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謝司長現在就走嗎?用過飯菜了嗎?」
王瀚看到謝鏡花離開食堂,嬉笑問道。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他對這種晚輩真沒有什麼敬畏之心,就算謝鏡花年紀輕輕便為泉城司天司長,在王瀚的心裏,仍然為可玩耍的那一類女子。
當然,再給王瀚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謝鏡花下手,她的那位神秘師傅,出盡了風頭,偌大神州的強大修行者皆在問他究竟是誰,千方百計搜尋了多少情報,迄今為止仍然是個迷。
沒人知曉謝鏡花的師傅是誰。
沒人清楚謝鏡花的師傅究竟有多高的道行!
同樣沒人知道那位貌似年紀輕輕的神秘修士戰力多麼的強大。
畢竟在和古山以及安平兩位強大真修的大戰里,縱然最後安平出現了意外冒出來了一位更加不可思議的大修士,謝鏡花的神秘師傅似乎都輕而易舉的斬殺了。
這便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若是有朝一日他們碰上他,會不會照樣被其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掉?
千辛萬苦修煉幾十年的道行化為烏有?!
「哦!原來是王爺爺啊,泉城司天忽然有事要我回去一趟,不得不走了,多謝大王家的款待。哎,葳蕤妹妹呢?」
「你們兩人真是好姐妹啊,她一樣有事出去了。」王瀚皮笑肉不笑道。
謝鏡花心底厭惡,她這般冰雪聰明的女子怎會不明白王瀚心裏有多麼骯髒。
「既然這樣,鏡花便告辭了。」
「慢走,我送你一程吧。」
「晚輩怎能讓前輩相送?」
「無妨無妨,現在咱們不按照輩分,只遵從職位,你是泉城司天的司天,遍論神州的年輕俊彥,無一人與你相等,值得我送一送。」
王瀚嬉笑道。
謝鏡花微微頷首,也不再浪費口舌了。
王瀚給他的感覺,簡直就是為老不尊的混不吝,半分都不值得尊重。
他與她並肩而行,謝鏡花心裏直犯噁心。
「怎麼?沒在食堂用飯嗎?這家私立醫院的廚子非常優秀,沒吃的話,稍後我命人打包特色菜給你送到司天門口。」
「不必了,我回去吃就行了。」
「哎,謝司長我偶然聽說一件事,是不是京城來人了啊?」
王瀚忽然問道。
謝鏡花半點不隱瞞「的確,上次泉城出現那般波及範圍如此之廣的真修大戰,京城司天很重視,便派了工作組下來指導工作。」
「工作組啊,看來不是一個、兩個人,不知工作組的組長、副組長是誰?」
「此事泉城司天很快就會公開,前輩按捺一下急躁的心。」
「哈哈……我怎會急躁呢!京城司天派來了工作組蒞臨指導,根本就是我等的福氣,像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有了欽差大臣保護,着實安心。」
謝鏡花笑笑不說話。
王瀚真是徹頭徹尾的蠢貨。
她心底暗道。
這種直白詢問,她如何會告訴他?
「是啦,謝司長的那位神通廣大的師傅現今在哪呢?」
「先生是謫仙人一般的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知他而今在哪。」
「這樣子啊。」
到了門口。
謝鏡花毫不停留,輕聲再與王瀚告別,走進停車場,開車急速往司天駛去。
先生跟王葳蕤需要追命靈草,她得趕緊回去取。
倒是什麼血魄固體丹,先生曾在孤兒院時和她提起過。
血魄固體丹是治療傷勢的上乘丹藥,煉製極為繁複,和其餘丹藥最大差別是,主料只需要一株追命靈草,輔料卻是有上百種之多。
開車在路上。
車輛忽然震了十幾下。
謝鏡花臉色大變,馬上把車停在路邊。
下車御風升到半空。
但見泉城四面八方,有七十二道光柱沖銷而起。
靈氣之濃郁、精粹、無暇,身在郊外的謝鏡花都清楚的感受的到。
七十二口泉池要真正的復甦了嗎?
光柱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過引發的異象經久不散。
天際龍飛鳳舞,有瑞光無數的麒麟奔走疾跑,有五層樓高的白虎咆哮震天……
謝鏡花遙遙注視着震人心魄的異象,想了會心事,回到車裏時,暗道,當下正是風起雲湧之時,我萬萬不能亂了方寸。
掃除雜念,趕緊往泉城司天疾駛而去。
如此異象,身在泉城的人自然全都看到了。
一眾勢力不再拖延,立即安排弟子們準備後手。
這只是七十二口泉池第一次產生異象。
當第三次產生異象的時候,就象徵着七十二口泉池真正問世。
誰也不清楚影響有多大的大戰徹底爆發。
七十二口泉池爆發的異象陳禪自然是看到了,甚至他比其餘人感受到的時間點早一個多小時。
泉池最底部沸騰的像是火山噴發,積壓的靈氣像是憋了千萬年的怒火一樣正要酣暢淋漓的發泄,可天地大環境不允許泉池太早的重現遙遠年代時的輝煌,被狠狠的鎮壓下去了。
縱然是鎮壓了,七十二口泉池同一時間產生的異象依舊令人吃驚。
王葳蕤不捨得喬中月開車,當異象遍佈泉城天際之時,她停下車匆匆打開車門遙望。
喬中月坐在副駕駛未曾出去,她的嘴角滲出血跡,竭盡全力壓制體內的傷勢。
兩傷術法為她爭取到的時間漸漸失效,副作用正快速出現。
陳禪傳音告知暫時忽略了喬中月的王葳蕤。
她連忙回到車裏,問道「喬姐姐,我能為你做什麼?!」
喬中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她不禁瞥頭看了眼坐在汽車後座好似沒事人一樣的趙健勇。
「用最快的時間煉製出血魄固體丹……」
話止於此。
喬中月不再多說。
儘管王葳蕤把血魄固體丹描繪的玄妙無比,她心底仍然沒有絲毫把握。
興許救治她可以,換成兩位園主,血魄固體丹並不如王葳蕤說的那麼的神奇。
不過,到了現在這境地,無論如何,都得死馬當活馬醫。
兩位園主的傷勢她說的似乎並不重,其實她撒謊了。
對戰夏侯家的家主以及帶來的諸多高手,兩位園主同樣在危急關頭用了兩傷術法。
眼下,兩傷術法應當開始展現其副作用了。
陳禪告訴王葳蕤,喬中月的擔心。
她道「喬姐姐你放心好了,血魄固體丹我無比的信任,它一定會治好你跟昭天苑眾人的傷勢的!」
喬中月美目流轉,輕微點點頭「我自是相信葳蕤妹妹,畢竟我現在除了信任你,再沒有半點餘地了。」
王葳蕤心裏難受。
兩人是很要好的閨蜜,一朝看到喬中月瀕死,她非常難過。
兩傷術法一過,喬中月虛弱的躺在副駕駛,驟然臉色不正常的殷紅,咳了幾聲,鮮血噴在胸前,期間還夾帶着細碎的肉塊。
王葳蕤登時驚叫了一聲。
「喬姐姐?!喬姐姐!!!」
喬中月傷勢真的太重了,絕非她適才於私立醫院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陳禪連忙安慰道「喬中月的生機尚存,現在還是趕緊煉製血魄固體丹為緊,快走,再晚點她真的沒救了。」
「是。」
王葳蕤啟動車輛。
她出了一額頭的汗。
行駛了十幾分鐘。
王葳蕤突然傳音道「先生,喬姐姐而今昏迷不醒,不如直接去司天取藥怎麼樣?」
陳禪瞧了眼半躺在副駕駛,陷入深度昏迷里的喬中月,點點頭「去司天吧。」
他心底忽然有了一個計劃。
到來泉城的大勢力實在太多了。
不如拉攏昭天苑和泉城司天綁定成同盟。
有魚嘉等人在,喬中月所說的夏侯家必不會目中無人的興風作浪。
可這個計劃又跟王瀚衝突。
因為許諾給了王瀚功勞,再讓泉城司天摻和進來,指不定會暴露。
陳禪仔細思慮有沒有可行性。
最終暫時壓下,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王瀚犯蠢,可以直接讓昭天苑眾人明白,不是王瀚或者王葳蕤救了他們,而是泉城司天。
陳禪把此計策傳音給王葳蕤。
王葳蕤鄭重想了一遍,回道「先生,太冒險了。除非把王瀚殺了,不然很快會露出馬腳的。王瀚雖蠢,遇上這麼大的功勞,他一定小心謹慎行事,想着安穩將功勞撈到手。」
「嗯,王瀚眼下來看並不值得殺,反而會給你惹禍上身。」
「啊?」
「試想大王家的兩位副家主即將趕來,來泉城的一行人,大人物死了個乾淨,只剩下小輩,兩位副家主會拿你怎麼樣呢?」
王葳蕤秀外慧中,經陳禪點撥,當今明白了。
他們會找個經歷了所有事的人,而自己到時就會是最合適的那人。
一旦之後大王家在泉城出師不利,又死了幾位大高手,黑鍋必然是自己來背,總不會讓死人背吧?!!
「看來王瀚真的不能死。」王葳蕤呢喃說道。
陳禪道「古今如此眾多的陰謀家,廣為人知的總是那幾位。乃是聰明人定下的計策雖好,過猶不及,反倒引火燒身,自古名聲流傳下來百姓皆知的陰謀家,卻是心智通天,對度的把握極為熟練。」
王葳蕤對陳禪真的是心悅誠服。
好似這位先生無所不精。
什麼事都能遊刃有餘。
「多謝先生教誨,只是處理完昭天苑之後,咱們又該如何行事?!」王葳蕤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沒錯,但總歸是意外太多。
不如先定好接下來的主線,一步步去做,省得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臨時想計策來的好。
陳禪想了一下「還是回到大王家。」
「啊?為什麼?」
「我打算以大王家為支點,撬動七十二口泉池。」
「弟子……弟子不明白。」
陳禪耐心解釋道「大王家的身份你覺得如何?」
「當然是在魯州極為出名,很少有人敢觸怒大王家。」
「那就是了,正所謂拉大旗作虎皮,我就藏在大王家的羽翼之下,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
「啊呀!先生是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鼎定乾坤?!」
「是的,大王家的身份確實好用,不用白不用。反正我現在是趙健勇的遠房侄子,沒人會關注我的。」
陳禪失笑「倘若我在外面,就這群為了得到七十二口泉池不擇手段的人,真說不定能找到我。」
王葳蕤聽聞心底大笑「原來先生不僅僅想渾水摸魚,還想一網打盡。」
「唉,大高手太多,一網打儘是痴人說夢了,能夠四兩拔千斤便足以令我欣慰。」
目前為止,又蹦出來了一個江南夏侯家,陳禪真不知道圖謀七十二口泉池的大勢力到底有多少了。
加上張紫德與他說的那些,得有二十多家明確了的大勢力出現在泉城。
其中有十二家是魯州本地的修行勢力,另外的全是聽聞七十二口泉池即將出世,為了將其爭搶到手,不顧一切出動高手潛伏進泉城的其他地方大勢力。
陳禪再強,也只有兩隻手兩隻腳,不是三頭六臂。
「先生,七十二口泉池出現了異象,是不是要出世了?」
「快了。根據我的推算,應當有三次異象,這是第一次,到了第二次,應當就會爆發大戰。」
陳禪仍然把現在的真實情況想錯了。
剛剛七十二口泉池爆發異象的時候,就有大勢力出動守着泉眼,一步不走。
另有勢力前來,和前者撞了個滿懷,兩種勢力為了搶奪泉眼,你一言我一語很快發生罵戰,也不知是哪方先動的手,立即演變成大戰。
大戰當然不會輕易結束,旋即為了徹底把敵對勢力打敗,把帶來的底牌挑挑揀揀的壓上,大戰更為激烈。
此事,還是謝鏡花給陳禪發來的信息里講述的。
陳禪看了一眼。
亦有泉城司天對此事的解決辦法,無外乎是把附近的百姓全部遷走,留下足夠的戰場。
牽一髮而動全身。
分佈在泉城的七十二口泉池,盡皆有了戰火。
此刻的謝鏡花急的滿頭大汗,她知道魚嘉等前輩在泉城司天不會出現大亂子。
只是治下乍然出現此等大亂子,仍是令毫無處置大規模亂子經驗的謝鏡花,手足無措。
她現在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司天,了解真正的情況。
有關部門悉數出動了。
光是遷走泉眼周邊的百姓就讓人力捉襟見肘。
就算加上司天的人手同樣不夠。
楊白袍站在一處小巷裏望着不遠處的五彩繽紛的真氣恨恨咬牙切齒。
「一群雜種!!為了泉眼,不顧他人性命!!早晚老子將你們全殺了。」
「楊主管,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我們的人手不夠啊!!」
「還有多少百姓?!」
這位有關部門的年輕才俊對此了如指掌,伸了個一隻手「五千人,只會多不會少。」
楊白袍心思急轉,「你覺得有什麼辦法嗎?」
「給各位百姓發送短訊,用喇叭喊,派人上門勸說,以有關部門的名聲做下保證勸告他們離開遲早會回來的,種種手段我都用了,總有人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你們修行者的戰場太大了!!」
年輕人穿着老式的羽絨服,特別像是位幹部。
楊白袍心中仿佛有無數螞蟻爬來爬去,在年輕人又一次催促下,他道「危急關頭,不能再緊守規矩了。」
「啊?你什麼意思?!」
年輕人貌似早就知道楊白袍接下來要幹什麼了,震驚的問道。
他道「我和司天人員扮演襲擊百姓的修行者,放心,我們絕不會傷到任何一個人,只是讓他們明白,不撤離,真的會死的。」
「唉,現今錯亂局面,只好如此了。」年輕人當機立斷同意了楊白袍的決定。
他來到楊白袍的身邊就想出這個主意,但再怎樣說,身為有關部門的人員,百姓永遠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能說,甚至都不能表現出他有這個意思。
只有楊白袍主動說出來,他再順水推舟的「無奈」同意,方為上策。
時間一滴滴的在流逝。
真的等不及了。
那群修行者越打波及的範圍越大!
再猶豫一會,必然傷害到百姓。
他們可不是司天的人,為了泉眼的歸屬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楊主管,不要在站着了,既然作下了決定,那便去做!!!」
「好!!」楊白袍看了眼天際久久未散的異象,轉身御風飛起,幾個起落,開始往民居灑下攻擊。
那年輕人幽幽一嘆,暗道,為了百姓的性命,只能如此了,把他們安頓好了,我會親自和上級請罪。
他仰頭遙望纖毫畢現的麒麟奔走如飛,身上的鱗甲歷歷在目,怒吼聲聲中與傳說中記載的麒麟叫聲,殊無二致。
「真正的麒麟叫聲,居然是如此的好聽。」
早已和楊白袍私定終生的岳紫祺灰頭土臉。
適才為了保護一家人,跟來路不明的一位年輕人對拼了幾下。
那滿臉邪氣的年輕男子雖是年少,修為真氣卻和岳紫祺相差無幾,甚至在對拼之中,岳紫祺還吃了點虧。
邪氣男子看着躲在岳紫祺背後瑟瑟發抖的美貌女孩子,哈哈大笑「都說魯州女子美貌無比,今日一看,當真如此。」
「小妹子,跟我走吧,我保證你衣食無憂,你們俗世的女子不是喜歡錢嗎?!我有的是錢!你想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剛剛大學畢業的美貌女孩子不敢說話,捂住耳朵,連邪氣男子的言語都不想聽。
她們一家人離泉眼很近,大戰一爆發父母不捨得走,誰曾想那群修行者越打越過分,居然打到了家門口。
如此一來,不走也得走。
再不走,一家人的性命都得交代在此。
又未曾料到,猝然出現了一位邪氣男子,興許他是偶然經過想要參與大戰,看到了她,就登時打定主意將她帶走。
正待邪氣男子得手之時,岳紫祺趕到,對拼了幾下,兩人互相忌憚,便出現了眼前尷尬的局面。
岳紫祺不想和邪氣男子魚死網破,還有許多百姓等着她去解救。
邪氣男子得到門派命令是來參戰的,亦是不願意跟莫名其妙現身的女子大戰一場。
兩人瞪了一會兒,都想迅速離開。
邪氣男子嘗試問道「你把她交給我,我馬上走。」
岳紫祺冷笑幾分「滾!」
「你是什麼人?」
「泉城司天岳紫祺!」
她堂堂正正不必隱姓埋名,直接將自己的名字告訴邪氣男子。
「哈哈……你居然是泉城司天的人啊。」邪氣男子不知發了什麼瘋,一時間哈哈大笑起來。
隨即眯眼打量岳紫祺,考慮一旦動手,勝券有幾分。
「嘿嘿嘿,不怕你這位司天知道,老子是魔道中人,修煉的功法里自是有着和女子的雙修,怎麼?生氣了?」邪氣男子心思一動,打算故意讓岳紫祺生氣,再趁機出手。
岳紫祺急促的喘息,想要殺了他。
「自古正邪不兩立,你的命,我岳紫祺必定收下了!」
兩邊都放狠話。
她心裏倒是清楚,現在不是和邪氣男子交戰的時候,另有重要的任務等着她呢。
遠處忽而有數人一邊大戰一邊沖天而起。
邪氣男子回首看了眼,嘆氣道「罷了,算你好運,我走了。」
說完,生怕岳紫祺不講武德的背後出手,徐徐倒飛,直到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往戰場衝去。
沒了邪氣男子,岳紫祺轉身急道「快走!」
帶着一家人跑進小路,往幾公里外的地下安置點跑。
不過,沒跑幾步。
她看到楊白袍御風飛到半空,剛想和他打招呼,又見楊白袍往不願離開的百姓家裏錘砸真氣,引得尖叫連連。
死活賴着不走的百姓,受到生死間的驚恐,徹底不管不顧了,捨棄所有值錢的東西,亡命奔逃。
他們這樣像是眉頭的蒼蠅逃命可是不行的。
岳紫祺大聲吶喊,讓百姓與她一道離開,她知道哪裏有安置點。
自從前段時間爆發了真修大戰,泉城的有關部門一直在為今天做準備。
所以,安置點裏有充足的食物和水,甚至嶄新的衣物,種種醫療設施,一應俱全。
步步緊跟她的美貌女子帶着哭腔問道「他們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打擾我們安靜的生活?!是我們做錯了嗎?!」
岳紫祺張了張口,終是無話可說。
難道她要和美貌女子說,錯的不是你們,是這個世界?
本來不知楊白袍為什麼對百姓出手,隨着聚集來的人愈多,她便明白了。
非常時刻必用非常手段。
楊白袍等人一人未傷,卻將轉移百姓的任務完成了七七八八,實在聰明絕倫。
只不過此舉若令百姓知道了,太令人震怒了。
泉城市區就有大大小小上百口之多的泉眼,總的來說,逸散靈氣的泉眼只有那七十二口而已。
她暗道,要是每一口泉眼都無比珍貴,泉城司天真有心無力了。
有關部門的車輛在安全的地方等待着。
皆是容納幾十人的大客車。
隨着百姓們的到來,幫襯着他們上車,滿一輛立即開走。
楊白袍自半空看,一輛接一輛的大客車仿佛組成了長蛇陣,分外壯觀。
他不知不覺望向近在咫尺的戰場,離他不過百米開外,便有兩位修士打紅了雙眼,招招直奔要害,縱使真氣波及到了百姓的房屋,讓一座人家的臥室坍塌了,也不聞不問。
「這魔幻的時代,真是狗、娘養的~~~」
楊白袍啐了口吐沫星子。
往另一個居民區域飛去。
同時,跟着他的司天人員,有四人。
每人的表情皆各異,憤怒有之、無奈有之、狠心有之、怨懟亦有之。
……
許薇長呼了口氣。
白蔻、白芷兩姐妹找到她,說了一遍與謝鏡花的關係。
「你們要見謝司長?」
兩姐妹認真的點點頭「我們的師傅飛鴿傳書來了重要消息!!!必須現在就告知謝司長!」
「飛……飛鴿傳書?!」
「啊?哦,不對,是發送短訊!為了發那條短訊,師傅從深山老林里走出來,進了你們人類的城市,有了信號才給我們發的!」白蔻解釋道。
「謝司長另有重要的事,你們和我說吧。」
「你……」
白芷不信任她。
白蔻倒是覺得許薇容貌良善,倒是能夠直接把這個秘密告訴她。
許薇忽然想起來兩人到底是誰。
謝司長的神秘師傅與真修大妖古山大戰,起因就是古山當時追逐兩姐妹玩樂。
之後被陳禪感知到,引發了那場震驚神州的真修大戰。
「你們沒走嗎?」許薇問道。
白蔻看了眼白芷,垂下頭「本來是想走的,走到半路,師傅讓我們回來,把這則消息通知給謝司長再回山。」
司天整理出來的那場大戰原貌,其中就有關兩姐妹的真實身份。
算是好妖的妖物。
正因如此,許薇才好聲好氣的跟兩姐妹說話。
「你說吧。」許薇打電話給謝鏡花。
謝鏡花立即接聽。
「說,還有半小時我就能回總部了。」
謝鏡花開車接收到的消息全是許薇發送過去的。
而謝鏡花心知事情嚴重,一邊開車一邊單手編輯短訊通知陳禪。
她並不知曉現在的陳禪能夠接電話,還以為喬中月仍然清醒着呢。
「白芷、白蔻找到我了,說是有重要消息告訴你。」
「白芷、白蔻?」謝鏡花訝異問道。
兩姐妹上次是關於古山的事找到她,現在又不知是何事要通知。
白芷一聽到謝鏡花的聲音,連忙問道「你是謝司長嗎?」
「是我,千真萬確!」
「謝司長我們師傅說,有兩頭大妖聯袂而來,貌似是為了七十二口泉池。」
「兩頭大妖?!」謝鏡花略微吃驚。
根據古山的道行來講,白芷、白蔻兩姐妹的師傅嚴肅告知的大妖,必然是真修層次的大妖。
兩人的師傅或許早前誤判了古山的真實道行,但跟陳禪交手大戰,讓謝鏡花明白了一件事,兩姐妹的師傅鄭重對待的妖物,是真的厲害,必須打起精神應對。
「是的,兩頭大妖,師傅還說,他們不比古山弱。」
謝鏡花回憶着當初先生大戰的場景,古山手段百出,妖軀又強悍,這新來的兩頭大妖不比古山弱,該是何等的難對付?!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兩位姑娘了。」
「謝司長,事情我們已經通知給你了,我們回山去了,泉城不是久留之地。」
「你們兩姐妹路上小心。」
「是!」
謝鏡花掛斷電話,思來想去,給陳禪編輯了條短訊,把兩姐妹的話原原本本告訴先生。
……
趙健勇瞥頭瞧着新來的短訊,一言不發。
他表面好似無動於衷,實際上心裏慌死了。
最慌亂的便是憂心趙木槿的安全。
陳禪傳音道「木槿她一定沒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嗯,只是木槿不在我的身邊,做父親的難免提心弔膽。」
陳禪看向窗外。
天空由七十二口泉池產生的異象依舊凝實,沒有散去的跡象,根據謝鏡花發來的數條短訊,他已然想到現在的泉城亂成了一鍋粥。
不知有多少勢力暗中出手,提前佔據泉眼。
這與他想的有出入。
他還以為第一次出現異象,不會引起眾人的爭搶之心。
而今陳禪知道了自己哪裏出了問題。
並非所有人知道七十二口泉池會爆發三次異象。
絕大部分人在剛剛爆發第一次異象之時,便認為七十二口泉池出世了!
所以,短短瞬間,這些大勢力的首領做出了決定,無論七十二口泉池是不是真的出世了,先去儘可能的佔下足夠多的泉眼!
等到徹底出世,他們就有先機了!
陳禪緩緩搖頭暗道,眼下的複雜情況,應該是有人站出來,代表司天,鎮壓這群無法無天的大勢力,令他們捨棄泉眼,老老實實的龜縮起來。
可是,這群大勢力皆有大高手坐鎮,真要把他們打怕了,不敢爭搶泉眼,難之有難。
看來,陳禪的計劃又得變化了,促成昭天苑跟司天的結盟,勢在必得。
他從喬中月身上看到了浩然正氣,能有如此氣質的弟子,只能在堂堂正正的環境中方可培養而成。
昭天苑的行事作風,從喬中月身上,足見一般。
如此亦是陳禪看重昭天苑的原因。
事成之後,他還得回到大王家一行人之中。
想必那兩位副家主聽聞七十二口泉池現出異象,會馬不停蹄的趕來。
正在開車的王葳蕤同樣傳音給了陳禪這個消息。
說是,兩位副家主正跟王瀚通話,命令王瀚不必再管王今歌、王存劍的喪事事宜,立即去摸透現在多少泉眼有了歸屬,兩人帶着一眾高手,最遲四個小時趕到泉城。
「想來大王家裏不少人急了。」王葳蕤道。
陳禪稍顯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時間很緊,先用血魄固體丹救了昭天苑的人再說。」
「不能再墨守成規了,我一定要讓昭天苑配合司天……」
王葳蕤驚訝他作出的決定「先生是打算殺了王瀚嗎?」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就得把知道一些事的王瀚殺掉。
陳禪搖頭「看情況,王瀚一人死,救活許多百姓,我認為很值。何況,昭天苑配合泉城司天並非密不透風,一定會有人知道他們的。」
「不知昭天苑會不會同意,畢竟這是招惹眾怒的蠢事。」
「有血魄固體丹在,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王葳蕤暗暗點頭,血魄固體丹就是昭天苑的七寸,只要丹藥可救兩位園主,昭天苑肯定捏着鼻子點頭應下。
陳禪又道「稍後到了司天,我去見一個人,你們等我一下。」
「好。」
「沒問題。」
這次他沒有傳音,而是說話。
經過短時間的休息,剛剛有了點意識的喬中月甫一睜開眼,便聽到了陳禪這句話。
陳禪自然知曉喬中月醒了。
可王葳蕤不知道。
她嚇了一跳「喬姐姐你好點了嗎?」
喬中月皺眉思索了一遍,美目注視着陳禪「你是誰?」
陳禪不答。
到了司天停車場。
王葳蕤停下車,傳音問道「真的能行嗎?」
「七成把握。」
「才七成?」
「七成已經不低了。」
陳禪下了車。
猶如迴光返照的喬中月望着司天總部,呢喃道「這裏是泉城司天?王葳蕤啊王葳蕤你打的是什麼心思?」
陳禪換回原來的樣子。
他在司天的名字亦是叫做「趙闕」。
用起來頗為順手。
現在的司天總部人極少,絕大部分人都被派往了七十二口泉池附近疏散百姓。
一路暢通無阻。
他倒是匆匆瞥見了馮舒雅。
馮舒雅迎面走來,剛要和他說幾句話,陳禪抱歉了一句,急急登樓。
她瞧着陳禪的背影,納悶道「再忙也不能連跟我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吧?!」
謝鏡花已回了總部。
她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前往最大的泉眼。
見陳禪來了,忙把他迎進屋裏。
謝鏡花將放在桌子上的木盒交給陳禪「先生,裏面便是追命靈草。」
打開木盒看了眼,確認無誤。
陳禪轉身剛要出門,想起一事,走到謝鏡花背後,說道「放鬆。」
謝鏡花大口深呼吸了幾次,竭盡全力令緊張的自己徹底放鬆。
陳禪凝聚了十柄巴掌大小的小劍,送到謝鏡花體內「這十柄劍,在你危險時候可以救你,若你需要它們的力量,也能調用。無論如何,至少留一柄劍在體內。」
謝鏡花狀似輕鬆的開口「放心吧先生,我福大命大,沒事的。」
陳禪看了她一眼「萬事小心,去吧,我去見魚嘉一面。」
「魚院長在頂樓。」
「嗯,我感知到她的氣息了。」
說罷,陳禪和謝鏡花一同急匆匆出門。
謝鏡花往下走。
他往上走。
師徒兩人各有重事。
依照源源不斷傳回來的消息,戰場上的大高手出現的寥寥,現今的戰鬥仍然止在半步真修的層次上,真修大戰還未發生。
仿佛那群真修,都有顧慮。
自京城司天來的一行人,半步真修高手都派出去了。
眼下已然止住了十口泉眼的亂勢,迫使爭搶泉眼的不明勢力,知難而退。
屋裏。
魚嘉、詹寧並肩站在窗外,神識早就散在戰場上,時刻關注着有無真修出場。
「倘若有真修出現,我們再趕去,會不及時的。」詹寧憂心忡忡。
魚嘉安靜道「所以,我讓唐猛先去了。」
「嘿,那老小子人如其名,凡事思考的少,會壞事的。」
「他知道事情輕重。」魚嘉選擇信任唐猛。
唐猛自從來到泉城總部後,就一直在摩拳擦掌,等的就是這一刻。
門被推開了。
兩人皆驚駭。
他們都未曾感覺到有人靠近。
詹寧真氣翻滾,引而不發,不言不語瞧着闖進來的年輕人。
魚嘉一看到年輕人的模樣,大送了口氣,走了幾步,施禮道「先生。」
「先生?」詹寧目瞪口呆。
終歸是積年老狐狸,詹寧轉瞬想到了那位年輕人的身份。
謝鏡花的師傅!!
魚嘉一、二十年前創辦那所孤兒院最大的底氣所在!!!
陳禪瞧了眼詹寧,緊接着說道「昭天苑的兩位園主重傷,我用血魄固體丹為交易,令昭天苑配合司天行動。」
魚嘉再經歷了許多大事,心境穩重,當下也吃驚道「昭天苑會同意嗎?這可是觸犯眾怒的大事。」
「哼,兩位園主的死活,昭天苑的苑主一定有自己的權衡。」
「您的意思是逼迫他同意?」
「你有昭天苑苑主的聯繫方式嗎?」陳禪問道。
詹寧說道「先生,我有,我當年結識過昭天苑的苑主。」
「那好,你們把血魄固體丹的事告訴他,讓他自己來選。」
陳禪走到古香古色的辦公桌上,寫下自己的手機號,再把昭天苑跟江南夏侯家一事說了下。
此事,謝鏡花早已跟兩人匯報了,陳禪不過是補充了些細節。
「江南夏侯家的家主還是得先生來對付。」魚嘉思前想後認真道。
陳禪拿着寫着手機號的紙張,放到魚嘉的手裏,「我知道,除了江南夏侯家,還有一位輕靈女子跟白衣僧人,這兩人皆非易於之輩,你們不是兩人的對手,碰見了,直接跑就是,不丟人。」
輕靈女子?白衣僧人??
詹寧張口無言。
他自認為以司天的消息來源,泉城再怎樣水深,他也看清了六分。
照陳禪這麼一說,仿佛泉城水下面,還有一座龍宮藏着『龍王』啊!!
魚嘉回應道「先生,能稍微說下輕靈女子和白衣僧人的面貌嗎?」
「到了此等道行,容貌並不重要,我將兩人氣息的差別交給你。」陳禪當即回憶着輕靈女子與白衣僧人的氣息,將之複製了一份隱在真氣里,傳給了魚嘉、詹寧。
詹寧感受着兩人的氣息,不禁倒退了幾步。
給他的第一印象,兩人便像閻羅殿裏的鬼神,分外恐怖,似乎看他幾眼,便形銷骨立了。
魚嘉默默感受,好像……好像她從哪裏見到過那輕靈女子的氣息……
「先生,輕靈女子來自龍虎山!!」
魚嘉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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