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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仙青目送兩人離開。愛字閣 www.aizige.com
旋即御風進了十里外的一座公寓樓。
這座公寓樓年久失修,牆皮脫落,內部裝修不錯,租賃的價格仍在泉城排在前列。
乘坐電梯到二十四樓,打開房間的門。
房間裏只有一名年輕女子站在落地窗前,遙遙望着泉城模樣。
「回來了?」女子轉過身。
劉仙青雙手作揖,彎腰行禮「屬下不負所托,稍微摸清神秘修士的底細。」
女子臉上籠罩一層似水霧般的真氣,隱隱綽綽,容貌時隱時現瞧不真切。
指了指劉仙青旁邊一張椅子。
他恭敬坐定後,緩緩開口「謝鏡花的這位師傅,據我推測,至少邁進金丹境一小步,當然,只是我猜測,他真實的力量不得而知,覺得仿佛深淵,看不到邊際。」
隨即劉仙青把見到陳禪以及互相告別,一事不差的說了一遍。
女女子轉過身去,自她的視角,恰好得見一處公園。
公園除了六位修行者,再無其他人。
她看着六人,輕聲說道「瞧見他們了嗎?」
「瞧見了。」
「只是剛踏進修行的小修士,就敢來泉城撞機緣,不怕機緣沒撞到,自己的命撞沒了。」
「在下彼時亦和他們一樣,若無機緣,萬萬走不到現在的地步。」
女子輕笑。
是啊,當然她冒險來到人間,在那等絕地見到冒冒失失的劉仙青,不是她的話,恐怕劉仙青早已葬身。
「誰會想到記載於古書上的通道,居然是在即將噴發的火山口內。」女子回憶過往,失笑。
劉仙青臉色平靜,好像對命懸一線的絕望而今想來半點不以為意「聽說火山口裏有寶物出世,我們一行二十七人結伴前往,哪曾想撞上自熔岩里剛剛甦醒的凶獸,瞬間死了二十四人,沒有您,剩下的我們三人同樣葬身凶獸口中。」
女子走到桌旁,拿着一杯靈氣凝成的水徐徐喝下,水漬清亮映射五彩斑斕的光芒,此物難得,劉仙青喝過,差點把經脈撐爆,絕無女子這般輕描淡寫如常人飲水一般。
「這麼些年,你成就頂尖真修的道行,算是我沒看走眼。」
女子放下水杯,看劉仙青,平淡無波道「你修一顆魔道混元心,功法直接傳承自域外,那人會不會洞察到?」
「……」劉仙青渾身一震,繼而搖頭「您傳我的功法何等博大精深,縱然那位貌似戰無不勝的神秘修士火眼金睛,不太可能看的清功法底細。」
「你與他直言修的是混元心?」
「是。」
「那便是了。」女子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刷網上購物的,看看春季有哪些好看的衣服,另一邊不停說道,「有關混元心的修煉之法,就算在人間古代,也是不傳之秘,不留文字,口口相傳,唯有遠走人間的洞天福地有其記載,那人反應如何?」
「好像他知道混元心。」劉仙青苦笑搖頭,「應當是他了解混元心。」
「咱們鬧笑話了。到頭來,未曾試探出他的底細,反而暴露了自己。」女子手指劃着屏幕,在一件設計前沿的春季衣物處停下,看了幾眼,點進店鋪頁面,往下劃,掃衣物的材質後,果斷下單。
「啊!不……不可能吧。」
「有什麼不可能的,此人將餐廳背後組織的人留給你殺,正是將計就計試探你。」
劉仙青方才恍然大悟。
回憶和陳禪相處的點點滴滴,眼下咂摸出味道了。
貌似陳禪對他放下隔閡,談吐愉快,有什麼話便說什麼話,竟是引蛇出洞。
劉仙青步步為棋,盤算着探明陳禪的修為道行。
陳禪難以令其如願,不留痕跡的使他主動暴露。
「我……我明白了。」
劉仙青低下頭,好像認錯的孩子。
當年首次見到她時,她就是這般模樣,過去了幾十年,彼時年輕人而今垂垂老矣,她仍然似摒棄了歲月,逍遙自在活在世上。
劉仙青無數次想過從未透露過名姓的她,是否當世仙人,每每找尋機會詢問,她都搖頭否認,言道,仙人何其高高在上,我這樣的俗人如何配叫做仙人?
不是仙人的話,為何她與人間格格不入、煢煢孑立?
「不必如此,我說過很多次了,你把我看成與你一般無二的人就是了……」
女子轉而一笑,「我現在喜歡購物,喜歡現代房屋設計,若非身上背負了使命,興許混進人群,安安穩穩生活了。」
劉仙青頷首。
他到泉城,絕非與陳禪說的那樣,且為女子叫他來的。
具體為了何事,女子不說,劉仙青不問。
「好了,回房休息吧。」
「是,恩師。」劉仙青起身彎腰行禮。
女子淡淡笑起,「不要喊我師傅,你我不是師徒,我傳你功法不過是見你修魔的好材料。」
「是。」
劉仙青再行一禮,轉身回自己房間。
女子百無聊賴刷着購物,忽然神情怔了怔。
開始穿戴外套。
打開門,乘坐電梯出了公寓樓,慢慢有如散步走進公園。
六位來泉城闖蕩的年輕修行者沒了身影。
多了一男一女觀賞公園初春盛開的花骨朵。
兩人正是陳禪和王葳蕤。
與劉仙青告別後。
陳禪帶着王葳蕤去而復返,順着劉仙青離去的方向找到此地。
王葳蕤好奇問道「先生,劉仙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
陳禪笑着開心「劉仙青自作聰明,將自己功法一部分底細毫不設防的告訴我。」
王葳蕤十分不解。
他解釋道「劉仙青確實魔道中人,但他和其他魔道修行者不同的地方在於,其餘魔道中人修的是魔道二字里的魔,他修的是道。」
「修一顆混元心談何容易?何況修煉混元心的魔道修行之法早失傳人間,只有遙遠年代主動離開人間的殘界,或許才有如何反覆鍛煉一顆明悟天地四方的混元心。」
王葳蕤聽懂了,點頭道「換句話說,劉仙青實則走的是魔道里的正途。」
「上古之時的魔道,前期修煉確實只修道不修魔,後來諸多魔道巨擘不是戰死就是離開人間,後人無巨擘點撥誤入歧途,斷章取義的只修魔不修道。」
「魔道和仙道相差無幾,先修道再參悟自己的魔或者仙是什麼,才有機會……」
「呵呵,現在和你說這些沒用,等你到了那般地步,不用我說自己也懂了。」
王葳蕤聽着頷首不斷,心底卻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仿佛先生對上古年代的事格外清楚。
她作為大王家的子嗣,看了許多閣樓里的藏書,都不清楚消失於歲月長河裏的上古年代。
現在也就挖掘出的洞府,方有幾率發現有關上古年代的隻言片語。
先生說了這麼多,王葳蕤再笨也聽明白言外之意了。
劉仙青的修煉功法直接傳承自久遠年代,不像那些得了機緣的修士,而是擁有完整的修煉之法、完整明悟混元心的一套體系。
「劉仙青是域外之人?」王葳蕤吃驚問道。
陳禪緩緩搖頭「他不是域外之人,應該有域外之人親口傳授給他了功法,依照劉仙青的功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那位域外之人到人間的年月推至幾十年前。」
「……」
王葳蕤震撼道「原來幾十年前就有域外之人到了人間。」
「是與不是去看看便知道了。」
兩人一路趕到外表破舊內里豪華的公寓。
陳禪故意放出氣息,讓那容貌隱於真氣後的女子感知到。
女子內心微動,心知此人是她和劉仙青試探的那位神秘修士——謝鏡花的師傅。
王葳蕤並沒有察覺女子到來,專注看着搖搖欲墜的花骨朵。
陳禪扭頭看着女子,笑了笑,「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王葳蕤身子一震,四處環視,方才尋見女子。
女子一步步走近兩人,打量陳禪「你是人間的人?」
「從來都是人間的人。」
兩人似乎在說廢話。
王葳蕤不敢插嘴,安靜立於陳禪一側。
女子後又認真瞧着陳禪的雙眼「你好年輕,這般年紀就有此等修為,我不敢置信。」
陳禪笑道「你也不差,幾十年的時間竟借大道復甦的威壓,生生磨去域外的氣息,逐漸和人間相容,受了不少苦痛吧?」
「苦痛倒在其下,況且我等原本就是人間之人,算是遊子歸鄉,遠隔在外多年,故鄉不認自己,重新介紹一下,本就是應該的。」女子安靜說道。
「你傳授給了劉仙青修煉混元心的功法?」
「正是,前期修道不修魔,金丹境之後魔、道雙修,原就是正經的魔道之途。」
女子沉吟少許,補充道「混元心極難修煉,比常人更加難以悟到自己的金丹是什麼,劉仙青材質不錯,仍舊看不透他能否十年之內明悟金丹,錯過了十年,一輩子躊躇於琉璃境了。」
「少說了,劉仙青有十五年的機會。」
「哦?怎解?」
「十年之期是他本來的時候,靈氣復甦、大道漸漸完整,能修煉到頂尖真修程度,天地賦予了他一層氣運,靠這層氣運,再加五年。」
「你說得對,是我思慮少了。」女子微微笑道。
陳禪問道「適才你說受到人間天地壓制倒在其下,其上是什麼?」
「自然是我看着人間幾十年的科技發展,亂了我的道心,我從未想過人族有此般未曾預料的路。」女子如實相告。
他好像要看穿她的內心,兩人靜默不語,過了良久,陳禪才點點頭「道心一亂,再收拾就難了。」
「無妨,而今的我哪像是域外來人,根本就是一位人間尋常女子。」她輕輕笑道,絲毫不在意道心一亂,再怎樣修煉都是錯。
「幾十年前天地狀況與當下又不一樣,你是靠往年預留的通道回來的吧?」
「正是,通道極長,我在其中行了十六年。」
「現在呢?」陳禪問了句讓王葳蕤聽不懂的話。
王葳蕤暗道,莫非通道仍在?
女子理着讓風拂亂的發,「五年前我回通道外查看,道路已經斷裂,那一界的人一時半會絕難修復。」
「是你打斷的通道?」陳禪反問。
她臉上如綻放了睡蓮,頷首「照那界的人看來,我是叛徒吧……」
「你與劉仙青到泉城所為何事?」
「那界的大人物交給我任務,人間玄妙之地隨着靈氣復甦會一一問世,佔據一地,靜等他們降臨,當做安身立命的本錢。」
「可我在泉城只見了蘇峮與你。」
她說道「蘇峮此人我聽說過,不外乎是被人推出來試探你的,你在泉城數次大戰,早就讓很多人心驚膽顫不敢出手。」
「你仍然來了。」陳禪道。
「我帶着劉仙青來泉城雖說是為了七十二口泉池,卻與他們的目的相反。」
「哦?」
「那界大人物的命令我早已不屑一顧,既然七十二口泉池問世,不如交給神州司天,司天承天命而設,將來必然大放異彩。」
「劉仙青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亦不會令他出手。」
陳禪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王葳蕤「我們該走了。」
「先生你還沒有問她要不要加入司天呢?」王葳蕤聰明,代替先生旁敲側擊。
女子注視她,悠然失笑搖頭。
陳禪拍了下她的腦袋「你我此行來見她,她便不用幫忙了,接下來該回煉魂凝月宗整理道心,準備將來那界的大人物降臨人間問責她了。」
「啊!為什麼?」
女子解釋「因為你的先生真的很厲害,況且他跟泉城氣運牽扯太深,我出手,反而幫倒忙。」
王葳蕤似懂非懂。
兩人臨行前,女子忽然詢問「你到底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重要嗎?」陳禪反問。
她驟然笑道「是我修心不夠,一點都不重要。」
陳禪攜帶王葳蕤御風前往司天,這次真的是去司天總部了。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天際。
留在原地的女子呢喃道「既然知曉混元心,也知我是魔道中人,哪會是當代人呀!」
繼而她評價道「好一個見所未見的大手段。」
王葳蕤忍着天上寒風「先生,她長得好看嗎?」
女子臉上一直有真氣隱隱綽綽遮擋面容。
陳禪眨了眨眼睛「你猜?」
「先生快說嘛,何必打啞謎!」
「漂亮。」
「有多漂亮?」
「你知道她的根底嗎?」
「我哪會清楚?我連她的容貌都看不到!」
陳禪直言不諱「她本是蓮池裏的蓮花成妖,走的是妖魔道,她所屬殘界的人興許正借着她非人族才派她前來,沒曾想,此妖將自己當做了一個人。」
「啊?!」
方才女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稱人間是故鄉,沒想到她居然是煉化成妖。
妖的道心亂了,比人族修士亂了道心,境況更加嚴重。
陳禪嘆氣道「試想蓮花成精,怎會不漂亮?不讓人驚為天人?」
「先生你能不能幫幫她?」王葳蕤對女子的觀感不錯,央求道。
陳禪搖頭「妖物化人,借人磨練本性,原本就是正經的修煉路子,而今就是她遇上的大關卡,悟了自己的心,才會更進一步。」
「那麼她以前的道行有多高呢?」
「元嬰境吧。」
「元……」
「來到人間後,受到天地壓制,又因道心大亂,從零開始,而今好不容易恢復到半步金丹的程度。」
王葳蕤無話可說。
……
女子緩緩回自己的房間。
從電梯走出,就見到劉仙青瞠目結舌的看着她。
「沒事了,他走了。」
她淡淡笑着。
劉仙青垂頭,愈加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
「無妨,你去見他前,我就考慮到了這個結果。」
「是我太大意了,有些話萬萬不該說的。」
「依照結果,泄露去的底細,其實對我來講挺好。」
女子鬆開右手。
劉仙青但見她手心有一縷明亮的真氣猶如清水流淌。
「這是……」
「他送我歸攏道心的真氣。」
「為什麼?我不明白。」
女子走到劉仙青的身邊,轉身打開自己房間的門「他看到了我的本體。」
「謝鏡花的師傅強大到此等地步了嗎?」
「比你我想像的更強……若是天地容許,他必定是第一位突破金丹境的人物。」女子走進自己的房間。
劉仙青跟着進去。
聽亦師亦友的她親口說出這種話,劉仙青如夢初醒,臉色倏地蒼白道「正是有他坐鎮泉城,神州那些拍賣行勢力才不敢大張旗鼓爭奪七十二口泉池?」
「是的。」
女子握住杯子,靈氣倒卷進杯內,她晃了晃,靈氣凝結成水,慢慢飲盡。
「他究竟是何底細?」劉仙青吃驚詢問。
女子看着公園,陳禪和王葳蕤一走,六位年輕修行者繞路又回來了,他們根本不知曉自己的內心因何強烈的要離開公園去別處走走,後又想回到公園。
劉仙青同樣看清了這一幕。
所有話語悉數咽回肚子。
女子把陳禪送予的一縷真氣收進丹田,準備下次閉關修煉時加以利用。
「他……真交戰一番,我不是他的敵手。」
她呢喃道。
劉仙青好似未曾聽見,出神不語。
……
回了泉城司天總部。
此刻魚嘉在醫院,詹寧戰死,總部由其他隨魚嘉前來泉城人掌管。
謝鏡花正位於一處泉眼附近,和佔據泉眼的勢力交涉,代表神州司天的名義收取泉城。
那勢力本不想給的,好不容易搶奪下來的泉眼,哪會輕易交出去?即便她是謝鏡花也不行。
誰曾想,何燕、何徊兩真修大妖,見交涉無果,果決出手,揪着那勢力最大的大人物打了一頓,謝鏡花旋即順利的接手泉眼。
這張匯集謝鏡花消息的a紙落在陳禪手裏,他反覆看了三次,輕笑道「這丫頭沒輕沒重的,要我說,何必廢話,眼下但凡佔據泉眼的勢力,俱都是司天的敵手,橫壓過去就是了。」
眼下落於謝鏡花之手的泉眼,已經三十一眼泉眼。
昭天苑加上得了命令匆匆匯集的夏侯家高手,謝鏡花面對剩下的泉眼,越發有把握。
而關於她的傳聞,不斷在互聯網上散播。
論全神州最出風頭的天驕,非她莫屬。
更有網民發帖說,泉城有謝鏡花,是千萬百姓的福氣。
帖子越頂越高,留言十萬多,閱讀量上億。
神州司天不得不讓謝鏡花忙中拍了個短視頻。
親自向全神州的百姓解釋,她絕非是泉城千萬百姓的福氣,泉城千萬百姓支持司天,才是司天的福氣。
這條解釋一經發出,謝鏡花的人氣愈加高了。
乃至她的粉絲專門建立了一個網站進行宣傳。
陳禪坐在一台電腦前,輸入網站的地址,網站工精細、設計精妙,有一欄如實介紹謝鏡花身在泉城做了多少利於百姓的大事,再由粉絲拍了十幾個視頻,仿佛謝鏡花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難怪宣傳是頭等大事,能把壞的宣傳成好的,好的宣傳成曠古未有的大善事。
就連陳禪瀏覽網站,都無比認同謝鏡花就是泉城的救世主。
有網頁設計作留言板,網民在此留言的數量超過六萬。
極大多數感恩謝鏡花作出的貢獻,寥寥無幾是冷言冷語。
王葳蕤在旁看着,笑道「謝司長粉絲數量比很多明星都多。」
「捧得越高,摔得越慘。」陳禪反倒嘆氣,「你去謝鏡花的身邊幫忙?」
「好。」
「等等。」
陳禪關閉網頁,站在她近前「別動。」
他的手在王葳蕤光滑似暖玉的臉蛋上捏了幾下「行了,現在去吧。」
她拿出手機,借着手機漆黑屏幕倒映臉蛋,驚覺她的容貌細微之處發生變化,雖說與之前樣子看似沒多大差別,細看之下,又判若兩人。
「易容小術而已,沒給你改太多。想恢復,以真氣洗刷掉就行了。」
「多謝先生。」
「嗯?」
「謝謝都不讓說了嗎?」王葳蕤笑問。
陳禪將她轉過身,推着她往外走「賺取點功勞,今後好在謝鏡花手下行事。」
「一切聽先生的。」
兩人出了泉城司天,王葳蕤去找謝鏡花。
陳禪看望魚嘉。
縱觀全局。
當下難得清靜。
而陳禪甫一到醫院,就看到夏侯窮坐在魚嘉病床旁,眼巴巴注視她。
「想好了嗎?我的魚大院長?」
魚嘉白眼以對,輕輕回道「滾。」
「哎呀,不就是讓族中幾位資質不錯的小孩子拜你為師嘛!至於惡言相向嗎?」
「哼,說的輕巧,別以為我不知曉你打的什麼心思?」
「我常去看望族中子弟,順便和魚院長聊聊天,豈不是大家皆好的好事!!」
「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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