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正屋的大門已經敞開,在屋中匾額下方擺上了香案,正屋的大門已經敞開,在屋中匾額下方擺上了香案,不少人跑進跑出的收拾,胡萬軍站在台階上沉着臉指揮。筆神閣 bishenge.com
院子裏一棵大樹底下,陳昭則找了一個躺椅安然躺下休息,手下五六人他身後並立,
院子裏的人忙碌這打掃預備,佈置接旨的場面,也沒有人理會他。
監糧宦官、清軍同知,津門的文官武將們先後過來,見到陳昭之後,有的隨手拱手施禮,有的卻是不予理會
正說話間,能聽到外面一陣喧鬧,一人步履極快的走了進來,在胡萬軍耳邊說了幾句,後者微微皺眉,便一揮手,那人便出門,很快帶了一人進來,壓低聲音說起來,陳昭這邊雖然好奇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陳昭當然聽見了消息,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人說完,能看到那邊的官員齊齊震動,臉上神色大變,不約而同的看向正屋。
沒多久,一名御馬監千戶從正屋中走出,揚聲說道:
「各位大人都到齊了,進來接旨吧!」
眾人魚貫而入,陳昭最後走了進去,剛才那千戶柔聲道:「陳大人,按照品級,您應該在最前面。」
最前面難道不用下跪嗎?
陳昭心中冷笑,面上淡然點頭。
雖然他神功蓋世,但憑他自己,自然對抗不了皇權。
他還要在這個世界保護紅樓妹子呢,下跪又怎麼了。
心裏腹誹着,陳昭領頭下跪。
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準備好,有人喊了一聲。一名宦官捧着聖旨來到了香案那邊,。
披甲帶刀的兵丁面色森然的站在兩旁,看那打扮卻是御馬監下面四衛營的裝束,在那宦官的右邊還有個兵部主事。
外面明亮,屋內相對就昏暗了許多,陳昭到此時才適應了光線,那宦官居然是熟人,乃是御馬監的太監,也是夏守忠的養子,喚做劉進忠。
劉進忠沖他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展開聖旨開始誦讀:
「奉天承運」
所說的事情正是那半路劫殺陳昭的事情,已經查明了罪魁禍首,就近調兵剿滅賊人,活口都已經拿往京師,這旨意正是申斥津門上下,未能防患於未然,導致這等匪夷所思的罪行出現。
津門衛參將被罰俸祿一年,其餘各人等皆被罰俸祿半年,並說今後一定要勤謹嚴查,不得再有此類事情發生。
大家自然自責該死,然後稱頌皇恩浩蕩,方才那名報急信的人想必說的就是這個了,這正堂並不暖和,可陳昭卻能感覺到前面跪着的幾個人背後居然濕透了,這肯定不是熱的。
屬地內出了這等大事,居然沒有人知道,京師派人就地調兵圍剿,津門城內這些主事的官員也是不知道,等一切事了,朝廷下旨申斥,偏偏處罰的這般輕拿輕放,這其中有什麼詭異玄虛,要是罷官流放,眾人倒是覺得應該如此,這麼大的事情,這麼不痛不癢的處置,到底是為何。
宣讀完聖旨之後,劉進忠笑着說道:
「臨來前,聖上和各位大人都叮囑過了,這樁事是有小人作祟,難得防備,既然已經處置了,大家也別覺得慌張,把自己那檔子事管好了就行。」
所謂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這次算是寬宏大量了,所以眾人磕頭稱頌。
既然在兵備道衙門宣旨,自然由胡萬軍接旨。
此時下屬們早就準備好了銀兩,胡萬軍接過旨意,陪笑着就要詢問。
可還沒等他張口,劉進忠把手中的聖旨朝他手上一放,態度謙恭的把旁邊的陳昭攙扶站起。
看到這一幕,胡萬軍還沒有消去的冷汗又佈滿了後背,心想還有什麼其他的關節。
結果還鼻孔朝天不和任何人說話的宦官,居然滿臉堆笑的去陳昭那邊了,要知道剛才同樣是宮裏出來的監糧太監去套話,都得了個冷臉。
「陳大人,這津門衛不比京師那邊,窮鄉僻壤的,您老呆着還習慣嗎?」
劉進忠一邊笑着,一邊伸手去給陳昭拍打膝蓋上的塵土。
身為御馬監的管事太監,劉進忠來的時候自然受到夏守忠的叮囑,再加上這兩年皇宮有錢,身為太監自然得到的實惠越大,就越意識到自己的這些好處權勢到底是來自何人,也越發的覺察到京師核心圈子對陳昭的看顧和重視。
他以傳旨欽差的身份,對津門的地方官員可以拿大,對陳昭可萬萬不敢,劉進忠此時所做的,比在京師所做的還要恭敬。
劉進忠躬身垂手在陳昭的身邊,陳昭似乎不覺得欽差給他拂去灰塵是什麼僭越的事情,反倒很平靜的說道:「津門的官員們雖然沒頭腦,但我能處理的好,料想他們也不敢在我面前跋扈。」
「陳大人還是這愛說笑,小的不能耽擱太久,萬歲爺和戴公公、夏公公那邊都說,您要是有什麼口信,就通過小的捎帶回去」
八月份天氣很熱,但屋裏很涼快,可胡萬軍額頭上的汗水卻不斷的湧出,他自己卻恍然不覺,一直是盯着謙恭的欽差和淡然的陳昭,他邊上的監糧宦官、清軍同知也是盯着那邊,目瞪口呆,嘴巴張開,現在還沒合上。
做到地方大員這個位置的,誰的背後沒有幾座靠山?
但你有再厲害的靠山,也不可能讓宣旨太監低聲下氣的地步。
光這般看,認識的人是誰,背後是誰,就讓人想着害怕了。
傳旨宦官基本都是大太監的心腹之人,也就是將來成為大太監的候補,從京師出來,代表着皇帝和朝廷,每個人都是眼睛瞧到天上,那裏會理地方上的這些人。
大家也不是沒聽過陳昭的名氣,什麼善財童子,什麼在京城推行嚴打,也知道這段時間京城的言官們此起彼伏的彈劾他,以至於被貶到這裏。
按理說這樣的被貶遷的臣子,正應該低頭附小,老實做人的時候,哪想到京城恩寵不斷,難怪他剛才這般囂張。
這些都還好說,問題的關鍵是,按察使司副使兵備道胡萬軍胡大人才給了陳昭那般難看臉色,接下來怎麼辦。
不知道那裏漏進來的風,吹到胡萬軍的臉上,一陣冰涼,胡大人這才意識到滿臉流汗,連忙隨手掏出個帕子抹了幾下,後面卻覺得有人在戳他,都什麼時節了,還搞什麼把戲,胡萬軍回頭就要低聲怒喝。
「這就是那個姓陳的錦衣衛,好大的排場啊!」
「等下回去就寫信去京師問問,這位到底是大神還是小鬼。」
聽到身後不知道誰在那裏議論,兵備道胡萬軍晃晃腦袋,這才算反應過來,且不說臉上的汗水,身上也是被汗水濕透了衣服粘糊糊的頗為難受。
他臉色很是難看,不管這陳昭背後到底是誰,自己得罪人的事情已經做下了,不僅如此,自己還是被狠狠欺負的那個。
劉進忠宣旨完畢在那裏寒暄的時候,城外的各項軍情才是向這邊傳遞,在薊鎮的轄區之內,調動兵馬剿殺自己的部隊,這可是天大的案子,朝廷那邊直接調兵完畢,周圍的部隊,還有被調動的部隊肯定要層層上報,儘快讓自己的上司知道。
津門衛的那名分守參將臉色難看之極,這等大事發生在自己地盤,按理說自己應該以最快的速度知道,但竟然是最後才知道的。
聽下面稟報,出戰的兵丁,從把總以上的軍將全部換成了京師派來的軍官,接管指揮。
以郭破虜為首的五千強軍圍住了那座軍營,拿伙冒充賊人的士卒本來想豎起白旗投降,但是郭破虜根據朝廷各方大佬的一致要求,根本不要他們投降,直接萬箭齊發,將裏面的士卒們摧垮了,這才進去一番砍殺。
而且如犁庭掃穴一般,來回洗禮了兩遍,這才搜檢命大沒死的人,直接丟上囚車,準備帶往京師拷問。
這等不留餘地的處置,偏偏頂頭上司僅僅是被罰俸,簡直讓人摸不着頭腦,完全想不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和陳昭寒暄了幾句之後,劉進忠也看到了津門本地官吏和陳昭如何的涇渭分明,即便是現在,津門官員們各個臉色難看的站在遠處,卻沒有一個上前。
劉進忠把這一切都記在心中,卻不言語,他們來的急走的也急,不能在這邊耽擱太久的時間,看看天色,就躬身告辭。
傳旨的欽差對陳昭躬身告辭,可津門這些文武官員萬萬不敢這麼托大,少不得一個個客氣相送,把禮節什麼的做到了足實。
欽差一干人等上馬遠去,兵備道衙門的宅院之中氣氛頗為古怪,陳昭淡淡一笑,一招手,孫曉東立刻安排人給他搬來座椅。
陳昭坐下,口氣淡淡的道:「胡萬軍,本官並不打算現在就走。」
他眼睛看向胡萬軍,同時眼睛掃過眾人。
那幾個參將、指揮使等人都是面色難看,然後不約而同的和胡萬軍分開了一點距離。
胡萬軍的汗水再次流了下來。
他忙躬身道:「臨近中秋,邊鎮軍需自然以北邊的戰兵優先,難免虧待了些後面的弟兄,津門錦衣衛這塊的糧餉也拖延了好久,再苦不能苦自己人,本官明曰就補發六個月的軍餉,也酬答諸位兄弟的報效國家之心。」
方才那態度最起碼監糧宦官看得清楚,心想這胡大人變臉未免變得太快了一些,可任誰看見欽差對他那般的模樣,也要把臉儘快變過來。
「胡大人,兵備道一共拖欠了津門錦衣衛千戶所二十八個月的糧餉,這次發了六個月的,其餘的何時發放?」
陳昭臉上沒有一絲的感激神色,冷冰冰的開口反問,胡萬軍臉色頓時黑了一分,可還是硬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有關糧餉調撥,需要總兵官和戶部、兵部的印信,王大人也不必着急,過幾日,這缺額的糧餉一併給你補上。」
「胡大人,這等大人情,可需要下官感謝?」
陳昭的聲音抬的很高,胡萬軍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可居然還是在笑,笑着說道:
「大人青雲直上,今後相處的時間還久,何必這麼客氣,不必,不必。」
這一句句反問等於是當着眾人的面抽打胡萬軍的臉皮,當真是誅心之極,說了這幾句之後,陳昭站起身來,走到胡萬軍面前,微微一笑,隨即揚起手臂,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他沒用多大力氣,這胡萬軍也只是臉皮腫脹而已。
「本官要來津門,幾個月前便有風聲,你這個狗雜種,居然不知道打聽一下,這一巴掌,是給你不長腦子的教訓。」
說完,陳昭負手而行,一邊走一邊說:「最少十個月,如果明天見不到十個月的糧餉,你們兵備道就會被我夷為平地。」
就這樣,陳昭領着手下大步出門。
屋中一干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安靜了一會,那監糧宦官才幹笑着說道:
「這位陳大人真是少年英傑,行事霸氣絕倫,他曰必然是我大明的棟樑之材,真是讓人讚嘆啊!」
清軍同知也在那裏點頭附和,連聲的誇讚道:
「當今天子英明神武,正需要有陳大人這等少年賢才輔佐,真是我大明的幸事啊!!」
你一言我一語,沒口子的誇讚,也不管陳昭到底能不能聽見,只求能有個一言半語的傳到陳昭耳中。
胡萬軍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只覺得今天的臉面丟到地面了。。
回到駐地,津門錦衣衛官署的門前忙亂成一團,那些津門錦衣衛的兵卒都是滿頭大汗的忙碌打掃。
看見陳昭回來,渾身全是塵土的趙千戶急忙過來迎接,又是請安又是問好,陳昭捂着口鼻走進了院子。
儘管還是破舊,但錦衣衛千戶衙門整潔利索了許多,陳昭倒是滿意,走走看看不住的點頭,那趙世強從門外跟着進了院子,卻沒有繼續去打掃,反倒跟着看起來。
「糧餉明曰就應該能送來,六個月總能發下,你回去和你的弟兄們講講,大家也開開心。」
趙世強連忙躬身,開口說道:
「大人來了,真是天上出太陽了,下面的弟兄們都要給大人立個長生牌位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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