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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世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定數,那「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對人類努力最大的嘲弄。文師閣 m.wenshige.com
苦苦搜尋而不得的哈卡血毒,卻在那千金難免的一刻忽然現身,衝去了所有的曖昧與纏綿。
面色潮紅的雲玖似乎是受了莫大的打擊,情緒瞬間變得低落。她草草吃過早餐,說:「我有點不舒服,想再休息一會兒。」
說完,雲玖就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咔噠」鎖上了房門。
「呃,那就再休息一小時吧。」陸千帆撓撓頭,沒有察覺到雲玖突然的反常。他說:「天才,我們大概要重新規劃路線了。」
看着激動難掩的陸千帆,鄒坤嘆了一口氣,對他說:「老陸,做人不能太直男了。這要是蕭苒苒,你還有心思管這些?」
「怎麼了?」
「你不僅鋼鐵,而且渣男。」老渣男鄒坤如是說。他雙手按住陸千帆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你要記住,對於男生而言,表白如當兵打仗,成功就是勝利解放,皆大歡喜。但是,對於女生而言,她是城中百姓,放你進城可以,你如果政策服務不到位,該滾還是得滾。」
「說的怎麼跟老祖他們打天下的時候一樣……」陸千帆一頭霧水地說:「你能說點我聽明白的嗎?」
「表白成功不代表女生認可了你。表白之後的第二天早上尤為重要。你只有表現得夠好,才能讓女生真正認可你。女生對你的付出和愛意,你要表示出接受和回應,不然會傷女孩子的心。」
陸千帆歪歪頭,「現在是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嗎?不應該先……」
「你現在就給我去安慰她!」
幾人折騰一早,陸千帆說了幾句好話,才算是把雲玖從房間中哄出來,踏上了繼續尋找哈卡血毒的道路。
「你確定,昨天晚上看到的紅光,是在那個方向?」湯傑問。
昨夜的場景雖是漫天的粉紅氣泡,但陸千帆的記憶,卻是深黑與紅光。
夜幕下的青山,在那刺眼紅光的反襯下,頓時如黑洞一般,見不得半分其他光亮。左右的青山倒是一如往常,只如染了墨一般,青綠漸深。
當時場景,與林哲畫中,少說也有六七分的相似!
「你真確定嗎?」雲玖也問過一次。
她雖然還生着陸千帆的氣,但如果真能找到哈卡血毒,雲玖也是打心眼裏高興。
陸千帆信誓旦旦地點點頭,說道:「我確信。」
湯傑按照陸千帆指出的方向,在地圖上再次標註出一條細線,說道:「全都要對上了。」
林哲繪畫位置的觀望範圍、幾次登頂觀望之後的視野、魔獸遷移的路線以及陸千帆所指的地點,在這幅地圖上,全部重合在了一起。
「成了。」陸千帆的眼中燃起火焰。他忽然拉住雲玖的手腕,咧嘴笑着。「那就走吧。」
「這一次,絕對,絕對不會再讓悲劇上演。」
雲玖也握住陸千帆的手,輕輕地點了點頭。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湯傑忽然說:「按照我的計算,沈之輝手下人的路線完全錯過了這片區域。」
鄒坤說:「那這不是好事嗎?」
陸千帆聳聳肩。「如果這和顏霜英有關係,就不一樣了。」
「怎麼說?」
陸千帆說:「顏霜英不是在找哈卡血毒,而是在阻止我們和沈之輝找到哈卡血毒。」
「阻止?」
「他來殺我,只能說他的目的是在特意阻止我們。但他控制沈之輝,做出的安排卻恰好錯開哈卡血毒的位置。那麼,他控制沈之輝,目的是藉機尋找哈卡血毒的話,就說不通了。畢竟以他的實力,殺我和殺沈之輝,都難度不大。」陸千帆一邊走一邊說:「我思來想去,只有他早知道哈卡血毒的位置,目的是來阻止我和沈之輝找到哈卡血毒,才比較合理。」
鄒坤說:「那我們如果按這個方向走下去……」他咽了一口口水。
「很有可能遭遇顏霜英的阻撓。」湯傑面無表情地說:「這還算好的了。」
「臥槽,你們兩個是打算幹什麼!」鄒坤聽到湯傑的話,罵道:「咱們能別自己嚇自己了麼?」
「小心謹慎又沒錯。」湯傑說:「如果都像你一樣,冒冒失失地在無人區亂闖,早就被魔獸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翻過這座山,即將爬到最終的山頭上。
「所以,你想說,還可能出現什麼糟糕的情況?」鄒坤爬到山頂,眺望着遠處的山峰。
「更糟糕的情況,自然是遇到讓魔獸發生異常遷徙的始作俑者!」湯傑搭住陸千帆的手臂,讓他把自己拉到山頂。湯傑剛站到山頂,就注意到一座植被顏色明顯更加深邃的山峰。他喘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的目標就在那座山了。」
確認目標後,幾人便是馬不停蹄,直奔那座山峰而去。
勝利就在眼前,當意識到到達那座山峰,便可以找到心心念念的哈卡血毒時,眾人的腳步越來越快。
即使提前預估過可能存在的危險,眾人也在不知不覺間放鬆了對四周的警惕。
沒有魔獸活動的蹤跡,也沒有沈之輝手下活動的跡象,在奔向那座山峰的路上,一切都只能用「順利」二字形容。
陸千帆翻過一塊巨石,在下面接雲玖和湯傑時,問道:「我們這一路是不是太順了?」
「你應該只是多慮了。」鄒坤從巨石上滑下,說:「順利還不好嗎?我們這一路上,折騰了多少次。現在想想,我覺得你當初都不應該來找我,還要在沈之輝那裏胡亂折騰一頓。你直接叫我來,和雲玖會和不就好了?」
「我感覺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陸千帆說。他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說道:「我去你的,鄒坤!我當初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子!我莫名其妙被你們卷進來,為了保住你的腦袋,我犧牲多少頭髮?你還跑過來埋怨我了?」
「我怎麼覺得,他們兩個才像是情侶吵架?」雲玖幽幽地說道。
湯傑嘆了一口氣。他讓鍾叔四下探查,自己則是又拿出平板電腦,將山區的地圖不斷放大。他說:「我們現在就在這片山區了。如果哈卡血毒在……」
「砰!」
湯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巨響打斷了思緒。他急忙看向發生爆炸的位置,問:「發生什麼了!」
剛剛還沉浸在勝利在望的喜悅中的鄒坤被嚇了一跳,他本能地縮了一下脖子,轉身看向林中升起的黑煙。「那個方向……」
「是鍾叔!」
「千帆,你戒備,我去看看!」雲玖立即召喚出魔鎧,隨後便溶入黑影,以極快速度游向爆炸的位置。
陸千帆和鄒坤也先後召喚出魔鎧。鄒坤架起盾牌,將湯傑護在身後。陸千帆將感知能力提到最高,卻沒有發現任何人活動的蹤跡。「這種突然遇襲的感覺,有一點點熟悉啊……」
「你說對了。」
這猝不及防的回應伴着一抹刀光划過空氣!「小心!」陸千帆瞬間反應過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捲起吹向四周的暴風!
「唰!」白光掠過鄒坤的星辰要塞!鄒坤看向被斬落一角的盾牌,頓時冒出一身冷汗。若是沒有陸千帆的警示讓他退後了兩步,那道白光只怕是要從他的脖子掠過,直接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你的反應速度還不錯。」突然現身的白色魔鎧握着一個奇怪的刀柄,站在了幾人的面前。
陸千帆抽出風雷怒,壓低了身子。開啟神經強化的他如同一支隨時離弦的利箭,散發着無比銳利地氣勢。「燕雙鷹,果然是你。」
「這傢伙就是那個燕雙鷹?怎麼白的跟刮大白了一樣?你黑皮衣呢?」
燕雙鷹握着刀柄,一邊緩步前行,一邊說:「你的盾牌也不錯,我一刀下去,竟然只能切斷你的盾牌,足夠讓你驕傲了。」
「我能弄死這個凡爾賽大師嗎?」鄒坤說。但是,他看看自己破碎的盾牌,卻是沒了底氣。
陸千帆將湯傑護在身後。他一邊提防着顏霜英的動作,餘光瞄向雲玖和鍾叔的方向,擔心着他們的安危。「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殺我。」
顏霜英卻停下腳步,說:「其實,你們若是再晚來片刻,我也沒必要動手殺了你們。」
「你要做什麼?」
「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顏霜英說:「這一次,運氣可救不了你。」說完,他竟是向後退去,如一道光般消失在空氣中。
「他跑了?」鄒坤問。
陸千帆的背後忽然有一陣涼意划過!
「千帆!快走!」雲玖的聲音忽然傳來。「我們被包圍了!」
然而,為時已晚。
色彩繽紛的魔法如雨一般,從天而降!陸千帆反身抱住湯傑,匆忙喊道:「鄒坤!」
「鋼鐵城寨!」鐵壁瞬間在星辰要塞的四周展開,鄒坤擋在陸千帆和湯傑的身邊,用最嚴密的防禦將兩人護在了中央。「這幫傢伙!」
「是沈之輝的人,大概是被顏霜英控制了。」陸千帆說:「鄒坤,給我創造個空檔,我去接應雲玖他們!」
「動作快點,這幫孫子火力有點猛,我撐不了多久。」
「有你這句話,我反倒有點放心了。」
「磁暴咆哮!」鐵壁的外圍忽然亮起光芒,將轟來的魔法光束剎那折回。陸千帆抓住這一瞬的空檔,天狼腳下捲起狂風,化身藍銀色的流星,自鋼鐵城寨中衝出!
「千帆!」雲玖借着黑影,瞬間來到一人身後,雙手中的影刃交叉,破壞了一名傭兵的動力爐。她看到陸千帆,急忙說:「鍾叔在那棵樹後,他沒事。」
「你怎麼樣?」
「我沒事。」墨月架起弩炮,掩護陸千帆來到雲玖的身邊。
天狼滑鏟起身,背靠在雲玖的背後。天狼瞬間展開聖陽軌道炮和九州炮,奮力壓制着四周湧上來的傭兵。他說:「我來掩護你,你帶鍾叔到鄒坤那裏,我們現在的陣型太散了。」
顏霜英確實陰險。他抓住鍾叔短暫落單的機會,迫使幾人分散兵力,又親自現身,拖住陸千帆和鄒坤的腳步,讓包圍圈成型。如果局面就此僵住,陸千帆幾人勢必要在沈之輝手下這群傭兵的密集魔法轟炸中,化為灰燼!
湯傑在耳機中問道:「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這邊壓力有點大,這傢伙沒輸出的。」
「你們再不回來,我就舉報你重色輕友了!」
雲玖收起弩炮,潛入黑影。陸千帆則是單膝跪地,將手中的雙槍合併。他沒有像對付魔獸一樣火力全開,而是收起需要站立原地才好射擊的聖陽軌道炮,只留下九州炮。兩門九州炮懸在雲玖附近,掩護她和鍾叔移動。
這群傭兵借着草叢樹木,隱藏着自己的身影。陸千帆咧咧嘴,感覺眼前的場景無比熟悉。他端起雙槍合一的狙擊槍,在這個叢林的包圍圈中,開啟了獨屬於自己的獵殺時刻。
「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在那個地獄般的訓練營里,到底經歷了什麼!」
拉動槍栓,子彈上膛。當視野中出現敵人身影的瞬間,陸千帆的食指猛地扣下扳機!改良後的天狙具備了瞬發的獵鷹模式,雖然威力不如充能的龍鳴模式巨大,但也足以一槍解決對手!
無視倒在樹後的傭兵,陸千帆抄起步槍在林中上下躍動!狂風與雷霆的助力,讓他在樹林中擁有更加恐怖的移動速度!只一眨眼,竟是在眾人眼中失去了身影!
「他在哪兒?」
「樹後!樹後!」
傭兵的回應為時已晚——陸千帆從樹梢上一躍而下,一刀斬在他的背後,將這名傭兵擊殺!
連呼吸的時間都沒有,陸千帆已經端起手中的狙擊步槍,回身一槍,將巨石後剛剛露頭的傭兵一槍爆頭。陸千帆在部隊所學的一切,目的只有一個——殺人。
「媽的,先搞定那兩個!」
陸千帆聽到他們的對話,九州炮從天而至,兩方光束直接秒殺了試圖追擊雲玖的傭兵。
「抓住你了!」
從身後摸過來的傭兵早在陸千帆的預料之中,天狼手中風雷怒向後一斬,直接帶走了偷襲者的性命。
緊接着,陸千帆繼續在林中奔跑。在這群傭兵的包圍網中四處穿梭,宛如一頭致命的孤狼!
「先把那個落單的解決了!」
沈之輝手下的傭兵們大喊着,越來越多的傭兵向陸千帆的方向圍去。這時,陸千帆才展開聖陽軌道炮,兩頭火龍自林間忽然現身,帶走了數名傭兵的性命!
「這傢伙的魔法武裝,威力也太大了吧!」
陸千帆化身冷血的殺手,沒有感情,沒有疼痛,只有精準的殺人技。
奔跑、狙擊、藏匿、偷襲——但是,雙拳終究是難敵四手。一發魔法光束突然命中天狼的右腿!身體失去平衡的陸千帆向前跌去!
「等你半天了!我看你還怎麼跑!」
陸千帆單手撐地,將身子轉為跪姿,一槍崩掉了這名突然現身的傭兵的腦袋。陸千帆看了一眼腿上的傷口,皺了皺眉。天狼的腿甲眼中破損,這蓄謀已久的一擊,竟是直接傷到了他的血肉!
繼續奔跑已經不現實了,陸千帆索性拖着傷腿,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片刻,翻身滾到了一塊凸起的岩石後方。身穿魔鎧,雖然難以隱藏行蹤,但是借着樹木和岩石阻擋傭兵們的攻擊是沒問題的。
陸千帆將岩石和樹木作為狙擊陣地,召回了懸浮在空中的九州炮。他藉助岩石和樹木,一槍又一槍的擊殺着圍來的傭兵。
「隊長!這傢伙的槍法太好了!兄弟一露頭就被他給秒了!」
「給老子火力全開,弄死他丫的!」
魔法構成的彈幕襲來,陸千帆只能縮在岩石後方,在地面上狼狽地爬行,儘可能躲避着襲來的炮火。
忽然,一發魔法擦過天狼的肩膀,熾熱的光束熔化了天狼肩頭的戰甲。陸千帆已經數不清周圍聚集了多少人,只想儘可能地為雲玖他們爭取一些機會。
「陸千帆,你那邊怎麼樣?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和鄒坤已經在解決追過來的傭兵了!」雲玖在耳機中說道。
「我還好。」陸千帆回應着。他躲在一棵樹後,不斷地清理着出現在視野中的敵人。但是,天狼身上已經滿是傷痕,其中數道更是穿過戰甲,傷及了血肉!
「他快不行了!圍上去!圍上去!」
九州炮在空中飛速地移動、轟擊,可那光束卻只如杯水車薪,已然無法阻擋不斷湧上來的傭兵。
「呼……」天狼的胸口已經變得忽明忽暗。陸千帆長長喘出一口氣,雙手握緊了手中的天狙,做好了最後捨身一擊的準備。「換了你們是真的虧。」
「隊長!後邊!後邊!他們衝上來了!」
「一幫廢物!他們才幾個人!你們慌什麼!」
「可是我們攔不住!」
陸千帆愣了一下,從樹後探頭望了一眼,就見這群傭兵開始慌亂地向後退去。
「千帆,我們來了。」耳機中,雲玖的聲音此刻如一般美妙。陸千帆急忙架起步槍,和雲玖、鄒坤兩相夾擊,將這群亂了陣腳的傭兵一一擊潰!
林間的炮火聲停歇。
顏霜英站在山頂。他望着被鄒坤和雲玖撐起身子的陸千帆,說道:「人類還真是沒用。也難怪沈之輝說他們廢物。」一個圓滾滾的血球從他腳下滾落,顏霜英瞥了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那雪球,正是沈之輝的頭顱!
一頭巨雕撲扇着雙翼,落在了顏霜英的身邊。顏霜英拍拍它的脖子,說:「去吧,決不能讓他們打擾大人。」
頭生長角的巨雕發出一聲「嚶嚶」的怪叫。它張開雙翼,直奔陸千帆幾人而去!
「山海蠱雕!」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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