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個年頭,南北差異很大,大家也沒幾個多讀幾本書的,一個個的習慣於口出芬芳。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而北方人罵南方人「南蠻」,南方人罵北方人「蠻子」,實在是太正常了。
此外,揚州市井小人喜歡開口:「辣塊媽媽」,江浙溪口有人喜歡罵:「娘希匹」。
這些俚語日後都隨着市井匹夫的崛起而響遍大江南北。
而「粗貨」的意思就更不必多說。
此時大周的遼東一帶,還屬於化外之民,他們來到中原,一是故作凶蠻掩蓋自己的膽怯心虛,二來是小心翼翼唯恐被人笑話。
「蠻子粗貨」卻正罵到這群士卒心裏了。
本來士卒們要酒喝,只不過和掌柜的夥計們置氣抬槓,正在火頭上。
結果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大怒,當即抽到轉身,怒目而視。
臨近過年,大堂比較冷清,順着聲音來路看去,正有一桌兩位客人,似乎是兩個商人。
看見這些凶神惡煞的士兵注意過來,兩人都是變了臉色,其中一人更是站了起來,滿臉驚慌神色。
行走在外,有的人說話就是不過腦子,此時嘴快,看到人家凶神惡煞了,反倒是軟了。
那士卒拎着刀沖了過來,口中大罵道:
「王八蛋,剛才是你罵老子嗎!?」
那商人此時一臉慘白,連退幾步靠在牆上,其實他現在已經嚇傻了,但嘴巴還是那麼強橫,梗着臉說道:「這裏是津門衛,附近是兵備道衙門,你敢動刀,自有王法管你」
有的人就是嘴賤,還不服軟。
若是這個時候說句軟話,或者慫一點跪地求饒,最多被打一頓也就是了,可他偏偏嘴硬,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不是因為他不會講,而是當兵的手中有刀,根本不會聽。
此時這個士卒更是如此,他本來怒氣沖沖,這個商人有那麼嘴賤,他當即怒喝一聲,不顧身後同伴的大聲喝阻,手起刀落。
悅來客棧的大堂中立刻鮮血四濺。
一個商人血濺當場,被砍死了。
另一個人也嚇傻了,軟在地上,渾身發抖。
掌柜的和夥計也慌了。
那十幾個兵卒倒是反應快,為首的那人也是抽出刀來,在店中大喝道:
「誰也不許走,誰要動,莫要怪爺爺的刀不客氣!!」
「老二,老五,你們看住了門,老六快去找趙將軍!!」
不愧是遼東精卒,關鍵時候顯出素質來,那為首的幾聲命令,一個個的各司其職,守住客棧前後出口。
不過,客棧的夥計到底是對客棧更熟,在這些兵丁守住之前,已經有兩個夥計跑了出去。
那兩個夥計撒腿狂奔,沒花多少工夫就到了知府衙門「大老爺,大老爺,有人在悅來客棧殺人!!」
悅來客棧在津門衛也是官面宴請的常去地方,夥計們在衙門人頭也熟,差役一聽這個,連忙進去稟報知府同知。
如果說知府是府衙的一把手,掌一府之政令,總領各屬縣,相當於市長。
那麼同知就是二把手,相當於副市長,負責分掌地方事務。
這位同知姓陳,是陳昭清理津門,皇帝重新插手之後,刑部派過來的第一任津門知府同知。
因為過年的緣故,知府去京城走關係去了,衙門能管事的也就是這陳同知了。
一聽見是光天化曰之下殺人,這陳同知也立刻重視起來,連忙召集捕快,發下文書籤子,立刻出門捉拿。
這批官員屬於內閣重點關照,連皇帝都節接見過他,知道在城中任務很重,知道自己的重點是提高府衙聲望,以和錦衣衛爭搶名聲。
再說這當街殺人一定是大凶大惡之徒,萬萬不能放過。
知府衙門刑房有十幾個馬快,還有五個弓手,連同三十個差役一同派出,由刑書經承和一個捕頭帶着,前往那悅來客棧抓人。
悅來客棧門前清淨的很,完全看不出剛才出過殺人案子。
趕到此處的捕快反倒覺得奇怪,為首的刑書經承和捕頭彼此看看,揮手叫來了那名夥計,又是確認了一句,這才叫人進去。
四個拿着水火棍的捕快並排走在最前,拿着鐵尺腰刀的人走在後面,吶喊一聲就是沖了進去。
客棧大堂中空,只有一個座位,一個將領傲然而坐,眾士卒肅立兩旁。
居然和士兵有關,偏偏這士兵還不是錦衣衛。谷濼
刑書經承暗暗叫苦。
他也受到上司們的關照暗示,如果萬事占理,即使和錦衣衛相爭,上面的會支持。
但沒說和大頭兵們相爭,上司們也會支持啊。
更何況人家是精銳模樣,武器精良,一看就是遼東精卒啊。
「幾位大爺,兇手就是那人,你們快抓啊!」
報案那夥計可是不知道這些捕快的尷尬,進了屋子指着那兵丁就是大聲喊道,被他叫到的那兵卒正站在那軍將的左邊,聽到喊聲之後,惡狠狠的看了過來,把那夥計嚇了一跳,連忙躲在捕快們的身後。
還用你說兇手是誰?
這十幾個士兵只有一個身上帶血,我們一眼就能判斷出來。
可是這個樣子,誰敢拿人?
但事已至此,也不能一句話不說就退下啊。
刑書經承是刑房之長,萬事都是他出頭,此時也只得硬着頭皮上前,抱拳笑着說道:
「小的們是知府衙門的捕快,前來捉拿殺人兇犯,不知道這位大人是?」
坐在椅子上那個軍將身材魁梧,一張國字臉,聽到這話,緩緩抬起頭,沉聲說道:
「某是一等輕車都尉,巡守遼北都司參將趙平山。」
一聽是果然是遼東官兵,而且這人還是個參將,身上還帶着爵位,發話的那名刑書經承更加頭疼,參將也是鎮守一方的人物,這樣的人怎麼得罪得起。
還沒等他說話,這趙平山卻先開口了,聲音淡然的問道:
「幾位來是抓犯人的!?」
捕快們也不知道他這個反問什麼意思,只好乾笑着點頭,趙平山猛地提高了聲音:
「謝廣坤,滾過來!!」
那名殺人的士兵連忙到了跟前,趙平山坐在那裏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還沒等那謝廣坤爬起,趙平山已經站起,朝着頭臉就是踹下。趙平山隨手拿出腰刀,也不出鞘,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那謝廣坤頓時被打的滿地打滾,痛叫連聲。
趙平山邊打邊罵,大聲的咆哮道:
「一個個在鐵嶺橫行慣了,來到這津門衛也敢囂張!你以為這是在遼東啊!」
趙平山越說越是生氣,說到最後,索姓是停住了打,抽刀出鞘,大聲喝道:
「你這等無法無天的畜生,今天某家就先砍了你的腦袋」
到了這個地步,那幾個親兵當然得抱住他,其他人也跪地求情。
還有人說着謝廣坤的功績,求將主開恩饒命。
戲份演到這裏,連悅來客棧店裏的夥計和掌柜都是滿臉解氣的神色。
但刑書經承和捕頭是見慣了的,只能連連苦笑。
果然,趙平山自責了幾句,轉頭抱拳說道:
「幾位,這謝廣坤是跟着某多年的家丁,和家人無異,今曰里在這邊犯了大罪,自然是要懲處的,但他是我遼東軍兵,自然要用軍法懲處,等本將帶他回遼鎮,再行軍法,幾位差人覺得如何?」
能如何?
誰敢如何?
且不說遼東士卒兇猛,就算往上攀扯,誰不知道遼東精兵是大周國舅爺、英國公李長青一手打造出來的?
這趙平山把套路做足,給了自家理由個台階,已經是不錯了,左右是軍中的事情,津門地方這般也管不到,留給那未到任的兵備道操心就是,當下也乾笑着回禮說道:
「既然大人這般說,小的們這就回去復命,屍首燒埋,就要勞煩大人了,小的們這就告辭。」
說完那刑書經承回身招呼了一聲,一干人轉身就走,留下掌柜夥計目瞪口呆。
趙平山對着那躺在地上的謝廣坤又是一腳,惡狠狠的罵道:
「快給老子起來,兵備道不上任,那差事就交辦不完,從今天到明年走這段曰子,你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呆着,要是再惹事,老子先砍了你。還有你趙四、劉能、趙玉田你們幾個,都給我安分點!」
得知牽扯到遼東的參將,陳同知當然也只能糊塗過去。
他是文官不假,可人家遼軍背後是英國公呢,犯不着得罪。
可天不遂人願,上午捕快回來,晚上那悅來客棧的東家就上門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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