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名氣宇不凡的青年來到近前,淡淡道:「什麼人竟然在今日在此地吵嚷,不想活了麼!」他看林石時同樣不屑,但對水靈兒卻眼前一亮。
那兩名看門修者又陪禮笑道:「原來是劉公子,我們奉命嚴加防範,所以對這兩位多說了幾句,並無他意。」
「哦?對何對他二人阻撓?」劉姓弟子問道。
「他們是人脈弟子,所以我們二人才斗膽,否則怎敢得罪赴宴賓客!」
「人脈弟子?哈哈!」劉姓弟子大笑了兩聲,語氣中充滿輕視,「既然如此,確實需要好好提防,免得某些無名小卒趁機混了進去,擾亂 了宴會。」
說罷他從林石兩人身前走了進去。
看守二人一聽更加得意,更加不會讓林石輕易進入。
突然,他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竟是傑系的段傑與羅殷程。
那看守二人見段傑等也是人脈弟子,又橫眉豎眼想要刁難一番,但一聽羅殷程道出自己身份,是羅家之人,羅家天嬌族弟時立刻 變了臉色,臉上充滿了奉迎神情。
「原來是兩位青年英傑到來,請恕我們二人有眼無珠,歡迎到來!」兩人熱情無比地將段傑、羅殷程迎了進去。
傑系二人趾高氣揚地從林石面前經過,刻意嘲諷他們一番。
水靈兒指着傑系二人大怒道,「他們也是人脈弟子,為什麼他們能進我們不能進?!」
其中一人斜着眼道:「就算是人脈弟子身份還是有差別的……」
另一人淡淡道:「算 了,今日是大好日子,不與你們計較。」兩人又刁難了林石一番,才終於滿不情願地讓他們進去。
林石終於體會到人脈弟子在這兒的地位之低,明白到水靈兒前面說的此處的人囂張無比是怎麼一回事。
「何止是囂張,這裏的地脈弟子根本沒把人脈弟子放在眼裏,眼裏除了輕視、不屑一顧之外再無其他!」林石心裏暗暗不平,握緊了雙拳。
對於這種輕視,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他原以為上系與傑系之間的競爭已經是很不可理喻的了,想不到人脈在宗門其他地方受到的嘲弄更加難以理解!
他想到了妙術峰的紫服女子,大姐實力強大,卻絲毫不會對自己是上系弟子而有任何輕視之意。不由得更加敬重她。
他忽然有個想法,想消一消這些狂妄的地脈弟子銳氣,讓他們知道人脈弟子並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
他對地脈弟子的囂張感到驚訝憤怒,但水靈兒已經見怪不怪,早已經在預料之中了。
「林石,別理這些人!都是些自以為了不起而目中無人的傢伙!沒什麼了不起的!」
水靈兒看到林石有些不開心,以為他受了氣,安慰道。
「我沒事。」林石笑了笑,恢復原狀。
兩人沒走幾步,聽到身後傳來王系趙子揚的聲音,扭頭一看,見趙子揚亦被攔住不讓進入。直到刁難片刻之後,他才進來。
兩人繼續前進,來到園內,立即被裏面豪華精美給驚呆了。
只見園內清泉靈木應有盡有,泉池上靈鶴翩翩起舞,眾多青年才俊、妙齡女子相互交談,觥籌交錯,整個園子滿香濃郁,撲面而來。
林石從未見過如此奢華場景,不由得呆在一旁,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但水靈兒絲毫不感到生分,看到旁邊石桌上堆滿的鮮果美酒,大眼直冒亮光,早把剛才的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抓起幾顆鮮艷欲滴的果子塞進嘴裏,嚼了幾下努着小嘴享受不已。見林石仍呆站着忙遞給他一杯美酒,道:「這東西真好吃,不吃白不吃!」
林石被她感染,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只覺入口清香無比,一股香醇之氣經久不散。不由得嘆道:「真好喝!我從未喝過這 樣的美酒!」
從前在木村中村民們雖然也偶爾會用野果釀製果酒,但無論是味道還是純色都與眼前 喝的有天壤之別。
周圍青年俊傑衣着華美,舉手投足間皆有着難以言喻的氣息透露而出,與林石從前相處的凡人有着極大的區別。再看眼前無論山水靈獸,靈氣氤氳,瓊漿玉液,應有盡有,和凡人簡直不屬於同一世界。
林石不禁心生感慨,難怪人人都想修練,不斷到達更強大的境界,高處的場景根本不是下面的人所能想像的!
「兄弟不吃好喝好,怎麼對着美酒在這發愣呢?」
一個油光滿面,笑容猥瑣的胖子走到林石面前,笑嘻嘻地詢問道,上下打量着林石,語氣中充滿好奇。
林石猜他是地脈弟子,淡淡地回道:「沒什麼。」
胖子不以為意,竟笑着對林石讚美道:「我看兄弟相貌不凡,非是池中之物,他日定要飛上雲天!」
「我是人脈弟子。」
胖子一征,吃了一驚,看出林石心中想法,但笑容不改,「人脈弟子怎麼了,想當年耀靈宗主不就是出自人脈,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不斷晉升,最終進入最核心位置,得到上一任宗主賞識,最後繼任宗主之位,成為一代強者!他的英姿,每每念及都心生嚮往,只恨生不在同一個時代!」
胖子神情肅穆,充滿敬意。
林石心中一動,感到好奇,問道:「那位耀靈宗主是什麼時期的?他真是人脈弟子?」
胖子暗笑,臉上卻一改神情,仰望着天極峰,似在追憶先人。
「他當然是人脈弟子了,這宗里無人不知,不過卻是六七百年前的事了。如果兄弟你和他生在同一時代的話,肯定能成為他的得力助手!」
林石見他並不像其他地脈弟子那般囂張自大,又對曾經的人脈弟子敬仰有加,不由得好感大增,「我叫林石,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胖子甩甩頭,豪氣道:「在下牛番,林兄弟叫我胖子就行!不瞞你說,胖子我一見兄弟你就心生好感,非來結交一番不可!」
一旁正吃的不亦樂乎的水靈兒瞥了眼牛番,皺了皺眉,完全不感興趣,繼續吃着。
這時,林石和水靈兒進入宴會時遇到的那名劉姓弟子緩緩走了過來,對林石露出不屑之色,道:「這可是上等位置,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霸佔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林石退到一旁。林石兩人雖然被允許進入宴會,但仍然改變不了人脈弟子地位低的現狀,完全不被重視。
水靈兒剛要發作,牛番卻先開了口,歪着頭斜睨着那劉姓弟子,淡淡道:「你什麼意思,來者即是客,什麼位置不能讓人用?!」
劉姓弟子不以為意,昂頭露出一付目高於頂神態,「來者是客也得看人,人脈弟子怎麼能相提並論?」
「人脈弟子怎麼了?!我看人脈弟子你不一定比得了!」牛番聲音撥高,忿忿道。
「哈哈!那好,我倒要聽聽有哪個人脈弟子我比不了,是眼前這位麼?」
「和林兄弟比你是這輩子都沒希望了,不說他,單說當年的靈耀宗主,就是出自人脈,你比得了麼?」牛番歪道。
劉姓弟子兩眼一瞪,對於牛番說的靈耀宗主確實是不可能相比,但又不肯認輸,狡辯道:「靈耀宗主是六七百年前的強者,不過早已經不在世上,當年的事你怎麼說都行,誰知道是真是假?」
兩人的交鋒引起了周圍一些弟子的關注,紛紛湊到近前。一些地脈弟子得知林石不過是人脈弟子時,都心生輕視,不以為然。
牛番朝劉姓弟子冷冷一笑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靈耀宗主作不得數,他的強大豈是你這種碌碌無為的人能夠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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