更麻煩的是平難軍利用建築方面的優勢,從冬天之前就開始動手,把附近的街道挖的亂七八糟,到處都是兩三米寬的深溝。
挖出來的建築垃圾也沒浪費,又變成了一人多高的街壘,內部什麼地方有火力點外人根本不清楚,整個建築群成了個王八殼,易守難攻。
別說救援隊的二三十人,再加上飛虎隊的四五十主力去了也是白搭,連主建築都到不了就得損耗殆盡。
更別說平難軍走的是全民皆兵的路子,一百多人就是一百多條槍,哪怕都是近視眼,只要找對了方向瞎開火,那也是打上就一個血窟窿的子彈啊。
所以說在這場爭鬥中救援隊並不佔優勢,最終鹿死誰手還很難講。飛虎隊必須做好兩手準備,一旦平難軍贏了,那下一場戰爭就無法避免,不想被吃掉就得儘快撤離。
「本來好好的,非要弄那麼多外人來摻合,換做誰也不會坐視不理。要我說這事兒不全怪平難軍,反倒是救援隊有錯在先。」
「既然是三國鼎立,那我們不妨學一學東吳,趁着救援隊主力全部離開的當口把他們的基地控制起來。只等救援隊主力吃了敗仗,就把基地里的人全抓走。」
「別看他們的武裝力量不成,可要論生產能力,咱們和平難軍加起來也不是對手。有了這些人,飛虎隊無論是堅守還是轉移到山裏去,日子都會好過太多了。」
「別忘了,救援隊最多的可是女人,還都是年輕女人。閆哥,分析討論了這么半天,我覺得對咱們最有利的,反倒是幫着平難軍滅了救援隊!」
突然靠窗戶坐的皮夾克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比較合適的應對之策,扔掉半截香煙開始發表意見。說到激動的時候,鼻尖上直冒汗。
「艹,武大郎,你丫也太黑了吧,這他娘是恩將仇報!當初咋不讓馬文博把你打死呢,瘡疤剛好幾天就忘了疼啦?」竇雲偉連想都沒想就開罵了,是,他也不太喜歡洪濤,總覺得那雙小眼睛背後是另一副面孔。
但不喜歡歸不喜歡,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這兩個東西不能往一起算。當初如果沒有洪濤相助自己肯定得死,狼隊那幫小崽子第一煩的就是自己這個虎隊隊長。
「哎呀,我說雲偉,你那套假仗義現在玩不轉啦。以前在社會上混,頂多賠點錢吃點虧,仗義仗義沒問題,我也挑大拇指。可現在是啥情況,沒錢可賠了,要賠就是拿命頂上。大家誰不是只有一條命,怎麼頂?怎麼仗義啊?」
「咱們做為管理者,第一個想的不應該是個人得失而是是團隊的利益。在目前的情況下,飛虎隊雖然屬於第三者,可真沒有辦法當旁觀者。不管這兩家誰輸誰贏,下一個要被對付的肯定是我們。」
「我也看平難軍不順眼,可是相比較起來還是吃掉救援隊更容易。至於說之前的救命之恩,沒關係,我們大不了連姓洪的一起救走。但前提是他要能從前線活着回來,大家互相救一次總算扯平了吧!」
皮夾克挨了一頓罵並沒惱怒,也沒退縮,反倒掰着手指頭細數起了每種選擇的優劣。不得不說他的口才很好,思路也非常清晰,幾句話就把得失講的明明白白。最後還不忘了添上點道德色彩,讓原本背信棄義的行為突然間成了互不相欠。
「老武,你不愧是靠嘴賺錢的,真他媽能說。閆哥,我覺得武大郎說的沒錯,這世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當初狼隊之所以叛逃,實際上也是讓救援隊逼的。」
「姓洪的不聲不響就弄死了狼隊七八個手下,馬文博也是怕回來沒法交待才不得不破罐子破摔,帶着人走了。雖然後來圍攻咱們是馬文博喪心病狂,可究其原因還是救援隊種下的禍根。」
「如果他能提前和您打個招呼,我估計狼隊也不會出走。咱們飛虎隊依舊是三家裏最強大的,讓他這麼一弄可好,飛虎隊半殘了,平難軍以為咱們和救援隊關係很近也投鼠忌器,唯一獲利的就是救援隊。」
「上次去津門救人也是,表面上看是平難軍佔便宜了,一下子拿走了10個人,實際上數一數還是救援隊得到的人最多,還都是青壯。」
「姓洪的完全就是個笑面虎,表面上總把團結、未來掛嘴上,心裏卻是個厚黑高手。在他的領導下救援隊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咱們。反觀平難軍,那些人就是看上去兇惡,實際上都是目光短淺之輩。」
「長遠看,平難軍不可怕,救援隊才是真的威脅。這次他想拉着咱們一起滅了平難軍,就是看準了您念舊情才放心把基地交給咱們看護。不過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實際上是看不起您,或者說根本就沒把咱們當回事。大家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見到在座的人都沉思不語,皮夾克沖斜對面的謝頂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位馬上心領神會,帶頭支持皮夾克的說法,然後話鋒一轉,開始從另一個角度闡述吃掉救援隊的必要性和必然性。
同時也沒忘了話里話外的跳動閆強的情緒,這位大哥和他死去的老爹一模一樣,太好面子。吃點虧沒事兒,就恨別人說自己無能,更怕被人從骨子裏瞧不起。
「……江南、大俠,你們倆怎麼看?」閆強終於從煙霧中抬起了頭,沒有馬上表態,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呂葉江南和雲中鶴。
「我吧……和洪濤也不熟,不過焦樵那人挺不錯的,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雲中鶴本來想替救援隊說幾句公道話,可他自打結婚之後就對管理職務不怎麼上心了,更傾向於退到山區里關起門來過小日子。
如果讓救援隊做大,剛剛呂葉江南也說了,那位洪隊長就會強行整合所有力量開始向喪屍佔據的地盤推進了,勢必又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不能說死傷慘重,肯定也得日日不得安寧。
從這一點上他又不希望救援隊獲勝了,但也不想趁人之危。不管武大郎和黃亮怎麼渲染,那種做法也是缺德。思來想去,最後就說了這麼一句廢話。
「恩,焦兄弟不錯,到咱們這邊來我也虧待不了,給雲偉當個副手應該沒問題吧!」閆強點了點頭,肯定了雲中鶴的提議,還做出了具體安排,隨後看向了竇雲偉。
「我……我也弄不清了,你們定吧!」竇雲偉一臉驚愕的看了看閆強,又看了看雲中鶴,隨即煩躁的擺了擺手,乾脆放棄了。
「閆哥,我覺得這件事還得慎重。救援隊不一定就失敗,洪濤這個人向來神出鬼沒,算無遺策。此次突然要拿平難軍開刀,肯定有了很大的把握。」
聽到閆強的語氣,呂葉江南眼裏的憂慮更濃了。剛剛武大郎和黃亮的說法都有道理,他也不像竇雲偉那樣把信義看的太重。但是總是覺得救援隊和洪濤並不像表面上看着那麼簡單,越是看不透的事情就越危險。
「嗯……是啊……先這樣,大家再想想,我們先吃飯,下午繼續!」聽了呂葉江南的話,閆強眼睛裏的光芒明顯暗淡了下去。連會都不想開了,揮揮手宣佈休會!
要說這個名聲吧,不管在平時還是末世都挺管用的。平時有很多傳說中的牛逼人物,實際上真正的閃光時刻可能就那麼一次,還不一定是有意為之。可是架不住一傳十十傳百,還越傳越邪乎,到後來聽上去,那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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