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
墓派眾人也是得以順利的爬上了平台,除了現在的許慈之外,其他人單獨爬上都不是什麼難事,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了黑面具人的干擾。
許慈則是最後由極道空間瞬移帶了上來。
「辛苦了。」
面對着三個人,古桐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感謝的話好。他們是輕鬆了,但想着要不停留的衝上去還要躲避那些黑面具人的攻擊,想來都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有最後的兩層,馬上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兩兄弟仰頭看着那漫天的光點,這裏的場景已經不如極道他們第一次見到的那樣,掉落的星辰此刻又是全部的上升,盤踞在他們的頭頂,就像是一個星辰匯聚而成的龍捲風一樣,五彩繽紛,鋪滿了整片「天空」。
「處刑場裏面居然可以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象。。。」
如式望着那漫天的星辰,一瞬間也是沉寂了進去。不得不說空間法則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在尋常的狀況下不可能出現的景象,通過空間的構造模擬都能夠製造出來,甚至還能夠出現在比在自然狀況下更來得壯麗的圖畫。
而對於極道提出這個地方是試煉場的一個說法,其他人也沒有表示異議。畢竟在處刑場裏面,除非是腦袋有毛病的人,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景象。
通過死刑犯挑選死士,或許歷史上有很多人都這麼想過,但是真正這麼做的,又能夠有幾個呢?
而且這些可以說是「巔峰的」死士隊伍,在歷史上沒有任何的記錄,即使是在現在那些記錄已經從術家被發現的前提下。
這些人去了哪裏?
「那些帶着黑面具人會是死士嗎?」
「應該不會,如此精銳的部隊,放在這裏太過的浪費了。」
兩兄弟還是比較想當然的類型,但其實在極道看來,這樣的部隊,這樣的戰鬥力,去做的一定是對於蠱帝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對於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和蠱帝墓有關嗎?
。。。。。。
到了第七層的這個平台,就再也沒有可以前進的路了。這也就意味着,這個地方會有進一步的變化,那同時也是第八層的開始。
至於現在為什麼還沒有變化,或許蠱帝也知道,在這樣的「測試」之後,只要是一個人,就是需要休息的。
這一天的夜晚,是所有人休息的最為迅速的一天。
極道沒有休息,他不需要休息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現在很可能還有另一雙眼睛在看着他們。
神途的來歷不明,就算是他和伊玄講過,伊玄也沒有關於這個人的印象。關於他的一切現在都是處在一片空白的狀態下,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很強,很強很強。
兩個人相像,到底是像在什麼地方。不應該是智謀的因素,全天下的人,比起現在的極道智謀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神途不會因為這一點而來。
還是說,他和神途是舊識呢?
極道晃了晃腦袋,畢竟他現在很多事情都記不得,自己到底見過哪些人,又做過哪一些事情如果那些人不願意說的話,單憑藉着他自己的能力,想要找到真相太過的困難了。
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的弱小了,而且自己現在怕是命不久矣,找到這些又找了做什麼呢?
漆黑的吊墜反射不出一點的光芒,即使現在是漫天的星光散落,但是這根吊墜依舊黑暗的深沉,黑暗的寂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吊墜的中心,居然就這樣發起了呆。
一夜之後,直到背後被人輕輕的一拍,極道才從這種狀態之中脫離出來。他自己都有些心驚,以他的警覺性居然會這樣,他急忙將這黑色吊墜收了起來。
果不其然,這裏已經起了變化。
極道向下方看去,只見到原先是漆黑一片的深淵,現在忽然變得繁星點點,一夜的時間,上方的星辰依舊在盤旋,而這個平台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似乎是「倒映」出了和上方一模一樣的景象。
而在平台的側方,一級級的石階浮在空中,呈現一條螺旋線的模樣一直通向了下方,自然有人摸不着頭腦,怎麼他們剛上來就要下去?
而且這下方的深度,比起他們最初到達這裏的底下的平台還要低。這要是走到底,不知道要走多少的時間。
「我們要下去嗎?」
「目前看來似乎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要是這是一個陷阱怎麼辦?」
所有人都是在這一刻沉默了,的確,凜講的沒有錯。在這個試煉場,所有出現的東西可能都是對你判斷力的考驗,也就是說,出來的東西可能就是陷阱,看你能不能發現了。
而看着那一個石階以一個螺旋線下落,直到消失在了他們視線的盡頭。這樣的高度,的確會令人心生涼意。
「應該不會是陷阱了,對於判斷力和觀察力的考察已經進行過了。再次進行一遍實在是浪費時間。而且這樣浮空的石階,是運用空間法則鎖在空中的,建造極為的麻煩,如果只是一個陷阱這也太麻煩了一些。」
千璇講道,其他人聽着這個說法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下去?」
如式試探性的問道,見到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極道也就帶起了頭。
「凜你照顧一下許老,把他背下來吧,可以嗎?」
倒不是極道偏心不讓自己去背,但是自己是要在最前方的,要應對所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因為誰也不知道第八層到底是踏上這個石階開始還是要到下面,如果背着一個人的話,多有不便。
而千璇又還沒有痊癒,才不久又有這樣的消耗,其他人就更不用說,到了有突發情況,背着人自己都跑不掉。
所以綜合考慮,也就只有凜最合適了。
她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只是默默的把許老背在身上,他似乎還在昏睡,也難怪,畢竟是老年人了,這樣的傷勢需要靜養。
好像是無限延伸的石階之上,幾個黑點聚攏在一起,而後朝着下方緩慢的下降。兩兄弟似乎是有一些恐高,縮在隊伍的最中間不敢往旁邊看,這也難怪,這一眼根本望不到底,即使是古桐這樣的人看着也有一些頭暈目眩。
「你們兩個不是偵查的嗎,怎麼還恐高?」
「高處往下什麼細節都看不到,當然不去了。。。」
哥哥明清說道,至於明晰也是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不就是不敢去嘛。」
如式沒聲好氣的笑道,兩兄弟剛想反駁,但忽然聽到凜悶哼了一聲。
而且,這聲音有些。。。奇怪。
極道察覺到他們都忽然停了下來,也是轉頭會看,只見到所有人都是看着凜,而且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怪怪的。
極道可以憑藉空氣的震動判斷某一個人正在說話,這可以讓他迅速的通過唇語看出那個人在講什麼,但是一切都要建立在他的眼睛能夠看到的前提下。
「怎麼了?」
每個人的臉色,有些奇怪,而且是那種極道想像不出來什麼意思的奇怪。
「凜,你。。沒事吧。。。」
她拼命的搖了搖頭,並想延緩現在的尷尬。極道見到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對,當下也是反應過來應該繼續往前走,畢竟凜現在的神色,已經緊張的不像是她了。
「走吧,既然沒有什麼事的話。」
凜當然也感到奇怪,但是她剛才似乎感覺自己「前面凸起的部分」被人揉了一下,所以才會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但是她轉頭看去,唯一有可能做到這個的許慈還在昏睡之中。
而且那樣的一個老人了,應該不會這樣吧。
「錯覺嘛。。。」
不過這種錯覺的感覺並不怎麼好,她也並不是沒有這樣的經歷,在作為一個殺手的時候,她什麼都可以失去,什麼色誘這些手段她都用過,當時她覺得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但是現在和千璇極道待在一起,她也是逐漸開始明白了這些事情不可以亂做。
「你怎麼了?」
這是極道的傳音,但他依舊是正常的在前面走着。
「沒事。」
「你不會露出那種尷尬的表情。你也知道我聽不到聲音,但是他們的臉色都很奇怪,你確定沒問題嗎?」
「嗯。。。」
但她剛這麼講,就又有了這種感覺,而且這次比上次還要來的用力。但是這一次雖然突然但也沒有第一次來的突兀,她用餘光向着那裏看過去,卻看到了一隻遊動的手。
她當即就把許慈摔在了地上,只聽到砰的一聲響,其他人都是驚訝的朝着這邊看來,而這個時候許慈似乎是極為痛苦的在地上呻吟。
「你在做什麼!」
如式是第一個前去查看許老的,凜的臉色也很難看,指着許慈講道:
「他的手不乾淨。」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是變了,在場的都不是小孩子。雖然兩兄弟和如式的年齡較小,但是他們其實也都懂這裏面的意思。
「你放屁!許老跟我們多久了,他是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嗎?!」
這次講話的是弟弟明晰,雖然凜和他們的關係也很好,但是聽到這樣的話他們還是忍不住。畢竟許慈和他們相處的時間遠遠要長於和凜相處。
而且看着許老似乎是被砸醒的疼的呻吟着。就連古桐的臉色都是有些變化了,但是凜也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類型,見多識廣的他自然也明白。
「凜,你是不是出現錯覺了?」
「但是第一次就是這樣。」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但是對於墓派的人而言,肯定是更願意相信許老一點,一則是相信他的人品,二則這麼蒼老的人了,哪還能有那種齷齪的想法。
「你不願意背我來背!」
雖然如式的個頭嬌小,但是背起許慈也是毫不含糊。而且還有些賭氣似的向前面走了過去。。。
而這一切,極道自然是看在眼裏的。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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