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八接過柳生靜雲手中的信箋,細細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草草記載這幾天發生在野田城的戰事,看筆跡應該出自於柳生宗嚴最後絕筆,因為上面還沾染了稍許血跡。
「戰國時代一行,應該到此結束了吧!」
劉十八看完後,黯然一嘆,扭頭看向柳生靜雲問道:
「那位戰死的忍者,還留下了什麼遺言沒有?」
「有!」
柳生靜雲點點頭,表情凝重道:
「武田家眾家臣武將,今次一戰不辱武田之名,戰至一兵一卒未見投降之臣!但,武田家至此滅亡!」
說到這,柳生靜雲的表情愈加凝重,再次補充道:
「柳生家的忍者,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立即離開這裏,因為他們從入口追來了……」
劉十八聞言點點頭又搖搖頭,自嘲道:
「歷史!果然沒那麼容易改變,也許史書上記載的不盡真實,但大體還算靠譜!」
語氣頓了一頓,劉十八咬牙切齒補充道:
「至於離開這裏,只有天知道了!我很不明白,寧海東為什麼死死的咬着我,如瘋狗一般不放口呢。
難道真的如徐福所言,這裏有九鼎?可我記得九鼎已經損毀了……」
李二狗上前勸道:
「九鼎也好,咱們眼下必須離開這,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
劉十八叩首一笑,扭頭看向木杉扶蘇道:
「你說的鑰匙呢?」
「呃……」
木杉扶蘇愣了一會,瞠目結舌道:
「蓬萊仙閣都沒了,後花園也沒了,至於鑰匙?要鑰匙幹啥?」
「哼!」
劉十八悶哼一聲道:「我就知道,忽悠!」
正在這時,坐在地上假寐的索蘭塔,突然一下翻身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地,古怪道:
「都安靜!」
眾人聞言,身形齊齊一滯……
「嗯?」
劉十八盯着索蘭塔,疑惑的嗯了一聲!
他知道索蘭塔必然有了發現,他有一種常人所沒有的天賦,那就是第六感!
索蘭塔是一個職業軍人,一個殺人機器,一個狙擊手,他敏銳的感知力,不知多少次幫助他從對手的狙擊槍下成功脫身,兵反戈一擊擊斃對方。
「我們身後一兩里之外,有人追來了!從地面輕微的顫動和嘈雜腳步判斷,人數不少。」
幾分鐘後,索蘭塔抬起頭,看着劉十八慎重的說道。
李二狗夫婦對視一眼,看向劉十八……
蒙天放皺眉,緩緩道:
「頭兒帶着別離公主和大家先走,我帶着眾將士斷後!」
斷後?那是在尋死吧?
劉十八豁然回頭,環視了跟隨自己很久的那幫大秦死士:
「不行!我不想再這裏死人!假如一兩百人的追兵我當然不在意,甚至上千人我也不太捉急,因為此地地形狹窄易守難攻!
可是再好堅守的地形,也禁不住補給充足的大批軍隊,天長日久的輪番攻堅,更何況你們的實力還沒恢復!」
「可是……」
蒙天放急了,上前一步說了兩字,卻被祝環兒攙扶的別離打斷道:
「蒙將軍你忘了?對也對錯也對,重在執行!」
這句話,的確是劉十八說過的簡要精髓,蒙天放閉了閉眼嘆氣道:
「一切,任憑主公吩咐!」
「嘿嘿嘿!」
老司機的笑聲,此時卻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祝環兒俏臉一黑,扭頭罵道:
「笑你老母的錘子?笑……」
老司機張大的嘴,瞠目結舌道:
「環夫人一眼看去人比花嬌,口裏所言卻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你還比比?信不信老娘當場閹了你?」
祝環兒癟癟嘴,語氣中寒氣森森。
「呃——」
老司機面色一呆,吶吶道:
「勞資笑一下咋了?因為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劉十八早就有了退敵之術,就是這退路不知有沒有?」
眾人聞言一呆,齊齊看向劉十八,印證老司機的胡扯……
劉十八背着手,凝視着漆黑來路,也就是追兵所來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道:
「老司機心細如髮,他說得沒錯,暫時抗拒追兵的確很容易!但我們的前路如何,卻不得而知。」
「容易?」
眾人聞言茫然!
有的人拿着手電四處照射,看了半天之後,齊齊將目光看向幾乎高聳入雲般巨大的九龍石柱……
劉十八眯着眼瞧着眾人的神態,無語搖頭道:
「不是那個!那個僅僅是我們退路中的必經之路罷了!」
老司機看了看劉十八,嘿嘿笑道:
「我猜猜!十八的退敵之策其實再簡單不過,我來猜猜咋樣?」
「哦?」
劉十八好奇的看去,笑道:
「你猜!」
老司機癟癟嘴,朝四周一指道:
「你不是叫他們插了十六面大旗破陣嘛?咱們上去石柱之後,你把破陣的旗子,再全部拔出來,將風水幻陣還原,不就完事了?」
劉十八摸了摸下巴,嘆息道:
「知我者,你老司機也……」
眾人齊齊瞠目結舌,暗暗拍自己腦門,暗道特麼這麼簡單我也可以想到……
可是,時間並沒那麼多的我可以……
「走!追兵要來了!」
索蘭塔貼在地面,焦急喊了一聲!
劉十八手一揮道:
「全部離開這裏,從那個方向走——快!老黑在那裏等你們!」
別離一呆,驚呼道:
「你呢?」
劉十八一笑道:
「我殿後!」
最終,劉十八也沒解釋清楚,為什麼他要殿後!
但是,所有人卻肯定了一件事,這地方正是以前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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