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白木神情充滿了失望和落寞。
「我們的家鄉非常的貧窮,附近的更是有一群邪惡的約德爾人,他們屠殺掠奪無惡不作,今年的農作物和畜物更是被全部毀掉,如果再找不到辦法的話,今年冬天村子裏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我只是聽說木葉是忍界最善良的村子,所以翻山越嶺,才來這裏尋求幫助,希望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賺到足夠的錢,在凜冬到來之前,買一些食物和衣服回去,希望能讓大家不要餓死……」
「我們可以戰死……但是絕不能餓死!」
白木垂淚,兩言兩語間,一個受災的苦難小村子,一個為了解救自己村子而努力的少年,便被淋漓盡致的勾勒了出來。
「我們村子太慘了……村長斑爺爺都九十多歲了……現在一個人苦苦支撐着……」阿飛跟着一起落淚。
「約德爾人真是太卑鄙了!這是我全部的零花錢!一定要讓大家堅持下去啊!」帶土緊緊的憋着眼淚,塞過來一個乾乾癟癟的貓咪錢包。
他雖然不知道約德爾人是什麼東西,但是白木說是邪惡的,那就是邪惡的。
「這使不得……」白木緊緊的將錢包握在手裏,不斷的拒絕着帶土。
「原來……白木君的人生這麼悲慘……」月光疾風也默默的摸出了錢包。
「這麼遠過來,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一點心意,請你千萬不要拒絕。」原野琳臉上也充滿了同情,遞上了一隻可愛的小貓錢包。
「苦是沒怎麼吃,飯是落下了不少頓。」白木摸了摸自己乾癟癟的肚子,肚子也很爭氣的適時發出了咕嚕一聲響。
「居然……為了村子裏的大家能夠吃飽,自己連飯都不捨得吃,難以想像你是怎麼一路走來的。」帶土自動腦補了一個畫面。
「全靠堅定的,成熟的,無法戰勝的……」
「信念?」帶土補充道。
「自信!」白木目光異常堅毅。
「卡卡西!你還在等什麼!有沒有同情心,還不快捐錢啊!」帶土開始搶卡卡西的錢包。
帶土傻,原野琳善,大人們可沒有這麼容易三言兩語被感動的傻兮兮捐錢。
奈良鹿福依舊面無表情,他覺得白木說的可能是真的,也很同情,但是規定就是規定,他是木葉總指揮官,要對整個防線的人負責,來歷不明的人絕不能收留。
萬一混進來一個間諜,泄露了什麼情報,可能會犧牲不知道多少人。
「老師……我們真的不能留下白木嗎?」原野琳眼巴巴的看着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撓了撓頭:「這是戰爭的規定……我也沒辦法。」
「沒事的,我不能將自己的苦難嫁接在你們的麻煩上,多謝諸位大人,多謝帶土和琳,我會自己想辦法的。」白木擦了擦眼淚。
「不接受的話,我可罵罵咧咧的走了,要是村里大家問起來,我就說火影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色老頭子!」阿飛比出一個中指。
「別胡說。」白木敲了敲阿飛的腦袋轉身離開。
一步……叫我。
兩步……留我。
三步……
「你等一下……」奈良鹿福真的喊了。
白木心中一樂,果然木葉還是逃不過名聲這東西。
「無論如何,你都殺死了三名岩隱忍者,也救了我們的忍者,該付的報酬我們木葉絕對不會虧待的。」奈良鹿福勉強露出微笑。
「一名上忍,兩名中忍,如果是我們自己的人,能夠獲得一千六百功勳,我私人為你改為兩千功勳,這是功勳兌換表,但是根據規定,忍術沒辦法兌換給你,只能兌換物資,請理解。」奈良鹿福抱歉看着白木。
就這?白木愣了愣,看來木葉是真的鐵了心不會收留他了。
沒辦法,哪怕非戰爭時期,想要收留一個天賦不錯的血繼忍者,也要經過山中一族的精神審查,更嚴重可能還要接受根部的封印術限制。
白木看了看這張清單,最便宜的大多都是苦無手裏劍的兌換,其次是煙霧彈,兵糧丸,起爆符之類的一次性道具,貴一點的是制式長刀之類的武器,也可以花一千功勳定製奇門武器,最貴的便是能夠存物的空間捲軸,足足需要5000功勳。
等於說要殺掉整整五個上忍,才能換一個空間捲軸,可見天天家是多麼有錢了。
只可惜,這些東西對白木都沒什麼用。
「請問,能不能幫我都換成錢?」
「錢?」奈良鹿福微微一愣:「我們這裏的忍具和藥物都是全忍界最精良的,遠遠超過了黑市裏的質量,絕對比金錢划算的多。」
事實上,忍者們獲得功勳之後都是兌換忍具用的,往往一張起爆符,一顆煙霧彈都救自己一命。
平民忍者更是急需功勳兌換忍術,壯大自己,以求增強自己力量,賺取更多的功勳。
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撲在了賺錢的路上。
很少有人會拿功勳換錢的,拿錢換功勳的倒有不少。
「不用了,我要多賺點錢,多買一點糧食,我算過了十萬兩的食物,就能讓一個村民舒服的渡過冬天。」白木用着極為懂事的微笑,摸了摸阿飛的腦袋。
「媽,咱家有錢了,回去給大家買肉吃。」
「崽……我還想弄套腸子。」
「吃……回去我們就吃。」
淚崩……
一群人都開始抹了抹眼淚,看向奈良鹿福的眼神都成了看大惡人的眼神。
「咳咳……三百萬兩,這是兩千功勳的兌換價格,我會讓人給你打一張支票,有木葉和火影的雙重擔保,能夠在全忍界的任意一家銀行兌換現金。」奈良鹿福也只能提高了一些價格。
三百萬兩?在火影世界有多少消費能力?
大錢算阿斯瑪人頭,小錢算拉麵。
一顆阿斯瑪三千五百萬兩,一碗拉麵六十兩。
烈土死的真不值,只值三千碗拉麵。
「阿媽我們走吧,我給你抓魚去,然後找一個草窩住下。」白木滿臉都是陽光的笑容,一瘸一拐的慢慢走進夕陽之下。
「只要能和崽在一起,光合作用都沒關係的,可是崽的傷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影響大便?」阿飛蹭了蹭白木的大腿。
「我沒事的,只不過是查克拉透支而已,我們不能麻煩人家。」白木擼了擼阿飛的腦袋。
夕陽下,一人一貓拉長的影子,是這麼的落寞,訴說着命運的不公,描繪着人生的不甘。
奈良鹿福看了看波風水門,狠狠的拍了拍大腿,長嘆一聲:「造孽啊!!!」
「今天……就住在我們營地吧,我們可不能怠慢了救命恩人,卡卡西會招待好你們,一定會讓你們吃飽,睡一個好覺的。」波風水門微微一笑。
卡卡西雖然也不過十三歲,但是內心的冷靜謹慎已經遠遠超過了成年人,實力也達到了上忍的程度,讓他看着白木,自己又在營地坐鎮,就算是間諜也絕對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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