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的掌心匯聚出一根冰矛投擲而出,冰矛在空中爆散為流動的冰霧,遮蔽了徐福的視野。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徐福的身體尚未復原,深且寬的傷口正在慢慢拼合,他看到眼前彌散的白霧,立刻察覺了周銘的意圖,朝地上的王思言探出手去,然而卻探了個空。
「他娘的狗雜種!」徐福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給我殺了那個男的!」
周銘抱着王思言隱入了冰霧當中,四面八方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幾十人正從不同的方位向他們靠近。
忽然,一個穿白袍的身影猛地衝進了冰霧的中心!
周銘手疾眼快,甩腕抖出一枚冰鏢,冰鏢精準地命中了來人的面孔,刺穿了那張面具,悽慘的尖叫聲從對方口中發出:「啊啊啊!祖爺爺!好痛啊!」
「殺了他,都給我殺了他!那個女的給我留着,那個女的不准動!」
徐福的咆哮聲從冰霧外傳來,周銘大腦迅速運轉着,判斷着當下的處境。
剛才外面傳來槍聲,應該是徐福派人去偷襲幸運號,結果卻被發現了,烏鴉老師現在已經趕去,希望能趕得上。
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徐福根本就沒想要和他們好好溝通,他邀請他們上船,一開始就別有用心。
不過為什麼徐福的手段這麼多又是噴火又是放電的,是因為這傢伙在古代是方士
思考間,旁側又跌跌撞撞衝進來一個白衣侍者,對方同樣拿着木劍。
周銘甩手一刀劈開對方的木劍,然而他的冰劍卻沒在木劍上留下一點傷痕。
「是咒具」周銘臉色微變,在格開木劍的同時,一劍將對方的腦袋削了下來,侍者的腦袋骨碌碌滾到周銘腳邊,臉上的面具自然脫落。
面具下,是一張醜陋至極的臉孔,鼻子碩大,眼距極寬,凹凸不平的臉上覆蓋着層層疊疊的肉瘤,扭曲畸形的長相,就像人體試驗失敗的殘次品。
周銘腦子轟的一聲,什麼都明白了。
船上除了徐福之外的那些侍者,之所以行動怪異,並且都要佩戴面具,遮蔽四肢,是因為他們都是畸形人!
『如此看來,說不定這個徐福還真是原版的呢,剛才也有人叫他祖爺爺吧』平星月在一旁搭腔道。
「大概是了,現在船上的這些人,恐怕就是當年六百童男童女的後代,只不過這艘船的體積有限,所能容納的人也有限,想在這種環境中繁衍,到最後的結果就只有一個了。」周銘蹙眉道,感到一陣噁心。
懷裏的王思言動了動,從麻痹狀態恢復過來,順手將衝進霧中的幾名侍者砍殺。
周銘揮手,漫天冰霧呈旋渦狀急速旋轉,最終收攏在他的掌心。
不遠處,身上衣衫破爛的徐福,剛剛拼合好自己的身體。
「你們,都看到了」徐福邪笑着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他的舌頭竟然比尋常人要長處三倍,猶如蛇信一般!
「你們知不知道,我已經多少年沒有搞女人了這些年我忍得很辛苦啊,這幫丑貨讓我噁心,就算搞羊,也比搞這幫醜八怪來得爽。
老子,老子今個終於遇到貨真價實的女人了!」
徐福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思言,身體激動得止不住顫抖。
一個受了致命傷,但依舊沒有死透的侍者,扭動着肥胖的身軀,爬行着朝徐福靠近。
「祖爺爺……我,我好痛啊。」
徐福厭惡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一腳將對方的頭顱踩了個稀爛,隨後揮了揮手:「抬下去埋起來。」
更多的侍者從下一層船艙上來,將那個侍者屍體抬了下去。
周銘雙手凝凝聚出兩把冰劍,身後一柄柄寒冰長槍如花瓣般散開,光輪般整齊排列懸浮在他身後。
他盯着徐福,冷冷道:「我相信你就是真正的徐福了,飄在海上這麼多年,瘋了合情合理。」
徐福聞言,目光微動,看向王思言身邊的周銘:「你怎麼還在」
他失神地想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剛才沒有殺掉你,那麼那麼,那麼那麼……怎麼處理你好呢養起來生小孩雖然到這片海上的很多人都生不了小孩,但我有方子!你如果乖乖聽話,我倒是能饒你不死。」
外面的槍聲由遠及近,槍聲的位置很快從海上來到了甲板上,瑪麗的聲音也從外面傳來:「你們不知道我槍法很準的嗎拿了把木劍就敢偷襲!」
很快,朱纓獨自一人回到了船宮內,她遙遙與周銘對視一眼,說道:「瑪麗受了點輕傷,其他沒什麼事,他和老白在外面守着幸運號。」
朱纓的嗓音十分沙啞,但不是平常電子設備扭曲的噪音,而是男聲和女生混合在一起的聲音,這讓周銘不免有些擔憂。
「老師,身體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朱纓說道。
「哦你被砍中了呵呵呵,接下來就有意思了。」徐福盯着朱纓說道。
朱纓一把摘下烏鴉面具,露出那張艷麗的臉孔,她雙眉緊鎖,仿佛十分憤怒:「趕緊宰了這老東西吧,看着心煩。」
「哦竟然是個女人啊,這張臉我也喜歡。」徐福撓了撓身子,露出糾結的表情,但這糾結並未持續多久,當他再次看向王思言時,立刻就下定了決心,「還是這女人合我胃口……長生不老,你也想長生不老吧」
王思言面若寒霜,一個閃身掀起一陣疾風,身體直接來到宮殿的另一側,摘下了徐福的兩隻手臂。
「這——樣——你——,總不會再粘起來了。」王思言一邊支付代價,一邊轉頭說道。
徐福不以為意,斷掉的雙手瞬間又長了出來:「嘿嘿嘿!你們懂不懂什麼是長生不老老子我可是不死不滅的!」
「是嗎」周銘隨意地揮手,身後的冰矛一根接着一根發射出去,一根冰矛射出,立刻就會有另一根冰矛在空氣中結冰形成。
周銘立刻變成了一個遠程炮台,冰矛一根接着一根,不斷洞穿徐福的身體,造成肉體傷害的同時,也將對方的血肉凍結。
然而徐福卻像沒事人一般,一邊大笑着,一邊不斷拋棄壞死的血肉,生成嶄新的肉體,只見他張嘴一吐,又是一顆巨大的火球噴出,將四周的寒氣盡數驅散。
朱纓見狀,早就退出了宮殿,這種咒力等級的戰鬥,低級的咒術師就不需要參與了,強行參戰也只會拖後腿。
她與其在這裏發呆,不如去外面安排好逃脫路線,若周銘與王思言真不是對手,他們還能走為上策。
奢華的大殿上,周銘肆無忌憚地施展着咒術,冰矛爆射不止,如狂風驟雨般連綿不絕,晶瑩剔透的長矛穿透徐福的身體,一根接一根,如插秧般釘在公宮殿的木牆木柱上。
徐福的血染紅了半個宮殿,但他依舊在不斷再生!
「哈哈哈!像你們這樣的人,老子見多了,還從來沒一個在我手底下走脫過!」徐福狂笑着說。
他在承受了巨大的傷害後,依舊毫髮無損,只是衣服全都被刺爛了。
徐福赤條條地站在眾人面前,臉上沒有一絲羞恥和惱怒,任由自己這具中老年的身體展現在眾人面前。
「真棘手啊。」周銘皺眉喃喃道。
自他從嶺南回來後,他頭一次遇到令他束手無策的情況,他的攻擊已經全部用盡了,除了永劫冰河之外與冰天之上,他再也沒有其他殺傷性招數可以施展。
然而,他也不覺得永劫冰河與冰天之上,會對徐福起作用。
對方的咒力等級,簡直高得離譜。
但是,還有一招。
『要用那一招了嗎』平星月的幻影露出笑容。
周銘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是時候試一次修煉的成果了!」
說罷,周銘雙手猛地合十,他和徐福也在王思言眼皮底下突然消失。
王思言愣了一下,身子閃電般在宮殿內瞬間移動數次,將視野範圍內的所有侍者全部斬殺,然後她停了下來,望着屍橫遍野的大殿,一臉茫然。
周銘他,去哪兒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98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