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好事就輪不到我,萬一演砸了咋辦?那可是軍人,不是烏合之眾,槍法很靠譜的!」
好嘛,原來在這兒等着呢,這個狠心娘們居然想讓自己去當敢死隊詐開城門。我呸!從來都是咱忽悠別人去做這個活兒,啥時候輪到被忽悠了,多聽一個字都是腦殘!
「你小看自己的能力了,如果事先不認識,我都很難看出你是裝的……」周媛肯定也知道洪濤不會輕易答應,並不急,還在努力忽悠。
「你手裏沒槍,我敢裝,你拿把槍,我保證有一說一……啥軍官啊,我連個大頭兵都沒當過,沒法把握情緒。你也別和我扯什麼軍人,就你那個軍人連個排長都……哎,對了,中士好用不?據說馬上就能混到上士了,好像是陸航的,應該也算陸軍吧?」
周媛就算把天說出個窟窿洪濤也不會答應的,還教自己怎麼裝,您都沒穿過幾天軍裝,拿啥教我?坐辦公室的文職軍官與下連隊的一線指揮員根本不是一個概念,恐怕連說話的腔調都有天差地別。不教還好,教完了死的更快。
不過說到軍官,心裏突然一動。從三間房機場找到的于震好像就是個小軍官,中士還是上士來着,肯定不是大頭兵。
讓他去接管駐地指揮權,說不定有點希望。至於說會不會被識破之後打成篩子,自己就沒那麼怕了,畢竟是別人的命。
「陸航當然是陸軍,你知道他的具體職務嗎?上士應該十年以上的兵了,士官當然好用,那可是兵王的苗子,你手下有上士?別是那個藍迪吧,他個美軍上士可不管用。」
聽了洪濤的話周媛馬上精神了起來,連聲追問,但說着說着又有點含糊了。藍迪她不光知道還見過,那塊料真沒法化妝。
「不是藍迪,是這次去津門在三間房機場找到的。小伙子人不錯,就是有點軸……」洪濤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把于震的情況講了講。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這事還得你來,就用那套全人類啥的,說的越高大上越好。別不耐煩,我經常下連隊慰問,接觸的士兵很多,知道他們喜歡聽什麼,成不成先試試唄。」
「再說了,我們本來就不是要騙誰,那麼大駐地、那麼多物資,白白放着無法利用。就算是當成科研基地也能為人類做出貢獻,你說呢?」
周媛聽的很認真,之後沉思了一會兒,把這個艱巨的任務又推給洪濤了。還給出了非常通順的理由,只是怎麼聽怎麼不像誇獎。
最終洪濤還是被說服了,沒轍,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真能講出過硬的道理,不管多難受心裏也會認可。不過駐地離的太遠,眼前還顧不上,找飛機才是最急的。
實際上洪濤也沒去給于震做思想工作,他找了兩個槍手,劉全有和孫建設。這兩位一個是幹部,一個是老退伍兵,比自己的身份更具說服力。至於說台詞,自己那套理論很多救援隊的老隊員都會背了,無它,聽的次數太多。
四月是個好月份,從這個時間開始京城就徹底擺脫了寒冬的冷酷,又不像六月那般燥熱,到處綠油油的,時不時蹦出一簇簇花朵點綴在路邊。
今年的四月要比往年更具活力,也更燦爛。除了路邊,牆頭、牆根、行人路甚至房頂,都有綠色冒頭。那些小小的植物看上去無比脆弱,隨便用手指捏捏就會夭折。
但堅硬的磚石、柏油甚至水泥,居然被見縫插針了。看這個樣子用不了多久,隨着植物根系越來越發達,路面、地磚、水泥就會被拱開更大的裂縫。待到明年,還會有更多種子在這裏發芽。
從救援隊基地到懷柔區,最近的路線是上京承高速。迎着清晨的細雨,兩輛劍齒虎、一輛六輪彈藥車、一輛油罐車魚貫駛出地壇,向北疾馳而去。
「我艹,那是野豬吧!洪哥、洪哥,看看看,真是野豬,還他媽是一家子,不怕人嗨!」
焦三做為特勤組的副組長,指揮第一輛劍齒虎擔任前鋒。不過自打出了五環路,他的注意力就從觀察喪屍密度轉移到了其它方面,比如路邊草叢和樹林裏時隱時現的小動物。
「別一驚一乍的,進了山還有更多……」看着不遠處的樓群,再看看路邊那家子野豬,洪濤半點喜悅都沒有。短短八個月,這座鋼鐵水泥構建的龐大城市就已經能看到大自然改造的痕跡了。
這比自己想像的要快,且發展速度會越來越快。眼下活屍的問題還沒搞清楚,野生動物的麻煩就已經逼近了,得有多大心才能笑出來哦。
「洪隊長,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哦,有了他們我的信心就更足了。」但有人能笑出來,還笑的挺燦爛。周媛帶着她的五個手下如約等在六環路的橋上,見到特勤隊亮相之後就一直都在笑,好像這支精銳隊伍是她的。
「你這裝備也太拉風了吧……」特勤組值不值得誇耀洪濤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從建立開始不過訓練了一個多月,連真正的令行禁止還做不到,離強軍的差距還很遠。
半個月前去首都機場,那對兒韓國姐妹就嫌一點點清理喪屍太慢,擅作主張用車子大範圍引誘,結果沒控制好距離,把候機樓的喪屍群給引了出來,差點害死藏在裏面的三個倖存者。
可周媛這輛輪式裝甲車必須夠精銳,它比劍齒虎肯定結實多了,一個軍用一個警用差着檔次呢。最可心的就是輪式,家裏那兩輛裝甲車更結實,和小坦克一樣,但它們是履帶式的,在城裏跑既慢又笨拙。
「要不換換……寶馬配英雄,它們到了救援隊手裏肯定更有用武之地。」周媛還真大方,一句話就要把裝甲車送出去。
「君子不奪他人之愛……」古人怎麼說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周媛肯定不想偷,那就是奸,奸商的奸。她算計的真美,拿輛車還點人情,這麼一來二去的還上兩次,欠自己的大人情就可以黑不提白不提了。
再說了,懷柔駐地里肯定也有這玩意,早幾個小時晚幾個小時獲得對自己無所謂,為了幾個小時就欠下個大人情,更不值得啊。
「中士同意了?」這種小挫折對周媛來講根本不算挫折,淡淡一笑就抹了過去。
「那是自然……帶路吧!」說起這件事洪濤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雖然于震的說服工作自己全程都沒參與,可劉全有和孫建設這兩個執行者是自己選的。千里馬固然好,但伯樂更稀缺。
「我那裏有你不願意看見的人,所以還是上你的車吧……呦,好標示的姑娘,只是頭髮怎麼變成了狗啃的一樣,誰這麼糟蹋你?」
見到洪濤如此信心滿滿,周媛也沒再多事,幾步走到了劍齒虎的側面,拉開車門,卻見到了一副更年輕、更精緻的女人面孔。
「……」副駕駛的女人並沒說話,還把臉扭向了另一邊,衝着洪濤用手指比劃了幾個動作。得到了點頭才下車白了周媛一眼,走向後車廂。
「你怎麼找個聾啞人也是頂尖的?」周媛心安理得的坐上了副駕駛,回頭看了一眼,還不甘心。
「她不是聾啞人,是韓國人,不會漢語,我又不會韓語,只能用簡單的手勢交流。」
洪濤發動了汽車,根本沒問周媛就沿着高速路繼續向北駛去。那個駐地既然在懷柔區,肯定離不開山,在進入山區之前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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