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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生命中越是缺少什麼,越容易在追尋它的路上陷入迷茫。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幾乎,沒有例外。
對於只能待在科研所里,除了採樣、試藥、接受實驗沒有任何額外社交的羽薇來說,翔子早已在不自覺中成為了支撐着她繼續活下去的**的精神支柱。
因為至少,他能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願意關心她、在意她,她還不是一個只能被拿來進行科研、實驗的廢物。
所以:
當她因翔子的身負重傷而半年沒來探訪時,便感覺自己像是個被拋棄了的垃圾,再也沒有了活下去的**,致使「病情」迅速惡化;
當她得知翔子失聯的原因並不是對自己的厭惡,而是槍傷後的九死一生時,也還願意重新變回曾經那個愛撒嬌的小公主,選擇原諒;
當她通過秘密檔案知道了這個所謂的「哥哥」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時,才又仿若被觸及逆鱗一般,直接毫無顧忌地選擇了攤牌,並把自己封閉在虛擬世界裏等死。
也許,對於和自己無多大關聯的事情,羽薇可以冷靜地站在旁觀者角度用自己的一套準則理智地分析利弊。
可一旦遇到涉及了自己最害怕失去的「情感」時,她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徘徊在分岔路口,陷入迷茫。
現在,「翔子」對她的意義就像乘坐過山車一般,在低谷和頂點之間來回反轉,已經慢慢讓她脫離了「理性人」狀態,不知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羽薇本以為自己在和翔子當面對峙時,可以像在系統里的語音溝通一樣——沉着冷靜。
卻不想,面對着翔子掛着滿是愧疚的表情的道歉,她反而表現得更像那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羽薇為躲避翔子的目光,背對着他靠在了隔離間的牆壁上,並直愣愣地皺着眉看向地面,十分不安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過了好久,她才咬着指甲憋出了一句話,「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曾經又發生過什麼?」
翔子本想像以前一樣,輕輕愛撫一下妹妹的腦袋,無奈卻被透明的隔離牆阻隔住了。
他把寬大並磨有職業老繭的手掌隔着牆撐在了她的背上,望着羽薇輕輕嘆氣道:「我的確是你的哥哥,一直都是。只是…是那種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我…不明白……」
「……」翔子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孤兒院。」
翔子見羽薇微微轉了一下頭,卻終沒能與他對視,反而更加頻繁地咬着大拇指,看樣子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便繼續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說的的的確確是事實。」
「那我們為什麼會到科研所來?合同、檔案,還有那張照片……」
「不知道。」
「不知道?
合同是你簽的,照片也是你和我一起拍的。現在居然和我說,你不知道?」
雖然羽薇選擇了再給翔子一次機會,但不代表她可以被隨便糊弄過去。他的這句把她當小孩子一樣耍弄的話,讓羽薇的火氣蹭地一下躥了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小薇。
或者說,只是大概知道一些內容,完全想不起來具體的細節。
以前的我和你一樣,記憶是空白的。現在所知道的,也是一次一次死過之後慢慢積累起來的。」
「死過之後?」
「是啊,死過之後。」翔子也轉過身子,和羽薇「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呆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你知道我們現在的年齡有多大了嗎?
如果從我做檢測報告時候的15歲開始算,再到身份牌上的時間差,我應該至少有60歲了。」
「什麼?」
羽薇聞言終於轉過身子,吃驚地看着翔子。
儘管,這並不是他現實世界裏的軀殼,卻也和現實的他相差無幾。現在,他身體健壯、面容剛毅、頂多眼角有淺淺的道魚尾紋,看起來頂多也就是30歲的樣子,60歲…怎麼可能呢。
「呵,你也不相信吧?」翔子微微側過身子,有些疲憊地看了羽薇一眼,繼續道:「當初,在科研所里無意間發現了之前的那七枚身份牌的時候,我也是不敢相信的。
還記得那個一面是暗夜骷髏,一面是我名字和日期的身份牌吧?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身份牌,而是我的死亡名牌。
從『i』上的1970年,到『v』上面的1988年,上面記錄的應該是我每一次的死亡日期。
之前,我以為自己在夜裏看到的都是沒休息好而生出的夢。從那之後才知道,也許那就是我曾經真實經歷過的事情。
我因為在夢裏見過你很多回,才找人弄來了關於我們兩個的資料。只是那個人,也在後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於是,我開始把在夢裏看到的內容記錄下來,並放到只有我才有可能接觸到的地方,作為自己死後的記憶交接工具。
第九條命,因為吸取了很多以前的教訓,應該是我活得最長的一條了吧。
不過,知道的太多對你我來說都沒有好處。
因為我們的失憶,都是由於知道的太多而人為做掉後,又強行輸入並覆蓋掉的模糊記憶,成為了他們想讓我們所成為的人。
而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是因為知道我騙不過你。只想讓你知道,我並沒有背叛你罷了。
身體恢復之後,我可能就又要進行過一段康復訓練,就出去執行任務了。但是,不用擔心,我依然會用另一種方式陪在你身邊的。」
說着,翔子又一次把他寬大的手掌,放在了透明的隔離牆上。這一次,羽薇再也沒有選擇拒絕,而是把自己嬌弱的小手放在了翔子的掌心。
「答應我,不要擅自調查不小心暴露自己,那樣的痛苦你不會想再經歷一次的。」
羽薇沉默過一陣之後,才開口道:「好。」
不過,雖然她口頭上答應着「好」,但在那害「死」她無數次的好奇心的趨勢下,羽薇是不會甘願埋沒了這份寂寞的。
於是,她又別有目的地露出了自己好久不見的笑臉,有些撒嬌地對翔子道:「那孤兒院裏的事情,你還記得些什麼?可以給我講一講嗎?」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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