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難惹 310 慕容狄,你以為我是騙你的?

    慕梓煙回了院子,緩緩地停下腳步,立在院內,靜默不語。

    秦葻轉眸看着她突然站着不動,自己便也也停下腳步,側着身子看着她。

    院子裏頭突然安靜下來,一旁的丫頭婆子也不敢動彈,只是垂眸立着,噤聲不語。

    慕梓煙沉思了片刻,這才抬眸看向前方,接着入了廳堂。

    秦葻見她如此,嘴角一撇,便笑着跟了進去。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只覺得手中的令牌太過於沉重,暗自腹誹道,「這秦老頭為何要將家主的令牌給她呢?他到底在算計着什麼?」

    秦葻抬眸看向一旁的如嬤嬤,見她正在沉思,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起身便向外走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慕梓煙才回過神來,猛地起身,便向外走去。

    「大小姐。」如嬤嬤見她向外走去,連忙追上前去,「您這是要去何處?」

    「我出去一趟。」慕梓煙淡淡地說罷,便直接出了秦家。

    等秦葻出來的時候,早已經瞧不見慕梓煙的蹤影。

    「這是去何處啊?」秦葻不解的問道。

    「大小姐並未說要去何處。」如嬤嬤卻有些不放心,「這跟前也沒有人,老奴擔心會出事兒。」

    「我去瞧瞧。」秦葻見如嬤嬤如此說,匆忙追了出去。

    慕梓煙極少如此慌亂過,只是此刻,她內心是焦灼的,整個像是個無頭蒼蠅亂撞,她抬眸胡亂地看了一眼,神情帶着幾分地恍惚。

    她向後退了幾步,轉眸看着眼前巍峨的秦府,渾身透着冰涼。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似乎是被另一股力量在操控着,而且漸漸地失去溫度。

    「大姐!」秦葻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面色慘白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去,扶住她,「大姐,你怎麼了?」

    「我?」慕梓煙緩緩地抬眸看向秦葻,怔愣了片刻,才覺得身體漸漸地恢復了暖意,她的心也隨之穩定了下來,她深深地吐了口氣,半晌才緩過神來。

    「大姐?」秦葻見她面色突然泛着白,擔憂地喚道。

    「沒事。」慕梓煙擺手道,「許是有些緊張了。」

    「哦。」秦葻卻覺得不對勁,只是她不說,便也不再多問。

    慕梓煙扶着秦葻慢慢地起身,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去一趟東宮。」

    「那我陪你去。」秦葻不放心地說道。

    「好。」慕梓煙點頭道,「騎馬過去。」

    「還不將馬牽來?」秦葻轉眸看着身後趕來的管家,沉聲道。

    「是。」管家見狀,連忙命人去牽着馬牽來。

    秦邧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側,雙眸微動,接着站在了她的面前,「現在去東宮?」

    「恩。」慕梓煙點頭,只是垂眸,壓下心底的恐慌。

    她知曉,適才自己的疼痛並非是出自自己的,而是慕容狄,她這才警覺到,現在她也能夠感受到慕容狄身上的傷痛。

    適才的那一剎那,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慕容狄出事了,而且還很嚴重。

    她如此一想,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猛地吐了一口血。

    「大姐!」秦葻驚訝地看着她,擔憂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回去。」秦邧難得語氣加重,沉聲道。

    「去東宮。」慕梓煙強壓下心頭的煩躁,抬眸看向秦邧,眸光沉浸。

    秦邧見她如此執拗,抬眸看了一眼家僕牽來的馬,抬手朝着慕梓煙的腰間推力過去,她便輕輕鬆鬆地落在了馬上,秦葻連忙飛身而上,坐在了她的身後。

    秦邧見秦葻搶先一步,他的手微微一頓,便轉身上了另一匹馬,三人便策馬而去。

    很快便趕到了東宮,慕梓煙看着外頭並無太多的異常,她翻身下馬,因着自己的身份,入內自然甚是平順,等到了宮殿之後,只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慕梓煙疾步上前,便瞧見慕容狄躺在軟榻上,不過渾身是血,她走上前去,「這是怎麼回事?」

    「啊?」慕容狄半眯着眸子,嘴角噙着血,見慕梓煙突然前來,他明顯一愣,硬撐着坐起來,「刺客。」

    「刺客?」慕梓煙冷哼一聲,上前把脈,「怎會如此?」

    「不過是大意罷了。」慕容狄低聲道。

    「大意?」慕梓煙雙眸閃過幽光,「你以為能騙得過我?」

    「我騙你做什麼?」慕容狄冷哼一聲,嘴角一撇,扭頭不理會她。

    慕梓煙側眸看着秦邧與秦葻,低聲道,「大哥,三妹,你們先出去。」

    「哦。」秦葻非常聽話地應道,接着轉身離開。

    秦邧雙眸微沉,看了一眼慕容狄,慕梓煙的背影,接着也轉身離去。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掌心,並未遞給他,而是當着他的面用內力捏碎。

    「這是要殺了我?」慕容狄盯着她,打趣道。

    慕梓煙冷哼了一聲,「你適才受傷,我感應到了。」

    「你?」慕容狄雙眸閃過驚訝,突然坐起身來,湊上前去看着她,「你是說?你能夠感應到?」

    「是啊。」慕梓煙嘴角一撇,「你適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慕容狄眼神閃爍,顯然是不願意說實話。

    慕梓煙輕哼了一聲,「慕容狄,你以為我是騙你的?」

    「我當真沒什麼。」慕容狄說着突然從軟榻上下來,剛走了兩步,腳下一軟,便向前栽去。

    慕梓煙見他如此,嘆了口氣,接着起身行至他的跟前,只是冷冷地俯視着他,「你知道我的脾氣。」

    「我知道。」慕容狄接着說道,「你也知曉我的脾氣。」

    「我知道。」慕梓煙接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所以,你還是照實說。」

    「當真沒什麼。」慕容狄挑眉,淡淡地說道。

    慕梓煙冷哼了一聲,見他還不說實話,她緩緩地起身,突然手腕一動,掌風便朝着他的面門打去。

    慕容狄卻噙着笑意,吊兒郎當地站着,一手撐在一旁,渾不在意地看着她。

    慕梓煙的掌風划過他的面門,接着打中不遠處掛着的帷幔,接着便見那金色的帷幔緩緩地落下,而他依舊看着她。

    慕梓煙收起手,驀然地轉身,「好自為之。」

    「你也是。」慕容狄笑吟吟地說道。

    慕梓煙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東宮。

    秦邧與秦葻看着她出來,秦葻已經迎上前去,「大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慕梓煙淡淡地說道,「回去吧。」

    「哦,那你適才?」秦葻擔憂地看着她。

    「沒事。」慕梓煙擺手道,適才的那一剎的感覺,讓她非常的清楚,慕容狄隱瞞了她許多的事情,而且還是極其可怕的。

    秦邧看着她,不發一言,只是三人出了東宮,重新翻身上馬,她轉眸看向秦邧,「今日有勞大哥了。」

    「回去吧。」秦邧也只是淡淡地開口,轉身離去。

    慕梓煙見他如此冷漠,也只是微微斂眸,便策馬離開了東宮。

    慕容狄待慕梓煙離去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接着緩緩地坐下。

    他捂着胸口,強壓下那翻湧着的噁心,抬眸看着地上灑落的血,整個人像是抽離了,向後倒了好幾步,才穩定下來。

    秦湘緩步上前,看着他如此,跟着嘆了口氣,「你就不怕我告訴她?」

    「那你儘管試試。」慕容狄冷笑一聲,雙眸微眯,看向秦湘的時候透着刺骨的寒意。

    「她遲早會知道。」秦湘淡淡地說道。

    「能拖便拖着吧。」慕容狄說罷,便閉上雙眸,「你若是敢說出去,你的秘密我也不必守着了。」

    「知道了。」秦湘雙眸一沉,轉身離去。

    等慕梓煙回了秦家,神色始終透着冷凝,秦葻見她獨自入了裏間,便不再去打擾,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慕梓煙呆坐在軟榻上,一手撐着下顎,一手按着胸口,想着適才發生的那一幕,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除非到了性命攸關之時,否則她也不可能會感應到。

    「東宮沒有進去刺客,裏頭的情形慕容狄有意抹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雲飛看着慕梓煙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雲飛斜靠在一側,直視着她問道。

    「只是隱約覺得會出事。」慕梓煙沉默了片刻,「而且還是大事。」

    「秦家這處太麻煩,你還是儘快解決的好。」雲飛說罷轉身離去。

    慕梓煙無力地靠在軟榻上,只覺得適才的那一幕當真是生死一線,慕容狄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適才她把脈,並未發現不妥啊?

    她自顧地想着,過了許久之後,還是想不通。

    海東青此刻飛了下來,接着落在了她的身側。

    慕梓煙這才回過神來,將書信打開之後,也算是鬆了口氣,接着便起身寫下回信,而後綁在海東青的腿上,等海東青離開之後,她這才展露笑顏。

    轉眼,便到了秋獵的日子,慕梓煙將隨行的事物都安排妥當之後,才坐上馬車入宮。

    馬車內,秦葻看着她,「大姐,這次的秋獵聽說會很熱鬧。」

    「聽說?」慕梓煙轉眸看着她,「三妹妹是在何處聽說的?」

    「大姐,你不知道嗎?」秦葻湊上前去說道,「此次的彩頭可是流雲仙舞。」

    「流雲仙舞?」慕梓煙怔愣了片刻,這流雲仙舞她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未料到這等稀罕之物既然落在西戎這處。

    「不錯。」秦葻笑吟吟地說道,「大姐,故而此次秋獵,大家可是牟足了勁呢。」

    慕梓煙卻覺得這裏頭必定有古怪,皇上為何會將流雲仙舞拿出來當彩頭呢?難道皇上不知曉這流雲仙舞背後隱藏的隱秘?

    秦葻見她這幾日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原先以為她是太過意操勞,如今已經出了府,怎得還如此?

    秦湘自在一側看着她,自然知曉她的顧慮是什麼,不過此事她也無能為力,更何況,她有把柄被人拿捏着,可不敢多管閒事。

    入了宮之後,便跟着秋獵大隊人馬前往西山,這乃是西戎每年秋獵的皇家獵場,而西戎早先便是個尚武的民族,而西山也是西戎祖先的福地,故而每年的秋獵都會在此。

    世家的女子素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鮮少拋頭露面,這秋獵自然也是出來放風的絕佳機會,故而此次秋獵,隨行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幾乎囊括了整座京城的達官顯貴的家眷。

    慕梓煙屬於例外,因着她的身份,有些事情的確需要外出,故而她比其他世家的小姐自由不少,只是這秋獵她也是頭一次。

    她緩緩地合起雙眸,也不知怎得,自從那日感應到慕容狄發生事情之後,這些時日這心裏頭一直都不踏實,總覺得會出大事。

    過了一會,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有人上了馬車,抬眸一看乃是秦徵。

    「這是怎麼了?」秦葻抬眸看着秦徵衣袖破爛,低聲問道。

    「馬兒受驚了,我便從馬上摔下來了。」秦徵低聲說道。

    「啊?」秦葻狐疑地看着他,「二哥,你還能從馬上摔下來?」

    「不可以?」秦徵挑眉,低聲道。

    「那也該去換身衣裳,怎得跑到這處來了?」秦葻嫌惡地看着他說道。

    「我有事找大妹妹。」秦徵看着慕梓煙,笑吟吟地說道。

    「二哥尋我何事?」慕梓煙見秦徵是來尋她的,笑着問道。

    「我記得大哥特意給大妹妹尋了一匹良駒,只是一直護着,大妹妹又不可騎馬,我騎着的馬如今怕是不成了,不若大妹妹便同大哥說說,將那匹良駒先讓我試試?」秦徵笑得格外地諂媚。

    秦葻冷哼了一聲,「這是來討要寶貝的。」

    秦徵嘿嘿一笑,看着慕梓煙說道,「大妹妹,可以嗎?」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接着說道,「不妨事,我與大哥說說。」

    「還是大妹妹善解人意。」秦徵轉眸嫌惡地看了一眼秦葻,接着便下了馬車。

    現在還未到西山,乃是中途歇息的時候,慕梓煙也跟着下了馬車,遠遠地便看見秦邧站在一顆樹下,身着着一身墨綠的錦袍,雙眸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神色淡漠,看不出在想什麼。

    她緩步上前,待行至他的身側,微微福身,「大哥。」

    「可是累了?」秦邧看着她問道。

    「倒是坐的久了。」慕梓煙看着他說道,「聽二哥說,大哥特意挑了一匹良駒給我?」

    「恩。」秦邧也只是淡淡地應道,接着將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吹,便見一匹通體白色駿馬飛奔而來。

    這馬兒長得着實俊美,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一臉驚艷地看着。

    秦徵站在不遠處,兩眼放光,探着頭看了過來,恨不得即刻也隨着那馬兒飛奔而來。

    慕梓煙見那馬兒停在自己的面前,她淺笑着抬眸看着,的確是一匹良駒,她轉眸看了一眼秦徵,接着又看向秦邧,低聲說道,「大哥,二哥的馬兒受驚了,這馬兒等我去了西山再騎,這幾日便讓二哥騎着吧。」

    秦邧見慕梓煙開口,沉默了半晌,淡淡地應道,「恩。」

    慕梓煙見他應允了,轉眸看向不遠處的秦徵,笑着說道,「二哥,這馬兒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顧啊。」

    「大妹妹放心便是。」秦徵笑着應道,高興地便上前摸着馬兒的鬃毛,笑吟吟地翻身上馬。

    秦邧側眸看了一眼,雙眸微動,只是雙眸淡淡地掃過那駿馬,那馬兒便突然抬起前蹄,及不安分,似是要將秦徵當下便從馬背上摔下來。

    秦徵似是料到會如此,他哪裏能這般輕易地被丟下馬,摔下馬的事兒丟人現眼一次便夠了。

    不過這馬的性子烈,故而晃動地越發地厲害,甚是不安分。

    慕梓煙見狀,不免覺得好笑,不過對上秦徵那雙眸放光的神色,她知曉秦徵當真是愛馬,才會如此興奮,她抬起手輕輕地撫過那駿馬的鬃毛,那馬兒便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秦徵這才鬆了口氣,笑吟吟地看着慕梓煙說道,「還是大妹妹疼人。」

    慕梓煙低笑道,「大哥,便讓二哥過過癮吧。」

    慕梓煙都發話了,秦邧哪裏還能做得過分,只是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秦徵高興不已,當下翻身下馬,興沖沖地看嚮慕梓煙,「大妹妹,這馬兒當真是極好的。」

    慕梓煙低笑道,「二哥喜歡,便先陪着它。」

    「好。」秦徵自然是樂意的,寶貝似地牽着馬兒,笑得格外的明媚。

    慕梓煙見他如此,低笑了一聲,而後便重新上了馬車,待坐在馬車內,她轉眸看着秦葻,見她正不滿地看着自己,「怎麼了?」

    「大姐,那馬兒可是極其罕見的。」秦葻看着她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我知道。」

    「二哥可是一早便瞧上了,只是之前大哥一直看着,他下不了手,這倒好,如今可算是尋到機會了。」秦葻嘴角一撇嘀咕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的確是良駒。」

    「大姐,你是一點都不心疼?」秦葻想着倘若有人敢打她毒藥的主意,她必定會跟那人拼命。

    「你啊。」慕梓煙接着說道,「二哥愛馬成痴,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我這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倘若大哥知曉大姐如此想的,該傷心了。」秦葻幽幽地說道。

    「傷心?」慕梓煙挑眉,「三妹妹,你何時說話也會拐彎抹角了?」

    「我沒有。」秦葻擺手道,「只是覺得大姐似乎對大哥很冷淡。」

    「大哥的性子本就如此。」慕梓煙歪着頭看着她,「三妹妹有話便直說好了。」

    「大姐,你難道沒有看出什麼來?」秦葻湊上前去問道。

    「看出什麼來了?」慕梓煙不解地問道。

    「大哥啊。」秦葻接着說道,「大哥對大姐可比對我這個親妹妹好。」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三妹妹原來介意的是此事啊。」

    秦葻嘴角一撇,冷哼道,「不是。」

    「大姐,我有事兒。」秦湘抬眸看着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恩?」慕梓煙轉眸看着秦湘,低聲道。

    「我們出去說。」秦湘看了秦葻一眼,「三妹妹,此事……」

    「不妨事。」秦葻知曉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故而無所謂地擺手道。

    秦湘衝着秦葻淺笑,接着便與慕梓煙一同又下了馬車。

    二人行至一處僻靜的地方,秦湘盯着她看了半晌,「前去秋獵,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個月,等你回了秦家,也只剩下一個半月了。」

    「恩。」慕梓煙點頭道。

    「你可有想好該如何?」秦湘繼續問道。

    「如何?」慕梓煙看着秦湘,「難道你要告訴我真相?」

    「真相?」秦湘冷笑道,「我有什麼真相可告訴你的?」

    「沒有?」慕梓煙挑眉道,「看來你是不會如實相告了,慕容狄到底有什麼算計,至於你為何不說,我也知曉。」

    「你既然的知道,便能明白我的苦衷。」秦湘看着她說道,「我能說的便是,此次秋獵,你要多加小心,還有便是,慕容狄還是少接近為妙。」

    慕梓煙見她秦湘如此說,便知曉慕容狄那處必定出事了,而她相信慕容狄不會的她存着加害之心,可是她更加地清楚,慕容狄有意隱瞞了關於他的事情。

    秦湘見她沉默不語,她隨之不語,二人便這樣站了一會,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吹號聲,她這才抬眸看向秦湘,「我知道了。」

    「你還是早些離開西戎吧。」秦湘看着慕梓煙好心地說道。

    「我也想。」慕梓煙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是我覺得我離不開了。」

    「啊?」秦湘轉眸不解地看着她。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只是覺得。」

    「你若是不離開,軒轅燁必定會興兵的。」秦湘毫不誇張地說道,她多少是聽說過軒轅燁的,自然知曉那人,當初為了娶慕梓煙,便掀起了邊關的戰事。

    只是秦湘不解,軒轅燁是以何種的心態,忍受着相思之苦,看着她離開自己的身邊?這大概便是愛到了骨子裏頭吧。

    慕梓煙早已經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與軒轅燁能夠走到這一步,說是緣分還是刻意,慕梓煙到現在也說不清楚了,只覺得軒轅燁便是自己今生相伴一生的人,而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比軒轅燁還要更愛她,更懂她的人。

    她也想回去,可是看着眼前的形勢,她很清楚,一時半會怕是無法回去,秦老頭許是聊到了,才會一早便跑了個沒影兒,將這處的爛攤子丟給了她。

    慕梓煙安息嘆了口氣,轉眸看着秦湘,接着說道,「他不會。」

    「那你留在這處,萬一出事了?」秦湘看着她說道。

    「能出什麼事?」慕梓煙低笑了一聲,「你放心便是,至於慕容狄的事情,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畢竟他如今所受的苦是因為我。」

    「是嗎?」秦湘是不知曉她與慕容狄之間這些年來的事情,故而看着慕梓煙如此,她有的只是滿心的疲憊。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便與秦湘一同上了馬車。

    秦葻看着二人的神色並無異樣,她閉口不問,只是看着慕梓煙說道,「大姐,適才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趣事兒。」

    「趣事?」慕梓煙看着她,笑着問道,「什麼?」

    「你可知曉西戎最受寵愛的公主是誰?」秦葻接着問道。

    「我當然知道。」慕梓煙低笑道,「三公主慕容妍。」

    「大姐,那你可知曉三公主與秦家的關係?」秦葻看着慕梓煙問道。

    「與秦家?」慕梓煙不解地看着她,「不知。」

    「二姐,大姐當真忘記餓了。」秦葻笑得說道。

    秦湘低聲道,「大姐不記得有何奇怪的?再說了當時發生的時候,大姐也不在啊。」

    「是了。」秦葻點頭道,這才記起來,接着看着她說道,「大姐,這三公主對大哥……」

    「又是他?」慕梓煙看出了秦葻神色中的意思,低聲道,「難不成三公主也看上大哥了?」

    「是啊,大哥可是這京城內多少小姐的夢中情郎呢。」秦葻得意地說道。

    慕梓煙接着說道,「而後呢?」

    「三公主比起魏菱落……不對,應當是如今的三嬸,可是直接多了。」秦葻開始津津樂道地說道,「當時便去了秦家尋大哥,不過被大哥拒絕了。」

    「恩。」慕梓煙點頭道,「而後呢?」

    「而後?」秦葻低笑道,「她便出了秦家,回宮之後再未離開宮中半步。」

    「哦。」慕梓煙覺得這並非是重點,不過見秦葻說的這般興奮,便也不去打擾,而是任由着她說着。

    秦葻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到了最後才說了重點,「三公主性子剛烈,聽說與她的母妃有關係,不過三公主的母妃去的早,而皇上便將三公主送去了皇后那處。」

    「恩。」慕梓煙點頭道,「這宮裏頭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

    「只是三公主卻偷偷地從皇后那處去了太后的寢宮,也不知是為何,後來便一直留在了太后的跟前。」秦葻繼續說道,「大姐,我原先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不過這三公主卻是個有趣的,我這才多關心了一些。」

    「恩。」慕梓煙淡淡地點頭,「為何對三公主如此感興趣呢?」

    「因為……」秦葻湊上前來說道,「她與我倒是志同道合。」

    「志同道合?」慕梓煙挑眉道,「難不成這三公主也喜歡煉毒?」

    「恩。」秦葻忙不迭地點頭,「故而我便多關注了她一些。」

    「那她這些年來在宮中卻不曾出現過,難不成在煉製毒?」慕梓煙笑着問道。

    「不知。」秦葻搖頭道,「自從被大哥拒絕之後,便再沒有她的消息了,只說是在宮裏頭,可是卻不知到底在做什麼?宮宴也不見她出現過。」

    「恩。」慕梓煙轉眸看向秦湘,「二妹妹可見過?」

    「我見過,她的性子很奇怪。」秦湘看着慕梓煙說道,「大姐還是當心些。」

    「我?」慕梓煙挑眉道,「我為何要當心?」

    「我也不知。」秦湘笑道,「只是覺得她的出現不簡單。」

    慕梓煙低笑道,「看來這此秋獵的確有趣。」

    「恩。」秦湘接着說道,「聽說長公主與三公主並不對付。」

    「比起長公主來,我反倒覺得三公主更有趣。」秦葻笑着說道,「只是不知她的毒術與我比起來,誰更厲害?」

    慕梓煙見秦葻這般地興奮,低聲道,「你適才瞧見三公主了?」

    「恩。」秦葻點頭,「不過她遠遠地打馬過去了,瞧着像是去找大哥了。」

    「看來還沒有死心。」慕梓煙低笑道。

    「不知道。」秦葻搖頭道,「不過大姐,這等子事兒也不是我能關心的。」

    「是啊,你只關心煉毒便是,聽說西山裏頭也有不少的寶貝啊。」慕梓煙笑着說道。

    「恩。」秦葻雙眸泛着金光,接着感嘆道,「可惜啊,我做不成神醫門的弟子,聽說神醫門內奇珍異寶居多,可惜可惜。」

    慕梓煙見秦葻連聲嘆氣,抬眸看了一眼秦湘,低笑道,「誰說神醫門內什麼都有的?」

    「難道不是?」秦葻抬眸看着她,「那也比外頭的多。」

    慕梓煙也只是淡淡一笑,倘若都有,軒轅燁又何必備受折磨呢?而她到如今才發現自己竟然三歲便中毒了。

    她想起這些來,便覺得事情越發地詭異起來。

    過了兩日,總算到了西山,慕梓煙入了帳子,抬眸看着眼前的陳設,微微點頭,「可是要出去走走?」

    「好。」秦葻是鐵了心要跟在慕梓煙的左右,連忙牽着她向外走去。

    秦湘並未跟着,而是轉身去了另一處的帳子。

    不遠處,便看見秦徵笑容滿面地前來,待行至她的面前時,淺笑道,「大妹妹。」

    「二哥。」慕梓煙淺笑着應道。

    「大妹妹。」秦徵看着她說道,「你這是要去何處?」

    「馬車坐久了,想走動走動。」慕梓煙低聲道,「這西山還是頭一次過來,便四處瞧瞧。」

    「哦。」秦徵側眸看了一眼,「對了,大妹妹,適才我剛過來,聽說大焱那處來了人。」

    「大焱?」慕梓煙明顯一怔,「誰?」

    「雷侯爺。」秦徵低聲道,「只是不知大焱為何突然會派一個侯爺前來。」

    「哦。」慕梓煙暗自鬆了口氣,原來是義兄來了,只是她如今的身份?她雙眸微眯,卻不知曉雷逸辰前來是所謂何事,而她也並未收到任何的消息。

    慕梓煙便也沒有了四處轉悠的興致,索性與秦徵秦葻一同轉身回了帳子。

    秦徵坐下抿了一口茶,抬眸看着她,「大妹妹,你有心事?」

    「我是在想大焱為何突然會派人過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難道皇上答應相助大焱?」

    「不知。」秦徵搖頭道,「長公主在大焱丟了臉面,大焱那處也不安生,如今大焱派來使者,想必還是為了大焱與西戎相交之事,畢竟之前西戎是要向大焱納貢的,倘若不是這幾十年來西戎逐漸地擴張,大焱又分裂,怕是如今的西戎依舊是大焱的附屬國。」

    「恩。」慕梓煙點頭道,不過西戎的崛起速度也着實有些快,而且還是在不聲不響之中,倘若不是慕容狄親自前往大焱,她的確會忽略西戎,畢竟前世的她,在臨死的時候,西戎也不過是個附屬小國,只是重生之後,為何會變得如此不同?

    慕梓煙沉默了良久,而後說道,「依着二哥所言,想必此次大焱派來人的確是為了交好之事。」

    「不過我卻不明白為何會派雷侯爺前來?」秦徵多少是了解大焱眼前的局勢的,這大焱的十大世家屹立不倒,原先被打壓下去,如今卻又重新興起,雷侯府之前經歷過一次慘痛的教訓,如今只剩下雷侯爺一人,而大焱的皇帝即便派使者前來,也不應當派雷侯爺。

    慕梓煙也覺得奇怪,不過如今卻也不是深究的時候,與秦徵閒聊了幾句,待他離去之後,秦葻也有些乏了,便回自己的帳子歇息去了。

    慕梓煙抬眸見雲飛落下,接着說道,「義兄可知曉我在這處?」

    「不知。」雲飛搖頭道,「除了我跟軒轅燁,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那就奇怪了。」慕梓煙雙眸微眯,「難道是慕容熙告訴了君千勍?」

    「這些時日慕容熙並未與大焱暗中聯絡。」雲飛看着她說道。

    「那是怎麼回事?」慕梓煙緩步上前,「那義兄前來所為何事?」

    「君千勍已經徹底地成了太上皇手中的棋子,如今的大焱也不過是太上皇手中的棋子罷了。」雲飛拿起放在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只覺得有些酸牙,便隨手丟在了一旁。

    慕梓煙見他如此,低聲道,「這果子是適才路過的時候摘的。」

    「你吃着正合適。」雲飛說罷之後看着她,「雷侯爺前來,的確是為了西戎與大焱的事情,不過我卻覺得他另有隱情。」

    「具體的我們也不知曉,不若今夜……」慕梓煙雙眸微眯,已經有了打算。

    「那等我先去打探打探吧。」雲飛看着她說道,「雷侯爺是認識我的。」

    「好。」慕梓煙點頭,雲飛便飛身離去。

    過了半晌,便見秦湘回來,抬眸看了她一眼,接着看到遠處丟着的被人咬了一口的果子,低聲道,「這果子?」

    「哦。」慕梓煙低頭看了一眼說道,「有些酸。」

    「酸?」秦湘拿了一個咬了一口,皺着眉頭,「是酸。」

    「去看慕容狄了?」慕梓煙在秦湘的面前自是不必偽裝的,故而便直呼其名起來。

    「恩。」秦湘點頭,接着便也嫌棄地將果子丟在一旁,接着說道,「他與雷逸辰在一起。」

    「哦。」慕梓煙點頭,「我知道了。」

    「不過二人只是客氣寒暄了幾句。」秦湘抬眸看着她說道,「我只是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慕梓煙微微一愣,「何處不對勁?」

    「神色。」秦湘看着她說道,「你最好早些看看,他似乎是中了毒。」

    「中毒?」慕梓煙緊皺着眉頭,「看來大焱那處有變動了。」

    「恩。」秦湘接着說道,「不過表面上瞧着倒是風平浪靜的。」

    「我知道了。」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接着說道,「有些事情總歸是要做個了斷。」

    「了斷?」秦湘嘆了口氣,「你身上的擔子還真重。」

    「慕家與齊家我不能不管。」慕梓煙看着秦湘說道,「我的親人朋友我也不能不管。」

    「怪不得。」秦湘看着慕梓煙如此,嗤笑道。

    「你又想起誰了?」慕梓煙看着秦湘雙眸閃過的哀傷,低聲問道。

    「想起那些對你死心塌地的人。」秦湘走上前去,拍着慕梓煙的肩膀,「如今,我也對你死心塌地了。」

    慕梓煙忍不住地笑了,「大焱總歸是要有一戰的,這是遲早的事兒,不過當務之急是要解決西戎。」

    「恩。」秦湘點頭道,「除了慕容狄的事情我無可奉告,其他我都可以赴湯蹈火。」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那你能尋到秦老頭的下落嗎?」

    「咳咳。」秦湘見她如此不客氣地喚着自己祖父,低聲咳嗽了幾下。

    慕梓煙挑眉道,「我叫錯了?」

    「你的脾氣,有時候跟慕容狄還真像。」秦湘覺得這二人有時候太過於相像,卻也不同。

    「像?」慕梓煙嘴角一撇,冷哼道,「算了,不提他,你能找到嗎?」

    「我想等你解決這處的事情,他便會出現。」秦湘嘆了口氣說道,「如今我也尋不到。」

    「瞧瞧。」慕梓煙雙手環胸,向後退了兩步,將秦湘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如今不也是秦家的人?」秦湘走上前去,拽着慕梓煙的手臂說道,「難道不是嗎?大姐。」

    「是,是。」慕梓煙覺得自己當真是進了賊窩了,頓時無奈地嘆了口氣。

    深夜,慕梓煙並未歇息,而是等着雲飛前來,直等到雲飛落下,她看見雲飛緊蹙的眉頭,冷着一張臉,大抵是明白了。

    ------題外話------

    親耐噠們,自從八月二十五號上架,今天十二月二十五號,歷時四個月,兩萬更從未間斷過,也沒有斷更過,寫到現在,中間的艱辛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不管有多艱難,我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每當我堅持不下來的時候,我都會想到你們,謝謝你們的陪伴,麼麼噠!祝親們聖誕節快樂!>



310 慕容狄,你以為我是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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