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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深夜,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胡謙被郭宇和杜健知扶到屋中睡覺。愛字閣 m.aizige.com
白玉峰黑色臉在隔壁住下,寸步不離。
雖是睡下,他還是豎起耳朵,心中殘存的希望使得他以為胡謙會在夜裏偷偷行動。
誰知聽來的卻是胡謙的鼾聲。
他暗罵一句,想到胡九出去之後一直不歸,心底又有一絲期待。
到了天明,胡謙剛剛從床上坐起來,胡九敲門跑了進來,低聲說了兩句。
胡謙正準備穿衣,白玉峰忽地闖了進來,疑惑道:「這是要去做什麼!」
胡謙笑道:「當然是去府衙。」
「怎麼,覺得時間不夠了?還是直接認輸了?」
胡謙搖搖頭,「是讓邢大人帶人去捉拿兇手。」
白玉峰一愣,一時全然有些不敢相信。
而聽到這邊的動靜,郭宇和杜健知也跑了過來。
沒過一會,整個玉滿樓的學子也都堵在了門口。
「什麼?!這就去要捉拿兇手?」
「可是他一直就在這裏,什麼也沒幹啊?」
「怕是騙人的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也去!」
正是清晨行人稀少人的時候,玉滿樓里忽地湧出一陣學子,快步往府衙去了。
刑子鳴和葉大人也都剛剛起來,聽胡謙說找到兇手,皆是半信半疑,不過還是立刻點齊三班衙役,跟在胡謙後面出了城。
到了城郊的雨岩寺,胡謙道:「兇手就是寺中僧人,法號正行。」
刑子鳴喝道:「你說兇手是正行和尚,難道就是他與黃氏通姦繼而殺人的嗎?」
胡謙道:「沒錯。」
「簡直一派胡言!他可是出家人!」
葉大人道:「不必多說,先找到正行和尚,再讓胡謙解釋!
若是拿不出證據,再來責備不遲。」
於是刑子鳴帶人進寺廟,先見了主持,說明緣由,不一會,就有僧人把正行和尚叫來了。
眾人一見,皆是吃了一驚。
這正行和尚雖是出家人,卻身壯如牛,雙臂粗壯。
正行見來了這麼多人,其中還有官府的人,不由目光躲閃,不過還是施了佛禮,站在一邊。
刑子鳴道:「胡謙,既然你說正行法師是兇手,那便拿出證據來吧!」
正行一聽,心頭大驚,不過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胡謙躬身朝主持施禮道:「請問大師,寺中是不是有一口大鐘?」
主持道:「有的。」
「可否帶我們前去看看。」
眾人雖不明就裏,但還是跟着去了。
不一會,到了一處大石,上方有一碩大銅鐘。
刑子鳴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吧,不要再繞彎子了。」
胡謙也不理會,問主持道:「大師,這銅鐘如此之沉重,若要搬動它,肯定十分不易吧。」
主持道:「全寺上下只有正行一人能搬得動。」
胡謙道:「能否請正行大師搬動此鍾,讓我等看看鐘下的東西。」
正行一聽,身體忽地一顫。
主持雖是疑惑,但還是開口道:「當然可以,正行,你就搬開大鐘,讓諸位施主看看。」
正行猶豫着不肯上前。
主持正要說話,正行忽地推開旁邊的衙役,竟然作勢就要逃。
便在此時,白玉峰忽地跳了過去,一腳踢在正行小腿上,將他踢倒在地,又一拳掏在他的心口,打得他一時喘不過氣。
胡謙暗暗讚嘆,這白玉峰的確當得上文武雙全。
到了這時,刑子鳴等人已有半信半疑,變得完全相信。
這正行和尚心中若沒有鬼,為何要跑!
主持喝道:「正行!快去移開大鐘!你若犯下罪孽!便要贖罪!就算身體能逃得了,心中的魔障能躲得過嗎!」
正行從地上爬了起來,念了一聲佛號,忽地淚流滿面,一步一步走過去,將大鐘移到一邊。
便在這時,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那大鐘蓋住的地方竟有一灘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
刑子鳴喝道:「正行!竟然真的是你!」
正行一下跪在主持身邊,「師父,弟子真是愧對你的教誨。」
主持無奈地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你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吧。」
正行低下頭,「年初,弟子去化緣的時候偶然邂逅黃氏。
她見弟子生得雄壯,便引誘弟子。
弟子一時糊塗,便與她做出苟且之事。
前天晚上,弟子與她鬼混的時候,她相公周四兩忽地闖進來,弟子驚慌從後窗逃走,誰知落下了一隻鞋子。
弟子惶恐不安,唯恐會暴露身份,便連夜返回去尋找,偷偷看見周四兩在打黃氏。
等他走後,弟子便潛入進去,慫恿黃氏和弟子一起私奔,黃氏害怕周四兩報復,便答應下來。
弟子將她帶到寺院,搬動大鐘,讓她藏身其中,弟子想回去收拾了衣物細軟,再帶她一起逃走。
誰曾想禪房失火,正海師弟敲鐘示警。
他敲得又快又急,竟然將黃氏給震死了!
等弟子趁混亂過來看的時候,她已經渾身淤紫,眼球脫落,死得不能再死了。
弟子害怕暴露,又連夜把她背回玉滿樓,見周四兩趴在柜上睡着了,便把屍體放在地上,想嫁禍給他。
誰知旁邊忽有一人跳了出來,神志不清地亂撞一通,不一刻就死了。
弟子知些藥理,見他似乎是中毒。
為了轉移視線,弟子便把他桌上的酒水和茶水都給黃氏灌了一通,然後便趕緊逃了。
沒想到,天理昭昭,還沒到三天,報應就到了。」
眾人聽到這裏,雖是感嘆這正行和尚之可恨,但更感慨的還是胡謙的手段。
如此陰差陽錯、紛亂異常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僅刑子鳴、白玉峰、葉大人等好奇得緊,正行也是十分好奇,朝胡謙施禮道:「阿彌陀佛,施主是怎麼懷疑到小僧頭上的?」
白玉峰立即豎起了耳朵。
他可是教了一千兩學費,結果就見胡謙吃喝睡了,到現在什麼也沒學到。
胡謙道:「其實吧,事情並不複雜,只是我們把它想複雜了。
學生之所以覺得兇手另有其人,主要是從黃氏的死狀上來判斷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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