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金爺。」陳漢在金爺眼神的威逼下,終於放下酒杯,開腔答道:「我父母死的早,從來不知道怎麼給老人盡孝。」
「盡孝不會,要我送鍾,那就得!」陳漢語氣說的非常果決,
開什麼玩笑,一句就要讓我認爹?
我喊你一聲金爺是講你面子,你要我跪下喊爹!
不好意思。
這面子不給了。
陳漢的話,頓時令場內氣氛一變,漁夫勇、魚蛋青等人橫過眼神,都狠狠瞪向他。
金爺眼帘微微垂下,睫毛顫抖,嘴角卻扯起陰柔的笑容,呵呵說道:「沒關係,燒香磕頭的事情全憑自願,我不會勉強任何人。」
其實,金爺剛剛話已經講的很白了。
你認為做契爺!
這只是一個名頭,你要較真,你喊一聲契爺不吃虧,現在支持我連任下一屆坐館,五年之後,我支持你們競爭下一屆坐館。
金爺在社團內的影響力還是毋庸置疑的,有他支持不一定選的上坐館,但他沒支持一定選不上!
這是對於漁夫勇、魚蛋青等人而言。
所以,漁夫勇、魚蛋青、大波珍三人毫不猶豫的便跪下。
雖然,金爺本身也希望能跟和安樂一樣,改成連任制度。
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他在做完第二屆、四聯成立五年之後再做,到時候事情就很順利很多,而且還可以提前策劃。
可是由於陳漢的忽然出現,打亂掉金爺的步驟,使得金爺在規矩連任之前,必須先坐穩第二件屆的坐館!
整個14k當中真正有實力威脅金爺坐館位置的,恐怕就只有黑仔華、尹國巨兩人。
這兩人單一個都可以解決。
聯合在一起,
卻足夠威脅金爺的地位。
「契爺!」
「這杯酒,敬您!」大哥成卻在這時舉起酒杯,恭聲說道,將酒一飲而盡。
「呵呵,阿成。」金爺臉上笑容有變的和藹,擺擺手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常到家裏坐。」
大哥成本身就是金爺的心腹,不過實力很強,隱隱有些脫離掌控。
當他聽說大佬駒要爭坐館之位時,第一反應不是驚訝、氣氛、而是琢磨着,可以藉助大佬駒的動作,也去爭一爭坐館。
讓大佬駒沖在前面趟雷。
他躲在後面找機會,雞賊的很!
不過,當金爺徹底攤牌,許諾五年之後,支持他們爭坐館。
雖然,一共支持的人不止有一個,但是坐館必在他們之中誕生,排除掉大佬駒、黑仔華、他的實力是剩下四人中最強。
現在忍一手,五年後,他上位的幾率最大。
「多謝契爺看重。」大哥成放下酒杯,老老實實講道,順帶用眼神掃過漁夫勇等人,漁夫勇幾人都臉色一變。
漁夫勇、魚蛋青這麼快認爹。
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實力不行。
這時黑仔華笑着說道:「金爺,我打算再賺五千萬就收手,用不了三五年,到時您退下來,我也老了。」
「我就算了吧。」
這一句算了吧,即是對認爹的事情「算了」,也是對坐館之位「算了」。
表達出不爭的態度。
「哈哈,華仔,我是一步步看着你出頭,現在一轉眼,你又想要退休。」金爺則笑裏藏刀:「我這把老骨頭都還想要再干五年,你這麼年輕,賺五千萬怎麼夠。」
金爺忽然伸出一個巴掌,話道:「起碼再賺五個億。」
「呵呵。」黑仔華笑而不語。
「賺錢沒問題,講規矩就好。」陳漢卻主動接過話茬,話里話外,藏着意思,都在跟金爺交鋒。
金爺心裏不知怎麼想的,表情卻很是認同,笑呵呵道:「阿駒不愧是社團最能幹的後生仔,半年前我親自為你扎職,半年後,大佬氣度越來越盛了。」
「你來當坐館,14k一定能有好前途。」此刻,金爺挑明話題:「今年,你站出來選嗎?」
陳漢也不再掩飾,點點頭道:「選!兄弟們要我站出來選,我沒得選,只能選。」
「希望金爺理解。」
金爺微微頷首,好像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答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黃袍加身不由已,我理解你。」
「希望你也理解我。」
金爺舉起酒杯。
「我也要為手下的兄弟們考慮。」
「我懂。」
陳漢拿起酒瓶,自顧自斟上酒,舉杯說道:「大家都是為了社團兄弟好。」
「敬金爺。」
他一口將酒幹掉。
「呵呵。」
金爺笑着將酒喝下。
這一次晚餐吃到現在,兩方陣營徹底劃分界限,實在也沒什麼好吃下去的。剛剛陳漢與金爺一杯酒既是敬以往的關係,又是敬明天的對手。
陳漢放下酒杯之後,撂下筷子,馬上告辭。
金爺並不在挽留,有些人,靠留是留不住的。
黑仔華與陳漢一同離開,兩人在各自小弟的陪伴下,一起坐進輛奔馳車裏。
黑仔華剛剛坐下便抱怨道:「阿駒,你可害死我了!我答應支持你選,給你投票,可沒答應要跟金爺鬧翻臉。」
「誰能想到金爺態度這麼強硬?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不喊爹就要砍我,反正爹是喊不出口的,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要砍就砍吧。」陳漢抽出支雪茄,掏出火機,低頭點燃。
他輕輕吸上一口。
吐出白霧。
態度倒是非常光棍。
「金爺到底是金爺,竟然能想出收乾兒子這招,現在叔父們的票、加上大哥成、魚蛋青的人馬、你已經沒得爭了。」黑仔華沉聲講道。
其實,無論是黑仔華還是陳漢,都希望金爺下手能慢一點,讓他們把水攪渾,趁機渾水摸魚。
可惜,14k金爺之所以是金爺,絕不可能是無腦的人。
黑仔華以往可是在金爺手裏吃過不少虧。
他心底本能的有些畏懼金爺。
覺得選坐館的事已經沒戲。
他繼續支持陳漢,只是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不過你劣勢這麼明顯,生意又很給社團賺錢,就算選失敗,金爺也不會要你命。」黑仔華的預計卻很樂觀。
陳漢剛剛則真真切切感受到一股殺意,當即扯起嘴,笑道:「那可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黑仔華沒聽清楚。
「都不一定!」陳漢咬牙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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