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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問詢陳禪。
陳禪將適才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其中一位中年女子,呢喃自語「天材地寶,克制銷骨蝕魂花的唯有相反的天材地寶,得趕快進繡城司天的府庫中清點所有的天材地寶。」
另外一位中年男人,氣質滄桑,臉上皺紋密佈,說道「就算克制銷骨蝕魂花的乃是屬性相反的天材地寶,但根本無從查起啊,我們連銷骨蝕魂……」
說罷。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急急轉身走了。
這讓王彬等人摸不着頭腦,莫非中年男子想起了什麼關鍵信息嗎?
其他三人隨那中年男子離開,剩下王彬一人獨對陳禪。
「你啥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吧。」陳禪忍俊不禁打了個哈欠,忙了一晚上,他得表現的疲憊。
對於演技來說,細節決定成敗。
一位好演員,細節肯定完美無瑕。
「唉,何苦呢?」王彬感慨道,「縱然是較為安全的司天文職人員,其實遭受的兇險不比一線戰鬥人員低。」
「哦?為何如此說?」陳禪納悶道。
王彬摟着陳禪的肩膀「邊走邊說,沒吃早飯吧?司天定的早飯不好吃,我帶你去吃旁邊的早餐店中吃。」
「前些日子已經開始有苗頭了,一部分旁門左道的邪修,打不過擁有修為的司天,漸漸把重點轉向你們這種毫無法力的普通文職人員,繡城暫時沒有,陽城司天已經有三、四位文職人員,遭受了旁門左道邪修的暗殺,陽城一眾文職人員現在人心惶惶,都怕下一位遇害的是自己。」
王彬娓娓道來。
陳禪皺着眉頭沉吟些許,「暫時難題而已,等到司天內部達成共識,為文職人員建造家屬院就好了,集中居住,也能集中保護。」
「你說的對,內部的確有人提過此般意見,但並沒有章程,得上面的大人物同意才行。」
說來說去,都是錢的事。
靈氣復甦之前,世間大部分事其實都是錢的事,錢有了,什麼好商量。
沒錢,簡單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讓人崩潰。
就像古時大王朝覆滅,說到底根子在朝廷的錢上。
陳禪說道「就算是統一居住,也會出問題的,普通人總該有個親友,旁門左道的邪修完全能從他們的親友下手。」
「照你這麼說來,此事豈不是無解的難題?」
「慢慢來唄,總會找到一個解決辦法。」
前面就是早餐店。
這次不像上次吃水煮魚時那般,王彬請的客。
兩人共吃了三籠大包子,狼吞虎咽,着實把他們餓壞了。
又喝了一晚雞蛋湯。
陳禪身體熱乎乎的,「這家早餐店的大包子挺好吃的。」
「是吧,尤其是最近這幾天,我都吃上癮了,一天不吃渾身難受,也不知道老闆是用什麼調料……」
陳禪心底暗笑。
吃的時候,他便察覺大包子餡料不對勁,雖說摻雜了銷骨蝕魂花極少,但仍然能讓人上癮。
只是陳禪還不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需要讓王彬自己回味。
否則,豈不是說明他絕非常人?
「老闆!老闆!給我出來!!!」
王彬匆匆回到早餐店,大喊大叫。
他太清楚被銷骨蝕魂花的調料腐爛的化成濃水是何等慘狀了,見過了,王彬比誰都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亦會神不知鬼不覺忽然化成一灘濃水。
「怎麼了?」老闆擦着手,自後廚跑出來。
王彬怒吼道「我問你,包子裏的餡料在哪?」
「餡料?在這兒啊,你進來看。」
「不是,王彬你到底怎麼回事?擱我這兒吃了快三年的早餐了,何時坑過你。」
王彬又氣又怕的渾身哆嗦「不是坑人的事,是害人!是讓我死的大事!!!」
他推開早餐店老闆,跑進後廚一看。
乾乾淨淨。
一個大盆里盛放包大包子的餡料,一位年輕學徒重複攪着餡子。
「調料呢?」
王彬轉身看向不明所以跟進來的老闆。
「我問你話!調料呢!!!」
「快快快,快給我找出你混進餡料里的調料!!」
老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打開一個柜子,拖出半包調料。
肉眼可見調料中混合着各種碾碎的香料。
王彬喘着粗氣蹲下嗅了嗅。
頓時苦着臉。
「我嗅不出是不是摻雜了那種害人的調料啊!!!」
王彬問陳禪「咱們吃早餐,大包子有沒有肉的?」
「沒有,我們要的全都是素餡。」
「老闆你的肉餡呢?」王彬問。
老闆在反應慢,同樣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趕忙把肉餡找出來。
「最近幾天非常奇怪,用上買來的調料,肉餡散發一種莫名其妙的臭味,其他餡料卻特別好吃。現在進店的客人,悉數不要肉餡,都要素餡。」
王彬臉色白的比一張白紙還要白。
蹭蹭蹭倒退。
根據繡城司天調查得到的消息,摻雜了銷骨蝕魂花的調料,撒在肉類上的確不好吃,有種臭味。
王彬絕望的問道「王哥,咱倆是同性的,你對我說實話,調料是從哪買的?」
「哪買的?」這下子,讓早餐店老闆迷糊了,「網上買的啊,我給你看看。」
找到手機,將購買調料的店鋪給王彬看。
繡城當地的店鋪,下單後,會直接送到手中,十分簡便快捷。
瞪着眼睛,看了一會兒,王彬撂下一句「手機我先拿走,你準備下,等會有司天人員接你。」
「啊?王彬!你說明白,接我去幹嘛?我走了,早餐店怎麼辦?」
「交給服務員打理,反正加上你買的調料,沒人會說不好吃。」
王彬走的快,甩下兩句,就不回答了。
老闆拽住陳禪,火急火燎問道「小同志,你和我說實話,究竟發生何事啦?」
他急的額頭全都是冷汗。
陳禪苦笑道「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你說真的?」
「真的,等會到司天配合調查一下就行。」
「你不騙我?」
「不騙你。」陳禪認真道。
普通人哪能分辨的了摻了銷骨蝕魂花的調料啊,除了那位攤販本着發財的心思,專門去買調料,其餘商家,根本不知道買進手的調料,量積累到一定程度,能使人化成一灘膿水。
陳禪回到繡城司天。
另外,接連吃了攤販的烤麵筋,以及大包子,他的身體內也積累了一定亮的銷骨蝕魂花。
接下來,便是感同身受銷骨蝕魂花的藥性,再依據其藥性,尋找相剋的天材地寶。
一進門。
繡城司天仿佛出了大事。
從一位文職人員臉上露出的恐慌神色,陳禪就知道事關所有人。
那四位中年人,加上吳倩影。
站在一塊。
幾人身前有一位三十歲出頭,修為道行卻是無垢境中期的青年,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三十出頭,就能有無垢境中期的修為道行,想必這位青年便是繡城司天的司長。
張春來拉着陳禪走到另一旁。
「發生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張春來神秘兮兮的說道。
「啊?」
「唉,現在不是秘密,我和你說吧,剛才掌管繡城司天府庫的主監,突然想起來,繡城司天是有一棵銷骨蝕魂花的,當時得到此花的時候,大家不知曉它的名字,亦是不明白功效,隨意概括了下其形狀顏色就收起來了。」
「適才劉主監想到了這件事,根據古籍上形容的銷骨蝕魂花模樣,那株不知名姓、不知功用的花,興許就是銷骨蝕魂花。」
張春來嘆氣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劉主監快翻遍了府庫,愣是沒找到它,後來查閱檔案,同樣沒有有關銷骨蝕魂花的取走記錄。」
陳禪明白了「有人是叛徒,悄悄偷走了銷骨蝕魂花?」
「正是,必須是內部的叛徒,此人對繡城司天了如指掌,才能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進入把守嚴密的府庫,偷走了它。」張春來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內部會出現叛徒。
陳禪道「這樣說的話,監守自盜?」
「高層都在懷疑有人監守自盜,可問題來了,值守府庫的人員,向來皆對繡城司天忠心耿耿,哪會有人監守自盜啊!況且,銷骨蝕魂花大家全都不知曉其功用,為何偏偏盜走的人,對它了如指掌?」張春來百般疑惑。
他又說道「莫非繡城來了位修為法力極高的修行者,光明正大的進入府庫,偷走了銷骨蝕魂花?」
是有這般可能,除非那人的道行與而今的陳禪相差無幾,才有機會不驚動任何人盜竊走銷骨蝕魂花。
只是他現在不能對此表達自己的看法,畢竟他一個臨時文職工作人員,僅工作了一晚上,繡城司天內部的人員都認不清,哪可能有什麼評價呢?
「你就沒什麼想法嗎?」張春來問道。
「沒有,我只清楚盜走銷骨蝕魂花的人肯定是修行者,但我毫無法力,一位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尋常人,哪有什麼想法?」
「我還以為你腦子足夠活泛,思考常人之不能呢。」
陳禪回道「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在我看見、聽見之內,而此事,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說的也是。」
張春來點點頭。
「哎是啦,繡城司天的司長叫什麼名字?」
「他啊,年輕有為,今年三十二歲,便坐鎮繡城成為司長,叫江鴻。」
江鴻暗暗嘆了口氣,單看表面,實在找不到究竟是誰演技如此高超,神鬼不知的盜竊走銷骨蝕魂花。
他轉身朝吳倩影等人說道「勞煩你們,為咱們繡城司天內部人員做次問詢。」
其餘幾人倒不反對,因銷骨蝕魂花出的亂子簡直石破天驚,真真釀成大禍,上面怪罪下來,誰都擔待不起。
可唯獨吳倩影說道「會不會失去人心?」
「無妨,人心亂了,今後可以慢慢收拾,可繡城司天源於銷骨蝕魂花死了很多人,大家有一個算一個,悉數吃不了兜着走。」
江鴻見吳倩影仍然存在擔心,繼續說道「上面讓我們在繡城司天為了什麼?還不是盡皆所能保護好一方水土一方人?人都保護不好,我們存在的價值,便點滴不剩了。我明白你是怕懷疑擴散的太大,以後大家皆疑神疑鬼,不好管理了,唉,仍然需要下定決心,老百姓的身家性命安全,比天還大。」
吳倩影仔細掂量了下後果,終是頷首道「好,我聽你的。」
「嗯,你們詢問內部人員,我去京城一趟,新任司卿走馬上任,開個會。」江鴻無奈道。
此事大家知曉。
等江鴻馬不停蹄的走出繡城司天,那四位同是主監的中年人,一位女子目光盯了會兒吳倩影。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
他們身為司天,不管發生何事,首要義務就得考慮百姓的安危,即便牽扯自身,如何最大程度保護好百姓,就遵照怎樣的方法。
而今絕不是考慮司天內部人心的事,應是最快找出銷骨蝕魂花的解決方案,讓吃過此花的普通百姓,不必擔心會化成一灘膿水,虛驚一場般的活下來。
可吳倩影恰恰在最不合適的時機,擔心內部的團結。
剛剛江鴻也考慮到了此點,看向吳倩影的眼神都變了。
既然司長吩咐下來,五人便按照命令執行。
叫做紀嫻的司天主監,沒走幾步,突然收到一條短訊。
拿出手機掃了眼,見是司長江鴻發給她的。
旋即若無其事的打開。
原來吳倩影說的這番話,引起了江鴻極大懷疑。
甫一出了總部,就給京城那邊請假,說是繡城發生了一件不容小覷的事,他得留下來坐鎮,實在去不了了,京城司天當即給他答覆,不必再來京城,留在繡城處置好此事就可。
他給老成持重的紀嫻發去了自己的計劃,明面問詢司天其他人,暗地裏觀察吳倩影有無異常。
悄無聲息盜竊走府庫內的銷骨蝕魂花,非熟人不可。
巧的是,吳倩影便是這樣的一位熟人。
尋常百姓家裏,熟人作案尚且防不勝防,何況司天這樣的修行者機構?
紀嫻停下,盯了一會手機,面色變了數變,陳禪當然留意到了。
關聯上吳倩影說的那番話,陳禪心底清楚,該是懷疑至吳倩影身上了。
其實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吳倩影想以一種不傷團結的辦法,一一問詢內部人員,可江鴻年輕氣盛,不僅僅否決了吳倩影的提議,還將此事上升到了極高道德層面,似乎吳倩影只要不答應,她就是一位自私自利、不顧大局、半點不為百姓着想的大惡人。
如此一來,吳倩影自然百口莫辯,或者說,她就不該在此等關鍵時刻提出這種問題。
張春來仍在陳禪身邊。
陳禪問道「我要不要也去接受問詢?」
「看看吧,估摸着你得去,大家都接受了問詢,令你獨善其身,豈不是對你太別具一格了些?」
「哎,王彬呢?」
現在的王彬全身都在顫抖,他帶着早餐店的調料,以及老闆的手機,放在吳倩影和紀嫻等人跟前。
詳細講述了一下。
幾人的臉色都不好。
「既然有店鋪了,我親自領人去相關部門查找一下發貨地址。」紀嫻率先說道。
吳倩影奇怪看了她一眼,之前這些事都是她去做的。
此次紀嫻非同尋常的主動承擔。
比較奇怪。
說完就做,紀嫻叫了幾個她信任的人員,匆匆出了司天。
出去後才想起來江鴻叫她做的事,不禁拍了拍腦袋,實在忙亂了。
轉身回去告知他們。
「你們暫時別問詢了,等我回來再問吧。」
吳倩影說道「出問題你趕快打電話。」
「好的,我知道。」
紀嫻心底暗道,大家都知道你和江鴻年輕,修為不錯,別忘了,我紀嫻同樣不是吃素的,這點小事,哪會勞煩您大駕啊?
心裏嘀咕歸心裏嘀咕,表面功夫紀嫻做的特別到位。
等她把人帶走去查發貨地址。
幾人打量着王彬止不住哆嗦的雙腿,笑道「你別害怕,微量的銷骨蝕魂花對於修行者還是沒什麼太大作用的,倘若讓你這樣修為道行的修行者瞬間化成一灘膿水,需要的劑量比普通人多上十幾倍才可以做到。」
王彬心底苦笑。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換成誰吃了銷骨蝕魂花摻雜的調料,都得嚇個不輕。
數十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即便王彬相比於尋常人生命力更加強大,不由得腿哆嗦、心膽寒。
吳倩影主動捏了把調料放進嘴裏。
這一動作將他們給驚到了。
「你幹嗎?」
「快放下!!!」
「千萬別吃。」
說完了,吳倩影品味了下滋味,咽了下去。
「我吃過用這種調料製作的飯菜。」她平靜說道。
王彬驚喊道「什麼?還有製作成飯菜的?」
「是,昨晚的盒飯。」她古井無波,仿佛僅僅是件再小不過的事。
「……」
「還有誰吃了昨晚訂來的盒飯?」
「別問了,大家都吃了。」
「這般一來,難道偌大的繡城無人倖免?」
「而今關鍵的事,一株銷骨蝕魂花可以製成多少調料?還是說,除了咱們丟失的這株,幕後黑手另有其他銷骨蝕魂花?」
「不見得,我們那株銷骨蝕魂花很大,長大約有半米,倘若碾碎成粉混進調料里,確實可以大面積傳播。」
「唉,紀嫻說讓我們等她回來再問詢,那就等等吧,希望她快點回來。」
「至於大家都中招的事,不必傳出去了,免得人心惶惶,要知道繡城司天內部不光修行者,還有大批的文職工作人員。」
紀嫻去相關部門不過一個小時,她就回來了。
臉色難看。
眾人問她結果。
她道「店鋪地址是假的,用的人名、手機號全都是假的,根據大數據搜尋出來的線索,有人提前把調料放在那兒,令城市內的快遞給買家送去。」
「並且,收到調料的商家……單單是商家,就有七十九家,分佈於繡城四面八方。」
紀嫻帶回來的調查結果,着實讓他們感到無計可施。
想找到製作調料的作坊,順藤摸瓜尋到幕後真兇,縱使找不到真兇,多點有用的線索也是好的。
哪像眼下,兩眼一抹黑,他們全都像是瞎子,白折騰。
「開始問詢吧。大概率是我們丟失的銷骨蝕魂花,我不信問不出點蛛絲馬跡!!」紀嫻鼓舞大家。
「好,咱們開始吧。」
問了一整天。
陳禪反反覆覆將繡城司天內部系統公佈的案例看了幾十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倒是依據體內的銷骨蝕魂花,他想到了一株天材地寶。
此天材地寶屬玉石類。
名叫霧晶石。
霧晶石有個特點,碾碎成粉末,散佈一地,可混進此地的靈氣中,讓許許多多人吸進身體。
霧晶石有安臟腑定魂魄的妙用。
古時,多為修行者積德行善,想方設法買到霧晶石,碎成粉末,散落於一地,使一地百姓身體強壯、魂魄堅固。
倘若配合其他草藥,把霧晶石粉末撒在繡城大街小巷,銷骨蝕魂花釀成的危機,彈指可破。
問題是陳禪需要確定霧晶石真的對銷骨蝕魂花有用。
他只是推測而已。
縱然當真有用,怎樣通知給繡城司天也是個事,他不想暴露自己。
關外大危機即將降臨,躲在暗地,見機行事,總歸是有好處的。
能夠令陳禪看清楚複雜局勢,對症下藥——快刀斬亂麻還是拆解絲線捋順了再殺一批首當其衝的修行者。
況且,山海殘界和那頭不知醒沒醒的孽龍,亦為心頭之患。
山海殘界出現紕漏,大批山海凶獸跑進關外,銷骨蝕魂花這點危害壓根上不了台面。
孽龍復甦,暗中謀劃佈局,想繼續以龍運影響天下大勢,它獨得最大頭的好處,死傷的人數簡直不輸山海凶獸造成的災禍。
從古至今,王朝更迭,就沒有不大批大批死人的。
陳禪咂摸道,看來要假人以手了。
「到你了。」
「好。」
另外一位文職人員通知陳禪。
他走進審問室,看着坐在桌子後面的繡城司天主監們,靜靜等待問話。
「姓名?」
「陳禪。」
「哪裏人?」
「泉城。」
「為什麼做臨時志願者?」
「為了報殺我舅老爺之仇。」
「你對銷骨蝕魂花之前有過了解嗎?」
「沒有,首次聽說。」
紀嫻突然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說實話吧,你到繡城司天的目的是什麼?不對,應該問,來繡城、來關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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