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已是長安時。
長安城。
如果僅用繁華似錦,金光流連來形容顯然有點微不足道了,來往的人馬車輛綿延不絕。隨着小販的吆喝聲,慢慢的從近置遠在長安街上迴蕩了起來……
魚誠在長安一段趕路後,來到了一所酒館,飄揚的錦旗在遠處望去,有着五個大字:醉伊笑酒館。
緊接着魚誠一眼就被就優雅的名字吸引住了,只見他自言道:「明天就是京考的日子了,先休息一晚,明早好做準備。」
魚誠淡然的走了進去,將草帽摘下,隨後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了過來,輕輕的為魚誠倒了一杯茶,用溫柔細膩的聲音問道:「公子是否前往京城趕考?」
魚誠輕鬆一笑答道:「嗯,正是,也為了見一位故友,因為我答應過他,就一定要做到。」
酒館女好奇再問道:「是何人能引公子如此青睞?」
魚誠有點尷尬回道:「是位兄弟,所以至此。」
酒館女略有驚訝但毫不失禮貌道:「對了,公子,最近城內也不太平,經常有飛賊出沒劫持,你要多加小心。」
魚誠調笑道:「姑娘有心了,區區飛賊還傷不到我,不過聽姑娘說了這麼多,小生都有點餓了。」
酒館女噗嗤一笑,便問道:「好吧,那公子要點些什麼?」
魚誠淡然說道:「你們這裏招牌菜,以及給我兩斤美酒,有勞!」
酒館女回應道:「嗯,好的,請稍等。」
隨後上了幾道熱菜,以及兩斤美酒,魚誠開始吃着菜,喝着美酒,內心突然想起了小書院的白衣少年,內心默默嘆道:「不知道李白老弟如今在何處瀟灑了,真不夠意思,居然比我先到達長安城。」
一頓酒飽飯足後,魚誠對着櫃枱老闆禮貌性問道:「請問還有房間嗎?」
老闆答道:「好巧客官,你來的真是時候,最後一間了。」
魚誠爽朗應道:「嗯,我要了。」
夜晚的微風總是撩人醉,卻不及美酒幾杯。
次日,清晨。
魚誠收拾了一下,準備前往京城,只見酒館女追了上來,對着魚誠喊道:「公子留步!」
魚誠有點不解,問道:「姑娘有其他的事情嗎?」
酒館女不好意思答道:「嗯,公子。我得知公子前往京城,所以有一事相求,最近京城內不太平,剛才我聽聞爺爺在家重病,我為人兒女十分擔憂,也沒什麼好相待的,還勞費公子幫小女帶些銀兩以及藥材。」
魚誠反而笑道:「姑娘有這份心亦能可貴,放心吧,魚某定當盡我所能。」
隨後酒館女遞給了魚誠一份包裹,對他說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魚誠認真點了一下頭,隨後招手道:「再見了,有緣再會!」
酒館女望去了魚誠前往京城的方向,用雙手默默祈禱着,一定要回來啊!
長安京城。
魚誠叼着狗尾巴草一路走着,內心疑惑道:「太學府在哪呢?」
之後魚誠看到一群考生排隊進入考場,上面牌子寫着金光閃閃的大字:太學府。
「嗯,終於找到考試地點了。」
魚誠把狗尾巴草甩在了一邊,開始認真排起隊來,隨着一個個考生報道,終於到了魚誠了,考場老師不屑道:「名字。」
「哦,魚誠。」
「那個於?多餘的余?」
「不是,是龍陽泣魚的魚,謝謝。」魚誠拍了拍摺扇客氣道。
然後考場老師對魚誠做了一下登記,講道:「好了,進去吧,下一位!」
太學府,考場。
一群為了自己未來官途的考生正在奮書提筆,而負責這場京試的總考官居然是王維,他此次的命題也是十分苛刻,題意讓考生捉摸不透,魚誠輕輕的咬了咬筆頭,自言嘆道:「這道題好像在哪裏做過,怎麼就是記不起來了,我這笨腦子。」
隨着考場的一分一秒的過去,王維對考生們說道:「離考試結束還有些少時,請各位考生抓緊時間答題!」
魚誠這個時候突然打開了思緒,低聲說道:「想起來了。」
緊接着他眼睛一亮,飛速的拿起筆桿,對着紙張一頓筆舞飛揚,揭起陣陣水墨筆紋,字跡細膩工整,讓人驚嘆!
王維看向了這邊的青衣書生,心中暗暗猜疑道:「這小子想到答案了?有趣!」
「考試結束!麻煩各位考官收卷。」王維對台下的監考官說道。
一結束出了考場,魚誠輕輕嘆了口氣,暗暗罵道:「差點死在這裏了,這題目是那個二貨出的,靠。」
王維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口噴嚏,「啊啾!」隨後他摸了摸鼻子,開始整理試卷。
魚誠看到了客棧的包裹,想起了對她人的承諾,自言道:「對了,我還答應過為她爺爺送藥,可不能耽誤了!」
長安街道,傍晚。
幾個黑衣飛賊開始出沒在這片漆黑的天空,形成了幾道影子。
魚誠正在前往酒館女爺爺住處的路上,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吊兒郎當的走着,十分悠閒自在。
突然幾個飛賊出現,對魚誠喊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魚誠哈哈笑道:「多老的台詞了,你們居然還在用,起碼有點盜賊該有的氣魄來好嘛!」
只見一個飛賊手下對飛賊頭目悄悄說道:「怎麼辦,老大他好像不怕我們,是我們這行頭不夠嚇人嗎?」
飛賊頭目有點尷尬回道:「有嗎?難道我們這衣着還不夠黑嗎?」
魚誠看着他們輕鬆說道:「對了,我還有急事,幾位大哥能放行嗎?」
一位結巴的飛賊吞吞吐吐回道:「不……不可,能。」
魚誠無奈的笑了笑,幽默風趣道:「要錢沒有,要人也沒有。」
飛賊頭目指揮他們說道:「小的們,給我上!」
一群飛賊拿着砍刀揮了過來,魚誠幾段輕功躲避了過去,飛賊頭目看魚誠嘲笑道:「只會躲貓貓的功夫嗎?」
飛賊頭目持着雙刀奔跑了過來,跳起想砍魚誠,魚誠幾段踏步躲至身後,一腳回身踢回饋了給對方,飛賊群們開始惱怒了起來,發起了總的進攻,一刀突然劈爛了魚誠的衣服,包裹掉了下來,一些銀兩和藥材散落在了一地,魚誠大喊道:「我的藥材!」
飛賊頭目撿起地上的碎銀子,開始得意嘲諷道:「嘖嘖嘖,就這點本事?」
魚誠這個時候收起了笑臉,罵道:「你們這群混蛋,那是別人用來救命的藥,不可原諒!」
魚誠幾陣爆步急浪,奔向了這飛賊群里,一腳重重的甩在飛賊頭目的臉上,飛賊頭目飛了好幾米遠,手掌幾段氣流把幾個飛賊手下給打趴下了。
魚誠的眼光冷淡了起來,對飛賊頭目道:「生活,有什麼不好,偏偏要靠偷搶維持生活,以後好好找份工作吧,還有,別再讓我看見你們還出現在長安城內搶劫他人,不然這就是後果。」
魚誠一拳打在地上印出了一個深深的坑,並向四處裂開。
飛賊頭目捂着腫痛的臉道:「多謝大俠不殺之恩,小的一定重新做人,棄惡從善。」
隨後飛賊頭目分咐手下叫他們將藥材撿起來,包好,遞給了魚誠。
魚誠看着這些人,有種無奈,都是被生活所逼迫的人,生活在最底層,沒有一點陽光,只有通過這種方式維持生活……
隨後魚誠一陣踏步飛起,直奔酒館女的父親住處去了。
魚誠憑藉酒館女給的書信線索,找到了房屋住處,遠遠望去這房屋參差不齊,在繁華的長安城裏,顯得更加破落,感慨道:「沒想到偌大的長安也有這樣的地方。」
他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面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躺在床上的老人說道:「是婉兒回來了嗎?」
魚誠一陣尷尬,淡然一笑道:「額,老先生,您好,我是…婉兒叫來的醫師,來給您看病的。」
老人聽後說道:「這樣啊,婉兒真是有心了,進來吧,門沒鎖。」
魚誠心裏不禁感慨道:我勒個嚓,門沒鎖?
隨後他打開了門,看了一個十分憔悴的老人躺在床上,眼神也好像不太好使,他把藥放在了桌上,用氣息感應了一下老人的脈搏。
「應該是天涼感染了風寒。」
魚誠將老人扶起,運用內力將老人體內的寒毒驅趕出來,之後開始幫老人熬製湯藥了起來。
魚誠看了看那些碎銀子,酒館女每天工作實屬不易,心中還是有些不忍心看着老伯以後這樣生活,然後將碎銀子收了起來,從衣袖換了一錠黃金放至桌上,慢慢的將湯藥熬好了。
魚誠對着老伯關心說道:「老伯,你這病沒有什麼大不了,很快就會康復,記得按時服藥,會好起來的。」
老伯禮貌客氣道:「謝謝你哈,小醫師。」
魚誠回答他道:「不用,我答應過她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魚誠輕輕的將門關好,離開了。
長安,清晨。
「過幾天就是京考題名的時候了,不知道李白老弟是否高中呢?」
青衣書生望向了長安城這片亮麗的晴空,淡然一笑默念道。
落葉划過了這片天空,惹起了一粒塵埃……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7s 3.81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