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魚嘉和江老都對陳禪說的和他所看到的一樣,陳禪也不敢感到分毫意外,而是覺得需要分出個一二三處置掉。
因為每一樁事都對未來會產生重大影響。
尤其是神州人王爭奪大氣運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
全力以赴感到龍虎山天師府的魚嘉納悶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先生適才問的言語,明顯藏着焦急,她不明白先生為什麼那般問。
難道是先生對她丟下魯州的事務,率先趕來龍虎山產生了不瞞?
不可能。
龍虎山封印的東西,重要性適才都已經與先生言明了,而先生可能也知曉龍虎山是神州至為關鍵的山川之一。
其所蘊含的意義,某種程度上不亞於京城遭遇獸潮圍城。
想明白這件事,她才將泉城的事交給謝鏡花,獨身一人趕來龍虎山幫忙封印。
「魚鎮守,封印一事即將進行到尾聲了,但還需要您助我們一臂之力。」
老天師隕落在泉城,除了新任天師,還有一票長老成功登上了寶座。
現在正和魚嘉說話就是龍虎山天師府新上任的一位長老。
在天師府如此珍貴的長老排位中,名列第四。
這位長老顯得十分疲憊,儘管他尚處於壯年狀態,可魚嘉參與進封印後,清楚龍虎山是下了多大的力氣來保證封印的成功。
換而言之。
封印掏空了龍虎山自靈氣復甦以來,所積攢的全部家底。
當然龍虎山傳承已久,末法時代之前的底蘊就龐大的不可思議。
耗空這些家底,對於其他門派世家來說,或許會心疼,龍虎山的眾人則是期待封印能夠成功,別讓這麼多的家底打了水漂。
「還要多長時間?」魚嘉詢問道。
雖然快步入六十歲年齡階段,這位新上任的長老仍然保持着一絲少年期,頓時重振精神,讓自己沙啞的聲音顯得洪亮一些「大概還需要一天吧。」
魚嘉到來前,龍虎山的天師和一眾長老已然在進行封印了。
不過她的到來,依舊給了龍虎山格外大的幫助。
「好,等到了封印尾聲的時候,通知我一聲。」
「嗯,辛苦魚鎮守了。」
張姓長老說完之後,默默回自己的住所休息了。
此時此刻的龍虎山,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絲毫看不出封印之地是那麼的陰森恐怖、冰冷難耐。
也不知道龍虎山的這些高人,是如何忍受的了下面洞窟的環境。
魚嘉走到一處懸崖邊,眺望着遠方的景色。
龍虎山的溫度和魯州相比,差距十分的大。
她在泉城都要穿上外套了,在龍虎山境內還需要穿着薄薄的單衣。
「哦?魚鎮守,京城司天讓我通知您一件事。」
走來了一位年輕弟子。
魚嘉轉身,點點頭。
「京城司天讓我告訴您,獸潮圍城已經結束了,現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讓百姓重歸以往的平靜生活,讓您務必處理好龍虎山的一切事宜。」
龍虎山和神州司天的關係較為特殊。
龍虎山屬於神州司天,又獨立於神州司天之外。
司天不會號令的到龍虎山,若是神州司天有大事發生,龍虎山的修道之人同樣不會坐視不理。
獸潮圍城發生的時間實在是太不湊巧了,恰逢龍虎山的封印需要加固,所以這才沒有派高手北上。
魚嘉身在其中半分不會怪罪龍虎山的所作所為。
為了封印洞窟底下莫名的存在,龍虎山都封山了。
嫡傳弟子張宗敬死在了泉城,都只派了一位長老前去調查,擱在以前,張宗敬的事絕對會挑動龍虎山上下每一個人的神經,必須徹查出一個滿意的結果。
「有勞你了,我明白了。」
這位年輕的天師府弟子,含笑點頭,離開了。
京城司天已經發消息給魚嘉了,之所以讓龍虎山再告訴她一次,實際上是通知龍虎山天師府,你們的事京城是知道的,既然泉城鎮守魚嘉在龍虎山,讓龍虎山來做主吧。
其實是一次權力的試探。
而命令發出這次試探的,不是別人,正是修為道行又有精進的佟老。
今後的神州將會迎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佟老未雨綢繆,要確保龍虎山仍然站在京城這一邊。
自古天下大變,少不了野心家。
龍虎山天師府的底蘊,比其他門派、世家成為野心家,容易的多。
何況,佟老也知道一部分龍虎山一直不對外說的秘密底細。
魚嘉深呼吸了一口氣。
剛才那位張姓長老說一天後封印才會進入尾聲,眼下看來,她得需要去找一次天師了。
順便與他商量一下京城來的這道命令。
洞窟就在旁邊。
走到附近就感到難以忍受的寒氣。
魚嘉貌似分外無感,輕步走入其中。
瞬間,陷入黑暗。
緊接着眼睛一花。
重新出現的光亮類似於幽暗的水底折射的天光。
共有一十八位龍虎山真修盤坐四周。
多數的年紀在八九十歲左右。
他們是龍虎山在修行界屹立不倒的支柱。
而十八位真修圍繞着兩位看不出年紀的人,一位鬚髮皆白卻面貌猶如少年的道長,一位滿頭黑髮身姿綽約眉眼間全是清冷的女冠。
狀若少年的道長徐徐睜開雙眼。
女冠自是察覺到魚嘉去而復返。
起身。
他們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曉魚嘉是有要事。
至於坐在洞窟高台上的天師,依舊緊閉着雙眼,真氣源源不斷的從他身上沒入地底。
女冠做了個請的姿勢。
魚嘉與她走出正在進行封印的洞窟,回到了外面的山崖。
女冠深呼吸清新的空氣。
不說魚嘉肚子裏藏着的命令,而是說「魚鎮守,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老天師隕落在泉城後,新上任的天師並沒有操控整個龍虎山的權柄,如今權柄被我和師兄兩人,與其瓜分。」
「嗯,確實看出來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魚嘉誠實道。
女冠無奈道「掌門師兄隕落的太早了,若是他知曉很快就會有人突破到金丹境,他不死,我龍虎山將會成為三位金丹境強者坐鎮的局面。
況且,誰知道如今的天道是怎麼個樣子,萬一過不了多久,更高深的境界又來臨了呢?到時候,以掌門師兄的天資,一定會先我們一步,成就元嬰大道。」
「是啊,老天師的隕落確實可惜。」
龍虎山天師府現在面臨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面。
新上任的天師不是金丹境,只是區區半步金丹。
女冠和另一位少年狀道長則是兩位金丹境中期的強者。
他們一步進入金丹境後,勢如破竹,從金丹境初期,用極不可思議的速度突破到中期。
「我和師兄積累了那麼多年終於有了回報,若非我們當初在閉關,恐怕龍虎山天師府天師的職位,就落到了師兄的頭上。
不過也無所謂,他當天師亦是龍虎山之幸,難怪掌門師兄下山前對其交代頗多,因為他才是對龍虎山最為忠誠的忠臣,換成我和師兄,一旦有修煉契機,必然放下龍虎山所有事務,閉關修行。」
魚嘉短暫想了想後,恍然大悟女冠為何會說這麼多。
「魚鎮守是得到了京城的命令吧?」
「不錯,您是如何知曉的?」
魚嘉不弱於她。
魚嘉以金丹境初期的修為道行,足以搏殺女冠,畢竟魚鎮守是一步步搏殺到現在的地步的,而這位女冠則是隱居在龍虎山,靠日以繼夜修煉的笨辦法才有了這般深厚的道行。
兩者沒有可比性。
興許女冠比魚嘉對於大道的領悟更甚,可對於生死搏殺,兩個女冠綁在一起都不是魚嘉的對手。
「天地大變,過往的龍虎山聽宣不停調,當看到魚鎮守來到龍虎山時,實不相瞞,我還以為魚鎮守是京城派來的,而魚鎮守幫了那麼大的忙,突然去而復返,我們心底也明白是京城來了命令。
說吧,魚鎮守,京城究竟發出了什麼命令?」
魚嘉看了眼女冠淡然飄渺的神情,輕聲道「京城讓我處置完龍虎山的封印一事後再行離開。」
「哦?」
女冠聽不明白了。
魚嘉本就是來龍虎山幫忙的,為何京城多此一舉又下了命令?
頓時,女冠想明白了。
京城接下來一定會有大動作,這個命令看似是讓魚嘉主持封印,實則試探龍虎山的態度。
女冠當即表態「魚鎮守放心,你我明人不說暗話,從今以後,神州司天但凡有何吩咐,龍虎山天師府絕對竭盡全力的去做,一定不會有絲毫的推脫。」
魚嘉點點頭,緩緩開口「首先我要知道,封印所鎮壓的到底是什麼?」
「……」
這則秘辛別說京城的人王了,即便是龍虎山內部亦是只有寥寥數人知曉。
女冠恰恰是其中之一。
她看了眼周圍,確定無人。
又當着魚嘉的面打電話詢問,京城是否真的有命令下達。
弟子們回答她,確有其事。
隨即。
女冠方才放下戒備,注視着魚嘉的雙眼「我說了此事之後,請魚鎮守保守秘密。」
「好。」
「封印之下,除了我們龍虎山某一代的祖師和一位疑似謫仙人的弟子,還有數位真正的仙人,以及山海年代封印在龍虎山的凶獸。
這些不過是外層,根據祖師們的手札,最深處還有一層封印,就是不知道那裏又會是什麼了。」
魚嘉頷首,沒有多說什麼。
她忽然想到,既然封印之下有這麼多來頭大的存在,請問,他們這些修行者的實力,到底封印的住嗎?
會不會淪落到徒勞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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