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日月長
只見一道靈力從他手中飛出,在離開他的手心後像是抽絲一般,化為萬千靈線,分別去往不同的琉璃塊中。
再然後,萬花門就反向轉了起來,出來的圖案卻是一個個面目奇怪的惡鬼。葭月仔細瞧了瞧,發現沒有一個重樣的。
正想着找槐序問問他使了什麼法子,就見着萬花門停止了轉動,像是被人拉開一樣露出了裏面黑漆漆的樹林子。
「你,你把鬼門打開了,我不要進去。」三眼魚說着就想逃,不過下一秒阿秋就捉住了它,它又哀嚎了起來。
葭月在旁邊道:「你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門嗎?」
三眼魚一聽,立馬頭一歪裝死。
葭月狠狠的戳了它幾下,這才指着面前的幾件寶物道:「還換不換?」
「我要那顆妖丹。」三眼魚聞言也不裝死了,立馬吐出了一顆金蓮子。
「喏,是你的了。」葭月收起那枚金蓮子,就將裝妖丹的那個盒子推到了它面前。只見它嘴一張,直接把盒子吸進了肚子裏去。見此,她又想起阿秋說的這傢伙肚裏有很多寶貝的話來。
三眼魚原本正喜滋滋的搖着尾巴,想着吞了這妖丹許就不會再這般沒用了,就察覺了葭月的目光。心中一凜,躲到阿秋的後面去了。
葭月正要說話,就聽到槐序道:「阿月,我想進去瞧瞧,你呢?」
她忙點頭道:「我自然是要跟着進去的。我還沒問你,這萬花門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說來話長,不如等我們出來了再說,且小心着些。」槐序說完就往門裏走去。
三眼魚見了立馬對葭月大叫道:「你真要進去?我能不能不進去,這裏面可都是些惡鬼,進去了可是連骨頭都會被吞掉的。」
葭月沒理它,讓阿秋抓住它,她自個則是跟在了槐序的後面。眼見着那道門正要合上,一條巨大的手臂忽然塞到了門縫中間。
葭月回頭時,羅承已經將門給撐開了些,然後陸顏跟着走了進來。你還別說,這兩人運氣實在是好,每次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趕上了這樣的好事。再一想,莫非這兩人一直都在跟蹤他們。想到這裏,她立馬想了想先前有沒有說過什麼不能說的話,慶幸的是沒有。
陸顏比葭月還鬱悶,她倒不願享這等美事,偏偏葭月兩個總是走在他們前面。想到這裏,她的臉色更冷了些。
倒是羅承,他用下巴邊葭月示意了下,這才道:「我們是根據寶圖的指引才找到萬象鬼道的,不知兩位道友是怎麼發現的?說起來,兩位可真是厲害,竟然這般快就打開了萬花門。」
躲在葭月袖子裏的三眼魚抖啊抖,只到阿秋拍了它一掌,它這才不動了。
「我們算是誤打誤撞吧。」葭月含糊了回了一句。
羅承聽了便不再多問,隱晦的看了槐序一眼後,這才帶着陸顏率先往前走。
葭月見他們走遠了些,這才道:「這次我們跟在他們後面,省的總讓他們佔便宜。」
槐序卻是無所謂,點點頭道了一聲:「好。」
「你這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阿平,等回去了,我得選個時間去瀛洲一趟。」葭月自顧自的道。
「阿平是誰?」槐序一刀砍掉一隻跑過來的大頭鬼後,這才回頭問道。
「阿平是我弟弟。哎呀呀,你這是吃醋了呢?」葭月逗他。這傢伙大多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站在一邊像是不存在一樣,也不知道都在想些啥。
槐序也不反駁,見她笑顏如花,就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陽光晃了晃,下意識的別開了眼。
葭月見了,笑的就更歡了,很是自豪的道:「我就說嘛,我這樣的女子那有人會不喜歡了,簡直就是魅力無限。不過我還是得勸勸你,我一心只求大道,你可別陷太深。」說完,她才讓含光化劍,去殺跑過來的大頭鬼。
槐序點點頭,像是聽進去了。
毛老才醒來就聽到葭月的話,忙伸出頭道:「你就當阿序是大道送你的添頭,你不吃虧的。」
「毛老醒了?這段時間沒你老在,可是悶死了,都沒人陪我說話。」葭月笑着道。
「你跟阿序說啊,再囉嗦他都受的住。」毛老順口回道。有一句他沒說,槐序這是從小煉出來的。要說囉嗦,誰能比的過夜魔女大人。一個人的時候,都能說一籮筐的話。
說話間,槐序跟砍西瓜一樣,砍掉了不少大頭鬼的頭。這些大頭鬼沒了大頭,還是照樣到處遊蕩,只是不再追着人跑就是。大頭鬼不難
對付不說,頭被砍了,只需一天就又能出個來。不過大凡鬼物,皆以一月為一日,所以暫且不用擔心。
「我們再往前走走。」葭月說着就提劍往前走。
走着走着,就見着一盞盞白燈籠,白燈籠旁邊,有着一個個倒掉鬼。倒掉鬼都生的細長細長的,面上並無五觀,只有一張雪白的臉,在燈籠的照射下顯得的詭異的很。他們似是在睡覺,葭月和槐序穿過林子的時候,他們並無動靜。
不過,在快要出林子的時候,其中一隻小的忽然醒了過來。小傢伙見着葭月和槐序,立馬尖叫起來。然後,就倒着在樹上跑了起來。其它倒掉鬼醒來後,不僅沒攔着他倆個,還擠成一堆嚶嚶嚶。
出了林子,就見着一條丈寬的小河攔在路上。小河上飄着些巴掌大的紙船,紙船上點着根白燭,上面燃着綠火。隱隱的,水裏還有着幽幽的歌聲飄出。
眼見羅承和陸顏都停在河邊,葭月和槐序也沒有急着過河。
葭月正準備出聲問問,就聽到三眼魚道:「怨女河?快退回林子裏。」
葭月聽了,拉了拉槐序的衣裳,兩個人齊齊退到了林子裏。已經歸位的倒掉鬼們又跑的沒影,只剩下那隻小的因着跑的慢,還待在顆樹上發抖。
羅承和陸顏見了,也往後退了退。
就見着河面上忽然冒起了泡泡,然後一隻一人長的白紙船就浮出了水面。在紙船上,坐着個以發遮面的女子。先前的歌聲顯然是她哼唱的,因着她出水後依然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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