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結束。
與事件有關的人都被喚到了火影辦公室。
志村團藏,宇智波富岳,還有當事人白木,以及兩個被俘虜的根部忍者。
只是給木葉帶來破壞的角都,在一群守備忍者的追趕下,逃出來木葉,同時帶走的還有那塊宇智波石板。
「影響極其惡劣!!!」猿飛怒拍着桌子,他同意志村團藏讓根部盯着宇智波一族,是因為暗部人手不足,再加上風之國使者與富岳走的太過靠近。
就算自己這個三代火影就要卸任,村子上下人心浮動,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志村團藏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直接派人去搶宇智波一族的東西,搶就搶了,居然還沒搶到!
丟人啊!
白木和宇智波富岳板着臉,誰也不說話。
「你們兩個到底是哪個村子的人?竟然在木葉公然偷襲我們的貴客。」志村團藏眯着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的兩個部下,抽出拐杖中的細劍點在他們的脖子上。
看樣子是要徹底撇清干係了。
經過嚴格反刑訊訓練的兩個根部忍者,眼神淡漠的就像是植物人一樣,沒有半點感情,更不怕脖子上的這把劍。
志村團藏的劍緩緩的刺入他們的脖子,鮮血順着劍鋒緩緩流下,根部忍者仿佛感覺不到痛楚一般,沒有半點掙扎。
反而是猿飛日斬看不下去了,主動開口:「好了,殺了他們得不到半點情報,將他們帶到審訊部去吧,讓山中的人來審。」
「哼,帶走吧。」志村團藏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兩個根部忍者很快就被暗部抬走。
「嘖嘖嘖……團藏大人下手如此狠辣,比我殺雞都要容易,看來真的不是你的人了。」白木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自然不是我的人,倒是你的人,對我們村子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導致平民受傷無數,這事情怎麼說?」志村團藏臉色鐵青,心情極其糟糕。
一群廢物居然連寶藏都沒搶到手,還讓角都跑了!廢物廢物!
「哎哎哎,什麼我的人?你不要血口噴人啊!當心我告你誹謗啊!角都就是我花錢雇來的僱傭忍者,他背叛了我,帶着我的寶貝跑路了,我白公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叛徒了,我願意出五十兩懸賞他,抓回來我也用刀扎他脖子!」白木義正言辭的怒斥着角都的所作所為。
志村團藏還想辯駁。
「既然是一場誤會……就讓它過去吧,明日物資就籌齊了,你們可以離開了。」猿飛日斬擺了擺手,只想趕緊送走這群風之國使者,重新將木葉封閉起來,不要再生事端。
「這就對嘛,大過年的,多大點事,都是盟友,吃虧是福,想開一點,大家給火影大人一個面子,就都當無事發生,豈不美哉?」白木一拍手。
「哼,就算如此,還有一件事老夫甚是不明,風之國的使者為什麼會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深夜出現在南賀神社,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志村團藏絕不會放過打擊宇智波一族的機會。
「我還跟溫泉館的紅葉媽媽晚上待一起呢,你是不是也要問問我們有什麼秘密?犬冢家的狗,我也講過話,你是不想還要抓起來拷問。」白木斜了一眼志村團藏。
「哼,不要胡攪蠻纏,我問你們從神社帶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志村團藏厲聲喝問道。
宇智波富岳嘆了口氣,他是找誰惹誰了,平時就謹小慎微低調做人,偶偶還要對火影拍拍馬屁,這窩在家裏抱着老婆唱着歌,麻煩還是憑空找上門了。
「我這個人品味高雅,就喜歡收購那些大家族收藏的古董點綴書房,陶冶節操,別說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和日向一族我都會拜訪,你要是有這樣的東西,我也可以收,一億兩一件,你有嗎?」白木鄙夷道。
「夠了!事情到此結束,團藏回去!」猿飛日斬陡然爆發氣勢,雖然他也覺得該警惕宇智波一族,但是戰爭還沒結束,村子內部絕對不能內訌。
志村團藏閉上眼睛,駐着拐杖踱步離開,無論如何角都帶走的那塊石板必須找到,寫輪眼的秘密,他也必須得到。
「回去吧……泡一晚最後的溫泉,明天又該回去嘍!」白木伸了個懶腰,離開了火影大樓。
……
一車一車的物資開始裝箱,大多都是草藥鋼鐵之類的原材料,數量最多的糧食已經從附近的城鎮運向了風之國,鈔票這種東西反而是最少的。
海老藏清點物資數的眉開眼笑,這些都是傀儡部隊急需的物資,有了它們傀儡師的戰鬥力又能上升一個層次。
直到中午時分,裝車完畢,砂隱使團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木葉,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皮膚泡的發白,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下一次泡溫泉,可能是下輩子的事情了。
彌彥和小南與白木道別,長門還在繼續着昨天的靜坐大賽,看來一天兩天是結束不了了,彌彥也打算乘勝追擊,前往霧隱村和雲隱村遊說另外兩個村子,徹底讓戰爭結束。
……
五日之後,車隊已經進入了川之國的領域,砂隱再窮好歹也是五大流氓村之一,甚至沒必要跟川之國湯隱村通一口氣,直接借道而過。
川之國之所以稱之為川之國,因為河流眾多,平民也大多都是捕魚為業,這一天海老藏卻是失誤了。
大概因為心急回村的原因,海老藏選了一座看起來並不牢靠的木橋作為捷徑,又低估了裝滿了精鐵錠的驢車重量,過橋的時候把腐朽的木橋壓垮了,沉重的精鐵錠全部沉到了河底,不得不停下車隊,派人下河打撈。
白木是一個資深的釣魚佬,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釣魚的機會,乾脆在河灘上支了個涼棚,愜意的躺在藤椅上開始釣魚。
「角都大爺會不會打算獨吞了寶藏啊……為什麼還沒有來找我們?」野乃宇趁機打探一下口風。
「他想吞就吞嘍。」白木翹着二郎腿,享受着片刻寧靜。
「你就不着急嗎?」
「急什麼,大爺那個腦子能參悟石板上的藏寶圖才怪了,等他想不明白了,就會來找我們了。」白木淡定的揪動着魚竿。
這是一條挺深的河流,應該連接着地下河,砂隱的忍者一次屏息只能撈上來兩塊鐵錠,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海老藏也下令紮營,燒火做飯。
「哦豁,上勾了!」感受到魚竿的一股巨力牽扯,白木一聲興奮的大叫。
是一條半米長的岩穴斑,長期生活中地下河裏,一輩子就沒見過陽光,眼睛都退化了,今天愣是被白木用清酒泡的糯米糰子給吸引出來了。
「葉倉醬~你看,這麼好的一條魚,拿去烤了多可惜,如果肚子裏塞上香草調料,用荷葉一裹,然後用灼遁這麼一煨……」白木對着葉倉意味深長的聳了聳眉毛。
「拿來吧。」葉倉今天出乎意料的爽快,讓打算再糾纏兩句的白木都有些愣住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是雪之國化了還是風之國淹了?葉倉居然這麼好說話了?」白木撓了撓頭,看着葉倉開始烹飪的背影,凌厲的刀法很快將岩穴魚開膛破肚。
「我覺得大概是雪之國春天到了,沙漠玫瑰的心也化了。」野乃宇輕笑道。
「嘿嘿嘿嘿……」白木也一陣痴漢式的傻笑。
十多分鐘,一捧擺在乾淨荷葉上的燜魚就端到了白木面前,雖然沒有用青蔥點綴的特別漂亮,魚身上晶瑩的鹽粒也算得上粗曠的美食。
葉倉送魚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離開。
「喂!葉倉?」白木忽然覺得她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嗯?」葉倉別過頭來淡淡的回道。
「今天怎麼這麼爽快?難道給我下毒了?」白木決定逗逗她。
「嗯,毒死你。」葉倉冷漠的回應,又轉身走向了小卷。
「放心好了!葉倉醬做的菜,就算有毒我也吃的乾乾淨淨!」白木揮了揮手。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野乃宇有點疑惑。
「女人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不正常的嘛,這不很合理嗎?」白木已經動筷子,夾起一塊被灼遁煨的失去水分而變得酥脆可口的魚肉,這條岩穴斑渾身沒有一點刺,一口吃的回味無窮。
野乃宇也端着盤子蹲了過來,剛剛想動筷子,就被白木一筷子打在手上:「魚尾巴老爺吃的,你吃魚肚子去!」
野乃宇撇了撇嘴,將筷子伸向魚肚子,剛剛夾下一塊肉,卻發現魚肚子裏居然有一張布條?
「好傢夥!難道是傳說中的魚腹藏書「白木王,苟富貴」?快拆開看看。」白木狠狠的咽了一口魚肉。
「快逃?」野乃宇愣住了。
布條上寫的居然是「快逃」?
兩人沒有做出太驚人的動作,而且借着吃魚的動作,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看起來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自己手裏的事情,但是氣氛卻是異常的肅殺,而且每個人的位置都堵住了逃生的位置,居然是包圍陣型……
「喊你不要貪這麼多!人家動黑心了!」野乃宇給了白木一個埋怨的眼神。
這擺明了羅砂不想跟白木玩什麼四六開了,他要黑吃黑,一口把這麼多的物資全部獨吞下去。
「羅砂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心急呢……恐怕是因為角都離開,給了他們足夠的信心吧。」白木卻淡定的吃着葉倉的灼魚。
不過,更沒有想到,葉倉居然會給自己通風報信。
「莫非是愛上我了?」白木捧着老臉,臉上一陣痴漢般的潮紅。
「白痴!這種時候想什麼呢!趁合圍還沒有完成,趕緊跑吧!」野乃宇給了白木一個能夠傳達意念的眼神。
「跑個鬼,我們跑葉倉不就完了嘛。」白木回了一個眼神,繼續乾魚。
「這種時候就不要想女人了行不行!你不是整天說女人只會影響你前往巔峰的速度嗎?」野乃宇一個狠厲的眼神。
「後面一句忘記告訴你了,但御姐和蘿莉不會。」白木聳了聳眉毛,微微一笑。
「求你了好嗎?」野乃宇露出哀求的眼神。
「相信我。」白木眼角閃出堅定的目光。
「信你個鬼!」
葉倉反而皺着眉頭看了過來,卻見到兩個人居然眉飛色舞的暗送秋波,恨的咬牙切齒:「狗男女還不跑,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眉目傳情……」
海老藏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茶杯拋向地面:「為了砂隱,抱歉了,這份物資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風之國也不可能讓樓蘭成為國中之國。」
鐺!清脆的玉碎之聲響起。
「動手……」
……
嘩啦!!!
白木身邊的河流之中跳出五名砂隱忍者,雖然他們不擅長水遁,卻以風遁吹動着河水,掀起了漫天水幕,借着水幕的掩護,內藏着無數無形的風刃,凌厲而肅殺。
同一時間,周圍的正在整理着物資車的下忍們竟然也同時從車底掏出了手弩,藍汪汪的弩箭帶着勁風射向白木,絕然不給他半點生機。
剎那間,寧靜的河灘立刻變成了十面埋伏的戰場,青翠的蘆葦齊齊的折斷,空氣中彈奏起了死神的尖嘯。
幸虧有了葉倉的預警,讓白木不至於因為狼狽而變的丟失了風度,一手將野乃宇摟進懷裏,以背部對向來襲的風刃,右手的鏈刃屠刀已經解下垂地,舞出一道潑水不進的鐵幕將自己罩了起來。
鐺鐺鐺鐺鐺……
弩箭千本盡數被擋在了鐵幕之外,經過強化的反擊風暴甚至將它們盡數折斷,背後的漫天風刃也被觸發的「餓鬼道護盾」吸收的乾乾淨淨。
白木腦袋上跳出來一溜侮辱性的「miss」。
「海老藏你還真是等不及呢……就不能等我把這條魚吃完嗎?」白木輕輕的用筷子夾起最後一塊魚肉塞進野乃宇嘴裏,拍了拍她腦袋,讓她離開戰鬥範圍。
「看來你是早就有準備了,居然這都沒有偷襲成功。」海老藏嘆氣道,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隊伍中出了一個叛徒。
「真是替你們可惜了,我們本應該成為盟友的。」白木無奈的搖了搖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怪只能怪你太貪了。」海老藏揮了揮手,十幾名砂忍圍了上來。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不會以為角都不在,就吃定我了吧?我倒想看看你們這小貓兩三隻手裏有什麼底牌。」白木抱着胳膊輕笑道。
下一秒,打臉的事情便已經發生,兩道黑影就從白木身後的地面之後跳了出來,手中的長刀泛着青色的光芒,一左一右充滿滯澀感的刺進了白木的後心。
「你大意了,你的情報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馬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馬個基……對敵人你唯唯諾諾,對自己人你重拳出擊……」白木捂着心臟,心痛的如刀絞。
「對不起,我是一名忍者……一輩子小點心吧。」馬基閉上眼睛,用力轉動刀鋒,將白木的心臟盡數絞碎。
但是刀鋒下的白木口中傳出的卻不是疼痛的哀嚎:
「點心?哪裏有點心?」
「糟了!白木七號!快撤!」馬基都知道這個不靠譜的影分身了,第一時間就往後跳去,甚至插在白木七號背心的刀都不要了。
為了確保能夠一次偷襲成功,發起土遁斬首術的有兩個人,另一名上忍反應就沒這麼快了,甚至還打算抽走自己賴以為戀人的長刀。
就這麼短短一秒鐘,就被白木七號轉身鎖住了雙臂,臉上儘是嘲諷的笑容,體內好像產生着什麼劇烈的化學反應,讓身體不斷地膨脹起來,原本白皙的皮膚撐得變成半透明色,甚至能見到皮膚下醬紫色的血液,密密麻麻的醜陋水泡在渾身上下不停地鼓起熄滅,活像梅毒晚期的老鏢客,讓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接受艾卡西亞的驚喜吧!」
嘭!!!
白木七號的身體就像是泡在水裏三十天的巨人觀屍體,終於再也繃不住體內發酵的液體,瞬間發生爆炸,漫天的酸液灑在了這個可憐的砂忍身上,如同被潑了滾油一樣,皮膚上滋啦滋啦的冒着白煙,捂着臉在地上哀嚎打滾着,卻絲毫不能減輕半點痛苦。
反而是幻象分身爆炸之後掉落下來的三個小丑魔盒,圍着他噴出幾枚千本終結了他的痛苦。
當屍體的手從臉上滑落的時候,所有人看到,他的臉就像是融化了一樣,已經成了一團噁心的漿糊狀。
砂隱眾人頓時一陣心寒,偷襲別人,人家一根汗毛都沒掉,自己人卻死的如此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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