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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雅走了,保持着那歡喜的笑容一直走出幾百米遠,笑容這才漸漸消失,化作思索。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路上蕭雅又在街上隨便買了些吃食,這才不慌不忙地返回自家的宅院。
待到打開院門進去,又確定四下無人,重新在平靜之中關上木門,踱步到內屋前,蕭雅這才低聲喊了一句,「三哥——」
劉三從角落中現身,這幾日只要蕭雅離開去和周衛國見面,他都會在院落里等待消息。
「蕭雅,怎麼樣了,今天可有什麼消息?」劉三一如往常地問道。
蕭雅思索了片刻,認真道:「有,按照衛國對我的暗示,今天晚上九點,他們應該就會行動。」
劉三笑道:「應該?衛國和你直說的?」
「沒有,我們隔着軍校的鐵門說的,兩邊的哨兵都能聽到我們說話。」
說到這裏,蕭雅把周衛國的原話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
「這不像衛國平常說話的語調和方式,幾句話里他連續用了多個「就」字,就與九諧音,外加上衛國說他晚上有事要忙,不能陪我,所以我判斷應該就是在晚上九點,他們就會有所行動。
另外衛國幫我整理過發卡,還告訴過我會有不一樣的美,或許也有什麼暗含義在裏面。」
劉三恍然,忍不住衝着蕭雅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蕭雅開心地笑了……
………………………………………………
晚,八點整。
宋希濂帶着周衛國又進入老虎橋監獄中見過陳庶康。
再三勸諫無果,宋希濂只得放棄,無奈道:「罷了,庶康兄,你既生命無虞,或許平平靜靜地過上一輩子也未必是什麼壞事,我們就此別過,你萬萬保重!」
「屁話,你們這小小的監獄豈能攔得住我陳某人?」陳庶康大罵。
宋希濂搖了搖頭,「衛國,我們走。」
「是。」
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在宋希濂絕對看不到的角度,周衛國將一個小紙團快速地彈射進陳庶康所在牢房的一角。
這一切發生得悄無聲息,又極其短暫。
以至於周衛國自然轉身,跟隨宋希濂離開的時候,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牢房內,陳庶康忽地放聲狂笑,因為他的狂悖早已經被他人所熟知,所以並沒有引得宋希濂的任何注意。
待到牢房裏重新安靜下來,那個小紙團被陳庶康從角落裏找到,緩緩攤開,只見上面用鋼筆寫的一行楷體小字——「學長,務必使你所乘車輛有所不同。」
陳庶康低笑了聲,轉手將紙團吞入腹中。
晚,八點半整。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老虎橋監獄門口緩緩駛離,車身周圍有六名士兵跑步跟隨。
看着逐漸遠去的轎車,宋希濂輕笑道:「衛國,你說這輛車路上會不會出事?」
周衛國笑了笑:「學長手段高明,就算車出事,人卻不會出事。」
「哈哈,衛國啊衛國,和你說話還真有意思,不過老實說我倒真希望車和人一起出事,只是上面在看着呢,我也只能如此。」
黑色的轎車幾乎融在夜色中,像是一個在快速移動的幽靈,漸漸地向着長街的遠處駛去。
轎車行在途中,不遠處偏僻狹窄的巷子裏有人在暗語:
「老胡,能確定嗎?到底在不在這輛車裏?」
那聲音道:「基本上可以確定,不在。」
「為何?」
「咱們之前探查到的情況,在老虎橋監獄的門口停了不少輛轎車,那麼多轎車是用來做什麼的?多半是為了混淆視聽,瞞天過海。
咱們的對手狡猾的很,這輛轎車多半是為了引咱們上鈎的。
你們看那兩邊跟隨的士兵,即使借着月光我也能瞧見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慎重之色。
一個個呆板的很,甚至連周圍的情形都沒有警惕查看。
可見車裏邊並沒有什麼大人物。」
「那咱們接着等?」
「等。」
當第二輛轎車再次經過的時候,那聲音道:「不是,繼續等。」
「這個如何確定不是?萬一讓咱們給錯過!」
「放心,絕對不是,原本第一輛轎車經過我還不是十分確認,但現在可以確認了。」
「這是為何?」
「因為這第二輛轎車的情形與第一輛的幾乎毫無差別,可見還是敵人為了瞞天過海使用的手段。」
時間繼續流逝着,雙方似乎陷入了無聲的較量之中。
當第三輛轎車融於夜色,行駛到途中的時候。
……坐在車內的陳庶康有些不滿地看着坐在身邊的士兵道:「這汽車裏頭太難聞了,老子容易暈車,把窗戶給我打開,透透氣。」
士兵道:「長官,您別為難我們,上面有命令……」
「少廢話,你不開我自己開。」說着陳庶康就要去搖車窗。
「好吧,長官,您別亂動,我幫您開!」士兵沒轍了,只好把窗戶搖下來四分之一。
昏暗的巷子裏,胡慎眼前驟亮,「三哥,來了!」
「這個就是了?」
「十分確定,你們看那士兵的神色帶着警惕,更是對四周隨時探查着,最緊要的是那車窗方才被人打開了一點。
如果是為了迷惑我們,應該與前面的車輛保持一致,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紕漏才對。」
劉三忽地醒悟道:「我明白了,這就是衛國給蕭雅說的不一樣的地方,好一個衛國,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說到這裏,劉三再不猶豫,「老胡,確定了,這就是咱們的目標,告訴兄弟們,準備在巷子裏動手。」
「好,我這就去安排。」
…………………………
老虎橋監獄外,看着真正載有陳庶康的轎車逐漸遠去,宋希濂感慨道:「真不希望他出事,又真希望他出事……罷了,衛國,咱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旅館那邊自然有人接應,咱們準備回去吧!」
「是。」
「等等。」
「怎麼了學長?」
「庶康兄就這麼走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我依稀記得方才與他見面的時候,看到他所在的牢房後面有紅燦燦的一片,咱們兩個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
「是。」
周衛國便和宋希濂一道,重新返回監獄內,走到了先前關押陳庶康的牢房,進了有些潮濕陰暗的牢房一看,竟是在牢房裏面的牆壁上看見兩首用血跡寫出的和詩……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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