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老天師和司卿心聲交流。樂筆趣 m.lebiqu.com
司天的人跟隨在他背後,沒有丁點察覺。
張翠花坐在飯桌旁,看着香噴噴、熱乎乎的紅燒肉口水直流。
「餓了就吃吧。」老天師笑道。
張翠花直搖頭:「師傅先吃。」
尊師重道體現在一舉一動,並非話語之中。
老天師開心笑着,遞給她筷子,夾了塊紅燒肉放在小姑娘的碗裏:「我們一塊吃。」
他心聲和司卿道:「神州修行界現在最緊要的任務找到拍賣行背後的人,你那裏有消息嗎?」
司卿怎會沒有消息?
「有幾個消息,我也確定了六人。」
「眼下才和我說?」老天師反問。
司卿嘆氣道:「那六人於外界名聲不顯,實則大有來頭,他們是靈氣復甦正式步入修煉的第一批人,算起來還是你我的前輩。」
「沒死?」
靈氣復甦走進修行的第一批人,蜀中孔樺故去後,幾近死光了。
「外界傳聞六人壽元耗盡坐化在深山中,其實是假消息,他們活的好好的。」
老天師冷笑:「這麼說,我知道他們是誰了。」
兩人算是承上啟下的一代人,對於上代人自然了解的多。
老天師緊接着道:「如此說來的話,你不與我說,的確有苦衷。」
「是啊,誰能想到,六人不僅沒死,手底下還掌握着拍賣行?」
「孔樺真死了嗎?」
「孔老先生是真的故去了。」
「唉,孔老先生一生高風亮節,現在去看他們那批人,一部分抵不住誘惑選擇以身飼虎,而孔老先生寧願坐化,亦堅持自我。」
「是啊,孔老先生一生皆靠自己努力修行,儘管和六人相比,修為真氣落盡下風,人格上遠非他們能夠比較的。」
老天師問道:「拍賣行的問題在神州紮根已久,你打算如何處置?」
「病入膏肓,須得刮骨療毒。」
「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怎麼了?」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事情總得去做,不然,任憑拍賣行存在,少不了會出大問題。」
老天師恍然大悟:「難怪你親自來泉城,是想知己知彼?」
「七十二口泉池復甦,我不相信他們不會心動。佔據下七十二口泉池,便有立足千年的牢固根基。老東西你瞧,這座城市來了多少真修高手?由此可見,誘惑是多大。」
司卿又道:「還有那座延續壽元的宮殿,更是仙家瑰寶,我都心動了。」
老天師一心二用,笑眯眯的和張翠花說笑吃飯,不斷催促她多吃點,正是長個子的關鍵時刻,另一邊難免憂心忡忡。
按照司卿說的,神州已被人佈下了天羅地網。
「如果泉城事了,我還有命在的話,會去先殺一人,你告訴我他們的地址。」
「……」
司卿沉默良久。
龍虎山老天師下山,付出的代價委實太大,他亦知曉老天師就算安然無虞的回山,也命不久矣。
「快點,你這老東西婆婆媽媽一輩子了,如此大事上還要瞻前顧後嗎?」
「我是怕你死。」
「嘿,早跟你說了,我活不了。從下山那刻起,我的命就已死了。」
「好。」司卿旋即將六人所在的地址一一告知老天師。
其中一人,便在魯州地界。
「嶗山……」
「海上第一名山。」
「嶗山巨峰之上有一座破碎的殘界,老不死的就在那殘界裏。」
老天師頷首。
嶗山最高峰巨峰,他是聽說過的,傳言嶗山在久遠的年代本是仙家洞府,後來打了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仙家洞府打的支離破碎,現今的嶗山便是破碎後的景象。
而巨峰之上更是有傳承久遠的殘界,多少年不曾開啟,連龍虎山的典籍里都不確定殘界是否依然存在。
「我知道了,就說到這兒吧,進了泉城你我不必碰面了,欠我的酒,張翠花替我喝了。」
「對了,現在不是半瓶,而是一整瓶。」
司卿滿口答應:「一言為定。」
因為司卿知曉,老天師有去無回。
甚至,接下來泉城大戰,老天師能不能苟延殘喘的去嶗山都不一定。
吃飽喝足後,老天師並未帶着張翠花急急趕去泉城,而是就地找了家賓館住下了。
在房間內,老天師將沒有講解完的經義,掰開了揉碎了細細講給張翠花聽。
講經義兩個小時,說修行經驗兩個小時。
直到天黑,看着累到倒頭就睡的張翠花,他站在窗台前,心生一念。
嘗試用自身真氣聯繫那位神秘真修。
神秘真修大戰女子劍修,他是看見的。
不論其年紀輕、道行高稀世罕見,單單是其法天象地、掌握五雷兩種大術,足夠老天師驚掉下巴的了。
暫且不提掌握五雷,法天象地這種神通大術,遍閱龍虎山典籍的老天師心知肚明,即便在那僅存隻言片語的山海年代以及資料稍顯豐富的先秦年代,都極少有人修成。
而修成法天象地的大修士,無一例外,其名代代相傳。
嘗試尋找神秘修士,老天師此刻格外緊張。
他極不理解,年紀輕輕的年輕人是怎樣修成法天象地的?
難道說,那位神秘修士實則也是一位活了數百年的大修士?!
「何人?」
心境忽而颳起了陣陣春風。
老天師大喜:「前輩斬殺女子劍修,功莫大焉。」
「有話快說。」
「不知前輩除了女子劍修外,還找到像她那般的其餘修行者嗎?」
「直覺告訴我應該還有的,但他們隱藏的太深了,未曾找到。」
「前輩,希望接下來的大戰我可以幫上一點點小忙。」
陳禪自然知曉主動尋自己的是龍虎山老天師,源於此人的氣息跟張宗敬同宗同源。
「你似乎命格不穩。」
「小事罷了,前輩不必在意,我的戰力未損。另外前輩有沒有遇上過一位一身輕靈之氣的女子?」
「說說她的樣貌、氣息。」
老天師趕緊詳細訴說。
「的確遇見過,甚至交手過。」
「啊!前輩能否告訴在下,現今她在哪裏?」
「她和另外兩人在一塊,他們俱為高手,一心掩藏自身氣息下,我也難以探查到。」
「原來是這樣。」
「這女子大有來頭嗎?」
「前輩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天魔所化,輪迴轉世數次,雖說記憶不在,難保會在靈氣復甦之下恢復天魔身,重新擁有威脅世人的力量。」
「天魔所化?」陳禪沉吟。
所謂的天魔,泛指太大了。
高深的魔道修士、域外天魔等等皆能稱之為天魔,還有老天師提到的天魔身,天魔身這玩意,魔道修士修煉至元嬰層次,便能修煉天魔身,和佛家金剛身、道家地仙身、儒家浩然身相差無幾。
「她曾是元嬰天魔?」
「啊?前輩知道?」老天師吃驚問道。
陳禪道:「天魔身,是修煉元嬰境的魔道修士方能修煉,沒想到那輕靈女子挺不俗的,修成天魔身的魔道修士萬中無一。」
「正是如此,絕不能讓那老妖魔恢復天魔身。」
「你是來殺她的?」
「正是,不怕前輩知道,此女本鎮壓於龍虎山靈脈旁,靈氣復甦後,因為各種原因,導致她輕鬆下山。」
「為何不在龍虎山時就把她殺了?」
「實在是有規矩束縛着我等。」
「嘿,有點意思,不過她既然修成過天魔身,你們想殺她也不容易。」
「為民除害,何惜一死?」
陳禪沒再說話。
他面對那輕靈女子並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天魔身的氣息,尤其是老天師那句輪迴轉世數次,更是讓陳禪不解。
的確有在轉世前,將肉身煉化到魂魄內,等到將來一日恢復道行,重新把前世肉身溶於今世。
但此等手段,某種意義上比法天象地、掌握五雷都要強上一絲。
若輕靈女子真有這般手段,交手時,一人就能擋下陳禪,哪會讓身邊的白衣僧人、餐廳老闆齊齊出手。
只是對方畢竟是龍虎山老天師,沒有必要撒謊自降身份。
「先生,我和夏侯窮沒事了,您去忙自己的事吧。」魚嘉虛弱道。
陳禪把兩人送到和泉城司天合作的醫院,便留在此處。
魚嘉和夏侯窮聽到齊紅袖給他打電話,所以,魚嘉懂事的讓陳禪不必為了兩人滯留醫院,還是去陪齊紅袖吧。
醫生用現代醫學器械給兩人上上下下檢查了遍身體。
總的來說,兩人都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
泉城大戰在即,魚嘉沒有同意,而是讓醫院為她使用些過激手段促使快速恢復,後果就是再受傷的話,傷勢就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當然陳禪也說讓魚嘉服用血魄固體丹,但她拒絕了。
魚嘉道,這點傷害遠沒有到使用血魄固體丹的地步,還是留待以後,看誰需要吧。
夏侯窮沒有強求,醫院說讓他靜養,西醫、中醫配合真氣恢復傷勢,他點頭同意。
反正和司天只是同盟關係,為了殺劉黑,留下蘇峮,他已經付出很大的代價了。
夏侯窮認為,這些足夠了。
陳禪離開醫院,順路看了眼謝鏡花。
一場震懾宵小的大戰,加上何燕、何徊及泉城司天人員,謝鏡花任務極其順利,還趁勢收攏了十幾口泉眼。
有了這些泉眼,等到泉池第三階段爆發異象徹底復甦,司天就可以去做些大動作,不必為泉眼的事勞心費神。
「前輩……」
老天師的聲音再次響在陳禪的心底。
「你到底有何事?」
「晚輩想請先生幫個忙。」
「說說看。」
「是這樣的,晚輩收了一位衣缽弟子,資質奇絕,性格更是不錯,晚輩想請先生將掌握五雷傳授於她。」
「法不輕傳。」陳禪道。
「為了報答先生,晚輩願意用自家性命幫忙驅趕亂泉城的宵小真修。」
「不必說了,我若和你的衣缽弟子有緣的話,自會傳授給她掌握五雷。」
說罷,陳禪瞬間切斷跟老天師的聯繫。
掌握五雷此大術,認真的說和龍虎山有些關聯,現今龍虎山傳承的五雷正法,正是由掌握五雷演化而來的。
老天師身邊的那位小女孩,陳禪雖說也覺得她的資質的確極好,但掌握五雷這般堪稱仙術的大術,着實難以輕易傳下。
一旦那小女孩因為某事心性大變,他傳授給她的掌握五雷,反而會助紂為虐。
這便是修行界為何重視「法不輕傳」四字。
賓館內的老天師悠悠嘆了口氣。
他本想跟陳禪熟絡一下,再用自家性命為條件,幫張翠花爭取來掌握五雷此等只聞其名的大術,沒想到陳禪斷然拒絕。
他說的有道理,「法不輕傳」。
可老天師和遇見張翠花就用術法窺視她的心性,大概率不會性情大變,話又說回來,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准呢?
所以老天師眼下做的,不只傳授張翠花衣缽,還將為人處世的道理像是種子一樣種於她的心田,有朝一日,張翠花遇見阻礙,性情大變,老天師寄希望於種子會長成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幫她鎮壓心魔。
轉身。
看着熟睡中的衣缽傳人。
老天師是喜歡又擔心。
世事無常。
神仙亦算不准未來。
……
齊紅袖所在的地方,按照往常來說,確實是泉城司天重點保護的地方。
實在是人手捉襟見肘,保護小區的人員調走了大部分。
幸好小區身在泉城郊外,附近也沒有泉眼,未曾出現外來修士。
被安排到一處房間居住的齊紅袖,傻呆呆看着窗外的夜幕星空。
她是不願、不想給陳禪打電話的。
此等關鍵時刻,他必定很忙,萬一像是和安平一戰那般,她的電話驚擾了他的注意力,因此受傷,齊紅袖會後悔一輩子的。
萬幸,他接聽電話之時,沒有大戰。
房間陳設很簡單。
床鋪、衣櫃、電視,沒有其他東西了。
但齊紅袖本就是過慣了緊巴巴的日子,倒也習慣。
電視節目很少,反覆播放着新聞、廣告。
她連知道泉城而今到了何等地步的信息都不知曉。
至於互聯網上,眾說紛紜,看客們皆道泉城現在烽火連天,勸說此時此刻還身在泉城的百姓,不要顧忌家當了,趕緊帶着老婆孩子出城避難,等大戰過後再回來為好。
電視開着,依舊是不知播放了多少次的新聞。
齊紅袖嘆了口氣。
聽到敲門聲響起時,嚇了她一跳。
陳禪到了?
心臟頓時撲通撲通直跳,忙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位年輕人,相貌英俊,可惜並不是陳禪。
「齊姑娘,這是晚飯。」
她看年輕人端着的飯盒,輕輕點頭:「謝謝。」
「齊姑娘放心吧,這場修行者間的戰事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齊姑娘原本如何生活,仍是怎樣生活。」
「謝謝。」
接過飯盒,齊紅袖正要關門。
英俊青年聽她回話只是謝謝,沒有其他丁點言語,霎時心生不滿。
不得不承認,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齊紅袖都是特別難看的女子。
尤其她的一雙秋水眉目,帶着憂愁,令他似乎看到籠罩煙霧的湖面。
一手撐門,不讓齊紅袖關門。
齊紅袖訝異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齊姑娘缺什麼生活物品嗎?」
「不了,該有的都有,於我而言,十分不錯了。」
「飯菜呢?齊姑娘一直沒有說合不合你的胃口。」
「也不錯,我吃的慣,都是你給我送飯菜,多謝你了。」
齊紅袖想關門,但英俊青年把手撐在門面,他的修為強她不少,任憑齊紅袖怎樣加力氣,門,紋絲不動。
「齊姑娘……」英俊青年的聲音不免大了一些。
「從第一眼見到齊姑娘那一刻,齊姑娘的影子就進了我的心湖再未出來。」
「我看得出來,齊姑娘也是修行者,仿佛剛剛起步。」
「或許齊姑娘不知道,我的姓氏跟齊姑娘是一樣的,不過我的家不在泉城,而在豫州,豫州齊家!」
英俊青年驕傲道。
換成熟知神州各大修行世家的人,一聽他來自於豫州齊家必然震驚。
豫州齊家,和魯州大王家,差不多處於同一層次。
在各自的大州內,名聲顯赫,家族弟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有一點不同,豫州齊家不像魯州大王家那般擅長內鬥,且對待族內子弟向來嚴格,這位年輕的齊家子弟就是被族內長輩派到泉城司天曆練。
「齊姑娘,你嫁入豫州齊家後,我會讓長輩指點你修行。彼時,你的修行道行一定進展迅速。」
齊紅袖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又能如何?!感情最是靠不住,即便你現在有喜歡的男人,將來難保會喜歡上其他人。」
他掛上自認為帥氣的笑:「我願意等待齊姑娘喜歡我的那一刻。」
齊紅袖搖搖頭:「我說錯了,我不喜歡他。」
「啊!」他剎那間喜出望外。
不過齊紅袖接下來的話,幾乎令這位年輕人險些站不住。
「嚴格說,我愛他,此生不渝。倘若有來生,我希望永生永世對他情比石堅。」
年輕人瞠目結舌了好一段時間,方深呼吸了一口氣:「齊姑娘,此前沒有進行自我介紹,我叫齊良傑,豫州齊家三房長孫,興許齊姑娘沒聽過齊家三房意味着什麼,我這樣說吧,齊姑娘一朝加入齊家三房,整個豫州的修行門派、世家都會遣人來參加婚禮祝賀……」
「如此風風光光的婚禮,莫非齊姑娘不心動嗎?!遑論數不盡的財富、修煉資源,不必你開口,這些身外之物就放在手邊,隨你予取予奪。」
齊紅袖的臉色大變,適才冷漠冰霜,眨眼激動到雙眼含淚、難以自己。
齊良傑以為她被自己開出的條件打動了,只是這幅神情未免太誇張了吧。
他心道,聽齊紅袖剛才一番話,誤以為她是貞潔烈婦,沒想到一聽我提具體有哪些好處,頓時水性楊花,就是不知她愛慕的人是誰,那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即將為其戴上一頂摘不去的綠帽子。
「你叫齊良傑是吧?」
背後忽然傳來聲音,毫無徵兆,嚇的齊良傑渾身哆嗦了幾下。
忙轉過頭。
見是一位平平無奇的年輕人。
比他還要年輕。
「對,我正是豫州齊家三房長孫齊良傑。」
「都什麼年代了,還三房長孫?以為自家是地主老財啊?我看,什麼狗屁豫州齊家,不過掛着羊頭賣狗肉一群小人。」陳禪鄙夷道。
齊良傑讓他的話震在原地,縱觀整個豫州,哪會有人不長眼譏諷齊家?活的不耐煩了嗎?縱然這是魯州不是豫州,齊家一聲令下,魯州照樣有很多修行界願意為齊家賣命,把這口出狂言的小子抹除。
更令齊良傑吃驚的,則是齊紅袖繞過他撲進來者的懷中。
聽她喜極而泣的哭聲,齊良傑如夢初醒,原來這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便是齊紅袖念茲在茲的情郎。
「你找死?!」齊良傑怒火中燒。
方才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故意逗逗不長眼的齊良傑:「先不說我找不找死,你不是豫州齊家的子弟嗎?為什麼到了泉城來了?」
「哼,我齊家底蘊雄厚,為了將來發展,自然要我這三房長孫來泉城歷練。難道像你嗎?庸庸碌碌,過了今天不知明天?」
「這樣啊。」
陳禪拿起手機,在齊良傑不解的目光下,給謝鏡花打去電話。
「泉城司天是不是有一人叫做齊良傑?」
謝鏡花而今正在休息,「齊良傑?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哎,你們誰知道齊良傑?」
「……」
「他是豫州齊家三房長孫,聽說為人處世囂張跋扈,被家族內的長輩趕到泉城磨練了,後來齊家有人擔心他惹到殺身之禍,就動用司天的關係,越級調遣他進了泉城司天。」
陳禪沉默了少許:「讓他滾蛋。」
「好的,先生。」謝鏡花掛斷電話。
不待齊良傑反應過來,他的手機就響了。
正是謝鏡花打來的。
他接聽。
很簡單的兩個字。
「滾蛋。」
「滾蛋?」齊良傑怔怔自語。
陳禪拍了拍他肩膀,耐心解釋道:「言外之意便是自此以後,你不再是司天人員。」
「啊?!不可能!我可是豫州齊家三房長孫!!誰敢令我滾蛋?!」齊良傑不相信。
旋即,齊良傑認識的泉城司天管理人事的工作人員,給他打來電話。
「齊良傑,從此以後,你不再是司天人員,你現今所享受的司天福利,也不會再有。」
他方相信,他真的滾蛋了。
齊良傑惡狠狠瞪着陳禪。
一個電話就把他的司天身份給剪除了,此人他惹不得,只是行事跋扈慣了,齊良傑恨道:「早晚有一天,我親手將你抽筋扒皮!!」
陳禪失笑,「我等那一天。」
齊良傑陡然感到天旋地轉,耳中忽有嘈雜。
定睛一瞧。
他已遠離那座小區,附近有修士交手。
齊良傑這才如墜冰窟、雙股戰戰。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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