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趙健勇是真真的聲淚俱下,好似一旦被王十六、王瀚兩人帶走,叔侄兩人性命頃刻不保。大筆趣 m.dabiqu.com
「兩位神仙大老爺,我趙健勇是個苦命人,從小爹娘去的早吃着百家飯長大的,剛結婚沒多久,老婆就查出患了癌症,苦苦捱了十幾年陪我吃了無數的苦,終於能夠享福了,留下我們父女兩人撒手人寰,這麼多年我從未續弦,日日夜夜想着她,唉……」
「你們是可以飛天遁地的神仙老爺,法力無邊,為難我這個苦命人幹嗎呀!」
趙健勇的眼淚好似傾倒的黃豆,串連成線,哭到聲音嘶啞,嗓子發乾,如此真情實意,即便鐵石心腸的王十六難免生了丁點惻隱之心。
只是叔侄兩人早就卷進漩渦,莫說此時此刻,過了今日,也會有數不清的麻煩找上門,趙健勇躲到天涯海角也是麻煩事糾纏不清。
王瀚傳音入密道:「十六哥,趙健勇這位商人儘管在咱們修行者眼中上不了台面,但他經營產業幾十年,早在泉城深深扎了根,不知牽扯了多少人脈,把趙健勇拉入咱們陣營來,會省去很多麻煩。何況,趙健勇的產業是出了名的高科技,此前就有精通卜卦的修士語言,無論天下發生怎樣的劇變,科技仍然是極為賺錢的。」
「大王家子弟眾多,吃喝拉撒都用到錢,把趙健勇的產業據為己有,這就是十八哥不惜親自來此見趙健勇的目的,實在為一樁大功勞。」
這種話可謂廢話連篇,坐穩大王家十六長老的位子,又是半步真修,王十六怎能想不通趙健勇此人代表着什麼。
旋即將心中僅剩的憐憫掃除,他輕聲道:「趙健勇你把心放回肚子裏就是了,也不必哭到如此難看的程度,我以大王家十六長老的身份向你保證,你的性命絕對無憂,倒是你的這位遠房侄子趙闕,我和王瀚原諒了他對家主的誣陷,但王葳蕤回到來泉城的大王家一行人中,將此地發生的事說上一遍,其他人是不是還能原諒趙闕,便不是我管的了的了。」
『趙闕』的神情瞬間呆若木雞,哭喪着臉喊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離開?」
「不可以。」王十六還有用得到陳禪的地方,這些話亦是提點陳禪,不依靠他,他將會丟了性命。
趙健勇仿佛心領神會,胳膊肘頂了頂『趙闕』:「十六爺,我們叔侄今後就是您的馬前卒,您指東,我們絕不敢向西!」
王十六懂得一句話,要想馴服人忠誠自己,恩威並施,絕對是最好的手段。
叔侄看似尋常普通人,身上半點的法力感受不到,用的好的話,以趙健勇經商手段,『趙闕』的混不吝,足夠為他帶來難得的良機。
大王家的十六長老絕不是他的重點,家主坐不上,副家主一定有機會。
到時,他和兄長兩人大施拳腳,自己這一脈,或許會往上提一提,變得能夠與大王家嫡系爭一爭搶一搶。
大爭之世,千萬不要提什麼明哲保身,只有把看得到的利益全部咬下來,才能保護家人的安全。
王十六非常清楚這一點。
他和王瀚在農家樂附近逗留了一會兒,儘量把王十八、張令旭、張胤三人大戰的情況復原,等會回到駐足點還需跟其他人解釋一番。
大王家到泉城的隊伍,當中不乏靠靈石艱難突破的真修大人物,那兩人儘管是爭搶家主位置的失敗者,但是遠比他王十六的地位高。
等級森嚴是大王家最為明顯的特徵。
王瀚環視農家樂附近的地勢:「十六哥,此地看似平平無奇,其實是個鎖靈局,在現在靈氣復甦的背景下,居住在此地,修行者還真不一定找的到。」
王十六同樣有此感慨,不知趙健勇讓哪位精通風水的高人找尋到了這家農家樂,若不是他主動暴露,大王家等勢力還真不一定尋得見他。
「既然農家樂是趙健勇的,你要喜歡的話,大不了日後說上一句,讓他順水推舟的送給你。」
「嘿嘿,十六哥這說的哪裏話,當然是您先看看,您想要您就拿着唄,我還得靠您呢!」
「這句話說的中聽,大世風雨飄搖,老十八一死,還不知道家裏內鬥成什麼樣子呢,有我支持,加上你的勢力,再如何盤算,你皆為最有實力競爭十八長老位子的人選。」
王瀚忽然感慨道:「可惜啊,咱們大王家嫡系那脈人多勢力又雄厚,不聯起手來,根本鬥不過他們。」
「哼,家主雄心勃勃不錯,但是做事毛手毛腳根本不顧後果,我們暫且保全性命等待時機,時機一到,指不定誰才是成王敗寇呢。」
「我支持十六哥,十六哥您必須加把勁突破到真修,成為真正的『琉璃無垢體、四海逍遙客』,彼時才在家中有了無可比擬的話語權。」
王十六暗嘆一聲:「近來半月,神州拍賣行里的靈石拍賣的少,我調集了很多財力去拍賣,敗多勝少。」
此事王瀚清楚,靈石被越來越多的
人知曉後,神州無數修行世家、門派全部瘋了般的拍下,並且,拍賣行上架的這些天材地寶,一經現世,更是在神州颳起了一陣陣旋風,底蘊深厚傳承千年的勢力,馬上翻閱藏書,尋找到以特定的天材地寶煉製的丹藥、靈陣後,近乎瘋狂的去拍。
甚至到了,一部分只在藏書才能看到的天材地寶,價格讓王十六都感到目瞪口呆的程度。
「我這裏還存了一些靈石,忙完泉城的事,即刻給你送去。」
兩人在泉城達成了共識,就在剛剛察覺到王十八的死,果斷組成利益共同體,被王瀚當成命、根子的靈石,此時也不惜拿出來送給王十六。
王十六如王瀚所料的搖搖頭:「不了,你留着吧,靈石這東西現在無比重要,我突破到琉璃境需要靈石近乎海量,你那點杯水車薪。」
是啊,從一個大境界突破到另一個大境界,要不是他們這些修行世家底蘊十分厚重,哪能支撐王十六如此天資修煉到半步真修?
「十六哥,您但凡需要,打個電話就成。」王瀚拍馬屁道。
王十六微微點頭,看着依舊在農家樂院子仰頭望着兩人的叔侄,忽然笑道:「帶他們走吧,我倒想看看,那趙闕的牆頭草能長多高,花言巧語是不是騙過兩個老東西?」
「嘿嘿,有十六哥您幫襯着,趙闕一心尋死也死不成啊。」
「這倒是。」
他們落到地面,王十六笑道:「準備好了嗎?」
趙健勇提心弔膽的點點頭。
心底卻樂開了花。
有陳禪在,大王家就是土雞瓦狗,明明在逗弄他們,他們不自知反倒沾沾自喜。
適才兩人御風上空,陳禪隨手佈置了個幻術讓兩人的談話如同微風,神情動作保持驚懼、害怕,趙健勇馬上哈哈大笑,大呼爽,過了一把演員的癮。
「陳兄弟啊陳兄弟,我的演技怎麼樣?」
陳禪豎起大拇指,稱讚有加:「趙兄的演技格外高明,如果願意進入演藝界,過不了多久就得成為國民演員。」
「可憐兩個往日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被你我當傻子戲弄,還不知他們得知真相後,該有怎樣的一副表情。」趙健勇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實在是出了一口惡氣。
陳禪道:「根據王十八、張令旭、張胤三人的表現,表情都震驚的麻木了,到死都未曾回過味來。」
那三人看到陳禪突兀出現在身邊,哪還思考是不是他們聯手戲耍他們,陳禪表現出的實力,在三人的眼中有如神明,皆在思考如何活命,沒有空隙想趙健勇。
「陳兄弟,你和我說的意思我稍稍改變了一下,更加真實的演繹出來了,不知道了王家的駐足之處我該說什麼?」
陳禪湊近他的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趙健勇聽後,抹了抹臉,霎時換上一副討好的奴才相。
陳禪撫掌大笑:「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
大王家於泉城的駐足之處在市中心的一座大廈最高層。
雖說是住在高樓大廈,面積卻不小,足足七、八百平方,一行人倒是每人一個房間,住的寬敞。
王十六和王瀚一路上帶着叔侄小心謹慎的觀察有沒有人跟蹤他們,直到回來了,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方才安定。
這層樓有共同的大廳,王葳蕤陪在一位約莫八十多歲的老爺子面前,眼淚掉個不停,一看到王十六與王瀚竟然帶回了叔侄兩人,她哭的頓時梨花帶雨,引的其他大王家小輩跑到她身邊,細聲安慰。
就連那位老爺子也說了幾句安慰的言語。
王葳蕤道:「祖爺爺,十八爺爺就是死在趙健勇的農家樂里,您看,那位中年人就是趙健勇,他身邊小白臉一般的年輕人便是趙闕,是他的侄子,牆頭草一般跟張家兩位壞人說揶揄家主。」
老爺子面貌雖老,身體卻半點不顯老態,目光更是猶如閃電。
陳禪心底暗道,大王家不是全無是處,這老頭子居然有琉璃初期的修為道行,根基打的稍差了點,但在真修之中,還是挺能打的。
王十六不等老爺子主動開口,就恭敬向前,坐在他的另一側和王葳蕤相對,「大伯,十八弟死了。」
「怎麼死的?被張令旭、張胤殺的嗎?」老爺子神情古井無波,王十八的死,於他而言仿佛只是死了一條路邊的狗。
王十六旋即把在農家樂調查得到的消息完完整整、一點不落的說了個遍,包括趙健勇、陳禪所有言語,以及他的推測。
老爺子聽到有神秘真修出現殺了三人,頃刻之間坐直了身體。
陳禪看到老爺子的目光里多了一些玩味,一會兒看看王十六,看看如坐針氈的王瀚,一會兒打量打量趙健勇,至於他,老爺子的視線半點都未曾放到他身上過。
他
聽的很認真,直到王十六說完,沒有插一句話。
王葳蕤似乎驚呆忘了哭,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和王歲、王安分三路逃命,竟然還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
「青羽宗……」老爺子十分有節奏的拍着沙發扶手。
這時候誰都不敢輕易開口,靜靜等待老爺子的反應。
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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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說,他懷疑是青羽宗出手,但僅僅是懷疑,因為青羽宗殺了王、張兩家的人,對自身沒有半點好處,況且,趙健勇說的神秘高手,王十六在現場哪怕是半縷的氣息也未曾感受到,那人明顯是真修級別的大高手。
「神秘真修……」
老爺子穩如泰山,端過茶水抿了一小口。
「張家……」
「趙健勇……」
他將此事關鍵的人物全部摘取出來。
老爺子轉頭問王葳蕤:「葳蕤,你聽後有什麼感覺?」
王葳蕤眼睛哭的通紅,老爺子問話,她不敢不答,乃至心裏有什麼想法就得完全說什麼,真修的恐怖她是清楚的。
「回祖爺爺的話,葳蕤聽後,忽然感覺十八爺帶着我們去見趙健勇好似是一個局,專為我們設下的局。」
「接着說。」老爺子繼續有節奏拍着沙發扶手。
王葳蕤清冷道:「張令旭、張胤的出現給我的感覺,仿佛是一個意外,真正等待我們一行人的實際上是那位神秘真修。」
「至於青羽宗,他們恰好居住在附近,察覺打鬥,恰好想看一眼。」
老爺子緩緩搖頭:「說不通,說不通那位神秘高手為什麼不先除掉三人,反倒捨近求遠去跟青羽宗交手。」
說到此,老爺子問王十六:「你和王瀚查探到青羽宗有人身死嗎?」
王十六敬畏道:「大伯,我和王瀚並未查探到。」
王葳蕤似乎與老爺子的關係頗為親近:「祖爺爺這更說的出是神秘高手故意給青羽宗一個教訓。」
「教訓?」
「對,一個誰也猜不透的教訓。」
「有點意思,說說你的看法。」老爺子來了精神。
王葳蕤秀外慧中,一番推理,他認為有些道理。
她道:「放眼泉城全局,來了許多大勢力,這裏不單單有咱們大王家,還有已經與我們交手的張家,更有青羽宗,膠城錢家等等,聽說錢家這個魔頭世家,出世了數位怪物就是為了七十二口泉池,上次泉城半空大戰,讓人斬殺連法寶血幡都搶走的怪物就來自錢家。」
「哎,說起此事,血幡是不是到了泉城司天的手裏?」
「是。」
「嘿,禍水東引,好一個詭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禪心裏暗嘆,沒想到自己一個好心小舉動,居然給泉城司天惹來了大麻煩。另外膠城錢家似乎讓自己看輕了……不過,以司天的能量,諒錢家不敢輕舉妄動。
老爺子問道:「他為了什麼呢?」
王葳蕤直接下了判斷:「把水攪渾,好渾水摸魚。」
「哈哈……好一個渾水摸魚。」老爺子目光看向趙健勇,徐徐說着:「既然是給我們王家做的局,趙健勇你有沒有出謀劃策呢?」
滿堂寂靜無聲。
王十六難掩吃驚。
王瀚的心更是揪成一團。
兩人壓根就沒往這上面想,可經王葳蕤這妮子一說,再細細想想,確實有點道理。
『趙闕』滿臉無辜,明明老爺子是在問趙健勇,而趙健勇怕到雙腿顫抖,嘴唇哆嗦,張開了數次口,一句話說不出,他反倒逞英雄道:「老爺子,您再想想,我叔叔一個商人,還是毫無法力的普通人,至於苦心孤詣的把局做到您大王家身上嗎?何況,明明是我在餐廳遇見了十八爺一行人,我說了我是趙健勇的侄子,葳蕤好妹妹以及十八爺都想要經過我見叔叔。」
寥寥幾句話,直接把王葳蕤所有的猜測推理,掀翻的一絲不剩。
老爺子轉頭看向她。
王葳蕤連忙將如何在餐廳見到『趙闕』,他又如何色膽包天,王十八與她怎樣心思驟起,盤算利用這位紈絝子弟讓趙健勇把產業轉交給大王家,全部詳實告知老爺子。
老爺子頷首,「葳蕤你推測的其實也不差,如果,趙健勇的侄子就是那位神秘真修呢?是不是一切就說得通啦?」
王葳蕤驚駭的看向『趙闕』,王十六與王瀚瞠目結舌,死死盯着他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真氣流轉奇經八脈,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撲上去,阻止『趙闕』襲擊老爺子。
趙健勇的演技精妙高深,結結巴巴問道:「你……是……是你嗎?怎麼可能是你?你是我從小看大的,幾斤幾兩再清楚不過,你快和人
家說,不是你!!」
當然,陳禪的演技不遑多讓,一臉懵的看看王葳蕤,又看看老爺子,顯然事出緊急,腦子裏一片空白,受到的驚嚇太大,雙耳嗡嗡的響,組織不了任何言語。
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老爺子繼而哈哈大笑:「不是他,你們啊,聽不出我的玩笑話嗎?」
霎時,身處大廳的人才放下心,既然老爺子說了不是『趙闕』,金玉良言,自然就不是他。
王葳蕤大鬆一口氣:「祖爺爺您嚇死我了。」
老爺子搖搖頭:「唉,只有一條解釋了,一切皆是巧合。若非巧合,我實在不願相信,這一身酒色之氣的小子,竟是連青羽宗也敵不過的真修高手。」
是啊,假設王葳蕤的推測確係真的,『趙闕』就是那位神秘到極點的真修,豈不是他辛辛苦苦幾十年,靠着無數資源才到達琉璃境初期的修為,修到狗身上去了嗎?到頭來,連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都比不上!
世間許多事便是如此,真相明明擺在眼前,就是不願相信。
「祖爺爺,該如何處置他們叔侄?」王葳蕤問道。
她回來之前,王歲跟王安就被叫去問話了,問完之後,兩兄弟大吃一頓,回到房間再沒出來,可見農家樂發生的事,着實嚇壞了他們。
只有王葳蕤,心細膽大,陪伴在叫做王今歌的老爺子身邊,故作姿態,爭取老爺子的同情心,好給自己的爺爺、哥哥多點砝碼。
王今歌看了眼王十六,問道:「你現在是王家的十六長老,你說吧,怎樣處置?」
王十六而今滿臉都是哀傷,他心中無論如何竊喜,絕不能在王今歌跟前表現一絲一毫,甚至他在心中暗暗為那位殺了王十八的神秘真修叫好……假若王今歌看出來了,這位手段比兄長狠辣數倍的老爺子,必然給他穿小鞋。
王葳蕤還在王今歌面前求同情?王十六心底冷笑,如果令她知道,王今歌早些年差一點把她爺爺弄死,不知王葳蕤還敢巧施詭計嗎?
「回大伯的話,我覺得趙健勇對咱們王家是有用處的,就連他的侄子趙闕,運用妥當,照樣可以為王家立下汗馬功勞。」
「汗馬功勞?」老爺子咂摸四個字,笑道,「咱們不是一直找趙健勇合作嗎?現在好了,他做客咱們家,稍後你們理一下合作內容,能簽就簽了吧,省得多事之秋橫生枝節。是啦,人家趙健勇辛苦打拼這麼些年才有的家業,你們一定給他合理的報酬,不許仗着王家勢大,欺負人家。」
王十六在王今歌身前的言語,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王葳蕤見過十幾次了,依舊感嘆,自己的這位十六爺爺,每次遇到危險皆逢凶化吉,絕非沒有道理的。
「說說你想怎樣給趙闕找個合適的崗位?」
「大伯,有些事必須得讓一身紈絝的人去做,我看趙闕正適合。」
「是啊,世事不是非黑即白,好吧。」
正當叔侄齊齊鬆一口氣時,王葳蕤嬌滴滴的問道:「祖爺爺,趙闕誣陷家主的事怎麼辦啊?」
王今歌看向趙健勇。
趙健勇心知接下來輪到自己上演拿手好戲時,立刻不帶半分猶豫當面就給王今歌跪下:「尊敬的老爺子,我這侄子打小就是個廢物,不僅廢物,讓我嬌生慣養到比自己的親女兒都紈絝百倍,如果只有殺了他才能出大王家一口怒氣的話,請讓我替他死吧。」
『趙闕』似乎震驚叔叔為自己求情,甚至不惜替代他去死,馬上到其身邊,拉着他的臂膀,想讓他站起來,趙健勇不願,怒道:「到了現在,你還以為是以前無法無天的時候嗎?我告訴你趙闕,若非你是老子的侄子,你死路邊我都不會看一眼!!!」
『趙闕』仿佛生了火氣,牛脾氣一下子上來了,繼續拉着趙健勇:「叔,你快起來別跪着了,大王家一心想要我的命,你就算跪一輩子也求不了情,讓他們殺我吧,反正該享受的我都享受過了,死而無憾。可惜我對葳蕤好妹妹一見鍾情,從此就要天人永隔了。」
「你這臭小子,快給老子跪下!!!」趙健勇掙脫『趙闕』的拖拽,想拉着他一塊跪下求饒。
王今歌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這裏沒人要你們的命,趙闕的錯誤暫且記在賬上,讓其以後立功來抹除。」
趙健勇頓時大喜:「我們叔侄感謝老爺子的不殺之恩,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王今歌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把茶水飲盡,起身走出大廳回自己的房間歇息了,臨走前留下一句話,「謝鏡花是關鍵中的關鍵,她的修為道行既然搞清楚了,你們再去找她的師傅,想必經歷了一場大戰,她師傅的傷勢頗重,湊巧是你們有所作為的極佳時機。」
「是。」
「遵命。」
「老爺子請放心,我們必定全力以赴,不給大王家丟臉。」
「
是……」
瞬息,大廳的人應和聲成片。
王葳蕤看着祖爺爺離開了,她也打算回自己房間,經過陳禪身邊時,低聲說道:「你說對我一見鍾情?」
「好妹妹,我真的喜歡你。」
「好,我記下了。」王葳蕤點了點頭,走了。
主角王今歌不再,沒過多久,大廳只剩下了王十六、王瀚以及叔侄兩人。
王十六此時額頭上的冷汗方才涔涔的流下來,每次和王今歌交談,他皆能冥冥中感覺到王今歌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殺心。
王瀚傳音問道:「十六哥你這是怎麼了?」
王十六回答:「沒事,大伯終究是真修高手,我和他差了一個境界,壓力太大。」
王瀚奇怪暗道,他與王十六的修為道行接近,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莫非,王十六道行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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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其實快突破琉璃境了?這才能明白琉璃境高手是多麼的恐怖?!
既然王今歌把趙健勇這樁功勞留在他的手上,王十六看着還跪在地上的趙健勇,輕聲道:「起來吧,命保住了,有老爺子的話在,大王家沒人敢殺你們。」
「多謝十六爺。」趙健勇不忘感恩戴德,「不是您的話,我們叔侄可就生死難料了。」
王十六坦然承受趙健勇的恭維。
可陳禪的內心卻生了殺意。
大王家竟敢打謝鏡花的主意?
難怪他們十幾人一同去勘探謝鏡花等人戰鬥之後的氣息。
只是兩撥人除了大王家,另外一撥是誰?
思來想去,陳禪明白,之所以他們對謝鏡花如此在乎,真實原因不僅僅是她坐着泉城司天司長的位子,更有關自己。
和真修大妖、安平、周存孝的大戰,把這群心懷叵測的「小鬼」們都給震懾住了。
不知道他的真實情況,想必這群勢力心裏就跟扎了根刺一般難受。
陳禪暗道,真是來對了地方,便借着大王家瞧瞧泉城這潭池水下面藏着多少王八烏龜鲶魚,此處除了那位琉璃境初期的高手外,另有一位相同境界的高手隱在暗處,這大王家至泉城的高手,與青羽宗居然相差無幾。
他眼中的相差無幾,是不算半步真修的,真比較青羽宗和大王家在此的力量,還是青羽宗更勝一籌。
另外,操控中年刀客對付謝鏡花、張宗敬的幕後之人,現在想來,同樣圖謀不軌,但真實實力比什麼大王家、青羽宗高多了。
趙健勇轉瞬將陳禪教給他的話,表演一部分給王十六,經過王今歌的同意,王十六對叔侄兩人越看越順眼,得了趙健勇這樁功勞,他可以在家中為自己兌換一個此前看中的天材地寶。
王十六與王瀚帶着叔侄來到偏廳,外面忽起了大風,由於這樁大廈太高,輕微感受到搖晃,趙健勇習以為常,陳禪尚屬首次,不僅變了變臉色。
王瀚瞥到了陳禪變色,失笑問道:「趙闕,你不會恐高吧?」
陳禪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回道:「打小就怕高。」
「哈哈……這可不行,我看你的天資還算可以,加油給大王家做事,指不定換部修行功法修煉?」
「真的?」
「千真萬確,大王家從來慷慨。」
陳禪似乎陷入了往後的修煉夢中,立刻對王瀚頗有讚美之詞。
適才在大廳就能看到王瀚在大王家的地位,王今歌問也不問他一句話,興許這便是此人在農家樂迅速被王十六綁定成同盟,共謀大計的原因所在吧。
忽而感到大廈下面有縷強大的氣息接近。
琉璃境中期的修行者。
來者不善,深深隱藏一股殺氣。
陳禪倏忽暗喜,大王家的落腳點定是讓人知道了。
但,雖然此人快速接近,大王家的兩位琉璃初期的高手仿佛沒有察覺。
這怎麼行?!
陳禪暗道,你們不打生打死,我如何『渾水摸魚』?!
這可比與馮舒雅一同去有關部門查看大數據,分析泉城到底來了多少勢力精確了。
短暫時間,不光確定了大王家、張家、青羽宗三股勢力,連來了多少高手都摸清了。
陳禪當機立斷把來者的氣息故意放大,讓兩位琉璃境初期的高手能夠感受到。
果然,氣息一經他手,王今歌和另外一位鬚髮皆白但同樣老當益壯的老者出現在走廊。
兩人互視了一眼。
陳禪截取到了他們的傳音入密。
「存劍,來人是張家的張紫德。」王今歌說道。
王存劍閉目感受了下來人的氣息:「的確是他。」
「此獠琉璃境中期的修為道行。」王今歌
憂心忡忡的說道。
王存劍道:「你我聯手,未必不能勝了他,何況還有一件法寶在手。」
「我們暴露了。」
「暴露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張紫德竟單槍匹馬的殺來,莫非他認為吃定我們了嗎?」
「走,去把他趕走,不要讓其傷到了晚輩,你我壽元不多,他們可是大王家的未來。」
「嗯,正有此意,今歌上次和你聯手對敵,還是在二十四年前。」
「希望此次與上次一樣,斬殺強敵,立下大功。」
兩人通過靈識告訴大王家所有人,張家的真修高手張紫德來犯,稍後他們與之大戰時,你們馬上從電梯逃走,去往下一個落腳點。
王十六、王瀚的神情呆住了。
旋即,居住在此處樓層的王家子弟紛紛打開房門,滿臉不可思議與驚駭。
王葳蕤的房間離陳禪站立的位置並不遠,一開門就看到了叔侄兩人的不明所以。
趙健勇當然知曉發生了什麼,陳禪早把眼下的情況跟趙健勇說了遍。
趙健勇心底暗道,狠狠的打,最好同歸於盡。
陳禪笑道,趙兄,接下來的戰鬥可比農家樂精彩多了,只是此地是泉城市裏,稍後他們交戰,若不顧百姓的性命就地開打,我會出手把他們轉移到別處。
王、張兩家的真修高手自然不會就地開打,畢竟,這座城市還有一個司天呢,不管司長謝鏡花的修為道行如何,她代表的司天從哪方面看皆為神州最強大的勢力。
外面的寒風陡然大了數倍。
王今歌與王存劍是在電梯裏碰頭遇見了張紫德。
三人都知道此地絕非大打出手的場所,冤家碰頭,各自憋了一股怒火。
張紫德冷笑:「張令旭和張胤死了,剛剛我去看了戰場,有你們王家王十八、王十六、王瀚三人的氣息。」
王今歌按了一樓,電梯迅速往下滑去,為了節省時間,他順勢把想乘坐電梯的人全部推開了幾步,不讓他們按按鈕。
「是我們王家殺的如何?不是又如何?!」王存劍的脾氣暴烈,質詢道。
張紫德冷笑更甚:「是與不是,既然我來了,你們兩個死定了。」
「嘿嘿,你們張家未免太囂張了。」王今歌怒極。
「囂張嗎?比你們自稱的大王家低調多了,若非當年你們為了眼前一丁點利益,沖昏了頭腦,傾巢出動圍攻我們張家家主一個人,使他重傷回家,沒過多久便去世了,我們張家怎會盯着你們不放?這口怒氣張家上上下下唯有徹底的宣洩而盡,才行!!!」
張紫德一說起此事,怒火沖銷,咬牙切齒的瞪着兩人,恨不得即刻就將他們趕盡殺絕,給魯州王家一個下馬威。
電梯終於到了一樓,三人出了電梯,混在行人里,王存劍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如我們哥倆跟家主說一聲,給予張家無比豐厚的補償,咱們和解算了,這麼些年打打殺殺,我們兩家為此戰死的人如果活着,早就衝出魯州,學神州其他名門大派、修行世家一樣,擴展勢力、影響力,把修行不錯的苗子帶回來教導了。」
王今歌訝異瞧了眼王存劍,他萬萬想不到,暴戾如王存劍居然轉瞬換了副表情、語氣與張紫德講和。
莫非……他越老越怕死啦?王今歌百思不得其解。
張紫德停下腳步,在張、王兩家講和面前,張令旭、張胤的死,不值一提。
但……
張紫德搖搖頭,恨恨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世上可沒有後悔藥,況且,張家現在的家主矢志為其父親報仇雪恨,你們大王家想和解,只怕也和解不了了。」
王存劍深深嘆了口氣,殺意迸發:「既然是這樣的局面,我們兄弟可就殺了你了!」
「哈哈……好,老夫多年未嘗一敗,真心希望你們兩人給我一點顏色看看。」張紫德不顧行人側目,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旋即。
三人交手。
一拳,對上展露兵器的王今歌、王存劍。
真氣砰的巨響,把三人腳下的大理石地面給震的稀碎。
不過,他們都不敢肆意令真氣餘波對行人造成傷害,都死死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行人反應過來後,尖叫、驚吼。
張紫德道:「此地不是交戰之所,我們去換個更廣闊點的地方,省得畏手畏腳,殺你們不痛快!!」
王存劍獰笑道:「我們兄弟正有此意,別人總說張家的張紫德拳法是如何如何的精妙玄奇,我們兄弟偏偏不信,都是娘生爹養,一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憑什麼你張紫德的拳頭比別人厲害?」
「哈哈……都說王存劍的脾性不光暴躁剛烈,一張嘴更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
三人衝出高樓大廈,躍空飛上天際。
王今歌盯着張紫德留心觀察着他的拳法軌跡,傳音給王存劍道:「張紫德的拳法確實厲害,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咱們馬上亮出法寶,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王存劍同意道:「今歌,你千萬不要多想,適才我只是……」
「存劍,不必解釋,此戰我心底絕無可能對你產生罅隙的,況且,王、張兩家打打殺殺多年,不僅僅只有你一人產生和解的心思,我曾經也為此努力過,可惜啊,積年的仇怨太深太難解。」
「好,咱們兄弟團結無間,勢要斬殺了張紫德!!」
「對頭,咱們百年之後,何必多管洪水滔天?」
王今歌劍意深沉如深淵,那王存劍的手中的長劍虹光流轉,劍氣鋒銳,幾個呼吸之間,等三人來到泉城郊外無人之地,王存劍果真應了他的名字,暗暗積攢的劍氣霎時傾倒向張紫德。
王今歌馬上抓住機會,丟掉手中長劍,令其在自己身側載沉載浮。
迅速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張紫德拳法無雙,每一拳都好像在掙脫人間牢籠,舉霞飛升。
兩拳將王存劍的劍氣打散,看到王今歌在施術。
隨即暗自冷笑。
不就是你們王家那件破法寶嗎?!莫非我張紫德真的自大到目中無人?!!
只許你們點燈,不許我張家放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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