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記下,我們的先生,以他氣吞山河的魄力,與天下無敵又如何呢?!
謝鏡花的心聲猶在心間徘徊。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王葳蕤一面竭力保持面容平靜,一面說着感謝謝司長前來弔唁王今歌、王存劍的話。
她心底是清楚的,王瀚小肚雞腸,必定監視着她。
私立醫院佔地雖然大,但從大門到兩人的病房相隔不遠,王瀚半步真修足夠神識覆蓋。
王葳蕤的心聲沉默良久,快到病房時,她才問道:「你我談話會不會被王瀚聽去了?」
謝鏡花失笑:「你太小瞧先生了,不止王瀚知道我來了,先生同樣知道,你我傳音入密一定讓先生刻意掩蓋了。王瀚怎能探聽到?!」
王葳蕤這才安心。
王瀚等候在病房的門外。
看到謝鏡花,臉上堆滿笑。
「我道是誰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原來竟是泉城司天司長,天下何人不識君的謝鏡花。」
王瀚伸出手。
他既想展示禮儀,又想握一握謝鏡花的手。
不知神州聞名的謝鏡花,一雙柔夷該是何等滋味?
謝鏡花笑着欠身一拜,用古代大家閨秀的禮節免去了握手禮:「王今歌、王存劍兩位前輩親身前來泉城,在泉城亡故,我作為司天司長必然得到此弔唁,畢竟,兩位前輩在魯州的名聲着實太大了,是晚輩們前輩的前行者。」
王瀚悻悻收回手,「請。」
謝鏡花越過王瀚,直直往病房走去。
走廊早就被王葳蕤吩咐人裝點了一遍,掛着黑色的布,病房兩邊擺放做工精美的花圈。
病房門半開着。
謝鏡花推門進去。
目光看向王今歌、王存劍的屍首。
王瀚站在謝鏡花的身後,他倒想瞧瞧,泉城司天的司長會有如何表現。
謝鏡花有條不紊,依照魯州的習俗弔唁。
王葳蕤看在眼中暗自點頭,不愧是謝鏡花,不僅僅修為道行獨樹一幟,可與龍虎山的嫡傳弟子張宗敬媲美,待人接物上照樣滴水不漏。
謝鏡花忙完,轉過身,似乎才發現趙健勇、陳禪。
「哦,這不是泉城知名企業家趙健勇趙先生嗎?你為何在這裏?」謝鏡花不解的問道。
對付小輩,王瀚不必王葳蕤出手,他自己把趙健勇身在此處的原因稍稍解釋了一遍,順帶把大王家吹噓了好一通。
「原來如此,趙先生若有什麼要求的話儘管提。」
謝鏡花輕描淡寫的說道。
趙健勇悶聲悶氣:「謝謝謝司長的好意,我在王家好吃好喝,都很好,沒有要求。」
「嗯。」謝鏡花撇過頭,一眼不看陳禪。
弔唁完畢,按照大王家準備好的流程,該百般請客人留下來吃個午飯。
王瀚自不會與謝鏡花說這些,換成王葳蕤挽着她的臂彎客客氣氣的說道:「謝司長百忙之中到來弔唁,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酒菜,不如吃完再走吧。謝司長不必擔心,去了這家私立醫院的食堂,可以直接吃。」
此事是王葳蕤一手安排,之前的流程是讓留下來的客人一塊在中午吃飯,但王葳蕤說道,來此弔唁的都是大人物,手底下的事情很多,不如讓他們自己選擇,願意吃就留下來,何時吃飯自己挑選,不願吃就恭送。
王瀚仔細想了下,認為王葳蕤的主意甚妙。
來泉城的勢力皆是為了七十二口泉池,誰會在此等關鍵時刻疏於防範呢?!
若是在這家私立醫院碰上了死對頭,少不得大戰一場。
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尤其是眾人各懷鬼胎的當下。
王葳蕤傳音入密道:「師……師姐,不如你留下來吃頓飯吧,你我初次相見,稍後我也好與你多說幾句話。」
謝鏡花轉念一想,她說的不無道理,皆是師出同門,王葳蕤身在魯州王家壓抑許久,一朝打開心結,必然有許多話想說。
先生終歸是男子,王葳蕤有些話不好直接說出口,兩人同為女兒身,這方面的禁忌就少了很多。
謝鏡花頷首應道:「好,我留下來,等你忙完一同用飯。」
王葳蕤瞬間興高采烈,傳音感謝了謝鏡花,表情無動於衷去跟王瀚說了聲,帶着謝鏡花往食堂走去。
陳禪曾在張紫德、王今歌、王存劍交手的戰場裏,煉化了幾位真修的氣息,藉此時機交給了謝鏡花。
謝鏡花收了陳禪傳送過來的真修氣息,心底驚駭。
以她的實力當然感受的到氣息里蘊含的狂暴,那種近乎淹沒一個城市的強悍力量,就算她的心境鍛煉的十分堅實,不禁晃動了幾下。
陳禪傳音道:「這些氣息就像是存有丁點意識的
木樁,你可以鍛煉自己的神識。」
「是,先生。」謝鏡花答道。
到了食堂,她安排在私立醫院大門口的保安打來電話,說是來貴客了。
王葳蕤抱歉道:「謝司長,有貴客前來,恕我招待不周。」
並未傳音。
謝鏡花道:「王姑娘去忙就是啦,我一個人待着無妨。」
稍稍頷首致意,王葳蕤轉身離去。
縱然食堂打掃的乾乾淨淨,莫說是從王十六割下來的肉片了,連絲毫的血腥氣都沒有,可謝鏡花猶然看到了徘徊不散的怨氣。
王十六被王今歌千刀萬剮,王存劍死在食堂門口,此事先生早已告知她。
身處食堂,謝鏡花隨意挑選了個座位,意識沉入心底,放出神識,緩緩研究還未散去的王十六、王今歌、王存劍三人的氣息。
這對她破入琉璃境有大好處。
至於先生交給她的真修氣息,氣息的主人尚且活着,她除了按照先生的說法鍛煉心神,不敢以此探究他們的大道。
因果牽連之下,真修的大能力,興許順藤摸瓜找到是誰在分析他們的大道。
陳禪於病房站在趙健勇的身邊,發現謝鏡花在探析三人的大道,便傳音提點了她幾句。
傳授給謝鏡花的功法玄妙無比,修煉到人間極致,有通天之恐怖威能。
陳禪自打在魚嘉創建的孤兒院中首次見到謝鏡花那一刻,便對她抱有極大的期待了。
……
魚嘉帶着一行人以泉城司天總部為根基,就此住了下來。
雖然司天的情報人員全力以赴但是仍然尚未查明究竟多少勢力到達泉城。
不過擺在紙面上的勢力,一行人看了幾眼就覺得觸目驚心。
實在無一弱者。
全是強者。
或者說,天地靈氣復甦的這一百多年間,能走上修煉道路的修士,無一例外,皆沾染了冥冥之中的天地大氣運。
此是司天早就研究確定的結論。
尤其是年輕一代天驕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他們身上,天地大氣運表現的更加明顯。
猶如一百年前,天地睡醒伸了個懶腰,雖然有大氣運降臨,並不濃厚,而今天地終是清醒了,那些舉世罕見的天驕,個個像是仙俠小說里的主角,不僅福緣濃厚,天材地寶、仙緣奇遇接踵而至,就連修煉,也比其他修行者快上數倍。
「新得到的消息,不少天驕都突破進了無垢初期,成為半步真修。」魚嘉看着窗外吐露春意的枯樹,輕聲說道。
「琉璃無垢體,四海逍遙客。過些年,人間不太平了。」一位老者拿着平板電腦,手指不斷在屏幕上觸碰。
平板電腦的資料上有十幾位老人。
他們皆為司天確定身在泉城的高手。
「魚嘉,你瞧瞧這群人,不是半步真修就是真正的真修,不親自來泉城一趟,我還以為半步真修、真修就那麼點人,屬於人間金字塔頂尖。」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龍吟虎嘯的大時代,很早之前就脫離了我們的預料。」
魚嘉站在窗前未曾轉身,似乎枯樹吐春格外的吸引她。
她的面貌就像是陳禪在孤兒院見到時一樣,這麼多年沒有變化。
「從司天井噴一般陸續有人成為半步真修、真修高手,我就想到了。何況,大西北的沙漠為了鎮壓那些妖獸,真修高手也曾現世過,那些人同樣不在我們以往的記載中。」
「司卿將你調來泉城,難道另有高手坐鎮那個地方了?」
「雲挽衣。」魚嘉說了個名字。
觀看平板電腦原本並無神情波動的老人聽聞這個名字,登時臉色數變,「雲挽衣?!」
「是。」
「你為什麼不早和我說?」
「說了也沒用。雲挽衣已成就真修,清風山放她入世。」
老人面色凝重:「雲挽衣而今的年紀也不過三十一歲,即便成就真修,可她修煉的功法詭譎難測,常常影響其心境,我還以為山主會鎮壓她二十年,磨練磨練其心境,沒想到這麼快就讓她入世了。」
老人同樣出身清風山。
清風山在修行界的名聲並不顯著,就像雲挽衣這個名字,極少有人知道。
但知曉她名字的人,都會鄭重的說一聲,她是修行界數一數二的驚才絕艷之輩。
便如修行界逐漸挖掘出的典冊記載的絕世高手一般,雲挽衣出生之時,天降祥瑞,麒麟、龍、鳳凰、騰蛇的虛影繞着產房經久不散。
而後被司天知道,把這個消息主動送給幾大修行門派,讓他們決定哪家收她為弟子。
清風山的山主打敗了其他幾位高手,順利把雲挽衣收成清風山
的嫡傳弟子。
而清風山的修煉功法叫做《風雲無常經》,為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功。
《風雲無常經》雖是威力恐怖,鮮有其他功法與之媲美,但就如一望無際大海上的風雲,變幻無常,心境打磨不好,會令人變得喜怒多變,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老人回憶道:「唉,當年我修煉《風雲無常經》心境不過關,師門師兄弟本來一句平平無奇的言語,聽到我的耳朵里瞬間變了味道,經常大打出手。」
「有時狂放不羈,灑脫自在,有時怒氣勃發,恨意綿綿。」
「唉,山主把雲挽衣放出來,並且是加入司天坐上關鍵位置,不知道老傢伙是怎麼想的。」
他搖頭不止。
十分擔憂。
魚嘉聽着這位名聲極大的老人,說道:「雲挽衣打敗了清風山山主,山主不得不放她下山,而她更是指名道姓的替換我。」
「這……」老人一時語塞。
「她……她真是胡作非為,泉城事了,我必須去教訓雲挽衣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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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魚嘉清楚,這位叫做詹寧的老人,看着雲挽衣長大,待她如自己的親孫女。
聽說雲挽衣打敗山主,逼着山主同意她下山,加入司天,取代魚嘉。
老人心中怒不可遏。
這就是為何魚嘉遲遲不說的原因所在。
「如此重大的事,絕不能出一絲一毫的馬虎,也不知道司卿是怎麼想的,竟然同意雲挽衣的胡作非為。」
詹寧越發氣惱。
《風雲無常經》是多麼的詭譎,他太清楚了。
魚嘉安慰道:「在司卿的眼裏,正好借着此事讓雲挽衣打磨心境,你就不必再去找她了。」
「不行,誰說都沒用,挽衣太胡鬧了。」詹寧啪的一聲把平板電腦摔在桌子上,自己生氣不說話,吹鬍子瞪眼睛。
魚嘉沉默下來,看着窗外的枯樹,心思不知在想着什麼。
有人推門進來,交給她一張a4紙。
a4紙上寫着謝鏡花去了私立醫院後的所見所聞。
包括關於王葳蕤的事。
讓不讓王葳蕤成為司天人員,謝鏡花可以決定,但魚嘉一行人尚處泉城,謝鏡花動了個小心機,讓他們來決定王葳蕤能不能加入司天。
畢竟,他們都是大人物。
他們同意,意味着王葳蕤今後在泉城的上限會極高,說不定派往一個城市當司長。
魚嘉看完,失笑:「小機靈鬼。」
把a4紙交給詹寧。
詹寧正生雲挽衣的氣,一看紙上匯報的資料,這下更氣了:「你說,謝鏡花這個丫頭跟誰學的?怎麼變得古靈精怪了?!此事竟要拿我們這群老東西開涮,讓我們給王葳蕤背書。」
魚嘉道:「你是老東西,我不是。」
「好好好,堂堂魚院長自然不是老東西。」
詹寧一邊說,一邊給謝鏡花發送了個短訊。
儘管言語上指責謝鏡花城府深,發送給她的短訊儘是關愛,不僅讓她在私立醫院小心一些,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自己的安全,還說王葳蕤的天資不錯,他們同意了。
魚嘉輕笑問道:「我建議你別去找雲挽衣了。」
「不行,必須去!豈有此理,這臭丫頭太膽大包天了!」
「我看你就算去了,也說不出幾句責備的話。」
「……」
詹寧不說話了。
他正趕上靈氣復甦的時代,從小修煉,後來清風山山主大機緣得到《風雲無常經》,相識多年的兩人,詹寧同意加入清風山,擔當大長老一職。
之後,司天創建,詹寧代表清風山加入司天,成為舉足輕重的一位大人物。
這場泉城之行,表面看是以魚嘉為首,實際上詹寧同樣是至關重要的一人。
片刻。
「你說得對,縱使我去見了挽衣,也說不了責備的話。」
魚嘉嘆了口氣:「先別想着那麼遠,泉城的局面十分複雜,我們共渡難關吧。」
「我們這群老傢伙既然一起來了泉城,勢必會保下這方百姓。」詹寧收攏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七十二口泉池絕不能讓任何一方勢力佔據,必須由我們司天來掌控。時代早變了,不是以前的修行界群雄割據,而是司天獨大,現在如此,將來如此,一直會如此!」
司天成就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宗門,此事在內部經過不知多少討論,最終他們一致認為,這件事或許壓抑了修行界的活躍,但對茫茫無數百姓是件好事,大有可為。
司天定下規矩,修行者遵守。
違反了規矩,就用法律嚴懲。
約束修士不能隨心所欲。
怎麼想都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業。
可惜,事再好,也不好做。
司天在神州修行界絕非一家獨大,緣於組成司天的修行者來自各大宗門,真要做定了此事,光是那些大宗門把身在司天的修行者抽回去,就能讓司天舉步維艱。
所以,此事還是處在ppt上,並沒有真正的去執行。
可七十二口泉池出世就不一樣了,假若司天得到七十二口泉池,效仿挖掘出的典冊里記載的聖地,一定會有修士貪念七十二口泉池,一心留在司天修煉。
「是啊,將七十二口泉池收入囊中,司天裏有很多人表達了這件事的重要。」
「你來了,我來了,咱們這些老傢伙來了,必定能成。何況,再有謝鏡花的師傅幫忙,已有六分把握。」
六分把握實在是很大的幾率。
誰也不清楚泉城到了多少實力恐怖的大勢力,能從他們的虎口裏吞下七十二口泉池,極難想像,不久後他們會經歷怎樣一場惡仗。
稱之為舉世皆敵,並不為過。
魚嘉幽幽一嘆。
「你沒信心?」
「有信心。」
「那為何嘆氣?!」
「不知會有誰戰死疆場。」
「哈哈……你的年紀不小了,生死也看不透嗎?」
「曾經把生死說的不痛不癢,真正面對生死時,才明白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放下心,等我們和那群老東西打起來時,誰都顧不上自己的死活了。死就是快刀斬亂麻的事,倘若你魚嘉受了重傷,毫無治癒的希望,我會趁着你痛苦的時候,親手了結你。」
魚嘉莞爾一笑:「多謝。」
「不必客氣,誰讓我們是同事呢,幫同事一把是我詹寧應該做的。換成我重傷垂死,你也要幫我一把,我不想失態的尖叫吶喊求活,令敵人看笑話。」
魚嘉重重點頭,答應下來:「好。」
……
膠城錢家的錢伊去而復返,站在私立醫院的一公里外,遙望這座山水田園式的建築。
「私立醫院的底細查清楚了嗎?」
他問道。
背後驀然出現一位魔氣逸散的中年人,點頭道:「都調查清楚了,這家私立醫院是煉魂凝月宗的產業。」
「煉魂凝月宗?!果然同我所想一樣,王家早就和煉魂凝月宗有勾連,哼。」錢伊冷笑。
中年男人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衝進去把王瀚殺了?」
「殺了他沒用,留着他才有用,如今的王家內鬥加劇,讓王瀚憑藉撿到的功勞繼續內鬥,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二伯,錢家在泉城的佈置已經盡數妥當了,前幾天損毀的陣法也已補充完畢,只等七十二口泉池出世。」
錢伊忽然神思嚮往:「鬼魔沖宵大陣,老頭子我非常期待它能為錢家立下赫赫戰功。」
「我們錢家連壓箱底的鬼魔沖宵大陣都擺出來了,七十二口泉池勢在必得,無人可擋。」
「告訴你一條我活了大半輩子才明白的小道理。」
「二伯您說。」
「永遠也別自得意滿,就算獅子搏兔,再將兔子吞入腹中那刻前,變故無時無刻會忽然出現。」
中年男人稍顯語塞,緊接着道:「晚輩謹記於心。」
「煉魂凝月宗不聲不響在魯州發展這麼些年,底蘊是有的,前段時間,煉魂凝月宗的宗主又從拍賣會上拍下了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品迭很高……」
「啊?二伯的意思是指……」中年男人不解。
膠城錢家本來跟煉魂凝月宗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兩家的大道幾乎走的是一條路,這就在資源上產生了衝突。
例如神州拍賣會上,往往錢家需要的天材地寶,亦是煉魂凝月宗所需的。
大多數是經過一場「腥風血雨」的加價,價錢高者得。
小部分則是煉魂凝月宗主動放棄,在拍賣會結束,截殺錢家的拍賣人員,當然,錢家也如此幹過,次數還不少。
這次大王家為王今歌、王存劍尋找的醫院恰巧是此家,錢家四處打聽,剛剛知曉原來私立醫院竟是煉魂凝月宗的產業。
錢伊冷哼道:「錢家和煉魂凝月宗都有對方的血債,此事無法善了,你回去吧,既然王今歌、王存劍死了,作為地主的煉魂凝月宗我不信沒人來弔唁,等我把來人殺了就回去。」
「二伯小心。」
「小心?我自會小心……」
錢伊嘿嘿笑道:「老頭子我手上有煉魂凝月宗四條人命,當然會小心。」
……
王葳蕤接待了一位神秘的老
者。
老者其貌不揚,穿着不顯。
走路四平八穩,似乎對私立醫院了如指掌。
說是王葳蕤為老者引路,不如說是老者回家帶着王葳蕤前行。
「唉,可惜了。王今歌、王存劍兩人算是難得的好手,居然會死在張紫德的手上,此事你這年輕一輩安心,我們必會為兩人報仇雪恨,令張家、張紫德血債血償。」老者搖頭嘆息。
王葳蕤想開口說些場面話,話還未說出口,老者打斷她:「我明白你想說什麼,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何況我和你們王家的關係你是不知道的,不必多說。」
到了病房外,王瀚皺着眉頭看着陌生的老者。
老者問道:「你就是王瀚?」
「前輩安好,我確實是王瀚。」
老者上下打量王瀚,良久,再嘆息一聲搖搖頭。
「好好做事,莫辜負了王家給予你的修煉資源。」
「謝謝前輩指點。」王瀚感覺莫名其妙。
老者他並不認識,乃至他都不知道老者屬於哪一方的勢力。
跨進門幾步,老者轉身問王瀚:「你不認識我?!」
「晚輩不識。」
「唉,情有可原,想必此前你是大王家的邊緣人緣,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我叫盧若洋,是煉魂凝月宗的九長老。我們兩家達成合作,你們家的前十六長老之所以找到這家私立醫院,還是我出面安排的。」
王瀚乍然想到了。
他跟王十六為王今歌、王存劍找醫院時,王十六接聽了一個電話,轉瞬就說醫院找到了。
原來彼時給王十六打電話的人就是他。
煉魂凝月宗的九長老,盧若洋!!
王瀚立刻恭敬道:「晚輩以前確實是大王家的邊緣人物,並未安排跟貴宗接觸的任務,而今不認識九長老,還望九長老見諒。」
「見諒肯定是見諒的,以你在此得到的功勞,日後必會成為大王家的一位大人物,你我接觸的機會多着呢。」
說罷,盧若洋不理點頭哈腰的王瀚,直接道:「你在這裏守着吧,葳蕤與我進去見見兩位老兄弟。」
簡直徹頭徹尾的輕視。
王瀚心中怒火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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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沒什麼好辦法。
成為王家大人物亦是以後而非現在。
眼下他沒有跟九長老平起平坐的資本。
「是,晚輩聽命。」王瀚心裏怒極,臉上笑道。
在大王家內鬥了這麼多年,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還是熟練的。
盧若洋不看他,讓王葳蕤在前,他跟在後面拐入走廊,進了病房。
王瀚抬起頭,頃刻一臉的陰鷙。
盧若洋掀開白布,看了幾眼王今歌、王存劍的遺容,嘆息復嘆息。
兩人看似未曾在王家有何職位,其實背後的影響力很大。
和煉魂凝月宗打交道的大部分事,皆是二人安排。
現今他們死了,又不知大王家會讓何人接替他們。
盧若洋注視着趙健勇:「你的產業,我建議毫不保留的交給大王家。」
趙健勇膽戰心驚,他從盧若洋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是,是!我的意思就是將全部產業一丁點也不保留的交給大王家,這是我的榮幸。」
「嘿嘿,趙健勇,商海起伏几十年,說話的本事不小啊。什麼狗屁的榮幸,我不是王今歌、王存劍這種喜歡聽馬屁的人。換成任何一個人,拱手相送拼了命得到的產業,必定心有怨懟。」
「但我是為了你好,因為你不交出產業,你會死的。親身經歷了一些列的事,你若無價值……趙健勇啊趙健勇,你說說看,大王家會讓一個外人知道家族醜聞嗎?」
盧若洋一字一句的問道。
趙健勇膝蓋一軟,剛要跪下,卻被盧若洋抓起來:「不必跪,我不喜歡看人下跪。」
他看向王葳蕤:「走吧,送我離開。」
「是。」王葳蕤謹小慎微的道。
王瀚仍舊特別恭敬的守在門外。
盧若洋停在他身前,看了幾眼,留下一句評價:「演技不錯。」
王瀚頓時咬牙切齒怒目相視。
盧若洋哈哈大笑:「我收回那四個字,你的表面功夫做的仍是太淺了,你可知道,你們王家有位大人物為了往上爬,主動爬過我的胯下,還將自己年輕的情人送給我玩?!」
「晚……晚輩不知。」
「好,我再知會你一件事,我雖是煉魂凝月宗的九長老,前面的八位長老卻是為了修煉不管宗門的事,所以,我的權力其實是大長老。」
盧若洋欣賞着王瀚驟變的
神情,補充道:「煉魂凝月宗多年以來秉持着宗主定下的韜光養晦大策,你沒聽說過煉魂凝月宗不怪你,但日後成了大人物,少不了打交道,先把自己一分錢也不值的自尊心給徹底丟掉,你要是不丟個乾淨,我幫你丟。」
王瀚目光閃爍,垂下頭,老實巴交說道:「我知道了。」
「嗯,這樣最好。」
盧若洋大笑不已。
「走吧,葳蕤,有句話要與你說。」
兩人將王瀚丟在身後,王葳蕤送他離開私立醫院。
其實王葳蕤心中七上八下,關於煉魂凝月宗,她從爺爺那裏聽過幾句。
煉魂凝月宗的實力應該在膠城錢家之上。
只是不如錢家那般張揚。
盧若洋要與自己說句話,不知他想說些什麼。
王葳蕤暗地猜測,莫非,盧若洋想把自己當成玩具?
「葳蕤,很早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了。」他道。
王葳蕤瞬間誠惶誠恐。
「哈哈……你不必緊張,我比你們家裏的老頭子心善了許多,不會白白佔據你的肉體。」
「……」她只覺雙眼一黑,猶如天塌了下來。
還不等盧若洋再言語,王葳蕤心底忽然有了陳禪的傳音。
「不必驚慌,盧若洋稍後必死。」
「啊?!」王葳蕤忍俊不禁出聲驚呼。
盧若洋還以為她是震驚於自己的話,接着說道:「我修煉的合歡功法需要年輕女子來輔助,尋常的年輕女子身體太髒,不僅不會對我有幫助,還會有負面作用。」
「一年前我與你爺爺提過此事,你爺爺說到,再如何你都是他的親孫女,做不了這個決定,令我找個機會問問你的意見。」
王葳蕤結結巴巴:「我……我……」
盧若洋抬手制止她出聲,繼續道:「陰陽合歡本是天地大道,我絕不虧待你的,除了海量的靈石、天材地寶,與我一塊修煉陰陽合歡,你的道行進境事半功倍,莫瞧你哥哥王飛熊如今比你境界高,不用幾年,你會超過他。」
「前提是與我同修。」
他說的一本正經,將一切看在神識里的陳禪納悶,什麼時候魔道妖人做惡事,居然擺出堂堂正正的架子啦?
「你爺爺那裏我會送去合適的禮物,或許,上次你爺爺拒絕全是我的禮物不夠,這次我會多加一部分。」
盧若洋說到此,實際已經不是在徵詢王葳蕤的意見了,而是通知他的決定。
「好了,言盡於此,煉魂凝月宗在泉城還有些事,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為了七十二口泉池紛紛破關而出,我得趕回他們的身邊聽候命令。」
王葳蕤以及王瀚完全不了解煉魂凝月宗的事。
這位九長老說的一番話半真半假。
他在宗內的確位高權重,一人決定許多事情的走向。
不過,煉魂凝月宗同一時間必須有五位長老同時在世,不得全部閉關修行。
王瀚被盧若洋嚇唬住了。
他亦是拿捏到了王瀚的性格弱點。
而王葳蕤,更是只從爺爺那裏聽過煉魂凝月宗的厲害之處,其餘的消息什麼也不知道,所以,同樣讓盧若洋驚嚇到了,若非陳禪的聲音及時響在心底,王葳蕤得嚇的六神無主、失措不已。
王瀚看王葳蕤貌似失魂落魄的走回,忙上前急問:「老傢伙對你說什麼啦?」
「快說!!!」
王葳蕤抹着眼淚:「他想和我雙修。」
「呀!雙修?」王瀚驚呼,「好一個不要臉的老王八蛋!!等我成為十六長老,必然給他臉色看看。葳蕤你不要慌亂,有我跟你爺爺在,你絕不會成為老王八蛋的雙修爐鼎!」
「我……唉,我心裏太亂了,王爺爺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
「好,好,稍後有人到了,你還得去接待。」
「我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王爺爺放心。」
「嗯,去吧。」
王葳蕤走向了食堂,見到謝鏡花,拉她到了一個房間,淚流不止。
謝鏡花問及原因。
王葳蕤恨的咬牙切齒,怒道,我親爺爺竟把我當禮物隨手送給他人了!!
「啊?!!」謝鏡花不解。
王葳蕤旋即把盧若洋與她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以我爺爺薄情寡義的性格,必然是盧若洋老賊帶去的禮物不夠,如果價值足夠,我早就成了盧若洋這個魔頭的雙修爐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鏡花極為震驚。
她儘管在泉城見識過許許多多的惡性、事件,但像王葳蕤爺爺那般只要價錢夠了,連自己的親孫女都能賣予人,仍是未曾聽說過。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着手準備天材地寶吧,煉製成了丹藥,你爺爺既然是如此性格,何不換你來與他做生意呢?!」謝鏡花道。
王葳蕤如夢中初醒,急不可耐的聯繫家族裏信得過的人幫她取天材地寶。
……
從私立醫院離開幾公里的路程。
錢伊持了一柄寬背黑刀,攔腰將盧若洋的轎車劈成兩半。
等把汽車劈開後,錢伊才驚覺,盧若洋並未在車內。
「錢伊啊錢伊,你還是如此愚蠢。」
盧若洋施施然自不遠處現身,瞧着手持寬背黑刀的錢伊,哈哈大笑。
「私立醫院都是我煉魂凝月宗的產業,你來弔唁王今歌、王存劍,我怎會不知道?!」
錢伊舉動一頓,半轉身注視着盧若洋。
他大意了。
在盧若洋身邊另有一位老者笑意綿長的看着他。
煉魂凝月宗的三長老,孫榮。
「好一出你來我往的戲,原來是三長老孫榮啊。」錢伊收了刀,靜靜說道。
孫榮失笑:「都說錢家的錢猴子,不僅能令人看猴戲,而且可以欣賞他怎樣愚蠢,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錢伊的聲音漸漸變得尖細刺耳:「哼,少說些侮辱的言語,手底下見真章,我倒要瞧瞧,煉魂凝月宗的九長老盧若洋和三長老孫榮加在一起,會不會比茅坑裏的蛆蟲更厲害。」
「那好,你去死吧。」
登時,盧若洋和孫榮沖向錢伊。
三人俱為魔道中人,手上又互有血債。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一開始,三人就不留餘地的全力以赴。
錢伊化成妖身,竟是一頭兩丈高的巨猿。
手中的寬背黑刀,上刻叢林猛獸捕食的畫面,且變得巨大無比,巨猿揮舞手中刀,魔焰濤濤,貌似氣勢更勝一籌佔據上風,實則被盧若洋、孫榮聯手打的節節敗退。
孫榮身為隱世不出的積年真修高手,已到了琉璃境中期,和錢伊的道行相當。
而盧若洋僅僅是琉璃境初期,乃至還不到初期,最後一隻腳沒有徹底跨進來。
但兩人合力,錢伊化作妖身戰力倍增,卻非兩人的敵手。
錢伊怒吼連連,大刀揮灑出十數道魔氣。
魔氣猶如涼水進熱油,一時間此地砰砰聲大作。
黑霧遮掩,魔氣迸發,竟是看不見發生了什麼。
過了數個呼吸。
盧若洋實力稍遜,倒飛出黑霧,吐血不止,吃驚的看着黑霧。
忽有一陣狂風吹過。
黑霧內部的境況清晰了一些。
孫榮愈戰愈勇,手上的長刀,和錢伊巨猿妖身揮舞的巨刀一比,小如牙籤,小歸小,蘊含的磅礴力量猶有過之。
打退盧若洋,錢伊經受了孫榮一刀。
就算是半妖之軀,錢伊也感到了陣陣虛弱。
強提精神,硬擋了孫榮一刀,退卻了十數丈後,因勢利導轉身就跑,冷笑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孫榮,此仇咱們以後再算。」
「哼,算你跑的快。」孫榮本想去追,只是盧若洋身邊出現了一位面容模糊不清的年輕人,擔心九長老的安全,壓下了追殺的想法。
之所以覺察他是年輕人,身上朝氣蓬勃猶如太陽初升的氣息,令他羨慕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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