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卓成明顯有些意動,不過他那雙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後,還是搖頭,語帶諷刺,「你少在這裝,你拿不出500萬。而且就算她是金嗶銀嗶鑲鑽嗶,也值不了500萬。」
真特麼粗俗!
資懷玉聽得直皺眉。
王八羔子,這是你女朋友呢,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他本來想忍。
又想了想,忍個基爾!
不忍了!
乾脆抬起胳膊,用力一揮。
「pia!」
寧卓成捂着臉頰,那小眼神顯得很無辜也很懵逼。
還給我無辜呢。
資懷玉反手又是一抽。
「pia!」
寧卓成這次懂得躲了,但是資懷玉0.04秒的神經反應速度,他拿錘子去躲。
等他準備做出反應的時候,巴掌已經甩到臉上了。
「你打我?!」寧卓成既憤怒,又委屈。
委屈是因為挨打了還不知道原因,又不敢還手。
「打你又怎麼了?」資懷玉沉下臉說,「我有沒有500萬,先用不着你操心。你說起程瀟時再繼續這麼嘴巴不乾淨,我再抽你兩個耳光。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說着再次揚起手掌,揮了揮。
寧卓成目光縮了縮,估計他其實是不覺得資懷玉會為了這種小事打他。
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痛,告訴了他,這就是事實。
資懷玉還真就大動干戈了。
而他還不敢還手。
他知道資懷玉和程瀟那賤人關係不錯,那賤人經常將資懷玉掛在嘴邊,他還因此吃過幾回醋。
但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好成這樣的?
資懷玉為什麼要替程瀟那賤人出頭?
這時,資懷玉又掏出手機,登陸自己的手機銀行app,然後將屏幕給寧卓成看。
昨晚抽獎的1100萬和那個6666萬元現金大紅包已經到賬了,系統給出的解決方案是,給了他一個虛擬貨幣的電子錢包,將錢提現,正好是7766萬元。
現在他全部轉到了自己的銀行賬戶里。
為此,他的那個忘了叫什麼名字但是聲音很好聽的理財專員打了幾個電話來,他都拒聽了。
總之,現在他的銀行賬戶里靜靜地躺着差不多9000萬。
寧卓成的目光楞楞的,估計是在那裏翻來覆去地數,這究竟是幾位數。
「懷玉哥!」寧卓成抬起頭,連臉上的痛都忘了,目光里滿滿的是敬畏。
還有震撼。
當然,也有懷疑,這是人之常情。
他要是絲毫不懷疑,那才有鬼。
「懷玉哥,原來你家這麼有錢的啊!」
「是啊,我爸開礦的嘛!在我們那,賺錢很容易,只要護礦隊夠給力,敢見血,錢就是滾滾而來。而我爸養着的護礦隊,呵呵,你懂的。」資懷玉忽悠道。
而寧卓成竟然也信了。
其實湘南能有什麼礦!
額,也不是沒有礦。
比如說冷水江的銻礦就很有名。
關鍵是湘南的礦區管理得還不錯,沒那麼亂。
開黑礦的,為了搶礦而殺人的,在2005年前,湘西那邊還有一點。
2005年之後,就幾乎銷聲匿跡了。
社會在進步,一些不好的現象,其實都逐步得到了治理。
不過在江湖上,那些傳說還是很嚇人。
寧卓成再縮了縮,可能是被傳說中的「護礦隊」給嚇到了。
在傳說中,護礦隊都是帶着血色的。
資懷玉故意身體前傾一點,增強壓迫感,「跟我說說看,程瀟欠你什麼了。」
寧卓成只覺得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哪怕資懷玉其實相貌清俊,笑容溫柔,銀行卡里的數字也很可愛。
但那是和他成為朋友的情況下。
而如果與他作對……想想他銀行卡里的數字,如果資懷玉想叫人來幹掉自己,那些錢估計夠幹掉自己100次了。
所以寧卓成覺得連呼吸都不暢快了。
「懷玉哥……」寧卓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總之,那個賤……那個女人,她,她傷害過我,是重傷,我,我有證據的!如果我起訴她,一定能讓她,讓她坐牢!」
資懷玉皺了皺眉。
「讓她坐牢?憑什麼?別給我含含糊糊,你說她傷害到了你,到底是傷到了你哪裏,為什麼要傷害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寧卓成保留了最後的倔強,使勁搖頭,「具體我不想說。總之,總之就是這樣,那賤……那個女人把我弄成重傷了,我有司法鑑定的結果。」
資懷玉又恐嚇了他幾句,寧卓成還是不說。
「那你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資懷玉不耐煩地抓着寧卓成的衣領,把這個不斷抗議的傢伙拖下樓。
卻見李玖鬼鬼祟祟地從她的房間探頭探腦。
資懷玉對她笑了笑,她馬上臉一紅,縮了回去。
資懷玉把寧卓成丟到門外,寧卓成雖然抗議,但是不敢放狠話,只是氣呼呼地盯着資懷玉。
「滾!」
寧卓成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寧卓成走後,資懷玉想了想,過去敲程瀟的門。
程瀟不理。
「開門!我和你說點事。」
「我不想和你說!別進來。」程瀟的聲音響起。
資懷玉懶得和她爭論,直接伸手一推。
嘿,虛掩着的房門一推就開。
看到門裏的情形,資懷玉愣住了。
然後他觸電般地將門關上,大聲說:「咦,程瀟呢?剛剛還聽到她的聲音,我還以為她在房裏呢。她人呢?」
說着,就退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他的臉色有點緊張。
過一會,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又不知不覺地傻笑。
過了幾分鐘,他的手機鈴聲響起,「dance for me dance for me」。
接聽後,程瀟那故作輕快、但實際上帶着嬌嗔不滿的聲音響起:「我剛剛不在家,聽說你找我?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下來了。」
額,真懂得配合。
不過,這樣自欺欺人真的好麼,姑娘?
資懷玉磨磨蹭蹭地下去。
看到程瀟,他還是沒法直視。
總覺得視網膜里呈現的是她另外一種形象。
「你找我有什麼事?」程瀟禮貌客套地問。
她白嫩的臉蛋此時紅得如同被晚霞給染了色。
「你不讓我進去麼?」
問出口,資懷玉才覺得這個問題如果換種思維方式來看,似乎有點污。
程瀟把頭埋得更低,也不回答,只是默默讓開,允許資懷玉進入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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