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皇太謹慎了。
只許他給別人安插奸細,決不允許自己身邊存在有奸細嫌疑的人。
特別是這個奸細,萬萬不能是王位繼承人之一的左膀右臂。否則日後該位王子登基大寶,就等於在蛀蝕國家支柱。
在這個時代,中央集權的制度還不完善,輔國重臣直接影響一個國家的存續。
之前晉國的右國師之亂,若非蕭若瑤奇蹟般地力挽狂瀾,晉國早就四分五裂了。再加上獨孤墨非常心黑,將晉國嫡系王室男子都殺了個精光,還好有宗智聯在齊國的協助下站了出來,否則只怕再無晉國的國號了。
諜報頭目俯身道:「為臣明白了!我立刻親自去監視周芷若,看看她是否真的是墨王子身邊的智囊。」
「幾乎毋庸置疑了。墨兒既然肯陪着她去三聖宗,已經說明了這個身份。」玄武皇搖搖頭:「你只需要注意觀察周芷若的表現,如實回報朕就是。」
「如果她在三聖宗大出風頭,甚至表現出過人之能,莫非她就是蕭若瑤?」
玄武皇搖搖頭:「不,那樣的話反而說明她不是蕭若瑤。」
「啊,對對對。」諜報頭目不是個笨蛋,但在玄武皇面前的緊張還是令他腦筋轉的比平時慢了許多:「若她是蕭若瑤,一定刻意低調。因為害怕我們發現她的天才之處。呃……屬下言語不當,居然誇耀敵國人物……」
「無妨,蕭若瑤的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更是綻放出不遜於齊妃光芒的巾幗女子。」玄武皇毫不避諱在諜報頭目面前對敵人的欣賞。
當然,若他是個嫉賢妒能的人,絕不會讓鷹老等人傳達要召吳喆進後宮的詔書了。而且還給出了那麼好的條件。
「有最新的報呈。」諜報頭目接到了手下的報信,立刻將文柬呈交給玄武皇。
玄武皇打開一看,不禁笑道:「周芷若居然獨闖三聖宗的逆水河陣法。」
「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諜報頭目評論了一句,回憶當年道:「逆水流陣法,為臣年輕時曾闖過。年輕氣盛,可也堅持不住頭暈目眩失去方向。在裏面繞不出來。」
「不,她居然在一個時辰的時間裏……」
諜報頭目一聽玄武皇的話語頓了一下,不僅訝道:「怎麼?不可能吧?她走出了那個陣法?」
「不是,她是破了這個陣。不,也不能這麼說……她破了這個陣法,不是說從陣首攻到陣尾出去了,而是說……」玄武皇不禁啼笑皆非:「她把陣法搞壞了……」
「啊?搞壞了?」諜報頭目聽的發愣。
玄武皇在這邊商議,大王子那邊也在忙碌。
可惜的是,大王子的諜報人員可遠沒有玄武皇那邊給力了。
因為他們錯過了一個重要情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石榴身上,沒有察覺昨日鷹老到了墨王子府邸,特別是不知道三聖宗傳達給吳喆的召柬。
「石榴留在了府中,沒有跟隨墨王子去三聖宗。」彌勒師爺笑着朝大王子拱手道:「恭喜大王子了,石榴已經明確表示了與墨王子漸漸分道揚鑣。即便墨王子那邊可能沒有察覺,但她已經向我們做了一個意思表示。」
「哈哈哈,八萬兩銀子就爭取到了這個智囊,彌勒師爺真乃我之臂膀!」大王子洋洋得意。
「是大王子的個人魅力和洪福齊天。才造就了如此的結果。」彌勒師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若只是我這福薄之人,只怕石榴姑娘都看不上眼呢。」
「哈哈。那麼接下來我們該如何?還請彌勒師爺運籌帷幄了。」
「靜待時機,尋隙抓住把柄或製造機會,將墨王子經過建碑贖兄賺得的名聲破了!」彌勒師爺獰笑道:「到時候無人幫他出謀劃策,甚至我們可以從石榴那裏得到墨王子的情報,這仗還打不贏嗎?」
「彌勒師爺高!實在是高!」大王子雙挑大指。
他們還不知道從一開始就猜錯了,石榴根本不是智囊。而一步錯步步錯。後面的一切謀劃都成了無根之萍。
若彌勒師爺能知曉鷹老去墨王子府的全部細節,也許他就會恍然大悟。可他不知道。
智慧是一切計謀的根本,情報則是計謀的翅膀。缺少了一份重要情報的彌勒師爺,任他有多高的頭腦,也猜錯了石榴的表意。他根本沒有想到。石榴居然是被真正的智囊當作擋箭牌一樣遮掩在身前。
***************
在逆水河的陣法前,守備弟子們瞧着那位叫作周芷若的美女,裊裊婷婷地從林間走了回來。
時間才過了一個時辰。
「嘿,看那美女居然原路返回了。」
「知難而退了唄。」
「也算她本事啊,走進去一盞茶的時間,居然還能原路返回。」
「不管怎麼說,她沒有破陣。」
「對對,我估計她都故意沒有多往裏面走,就是在靠近樹林邊上找了一棵大樹背對我們的方向躲了起來。等捱夠了一個時辰後便裝模作樣地走出來了。」
眾位弟子雖然覺得那位美女養眼,但口上卻不留德。這些話語他們自以為說話聲音極低,但實際上都被吳喆聽在耳中。
吳喆笑嘻嘻地走回來,也不辯解什麼,只是朝着走上來的豹老和獨孤墨一笑:「慚愧慚愧。」
豹老誠心實意道:「周姑娘進入其中一個時辰,還能原位走回,已經是難得了。」
獨孤墨也稱是:「三聖宗成名百年,畢竟是大有根底。周姑娘雖然聰穎過人,但不急於一時破陣。或是缺少什麼稱手的算衍之物,才未盡全功而已。」
獨孤墨說話客氣,吳喆也笑笑好像根本就沒把失敗放在心上。
三人繼續前行,看守弟子們卻還盯着吳喆遠去的背影嘆息。
「唉,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就不能成為我的師妹呢?」
「呸!剛才是誰叫人家師妹來着?被師父知道了,怕是少不了一頓好打。」
正說笑着,突然有一個守備弟子訝道:「哎?你們有沒有感覺,逆水河與往日有點不同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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