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讓子彈飛開始 第594章 甄府被抄家,內閣議難決(二合一)

    測試廣告1        安頓好了薛蟠,陳昭回到後院,夏若卿連忙叫人去打熱水,自幫陳昭解下了外襖。筆神閣 bishenge.com

    陳昭沒有讓夏若卿忙活,而是撫着她的手讓她坐下,嘆道:「前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夏若卿面色微微一紅:「老爺是做大事的,上慰君心,下撫黎民,難免遭受宵小之輩的攻擊,妾身得老爺信重,雖死無憾,更何況不過是有驚無險罷了。」

    陳昭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以為把你們安置在揚州,必然妥當,哪知道這幫人也太沒下限,不過若卿你放心,我不只是在秀野橋激昂那幫人給收拾了,他們的幕後之主,也會被我一一擒殺。」

    「老爺說的是金陵甄家嗎?妾身在船上便聽聞他們家被官兵圍了。」

    「哼!我本來想鈍刀子割肉收拾他們,到最後即便家業不保,好歹還能活下去,哪知道他們為了不叫國稅欠銀,居然鋌而走險,做此下作之事,正是要錢不要命。」

    「甄家富貴幾十年,又是太上皇的耳目,可是也太利慾薰心,太糊塗了吧。」

    「甄家為什麼能從南直隸藩庫和內庫里借出銀子來?都是太上皇當年的恩典,同時也是打着為太上皇內庫增財的旗號。現在又欠着國庫那麼多稅賦,那些銀子於私是皇家內庫的,於公更是是朝廷國庫的,偏偏現在大周邊境危急,地方作亂,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單靠鹽稅和田稅可填補不上財政赤字,這些勛貴還借錢不還,皇帝自然要找他們的麻煩,甄家卻糊裏糊塗,不但想拖欠,還想殺我泄憤,那就由不得我了。」

    「我看甄家不是糊塗,而是太精明了。只知道銀子晃眼,卻不知道這銀子會咬手。」

    說到這裏,陳昭長嘆一聲道:「皇帝想讓他們死,朝廷想讓他們死,偏偏他們還想讓我死,那我也只好讓他們死了。」

    夏若卿卻是聽出些意思來了。

    「甄家這次逢大案,是老爺早就定好了的?」

    「倒也不算我定好的,其實也是順勢而為。江南西的豪族太多太有錢,這次秀野橋之戰,也不可能是甄家一家所為,但始作俑者卻是他們!再說陛下和幾位宰輔閣臣眼中,甄家是最合適的,既不是勳爵世家,不會再刺激到他們。又跟軍將文官沒有太深的淵源,可偏偏在金陵和南直隸的名氣極大,更是蘇州的坐地大戶,天生祭旗的好料子。偏偏他們還得罪了我。不過也是,甄家在南直隸橫行慣了,這幾十年來不知幹了多少喪天害理的事,當初我上門,他們還拿奉聖夫人的旗號看不起我,這次逮不到水匪之事,總會有其它事扯出來。」

    「太上皇那邊就不管不問?」

    「太上皇跟甄家的親,是甄老爺的祖母,隔着兩代人了,讓甄家四代人受了四十年的榮華富貴,特恩至此,也差不多了。甄府只是跟太上皇的私人交情,又沒對朝廷社稷有什麼大功,能延福至今,也該知足了。現在落得這個下場,是他們不自知,不知足啊。」

    「明明有銀子,你把欠賬和稅銀還上,哪怕只是補上一部分,太上皇也好發下話,討份人情,聖上也不好拂了面子,自然就此放過。誰知甄府就是這麼豪橫,一毛不拔,你讓太上皇怎麼想?他人家是一代仁君沒錯,可是真佛也有發火的時候。甄家這般不識抬舉,太上皇還管他們死活作甚?」

    「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甄家不死也要脫八層皮。當今聖上念舊情,也記舊仇。當年甄家只顧着巴結義忠親王千歲,可沒給還在潛邸的今上什麼好臉色。」

    夏若卿聽到這裏,不由抿住了櫻桃嘴,詫異地問道:「還有這麼段陳年往事?聖上不是這樣的人吧?」

    「既然是當皇帝的人了,當然順逆由心,以前奪嫡之事,怎麼可能不記得?即便在大度的皇帝,有的時候也會大發雷霆的。」

    夏若卿不由掩嘴莞爾,過了一會才說道:「聽官人說起閒話,感覺跟其它家府上談論的大不一樣。比如賈府,闔府爺們只知道談尋歡作樂和鬥雞走狗;女的呢,閒暇談的都是家長里短,燒香拜佛,誰家的戲班唱的好,都是文恬武嬉。反倒這裏,別人不屑不喜的戰事政事,卻成了飯後茶餘的閒談。」

    陳昭呵呵一笑:「權勢富貴,其實和逆水行舟一般,不進則退,誰不想風花雪月?可是大部分時候,我們十年寒窗,確實爭不過人家數代經營啊。」

    半個月後,朝廷聖旨抵達金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國之政本所立,在乎仁愛,教本所重,在乎忠孝金陵甄氏,身負重恩,不思圖報,貪贓枉法…,更有隱蔽其實,欠逋稅欠…累不勝舉。着有司抄沒家產,抵充國庫,不得遺漏。甄應嘉等主犯,奪免其職,流配廣南,以儆效尤。其餘諸男女,貶為庶民,留安家銀子三千兩,以示上恩。」

    念完之後,宣旨的舍人對旁邊的兩江總督、金陵將軍以及金陵知府,加上以府衙刑曹、戶曹、監察廳幾位官員說道:「諸位大人,在下卻是事了,剩下就是幾位大人的差事。」

    兩江總督點點頭道:「此事就請賈大人掌纛吧,刑曹收押犯人,戶曹登記家產,監察廳一旁監督。」

    賈大人自然是金陵知府賈雨村,他忙率屬下官僚拱手應道:「遵大人令。」

    與諸位同僚商議一會,賈雨村走到面如死灰的甄應嘉跟前,帶着些許痛惜之色說道:「甄年兄,雷霆雨露,皆為天恩。貴府上數代沐浴皇恩,只是一時落了魄,年兄還請保重身體,一切往前看。」

    甄應嘉勉強擠出兩三分笑意來,拱手道:「多謝賈大人提醒相勸。」

    「年兄,還請請府上的女眷暫居一院,下面的人要辦事了。」賈雨村客氣道。

    這邊正說着,有管事的倉倉皇皇地奔了出來,跪倒在地,苦喊道:「老爺,老太太,奉聖夫人她…」

    「老太太怎麼?」甄應嘉連忙問道。

    奉聖夫人可是太上皇的奶娘,也是甄府的定海神針。

    有這位老太太在,府上在京城皇宮裏還會有幾分體面。

    孝德皇帝也不好斬盡殺絕。

    所以陳昭也只能報一半的仇。

    可若是這位老人家要是有了意外,甄家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奉聖夫人聽到抄家的旨意,一時背過去氣,搶救不得,登天了。」管事唉聲道。

    甄應嘉眼前一黑。這些日子老太太本來身體就不好,好兩日,病三日。

    府上和族裏原本合計着,要給老太太最寵愛的甄寶玉辦了婚事,沖沖喜。可以前是香餑餑的甄寶玉居然沒人應親了,那些原本恨不得當天就把女兒塞過來的人家,這會說什麼配不上,或女兒已有婚配,一個個推三阻四。當然也有府上願意嫁女給甄寶玉,可甄府又看不上人家。

    一耽誤到現在,卻不想成了這般境地。

    「老太太!」甄應嘉和和幾個兒子一起哭倒在地上,痛不欲生。其餘人也跟着哭嚎,不知是哭誰。

    其中和賈寶玉有九分相似的甄寶玉更是一臉茫然,哭泣不已,全然不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麼辦?

    大概是家裏的女孩子不在他身邊,他又糊塗了。

    可官吏們不管他糊塗不糊塗,更不會在意奉聖夫人登不登天。


    雖說查抄雖然是金陵府關防,戶曹登記,監察廳監督,三方會同,嚴防細察,似乎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萬事沒有絕對,只要細心留意,從甄家的金山銀海裏面,總能掏出點什麼來,只要一點,足夠小吏當差的吃飽喝足了。

    所謂「甄家跌倒,差吏吃飽」就是這個意思。

    在這個當口,就算你全家都上吊自盡了,也要敞開了門讓大傢伙去抄家發些財。

    只聽得府里哭得哭,叫得叫,慌做一團,兵丁衙役們更是如狼似虎,四處亂闖,整個甄府前後雞飛狗跳。

    負壓的老爺們只是叫人看住了收下,不得輕慢女眷,不得私藏錢財,不得損壞器物,其餘的也管不到了。

    看到往日玉堂金馬、朱門繡戶的甄府前後,狼奔豕突,凌亂不堪,狼藉一片。翠繞珠圍、鐘鼓饌玉的男女老少,在兵差的呵斥下,蓬頭散發,瑟瑟發抖,如插標之眾。

    甄應嘉兄弟父子等男丁,淚如雨下,旁邊的刑曹官差那管得了你這麼,直接鎖鏈套上,先拘了再說。連內外管事、甄府名下商鋪的掌柜賬房等相關人等,一律鎖拿,先下到金陵府大牢裏,再行拷問,追索甄府錢財,並論處罪行。

    無關的丫鬟僕人,一律遣散。在本地又有親戚家人的,自來認領。親友在遠方的,官府自會行文過去知會。不願投親又能養活自己的,寫了具結書,便可自謀生路去。

    闔府女眷,暫居在一處院子裏。這些人,一直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突遭大亂,頓時沒了主意,家裏又沒有頂門的男人,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終日在那裏苦苦泣泣,惶惶難安。

    過了兩日,又有金陵府衙差役上門,抓走了甄家老二的夫人和大兒媳二兒媳,還有甄應嘉的二姨太太、三姨太太。

    原來前三人勾連在一起,專放印子錢,甚至還逼死了幾條人命。後面兩位姨太太卻是勾連娘家,打着甄府的旗號專事走私,甚至還曾經向浙西亂賊販賣過糧食布匹和兵甲。現在被一併檢發出來,要拿去問罪。

    但不久之後,一個更大的消息傳來,甄家的遭遇也不過小巫見大巫了。

    原來太湖水匪殘餘,在十二連環塢的鷹眼老七、長江水幫總瓢把子水上飛的統帥下,一舉攻破了常州李家的府邸,將李家上下斬殺一空,金銀珠寶更是洗劫乾淨。

    他們不但這麼幹了,還囂張了的留下了一張紙條。

    大意是李家引誘他們鬧亂,成為官府罪人,他們便以直報怨,報仇雪恨!

    據說水上飛和鷹眼老七做完這一票之後,立刻化整為零,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這個消息傳遍江南之後,整個江南徹底鼎沸。

    一夜之間,江南豪族立刻變成了奉公守法的好家族,爭先恐後的上交了國庫欠銀和稅賦欠款。

    所以當孝德五年的春天來臨之時,江南各地豪族上交了價值一千三百萬兩銀子的國庫欠銀,孝德皇帝的威望一下子高漲無比。

    孝德皇帝沒理由不高興。

    這一千多萬兩銀子,加上正常的國庫收入,足以讓他這個皇帝過個肥年了。

    這些錢可以讓他收買人心,賞賜重臣,保證遼東、天山、南疆以及閩南各處戰場的順利推進,

    所以龍顏大悅之下,孝德帝便讓內閣諸位宰輔上一些,給陳昭什麼賞賜最好。

    這一招踢皮球,讓三位閣老直想罵娘。

    按理說,陳昭給朝廷帶來上千萬兩的銀子,可以算是數年來最大的功勞,比千里之外驅逐厄羅斯人的入侵更令人直觀。

    但內閣的幾位宰輔卻感覺十分麻煩。

    閣老徐本是杭州人,由戶部尚書進位內閣,在內閣議事之時,他開口嘆道:「以陳昭的功勞,擢升三階也不為過,還要封爵。只是陳子尚才二十歲出頭,已經從三品,要是擢升三階,那就是一品大臣,非得是上柱國、銀青光祿大夫加大學士才行。」

    二十多歲的上柱國、銀青光祿大夫加大學士,這不是功賞,這是拔苗助長。

    是務虛名而處實禍。

    內閣的閣老們哪怕和陳昭沒有多大關係,也得考慮聖上的態度,考慮即將入京的林如海態度。

    甚至也得考慮天下士林的態度。

    「嗯,陳子尚少年英才,聖上無比器重。他也是少年新銳,後起之秀,。我們身為前輩,理應好生愛護,不要適得其反。」內閣首輔,宰執田從典開口道。

    「田相說的是老成持重之言。」徐本點着頭附和道,隨即轉過頭來說道,「元夢兄,你也說說。」

    「陛下那邊封爵是免不了。」

    吏部尚書出身的徐元夢不動聲色道:「有功當賞。」

    頓了一下,又說道,「這幾日,彈劾陳子尚的奏章又多了不少,內閣有些壓不住了啊。」

    大周和大明類似,言官們最喜歡風聞奏事,什麼「失職無能、膽大妄為、滋事擾民、貪墨糧餉」之類的罪行,死命的往陳昭頭上扣。

    當然,閣老們對此已經是見慣不怪了,畢竟他們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

    徐本笑着說道:「陳子尚少年得意,年輕氣盛再所難免,所以做事有些魯莽欠妥當是有的,又不是什麼大事。那用得着這麼彈劾?那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的,我看啊,多半是嫉妒。」

    徐本是杭州人,乃是江南大佬,那邊的人要上書,要彈劾,肯定避不開徐本。

    現在徐閣老這麼一說,相當於把事情給撇開。

    田從典、徐元夢,以及其他幾個閣老對視一眼,全都明白老狐狸心中的意見。

    看來陳子尚鋒銳啊,連堂堂閣老都不敢與他為敵。

    當內閣大佬們為陳昭的事情傷腦筋的時候,陳昭卻是一身瀟灑,帶着夏若卿、香菱兩個侍妾,以及晴雯、紫鵑、繡鸞、彩霞四個丫鬟,一起暢遊玄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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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甄府被抄家,內閣議難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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