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京都城各種陰謀詭計天下謀算,有多少人真的關心着城外不遠的童年鎮。伏魔府 m.fumofu.com
送了藥送了方子,真的就萬事大吉了嗎?
忍冬離開驛館之後再次去往刑部,詳問之下,這才知道有人看到,那老婆子入京之後先去的是佟家的醫館。
可是在盤問那個男子的時候卻故意隱瞞了。
而那個男子是收了銀子才撒謊的,有人指點他,反正他娘也活不成了,讓他抬到濟世堂,還能訛一筆銀子。
男人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平日嗜賭成性,還欠了一堆債務。
至於他持刀殺人的事,他卻聲稱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他腦子也是模糊的。
經評估可以斷定他沒說謊,本是去訛人的,又怎麼會殺人,人財兩空他肯定不想。
可是經過檢查,也沒發現他精神有什麼問題。
忍冬要求之下,刑部讓她再次見了一面,原本這案子事關魏家,加上這次忍冬疫病有功,這點要求還是同意的。
忍冬仔細檢查過,那男人確實沒什麼病,能讓人突然發瘋事後又記不起事,忍冬猜測是用了什麼藥物,這藥的發作時間要把握的恰當好處,一般人做不到,絕對是個十分擅長用藥的高手。
或者說,那個用藥之人當時就在現場。
這要找出來一時間有些難,不過佟家所作所為讓忍冬頗感奇怪,偌大一個佟家,不至於唆使一個患者去訛別家,這等手段未免太下作。
所以,佟家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男人身上的藥是不是佟家所為?裕王的案子查下來很快就會牽連出與他有關的人,她再耐心等等就是一定會水落石出,她現在沒時間去查。
她要去一趟童年鎮。
當年的疫病讓她記憶猶新,京都城的百姓遭遇一場浩劫,她心裏始終不安,她必須去看看,尤其是西陵王在那。
「雲伯,你送信藥田那邊,收到的藥材,眼看入秋,趁着秋高氣爽晾曬收起來,暫時不必運往京都了,麻煩跟烏先生也說一聲,暫停製藥,等過段時間再說,祖父的身子麻煩他了,若有事,讓人去童年鎮找我。」
「小姐,你當真要去童年鎮嗎?那邊不是疫病挺厲害的,朝廷已經派了那麼多郎中過去,還有兩位王爺在,您最近一直忙,就留在家好生歇着吧。」
沒了他家小姐又不會出什麼事,不是有方子有藥了嗎?
雲伯是心疼忍冬,這次老太爺的事也把大家嚇夠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不是麼。
「雲伯,讓小姐去吧,王爺在那,小姐不放心呢。」
忍冬無語看向當歸,也沒去辯解,這也算是一個理由吧。
聽得王爺,雲伯到底不再說話了,只是叮囑忍冬小心,叮囑當歸好生伺候。
「橘南,你留在府上,有事記得聯繫我。」
「姑娘放心!千萬注意安全。」
「姑娘,要不我隨你一起去。」江海有些不放心,現在梧桐巷倒是安靜了,小姐這一招果真有用,虛虛實實的。
「不必,你在這我放心些。」
反正有李晃派的人,再說童年鎮又不遠很快就到了。
「你們都放心吧,本郡主送她。」
一匹快馬策馬而來,媛蘭不知哪聽的風聲知道忍冬要去童年鎮便趕來了。
「媛郡主要去童年鎮?」
「嗯,走吧,嗯~馬車小了些,坐我的吧。」
忍冬挑眉看向她身後跟隨趕來的馬車,這是怕追不上她自己先騎馬過來了?
了解之後,知道這媛蘭郡主不是無理取鬧的,便順勢點了點頭。
現在往童年鎮去的路,每一條都很安靜,馬車一路暢通無阻。
「郡主去童年鎮做什麼?」
「送你啊!」
忍冬笑笑放下車簾不再問,郡主想說什麼自然會說的。
「我剛聽說了,那位胡菇公主給宮裏遞了文書,選了和親對象,是你家郁王爺,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都聽到信了,事主一點不知情?怎麼還能這般淡定的坐着。
現在朝堂都炸鍋了,聽說靖王妃已經入宮了。
忍冬靠着車笑了笑,「知道!」
「知道你還老神在在的,看來是本郡主多餘擔心了,魏忍冬,你當真不急?」
和親可不是小事,一旦扯上家國大事事情就不好說了,就算郁王爺不肯,最後也不好說。
「郡主追來就為了說這個?多謝郡主關心,郡主以為,這件事忍冬能左右嗎?」
忍冬鎮定自若的說着,好像真的未曾放在心上,還是那句話,只要不是王爺自己的想法,對她來說,都是旁人的一廂情願,她又何必去費神呢?
等真到了那份上,再說就是。
眼下疫病要緊,這場疫病不徹底停息,她心裏始終放心不下,師父遺言,讓她醫行天下,她不敢忘,定會時刻謹記於心。
「好像也是不過我可提醒你,這件事,恐怕郁王爺不同意,皇上若是下旨,他也沒法子,畢竟事關兩國結盟的大事,你知道嗎?邊境有動向了,婁人和北境人已經對咱們大淵虎視眈眈了,若是此時咱們和胡菇談不攏,背腹受敵,他們隨時可能對大淵開戰,雖說大淵這些年休養生息,兵力空前,可是朝中的情況你也知道,再有,咱們大淵並無真正良將,這些混賬王八蛋,一定是知曉靖親王死了,想要趁虛而入,你知道嗎?靖親王在軍中是一種信仰」
誰說女子心裏只有兒女情長家長里短,瞧瞧,這位國公府的郡主就裝着家國天下。
忍冬看着媛蘭笑的真誠,能認識這樣一個女子,也是她之幸運。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大淵不需要一紙婚書來鞏固盟約,胡菇既然大老遠來求和,總不會是一門心思為了大淵不是嗎?既然有所求,就不怕,再說,我相信王爺,也相信皇上。」
這個時候用一直婚書換來的盟約,對大淵來說,是恥辱,大淵還不到如此地步,所以,皇上也好,王爺也罷,都不會點頭。
「原來,你早就心裏有數了,你相信郁王爺本郡主能理解,你為何相信」後面兩個字,媛蘭到底沒有輕易出口,是為不敬。
她這麼問,也純粹是好奇。
「因為皇上是大淵之主,這是他必須要有的底氣,否則,此刻傳遞給各地將士的信息會如何?朝廷都逼得不得不和胡菇和親了,軍心會不會散?邊境之威是存在,可管是北境還是婁人,想要一口氣打開大淵的國門,也沒那麼容易,不過天下將亂恐怕真是不可避免了。」
媛蘭定睛看着忍冬,嘴唇蠕動,不知該說什麼。
來時,祖父剛下朝,忍冬說的這番話,幾乎和祖父差不多。
這種遠見,莫說女子,男子亦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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