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難惹 312 她思春了?

    「去看看吧。」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恩。」秦葻點頭道,「大姐,那個三公主多年不見,這性子變得也讓人咋舌。」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變得如何了?」

    「不喜歡。」秦葻冷哼一聲,「瞧着便不喜歡。」

    「三妹妹,你如今是越發地口直心快了。」慕梓煙見秦葻直言不諱地回道,地笑着說道。

    「大姐,我說錯了?」秦葻看着慕梓煙說道,「她適才……」

    「適才怎麼了?」秦湘轉眸看着秦葻,然諾反倒與秦葻越發地親近了,不免笑着問道。

    「囂張。」秦葻嘴角一撇,好半天才憋出這兩個字來。

    秦湘忍不住地笑了,「她是公主,理應如此。」

    秦葻嘴角一撇,「二姐,你竟然還替她說話。」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秦湘淡淡地說道,「現在的三公主早已經不是你當初認識的三公主了。」

    「大姐,我反倒覺得這三公主與三嬸是一丘之貉。」秦葻低聲說道,不知不覺,三人已經到了馬兒受驚嚇的地方。

    她轉眸看了過去,便見慕容妍正斜靠在一旁的大樹下,盯着不遠處被踩死的屍體看着,神色透着一抹詭異,不知在想什麼。

    秦葻不悅地哼了一聲,轉眸看着她,「大姐,你瞧瞧,我說什麼來着?」

    秦湘壓低聲音說道,「是很囂張。」

    「恩。」秦葻認同地點頭,沉默了片刻說道,「此事既然交給了她,大姐,還是莫要管了。」

    「我並未打算插手。」慕梓煙淡淡地說道,「不過是看看罷了。」

    「哦。」秦葻點頭道,「不插手最好。」

    慕梓煙看過去,那人被馬當場踩死,青草地上沾染着血,死了至少也有半個時辰,她盯着那倒在一旁的馬,雙眸閃過幽光,低聲道,「走吧。」

    「哦。」秦葻見慕梓煙轉身要走,連忙上前扶着她,並未上前,便慢悠悠地去了帳子裏頭。

    帳子裏,如嬤嬤早先便備好了熱水,見她回來,連忙上前說道,「大小姐,還是先驅寒吧。」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轉身便入了屏風後。

    秦葻與秦湘並未離開,此刻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嬤嬤端來了茶點,而後便立在屏風外候着。

    「二姐,你說着馬兒為何會被下藥了呢?」秦葻看着秦湘問道。

    「三妹妹比我慧眼如炬,自然發現了什麼。」秦湘看着她說道。

    「我只是覺得此事是刻意為之。」秦葻接着說道,「而且,這背後的人主要的目的是大姐。」

    「恩。」秦湘淡淡地應道,「那會是誰?」

    「是誰?」秦葻沉吟了片刻說道,「端看此人要對付置大姐與死地的目的是什麼?」

    「三妹妹,你如今是越發地精明了。」秦湘看着秦葻笑吟吟地說道。

    「這也是大姐教的好。」秦葻笑得意地說道,似是想到了什麼,眉頭微蹙,「二姐,倘若此人當真是對大姐不利,那麼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最終的目的?」秦湘也在想這個問題的,懷疑的人太多,如今反倒不知曉到底是誰在最後算計的這一切。

    秦葻也在想着,轉眸看着秦湘,仔細地回想着適才事發的情形,雙眸微眯,靈光一閃,接着說道,「當時事發突然,可是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閃過。」

    「當時那個情況,人影閃過不是很正常?」秦湘看着她說道。

    「不。」秦葻搖頭道,「那個身影我見過,而且熟悉,所以當時便有些奇怪,多看了幾眼。」

    「誰?」秦湘見秦葻如此說,便知曉能夠讓秦葻多加注意的人,必定不簡單。

    「魏菱落。」秦葻看着她說道。

    「她?」秦湘雙眼眯起,沉思了片刻說道,「她不是在秦家嗎?身子一直不好,自然是在安胎,怎會出現在西山呢?」

    「故而我才多留意了一些。」秦葻看着她說道。

    「看來此事的確是蓄謀已久的。」秦湘慢悠悠地說道,聲音中夾雜着異常的冷意。

    「蓄謀已久?」秦葻看着她,恍然道,「二姐,你是說此次前來西山,本就是他們一早佈下的局?」

    「恩。」秦湘點頭道。

    「倘若真的如此,那麼大姐這處豈不是太危險了?」秦葻騰地起身,擔憂地問道。

    「不錯。」秦湘接着說道,「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那魏菱落?」秦葻接着說道,「當真來了西山?」

    「如今看來的確如此。」秦湘不免覺得奇怪,「那秦家待着的是誰?」

    「我記得三叔這些時日應當是在秦家。」秦葻看着她說道。

    「恩。」秦湘點頭道,「倘若在西山的的確是魏菱落,那麼秦家那處怕是也出事了。」

    「二姐,難道三叔沒有察覺?」秦葻覺得此事未免太過不可思議。

    秦湘知曉此刻也不過是猜測罷了,至於到底是如何,如今也不好輕易地下論斷。

    慕梓煙重新洗漱穿戴之後,出了屏風,看着二人神色凝重,她緩步上前,緩緩地坐下,「怎麼了?」

    「大姐,我適才與二姐再說今日發生之事。」秦葻看着她說道,「我適才看到了魏菱落。」

    「她?」慕梓煙雙眸微凝,沉默了一會說道,「她倒是不死心啊。」

    「大姐,這魏菱落是跟着大哥來的?」秦葻接着問道。

    「不是。」慕梓煙接着說道,「她應當是跟着長公主來的。」

    「倘若真的是跟着長公主前來,那麼她是為了對付你?」秦葻接着問道。

    「恩。」慕梓煙勾唇冷笑,「看來後面會越發地有趣。」

    「大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秦葻不滿地嘟囔道。

    「那三公主呢?」秦湘轉眸看着她問道。

    「她?」慕梓煙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緩緩地放下,抬眸看向秦湘,笑而不語。

    秦湘見她如此,心照不宣地點頭,接着嘆了口氣,「到底是皇家的人。」

    「大姐,二姐……」秦葻見二人如此,難免有些緊張起來。

    慕梓煙抬眸看向秦葻,接着說道,「三妹妹,莫要擔心。」

    「我如何能不擔心?」秦葻嘴角一撇,「反倒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噗!」秦湘剛端起茶盞,剛抿了一口,待聽到秦葻的話,當下便噴了出來。

    慕梓煙抿唇忍着笑,抬眸看向她,「三妹妹越發地有俠女的風範了。」

    「俠女?」秦湘冷哼一聲,「我怎麼瞧着都像是……」

    「像什麼?」秦葻湊上前去,掌心明顯動了一下。

    秦湘見狀,連忙朝着慕梓煙那處靠了靠,「三妹妹,我錯了還不成嗎?」

    「錯了?」秦葻嘴角一撇,「二姐怎會錯。」

    「女俠饒命。」秦湘連忙雙手抱拳,閉着雙眼說道。

    秦葻冷哼了一聲,這才挺直腰背坐着,「二姐,我不過是順口說了一句,無傷大雅。」

    秦湘抬眸打量着秦葻,只覺得她的確與素日不同,也不知從何時起,自己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轉眸看嚮慕梓煙,這才意識到這種改變似乎是從認識她之後才有的,她上下瞅着慕梓煙,接着說道,「大姐,三妹妹如此,是你教導的好。」

    「我覺得三妹妹如此很好。」慕梓煙看向秦葻說道,「你不覺得三妹妹應當是如此的嗎?」

    「是啊,女俠。」秦湘嘴角一努,無奈地嘆了口氣。

    秦葻挑眉道,「二姐,我可沒說什麼。」

    秦湘嘆了口氣,「我承認我的毒術不如你,所以我可不想待會死在你的手裏。」

    秦葻見秦湘如此說,高興道,「二姐,我的毒術也不差,只是比起高手還是差了不少。」

    「你知道就好。」秦湘這才說道,「可惜爺爺不在,否則啊,可以調。教你一番。」

    「算了。」秦葻擺手道,「在爺爺的心裏頭,何曾有過我這個孫女?」

    「誰說的?」秦湘低聲道,「爺爺不過是太忙了。」

    「的確。」秦葻心裏頭始終有着不曾放下的事情,故而如今提起了過往,難免有些委屈,還帶着幾分的怨念。

    慕梓煙見二人倘若再這樣說下去,八成會不歡而散,故而說道,「三妹妹,你說說當時的情形吧。」

    「啊?」秦葻見慕梓煙突然開口,明顯一愣,稍頓了片刻,接着說道,「那人是被馬摔下來之後,直接一腳踩死的。」

    「此人的身份。」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跟着太子前來的,乃是吏部的人。」秦葻接着說道,「以往的秋獵,也只有三品的官員與家眷才能來,此次怎得會有五品的官吏呢?」

    慕梓煙也覺得有些奇怪,沉吟了片刻之後,「可知曉此次秋獵統共來了多少人?」

    「倒是沒有具體統計過,至少萬人。」秦葻看着她說道。

    「恩。」慕梓煙斂眸沉思,接着說道,「時候不早了,既然猜不透,索性便莫要去費心思。」

    「大姐,折騰了一日,卻什麼都沒看到,我的確有些餓了。」秦葻笑着說道。

    「那便用飯吧。」慕梓煙笑着說道。

    如嬤嬤已經退了下去,自是去準備了。

    過了一會,便見秦邧與秦徵入內,剛好擺好飯菜,幾人便一同坐下用罷,才坐在一處閒聊起來。

    秦徵看着慕梓煙,接着說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慕梓煙低聲道,「我的那匹馬明顯是被動了手腳,而且朝着我衝來的馬也是如此,這所中的毒是很普通的。」

    「三公主那處也是毫無頭緒。」秦徵直言道。

    「恩。」慕梓煙淡淡地應道,「既然如此,那便等着吧。」

    「等着?」秦徵此刻面色帶着幾分地凝重,嘆了口氣,「那馬兒……」

    「明日我可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小命要緊。」

    「大妹妹,此事也怪我。」秦徵垂眸說道。

    「二哥,此事明顯是有人精心設計,我不過是正好入了陷阱罷了。」慕梓煙看着他說道,「只是二哥也要當心些才是。」

    「你啊,眼下還是顧着自己的好。」秦徵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擔心他的安危,心中生出一絲的感動,低聲說道。

    「是了,我身邊還有二妹妹跟三妹妹,大哥定然也不會看着不管。」慕梓煙抬眸看向秦邧說道。

    「恩。」秦邧淡淡地應道,自始至終都不曾再多說一句。

    秦葻看着自己的親大哥這般地沉悶,嘴角一努,轉眸看着秦徵,接着說道,「二哥,家中現在是何情況?」

    「家中?」秦徵仔細地回想着,低聲道,「並無不妥。」

    「哦。」秦葻見秦徵如此回答,便也不再多問。

    秦邧看了一眼秦葻,接着又將目光落在了慕梓煙的身上,終究是沒有開口。

    等眾人散去,慕梓煙獨自靠在軟榻上,事情總是一波波的發生,她突然有些無力,卻也不知曉這種局面何時能夠打破,只覺得而有一雙大手始終推着向前走,而她卻無法回頭。

    她抬起手輕撫着額頭,揉着眉心,一陣冷風吹來,她抬眸看到的並非是雲飛,而是許久不見的冷寒峰。

    她放下手,緩緩地坐起身,抬眸看着他,「倒是陰魂不散了。」

    「我知曉你不願看見我。」冷寒峰站在距離慕梓煙三不之遙的地方,接着說道,「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冷寒峰,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

    「虛偽?」冷寒峰沉默了片刻,「倘若你如此想,那就算是虛偽。」

    「我不管你夢到了什麼,我與你毫無瓜葛。」慕梓煙冷聲道。

    「毫無瓜葛?」冷寒峰深邃的雙眸閃過濃濃的冷意與哀傷,「倘若如此,我反倒能夠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地殺了我?」慕梓煙嗤笑道。

    「殺了你?」冷寒峰挺拔的後背突然僵硬起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夢中她倒在雪中的那一幕,他緊緊地握着雙手,倘若能夠回頭的話,他一定不會讓這種悲劇再次地發生,即便地獄輪迴多少年,他都要重新來過。

    慕梓煙的確與他無話可說,看到他的時候,便會時刻地提醒前世的自己多麼的愚蠢,即便過了千年,那積壓在內心的仇恨與厭惡,是如何都無法消除的,她能夠忍住在這個時候不對冷寒峰下手,已經是最大的底線,可是此人為何偏偏三番四次地出現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壓着的石頭讓她難受的喘不過氣來,她如今需要的人是軒轅燁,而不是眼前這個讓她一眼都不願意看到的人。

    冷寒峰見她如今連一絲的目光都不肯自己,他卻站的越發地挺拔,這都是他欠她的不是嗎?不管那夢裏自己做了什麼,可是終究是欠了她的,從一開始便是如此,為何讓他擁有了她,卻要將她毀滅了?

    帳子內的氣氛猶如跌入了冰冷的地窖一般,慕梓煙不願看見冷寒峰,而冷寒峰卻在一次一次地自我折磨之中,想要將她重新拽到自己的身邊。

    漸漸地他已經壓下了內心那熊熊燃燒着的想要將她佔為己有的渴望,接着說道,「我走了。」

    慕梓煙冷笑了一聲,只覺得冷寒峰太過於自作多情。

    冷寒峰卻突然想起了那個夢裏的情形,他每次離開的時候,她都會滿心不舍地送她離去,可是現在呢?這都是他應得的,可是這一切的錯誤,他必須要糾正,包括鍾璇那個賤人。

    冷寒峰攥緊手中的手鐲,抬步向外走去。

    雲飛重新落下的時候,滿面寒霜,冷視着她說道,「你便這樣將他給放走了?」

    「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慕梓煙抬眸看向雲飛,淡淡地說道。


    「有時候真不知你在想什麼?」雲飛抱着劍靠在一旁冷哼道。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無奈地一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了?」雲飛聽着她的口氣,明顯一怔,只覺得她與往日有些不對勁。

    「堅持了這麼久,有些累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我歇會。」

    「慕梓煙!」雲飛從未如此生氣過,這種發出的怒火中還夾雜着心疼與擔憂,還有一絲的驚慌。

    慕梓煙抬眸看着雲飛,只覺得胸口憋得越發地難受了,她突然從軟榻上起身,接着行至屏風後換了一身短裝,接着看向他,「出去陪我練練。」

    「好。」雲飛見她手中握着寶劍,看着他沉聲道,他這才鬆了口氣,接着說道,「若是輸了,可不准哭。」

    「你見我哭過嗎?」慕梓煙冷哼一聲,她一個千年老鬼,還對付不了你這個臭小子。

    慕梓煙仰頭大步流星地出了帳子,二人自然縱身一躍,尋了一處僻靜之地,而後慕梓煙一個翩然轉身,劍出鞘,飛身直刺向雲飛。

    雲飛連忙一個快速地旋身,手中的寶劍還未出鞘,卻已經將慕梓煙的劍擋在了下來,只聽到劍鞘與冰封的冷劍相撞,噴射出銀色的火光,二人交錯躲開,接着換了位置。

    慕梓煙嘴角一撇,接着便又迎了上去。

    雲飛也不甘示弱,挑了挑眉頭,未料到她的劍法竟然如此的精妙,雖然內力不如他,可是這劍法卻很奇特,讓他來了興致。

    二人便如此對打着,不遠處慕容狄雙手環胸懶洋洋地靠在雕欄上瞧着,轉眸看着秦湘,「她思春了?」

    「啊?」秦湘見慕容狄冷冷地蹦出這句話,頓時面色微紅,低聲道,「我怎麼知道?」

    「瞧那樣子,嘖嘖。」慕容狄嗤之以鼻地看着,雙眸射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火光,恨不得衝上前去,便將慕梓煙打暈。

    秦湘明顯感覺到慕容狄身上隱隱籠罩着一股淡淡的氣息,而且夾雜着一股醋意,她嘴角一撇,「你啊,想想就是了,她的心裏只有軒轅燁。」

    「哼。」慕容狄轉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湘,「不用你提醒。」

    秦湘直視着前方,看着那俏麗的身影在皎潔地月光下飛舞着,猶如一道銀光飛瀉,可望而不可即。

    這世上只有一個慕梓煙,在慕容狄的心中,不論日後遇到怎樣的女子,可是他的心中有的只有眼前的她。

    她苦笑了一聲,這份執念,她如何能不明白呢?明明知曉不可能,卻還是固執地堅守着,雖然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可是他們都擔心,倘若連這份執念都沒有了,那麼,他們還能擁有什麼?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慕梓煙玩的酣暢淋漓,在使出最後一招之後,便見飛花四濺,剎那間照亮了整個夜空,她翩然落下,收起寶劍,便見雲飛正黑着一張臉,甚是不服。

    「哼。」慕梓煙也學着雲飛那般冷哼一聲,接着說道,「走吧。」

    「不成。」雲飛站在原地,「那劍法你要告訴我。」

    「那可不行。」慕梓煙挑眉道,「等我哪日心情好了,再說。」

    「現在。」雲飛走上前去,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累了。」慕梓煙心中的那股鬱氣總算發泄了出來,如今一身輕鬆,只覺得困意來襲,自然是要去歇息了。

    「先告訴我。」雲飛擋着慕梓煙的去路說道。

    「好吧。」慕梓煙是知曉雲飛的脾氣,只好看着他,接着便又將那套劍法耍了一遍,「看清楚了嗎?」

    「恩。」雲飛雙眸閃過興奮地光芒,這才放慕梓煙離開。

    慕梓煙向前走去,等到了一個山丘前,她身形一閃,便旋身落在了慕容狄與秦湘的面前。

    慕容狄看着她,「不如你陪我練練?」

    「你陪他吧。」慕梓煙看了一眼雲飛,接着便拽着秦湘離開。

    慕容狄嘴角一撇,冷哼了一聲,接着看了一眼雲飛,便緊跟着慕梓煙。

    這一夜,慕梓煙自然是好眠,次日醒來之後神清氣爽,嘴角也帶着難得的微笑。

    秦葻發現了她的異常,抬眸看着她,「大姐,昨夜做了什麼美夢?」

    「我?」慕梓煙低笑道,「跟人打了一架。」

    「啊?」秦葻不解地看向秦湘,「二姐,大姐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秦湘接着說道,「三妹妹,待會我們便安穩地坐在看台。」

    「好。」秦葻知曉今兒個舉行狩獵比試,自然不能馬虎,想起昨日的事兒來,她也覺得還是安穩地坐着最好。

    三人用過早飯,便一同出了帳子。

    慕梓煙一直掛念着雷逸辰的身體,畢竟那毒對身體傷害極大,不能拖太久,經過昨夜之後,她如今也消散了心中的不快,只想着早些解決西戎的事情,能夠回到軒轅燁的身邊,再也不與他分開。

    北青,軒轅燁一夜未眠,也不知是怎得,只覺得心慌了一夜,次日天亮之後,便又重新放了下來。

    他抬起掌心,手中放着一方手帕,乃是慕梓煙親自繡給他的,他輕輕地握着,俊美無儔的容顏此刻卻帶着幾分地惆悵。

    「太子皇兄,章大公子來了。」軒轅複步入大殿說道。

    「恩。」軒轅燁收起那絲帕,抬眸便看向緩緩入內的章仚,他如今雖然能夠行走,不過武功卻還需要時日恢復,加上體內的毒,如今看着越發地清瘦了。

    章仚看着眼前有如神祗的男子,待看到他的容貌之後,才恍然大悟道,原來軒轅燁便是君千羽,怪不得梓煙表妹會對他動了心,這樣的男子,任何女子都會為之傾倒。

    章仚拱手道,「見過太子。」

    「章兄不必多禮。」軒轅燁淡淡地說道,接着便讓禮道,「請坐。」

    「多謝。」章仚隨即坐下。

    二人這些時日時常見面,卻都極少開口。交談,許是行至都裝着同一個女人,二人之間顯得有些尷尬,又或者是因為章仚的心中難免生出了一些嫉妒,還有他知曉了軒轅燁的身份,內心深處有些驚訝與掙扎,這才到了現在,他才能夠冷靜地面對軒轅燁。

    軒轅燁並不意外,倘若他能夠在見自己第一面的時候便那般地冷靜,那軒轅燁怕是要考慮到底要不要救他,可是如今軒轅燁知曉,章仚對待煙兒的心,還有對待他,並無奸險之心。

    章仚接着說道,「我此次前來是道謝的。」

    「煙兒知曉了章兄受傷之事,如今怕是也知曉了諸位中毒之事。」軒轅燁看着章仚說道,「不過這毒我無能為力,如今雷侯爺去了西戎,與煙兒也見了面,想來會有一線生機。」

    章仚未料到軒轅燁在此刻竟然如此坦誠不公地與他說這等隱秘之事,他雙眸閃過驚訝,接着說道,「其實這些太子不必與我說的。」

    「煙兒看重的人,我自不會懷疑。」軒轅燁淡淡地說道,他對慕梓煙自然有着該有的霸道,可是在章仚的事情上,軒轅燁卻是將他當成了親人般看待,因為煙兒對章仚如此,他愛她,便能夠包容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看重的人。

    章仚突然有些無措起來,更多了幾分地自慚形穢,他心中幽幽地嘆了口氣,對於這樣的人陪在梓煙表妹的身邊,他很清楚,他也該放心了,沒有什麼好嫉妒與不甘的。

    章仚在很早之前便知曉慕梓煙對他從未有過男女之情,有的只是親人般的親近與敬重,是他一直沉迷其中,折磨着自己,事到如今,在經歷過大起大落之後,他倘若還不放手,那他也不配擁有她對自己的敬重。

    章仚抬眸看向軒轅燁,接着說道,「我想去西戎。」

    「煙兒在西戎的事情,如今知道的不多。」軒轅燁看着章仚說道,「章兄如今的身子,不易長途跋涉。」

    「那我能幫些什麼?」章仚不想這樣像廢人一般地躺着,毫無用處。

    「章兄好好養傷,等恢復了以往的神采,煙兒必定會高興。」軒轅燁接着說道,「至於前去西戎,也要等到章兄徹底恢復之後才可。」

    「我知道了。」章仚緩緩地起身,「太子放心,關於梓煙表妹的下落,我自會閉口不提。」

    「好。」軒轅燁點頭,接着緩緩地起身,章仚便轉身離去。

    待軒轅複重新入內之後,看見軒轅燁眸低閃過的幽光,接着上前,「太子皇兄,嫂嫂的下落?」

    軒轅燁看着他說道,「你都聽到了?」

    「恩。」軒轅複垂眸道,「太子皇兄不說,我必定不會多嘴。」

    「六皇弟,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之所以告訴章仚,是想讓他能夠儘快地好起來,一個人,只有給了生的希望,他才能活下來。」軒轅燁嘆了口氣說道。

    「我明白了。」軒轅複垂眸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西戎,慕梓煙與秦湘、秦葻坐在看台上,抬眸看着遠處的情形。

    秦葻嘀咕道,「如今安分地坐着了,便不會出事了。」

    「恩。」秦湘點頭道,「這秋獵可是越發地不好玩了。」

    秦葻顯然對秋獵已經沒有了興致,轉眸看着一側的慕梓煙,接着說道,「大姐,太子一定會贏。」

    「對。」慕梓煙見秦葻如此說,淺笑着應道。

    秦葻見她的笑容也比以往多了幾分地明媚,想起這些時日她似乎都不曾這樣會心一笑了,這下心裏也跟着輕鬆了不少。

    慕梓煙見秦葻衝着自己笑得甚是燦爛,她抬起手捏起一旁的葡萄遞給她,「我嘗了一顆,不錯。」

    「哦。」秦葻笑着接過,便咬了下去。

    秦湘看着二人,也跟着笑了。

    等到古神再次地響起,便看見遠處的馬再一次地沖入了密林,這下並未發生任何地意外。

    秦葻仰頭看着,接着轉眸看着慕梓煙,「大姐,你看太子轉瞬間便不見了。」

    「大哥也不見了。」秦湘探着頭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接着便也看去,不過她的餘光習慣地看向周遭地事物,這不看便罷,一眼掃過去,卻看到了不遠處坐着的慕容熙,此刻正看着她,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雙眸射出刺骨的冷意。

    她收斂起眸光,垂眸看着自己眼前的陳設,雙眸微動,適才坐下的時候自然是仔細地檢查過了,並未發現異常,只是慕容熙眸光太過於詭異,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秦葻轉眸看着慕梓煙此刻垂眸不語,她湊了過去,「大姐,怎麼了?」

    「等等。」慕梓煙見秦葻湊了過來,順着她坐着的椅子,便看見了一個凸起,她連忙抓住秦葻,「不要亂動。」

    「啊?」秦葻愣住了,被慕梓煙拽着,並未動彈。

    秦湘連忙起身,卻突然聽到什麼東西在響,慕梓煙連忙看着她,「不要動,趕緊坐下。」

    「哦。」秦湘點頭應道,接着便慢慢地坐下。

    慕梓煙知曉自己的椅子上並未有動任何的手腳,她轉眸看嚮慕容熙,雙眸碎出冷冽地寒光,看來慕容熙是想利用秦葻與秦湘,活活地射死她?

    慕梓煙看着秦葻與秦湘,「你們不能動,你們的椅子上安置了機關,倘若一動,我們都會被射死。」

    「哦。」秦葻雙眸一沉,「我適才檢查過了,並未發現機關啊?」

    「不要動。」慕梓煙冷聲道。

    「哦。」秦葻與秦湘二人對視了一眼,自然不敢亂動。

    只是此刻突然從不遠處飛來黃蜂,直奔嚮慕梓煙這處,她抬眸看向一側擺放着葡萄,雙眸一凝,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而後翩然一個轉身,接着那瓷瓶便直接朝着慕容熙那處飛了過去,而慕容熙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見慕梓煙用銀針將那瓷瓶擊碎,那瓷瓶內的蜂蜜便直接灑落在了慕容熙的身上。

    而遠處飛來黃蜂本是來攻擊慕梓煙的,可是此刻,卻聞到了蜂蜜的香氣,接着便一窩蜂地飛向了慕容熙那處,慕容熙頓時一愣,突然便被黃蜂圍攻了,而坐在她身側的其他公主閨閣小姐驚叫連連,當下便亂成了一團,亂跑了起來。

    慕梓煙雙眸微眯,見秦葻此刻黑着一張臉,「大姐,倘若這黃蜂真的朝着我飛過來,我不動也得動了,到那個時候,我不但會被盯成螞蜂窩,還會被你機關裏頭的暗器射死。」

    「恩。」慕梓煙點頭道。

    而不遠處發出的慘叫聲連連,卻絲毫不影響慕梓煙此刻的動作,她轉眸看着如嬤嬤,低聲道,「讓人看着,若是有誰敢衝過來,便攔住,倘若是不長眼的,直接打殺了。」

    「是。」如嬤嬤帶來的丫頭瞧着素淨不起眼,可都是秦老頭留下的高手,對付皇家的暗衛都綽綽有餘,故而如今慕梓煙此舉,自然會熱鬧皇上與太后,卻也表現出了她的確發怒了。

    她從來不是軟弱可欺的,之前那般地客氣,是因為對西戎不熟悉,而且是看在慕容狄的臉面上,這才對慕容熙手下留情了一些,未料到她今兒個竟然使出了這等毒計,她自然要連本帶利地逃回去。

    那蜂蜜是慕梓煙特別加工的,除非是她,任何人用毒都無法解開,一旦招惹黃蜂過去,慕容熙當真如秦葻所言,盯成螞蜂窩不可。

    「啊!」慕容熙慘叫着,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忘朝着慕梓煙這處飛奔而來,想要將黃蜂都引在慕梓煙這處。

    而慕梓煙轉眸冷視着慕容熙,將尾指放在唇邊輕輕地吹着,便看見那些黃蜂轉了方向,專門盯着慕容熙不放。

    秦葻眨了眨眼,一臉驚訝地看着慕梓煙,「大姐,這太神奇了?」

    慕梓煙雙眸一沉,「你看着,倘若她再衝過來,你便讓人將她丟過去。」

    「是。」秦葻應道,此刻反倒不擔心自己還坐着機關,只是一臉興奮地看着眼前被黃蜂包圍了,胡亂逃竄,卻被如嬤嬤跟前的丫頭阻隔在外的慕容熙。

    慕容烈看着慕容熙的舉動,大抵是明白了什麼,厲聲一喝,「還不去準備火把?」

    「是。」一側的總管應道,當下便去了,不一會,便看見官兵舉着火把過來,將慕容熙身上的黃蜂驅散了開了。

    只是效果卻不顯著,也不知怎得,那些黃蜂像是黏在了慕容熙的身上一般,即便用火驅趕,黃蜂寧可被燒死,也不願意離開慕容熙的身上。

    秦葻驚訝地看着,接着說道,「大姐,這些黃蜂不要命了。」

    「不是不要命,而是已經死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你不許動啊。」

    「哦。」秦葻點頭,現在哪裏敢動彈,她可還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呢。

    秦湘看着也着實驚訝,更帶着幾分的新奇,便看見不遠處的慕容妍終於忍不住了,隨即上前,也不知用了什麼,便看見一股濃煙朝着慕容熙的身上散去,過了一會,那黏在慕容熙身上的黃蜂便落在了地上,早已經死了。

    慕容熙被咬的慘不忍睹,根本無法辨認出樣子,當場便軟倒在地上,已經疼暈了過去。

    慕容烈沉聲道,「還不抬下去。」

    「是。」一旁的宮女連忙上前將慕容熙給抬了下去。

    而看台上也漸漸地恢復了安靜,昨兒個是獵場出事,今日又是看台出事,慕容烈的心情怎會好?龍顏大怒,當下慕容烈便揚手,命人吹下了號角,狩獵停止,慕容烈怒喝一聲離去。

    看台前跪了一地的人,只有慕梓煙這處背對着眾人,此刻正在剷除秦葻椅子上的機關。

    等到皇上離去,慕容妍走上前來,看着慕梓煙的背影,冷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而後起身便也各自散去了。

    秦葻見眾人離去,轉眸看着慕梓煙,「大姐,都走了,今兒個狩獵又不成了。」

    「恩。」慕梓煙此刻哪裏有心情關心這些,只是專心致志地剷除機關。

    秦湘看着秦葻,「你別多話了。」

    「哦。」秦葻便不去理會慕梓煙,而是轉眸看向秦湘,「二姐,大姐竟然懂得剷除機關?」

    這是秦湘也不知曉的,故而如今秦葻提起,她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卻在想着這世上還有慕梓煙不會的事情嗎?

    過了一會,只聽到椅子上傳來一陣響動,接着慕梓煙便鬆了口氣,「好了,三妹妹,你可以站起來了。」

    「哦。」秦葻也跟着鬆了口氣,接着起身,垂眸看着那機關,接着說道,「這也太隱秘了,根本看不到。」

    「二妹妹,你的比三妹妹的要複雜。」慕梓煙抬眸看向秦湘說道。

    ------題外話------

    親耐噠們,用腦過度了,這幾天頭疼的厲害,昨天晚上睡着之後,半夜給疼醒了,反反覆覆的折騰,╮╯▽╰╭,每天會堅持兩萬更,可是時間稍微不穩定,嚶嚶嚶……等我頭疼好了,我會儘快恢復原來的更新時間,抱抱,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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