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長生啊 第三百零四章 長城守衛

    測試廣告1    李思望着奔跑的聶忻,忽覺令她這般生活下去,也挺好的。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禁制的使用次數,和水、土兩神的遺留的神性掛鈎,不到萬不得已,省着點用。」

    陳禪道。

    為殘界佈置的六種禁制,每一種禁制發揮最大威力,皆相當於大術級別的力量。

    超出李思一個境界的修行者,膽敢闖入殘界,想將之據為己有,李思運轉六種禁制,照樣可令其有來無回。

    緊接着,陳禪把使用六種禁制的法子教給她。

    李思站在原地大概了解,便懂得了運轉禁制的方法,不難,甚至於她而言,較為艱難,但是換成外人,千難萬難了,關鍵點在於殘界的承認。

    她生活在殘界多年,殘界無比認同她,就成了水到渠成的法子。

    「前輩,煉化殘界途中,有什麼辦法不斷增加遺留的神性嗎?」李思好奇問道。

    若是源源不斷的為殘界補充神性,豈不是這六種禁制能夠長久存在下去?

    「有倒是有,對你來說幾近不可能。」

    陳禪解釋道「那些遠古神祇的神性來源於天地,神祇和修行者最大的不同,在於修行者能夠靠靈氣提高自己,神祇生來便是如此強大,除非偷竊上位神格,把上位神的神性佔為己有,否則,一生一世,力量原地踏步。想要得到神性,只能日復一日積攢天地間虛無縹緲的神性。」

    李思若有所思「前輩是指,修行者跟遠古神祇的力量根源,都在於天地?」

    「正是此理,當年發生了兩場神戰,第一場神戰埋葬了一個時代,讓誕生神性的關鍵——天庭,被打成了廢墟,第二場神戰發生在遠古年代,不甘失敗的神祇聚攏殘部,瘋狂反補,只是天庭成了廢墟,神祇對修行者造成的威脅有限,但仍然大戰許久,死傷無數。」

    「這一戰成了天生地養的神祇末路,從那以後,再難見到高位格的神祇。」

    陳禪仰望着殘界天空「天地間的神性愈來愈少,重新誕生一位擁有強大力量的先天神祇,我個人覺得,幾乎不可能。」

    「那麼,該怎樣積攢神性?」

    李思察覺陳禪依舊未曾說到點子上。

    陳禪緩緩搖頭「不說積攢神性對你帶來的影響,單單是積攢神性過程中,你就會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考驗,如果人性被神性壓制,彼時的你已經不是你了。」

    李思這才聽懂了。

    神性會反噬她。

    而她的力量不夠,修心的程度亦不夠,想補充殘界內的神性,痴心妄想。

    「我明白了,前輩。」

    「給聶忻找尋生辰八字相合的女子交給你了。」

    「您要走嗎?」

    「我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陳禪的身影漸漸消散在原地,頓時飄灑了無數花帶。

    李思沉默不語。

    她對前輩的來歷,完全猜不透摸不着頭腦。

    前輩講的兩場神戰,她根本沒聽說過。

    「興許,前輩就是蟄伏人間等待重回崑崙仙界的真仙。」

    聶忻鬧了夠,回頭遙望,發現陳禪已然不見,驚道「奶奶,前輩呢?」

    「他走了。」

    聶忻忽然格外失落,大熾的玩心,轉眼熄滅。

    往常師徒修煉的場所換了模樣,現在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翠綠竹林。

    李思謹記陳禪的囑託,儘可能的收攏遊魂到殘界,使之不必在外面天地中遭受風吹雨打、電閃雷鳴的苦楚。

    「前輩有大仁慈。」

    而今的李思才徹底參悟陳禪的所作所為。

    他要讓殘界成為遊魂歸於輪迴之所的歇腳「客棧」,而佔據殘界的李思,便是「客棧」的主人。

    說到底,她一時間竟不知,究竟是聶忻得到的仙緣大,還是她的仙緣更勝一籌。

    殘界遙遙之上、虛無縹緲之中。

    被陳禪打散神性的水神,與那尊土神,徐徐聚攏起殘軀。

    兩尊神注視着李思一言不發。

    過了良久。

    水神才問道「當年你掌管一方大地,甘心落於一位螻蟻般的鬼魂之手嗎?」

    土神面無表情,照舊沉默寡言。

    現如今,這方殘界成了兩尊天生地養神祇的大墓。

    祂們可以凝聚些許神識,得益於陳禪戰力還是金丹境初期,打散他們絕大部分神識,不能真箇趕盡殺絕。

    況且,祂們臨死前,貌似絕滅了所有神智,其實利用沉眠在殘界無數年,悄悄將丁點神識躲避起來。

    「說話!你我現今哪是兩尊尊貴的神祇,簡直惶惶如喪家之犬。」

    「有機會。」土神緩緩開口,「教給李思積攢神性的法子,我們竊取她的三魂七魄。」

    水神霎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到時,我們神格將會徹底消散,永遠成不了真正的神,而是旁門左道的半鬼半神。」

    「聽說過人族的那句話嗎?」

    「什麼話?」

    「好死不如賴活着。就算成為半鬼半神的尷尬存在,也比神識回歸天地好的多。」

    土神繼續道「想想那些比我們神格高的天神們,不願寄人籬下,不願苟延殘喘,不願好死不如賴活着,最終煙消雲散,神魂融入大道,神軀令仙人們拖曳回天庭遺址。」

    「唉,假設我是雷部正神,必定降下雷霆轟殺了那劍修。」

    「縱使雷部正神,同樣不是劍修敵手,他所使用的仙術里,便有掌握五雷,儘管他眼下的修為無法發揮最大的威力,我見他運轉掌握五雷的手段,已是位臨絕巔,不輸雷部大神。」

    「……」

    水神突然驚道「豈不是說,他和雷部擁有我們無法想像的羈絆?」

    三十六天罡大術中的掌握五雷,貌似參悟天地雷霆所成,其實直指雷部神祇本源,能將掌握五雷發揮多大的威力,意味着接近雷部神祇本源多遠。

    唯有得到雷部大神首肯,或者靠着一己之力,克服重重難關,闖進雷部神祇本源核心,才能完全發揮掌握五雷的威力。

    自古以來,前者不少,後者寥寥無幾。

    而雷部大神隕落的隕落,不知去向的不知去向,再難有人展現真正恐怖力量的掌握五雷。

    泉城大戰里,龍虎山老天師莫名其妙被附着了一絲雷部正神神性,陳禪之所以吃驚,全因老天師將掌握五雷的技巧,幾近全現。

    不等水神驚詫完。

    祂和土神四周驟起數不清的雷紋。

    陣陣雷霆旋即充斥。

    土神幽幽一嘆。

    陳禪的身影立於祂們不遠處。

    「掌握雷霆本源的人寥寥無幾,可惜,我就是這些人里的一員。」

    雷部神祇本源與雷霆本源一回事,都是三千大道內的一種大道,雷霆代表毀滅,且是最難成就的大道之一。

    金丹境初期的力量,可以稍稍操控些複雜的雷霆。

    陳禪揮手即來三十六座雷池。

    雷池疊加。

    震耳欲聾的雷聲,奪目刺眼的電光,把這兒殘界最高之所,照亮的仿佛天堂。

    「你知道我們留存一絲神識?」土神搖頭嘆氣。

    陳禪失笑「又不是第一次弒神了,你們的手段我怎會不清楚?」

    「弒神……」

    說的輕鬆,真箇和先天神祇打起來,凡人就是凡人,與神相比,天差地別,除了如陳禪這般驚世駭俗的鍊氣士。

    「給我們一條活路。」土神懇求道。

    王朝皇帝敕封的城隍,就是參考土行先天神祇的存在。

    陳禪拒絕「現今沒有你們先天神祇存活的土壤了。」

    「我不信,神話年代……罷了,即便是遠古年代,仍是有一部分先天神祇活着……」

    祂說的不錯,遠古年代,人間的許多地方,還是靠先天神祇治理,金、木、水、火、土、雷、風等種種先天神祇,為萬靈生存提供了一定意義上的保證,當然,在先天神祇治下的生靈,必須為祂們貢獻信仰。

    以讀了許多當代書籍的陳禪而言,這種存活方式特別不健康乃至到了病態的地步,萬靈成了神祇的奴隸,使奴隸源源不絕的貢獻信仰,先天神祇情願令他們活下去。

    就像人類豢養家禽一般。

    「立場不同,不必多言。」

    陳禪打了個響指。

    水、土兩神,力量所剩無幾,殺祂們,不需要再大動干戈。

    雷池砸落。

    徹徹底底泯滅了祂們所有神識。

    聶忻遙望高空。

    電閃雷鳴,隨即就是瓢盆大雨。

    「是春雨嗎?」她喃喃自語。

    李思已經分散自身三魂七魄,巡視殘界四面八方,以此掌握陳禪留下的禁制。

    畢竟早一日掌握,早一日好去外界為聶忻找尋生辰八字相合併瀕臨死亡的年輕女子。

    聶忻站在雨中慢慢蹲下。

    身前是一朵極致怒放的花兒。

    她心裏給花兒起了個名字。

    根據奶奶收藏的年曆首頁名字。

    《花開富貴》。

    出了殘界。

    恰好東方遍佈朝霞。

    不等陳禪御風而起,就察覺到三道氣息朝這裏急速飛來。

    兩位安命初期的修行者,一位安命後期的修行者。

    兩男一女。

    女子的修為道行便在安命後期。

    「哎,兄弟,慢走!」

    有人大喊,叫住陳禪。

    離開殘界前,陳禪就將身上大戰的痕跡消除乾淨,他穿着杜家為其準備的衣物,怎麼看上去怎麼是一位富貴公子哥,就是長相平常了些,丟進人群中絕對不看第二眼的平常。

    陳禪依着他的喊話停在原地。

    三人落在他身前。

    陳禪頓時演技上線,不禁後退幾步,似乎太過吃驚,未曾留意腳下,讓一塊石頭絆倒了,一屁股坐在荒草堆里。

    三人上下打量着陳禪。

    心底皆在暗暗嘀咕。

    一位衣着打扮不錯的年輕男子,獨自出現荒郊野外。

    不管從哪裏看也不正常。

    「你沒事吧?」

    安命後期的女子小心的走到陳禪跟前,把他攙扶站立,順勢探出一股真氣,進了陳禪身體,轉了一圈後,發覺這位年輕男子,就是普通人。

    女子的年紀或許三十三、四。

    娃娃臉。


    瞧着年輕。

    她背後的那兩位男子,不過三十,尚顯些青蔥稚氣。

    「我我我我我沒事。」

    陳禪好像經受極大驚嚇,結結巴巴回道。

    「你怎麼出現在這裏?」女子詢問。

    旋即,陳禪把乘坐客車,通過山海關,在路上遇上鬼打牆,複述了一遍。

    只是他將自己形容成了被女鬼蠱惑,情不自禁跟隨女鬼下車的可憐人。

    這麼一說。

    來此的三位修行者目光俱都大亮。

    他們的任務就是查探女鬼。

    客車遭遇鬼打牆,到了最近的一座城市繡城,馬上報警,發覺是靈異之事,案子移交給了繡城司天。

    而今關外情況複雜,人手委實不夠,經車上的乘客一番交代,懷疑女鬼的修為道行不俗,在繡城司天身居高位的女子親自帶人前來查探。

    「你叫陳禪對不對?」

    「是,就是我!」陳禪開心回道,「你們是來救我的修行者嗎?」

    「正是。」

    女子長出一口氣,幸虧那女鬼並無殺心,不然,他們三人哪會尋的到失蹤的乘客陳禪?

    不少案例證明,讓厲鬼誘惑走的人,大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同蒸發了一般。

    其中一位男子不放心,走上前「你說說被女鬼帶走了後經歷了什麼……」

    陳禪激動握住女子的手,迅速一五一十的交代。

    「她將我扔在荒山野嶺,說是跟我玩捉迷藏,倘若我藏的好,沒有被她找到,我就能活下來,被她找到了,女鬼吸乾我的陽氣,令我極其痛苦的死去。」

    「哦?你居然避開了一頭女鬼的尋找?你藏在哪啦?」

    陳禪趕緊指向後面的荒草堆「你們跟我來。」

    三人隨在他的身後,陳禪悄悄在前方用真氣改變了風水。

    撇開等人高的荒草,立即有一塊大石映入眼帘。

    「不就是一塊石頭嘛,女鬼如何找不到你?」

    「等等?」

    「此地……不太一般。」

    女子繞着大石走了幾圈,忍俊不禁朝陳禪道「你現在安全了,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哦,好好好。」

    又繞幾圈,細心感覺附近的靈氣流動。

    她驚奇道「陳禪你真的命不該絕,居然讓你誤打誤撞,躲在一塊聚陽之處。」

    「聚陽之處?」陳禪似乎十分不懂。

    女子不怕麻煩,解釋道「所謂的聚陽之處,便是東升的陽光,第一時間照耀的位置,修煉陽性功法的人,修煉時,往往找尋某一地的聚陽處進行修煉。」

    「難怪女鬼找不到你,身在聚陽處,她敢闖進來,一定會傷害陰氣。」

    「看來女鬼的道行並不高,如果法力高深的厲鬼,並不如何懼怕。」

    三人都放下了心。

    陳禪就是位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依靠超級好的運氣方才僥倖躲過女鬼誘殺。

    「我竟然不知道該稱讚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壞。」

    「你能被女鬼從客車裏選中……」另外那男子拍了拍陳禪的肩膀,「運氣真好。」

    客車如何遭遇鬼打牆,又怎樣逃脫,三人早已知曉,可陳禪仍然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遍又一遍。

    他們明白,這是應激反應障礙的一種,隨便陳禪怎麼說,聽着就是。

    當然有些話該問還是得問的。

    「女鬼去了哪裏?」

    「呃,不知道。」

    「她長什麼樣子?」

    「長得好像是我的初戀。」

    「……」

    「你初戀長什麼樣子?」

    「大概是那種非常清純的臉蛋。」

    「……」

    一人吐糟道「哪種清純臉蛋,你手機里有照片嗎?」

    「沒有,當初分手我就把她所有照片給刪了。」

    「你初戀叫什麼名字?」

    「盧田魚。」

    陳禪一拍腦袋「對了,我跟她下車,走着走着,她又變成我女神的樣子。」

    「你女神又是長什麼模樣?」

    「高高的,身材苗條,瓜子臉,經常穿黑絲。」

    「你這樣形容,我從抖音上一找一大堆!你女神叫什麼名字?」

    「還沒鼓起勇氣問。」

    「……」

    陳禪讓他們三人徹底無語。

    真是救了位活寶。

    女子問「接下來你去哪裏,是把你送到我們在的城市,繡城,還是將你送回山海關內。」

    「我去繡城吧,本來出關就是遊玩,沒個目標。」

    「你到關外是遊玩?」男子吃驚問道。

    陳禪頷首以對「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不大。」

    「哦,那就沒事。」

    女子熱心說道「你是自泉城來的對吧?」

    「是。」

    「泉城之前面臨的場面,或許關外也得面對。不同的是,你們泉城只是一座城,而關外是廣袤的一大片地方。」

    「小伙子,別把走萬里路太當回事,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大興安嶺成了什麼樣子?」

    「我……我不知道。」

    男子拿出手機給陳禪看一段無人機拍攝的畫面。

    大片大片的崇山峻岭連綿成片,厚雪覆蓋參天古樹,不時傳來不知什麼野獸的怪叫。

    不過多時,無人機拍攝的畫面瞬間劇烈後退,轉瞬畫面黑了下來。

    「這是大興安嶺嗎?怎麼和我從網上看過的不一樣?」

    「就是大興安嶺,或者不該叫它嶺了,應當叫做山。」

    陳禪也沒想到大興安嶺竟然成了這幅樣子。

    「小兄弟,你不知道,靈氣復甦之處,大興安嶺就在發生變化,眼下的樣子,不知道的一看,還以為是神州的西南大山呢。」

    「是啦,我不去大興安嶺,為什麼讓我看?」

    「哈哈……因為而今的大興安嶺規模,蔓延到了繡城。」

    「……」

    鐵定有問題。

    根據陳禪現今殘缺不全的記憶,山海年間的關外之地,那處山脈也沒到達繡城位置。

    他疑問道「繡城不是北依松嶺山脈嗎?」

    「確實,但現今的松嶺山脈早已消失在崇山峻岭之中。」

    一條山脈還會消失的嗎?

    陳禪卻是明白了。

    大興安嶺勾通松嶺山脈,讓松嶺山脈成了其中一部分。

    繡城可是關外的門戶,出了繡城就是山海關,便是京城和津城。

    關外發生的事超乎想像,陳禪甚至都沒在網上看到過一鱗半爪,更沒自魚嘉口中聽說過。

    「網上似乎都沒討論過……」

    他說道。

    女子帶陳禪御風飛向繡城。

    安命境的御風飛行,和初學者差不多,速度很慢,跟成為半步真修、真修後的御風不可比較。

    「因為此事事關重大,我們與京城溝通後,決定壓下這件事。」

    山上多大妖。

    一旦傳出去,大妖還沒出動呢,關外卻亂成了一鍋粥。

    至於何燕、何徊兩兄弟沒跟陳禪言明,大概兩妖進關的時候,關外有變化但沒發生如此劇變。

    長城都能短短時間內聳立天地間,何況其他地方呢。

    有人覺得氣氛不太對,笑罵道「你這小子不知不覺將我們給繞進去了,是我們審問你,不是你審問我們!」

    女子如夢初醒,暗暗驚奇,笑道「沒事,他來了關外,遲早知曉這些事。」

    陳禪似乎剛剛反應過來他再飛,為了表演的更真實一些,嚇的驚聲嘶喊。

    「別叫了,不會摔死你的。」

    「什麼?你叫什麼?我聽不到!」

    儘管三人御風速度很慢,但掠過耳旁風聲呼嘯,照正常人來說,肯定聽不太清對話。

    那男子苦笑,三人暫時放下手裏的活兒,打算先將讓一輛客車陷入鬼打牆的女鬼除掉,萬萬沒想到,女鬼沒找到,找見了一個活寶。

    「我叫張春來,他叫王彬,帶你飛的女人名字叫做吳倩影,是我們繡城司天僅次於司長的主監之一。」

    一地司天,設司長、主監、主管三職。

    吳倩影在繡城司天的地位,相當於許薇在泉城司天。

    足見她位高權重。

    「是吳姐姐啊,吳姐姐好!!」

    陳禪竭盡全力大喊問好。

    吳倩影失笑,打了陳禪一個腦瓜崩,「剛脫離危險,就喊別人姐姐,真真是油腔滑調。」

    她打陳禪腦瓜崩,把陳禪給打懵了。

    向來都是他打別人腦瓜崩,現今被吳倩影打了一個。

    果然天道好循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陳禪強忍反打她一個腦瓜崩的衝動,高聲喊道「餓死了,我們什麼時候到繡城啊?」

    「嗯,現在這情況,從此地到繡城時間可不短。」

    長城復甦成完整樣子,和泰山相同,憑白多出了許多封印之地。

    關外的狀況也一樣,若非駐守長城的人手實在捉襟見肘,哪會是繡城司天插手調查鬼打牆一事,早應是距離稍近些的長城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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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長城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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