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大白天的你也好意思說。本文由 。。 首發」穆清雅擦了下眼角的淚水,又哭又笑地斥責了一聲。
看到她的皮膚居然宛如新生一般重新褪皮長好,穆清雅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高興是高興,但不知怎麼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扈雲嬌在吳喆臉上捏了一下:「嘴巴這麼花,看來是真的好了。」
咔哧哧——
居然捏下來一層枯樹皮般的東西。
「哎?!」扈雲嬌驚呼:「臉上也好了?」
她又伸手去摸。
穆清雅急忙攔着。「別急別急,再讓她恢復幾天。」
「那我去告訴他們你皮膚快要長好了!」扈雲嬌興奮地往外就跑。
「別別,快回來,小點聲!」吳喆連忙叫回扈雲嬌。
「就把我們幾個小夥伴,還有白長老和宮小路叫過來。」吳喆擠眉弄眼地對扈雲嬌吩咐:「而且你出去的時候,一定要……算了,穆清雅你去,正好你眼睛紅紅的。」
「憑什麼不讓我去?」扈雲嬌不願意。
「因為你是直爽的性格,待人誠懇,不欺騙人。」吳喆笑道。
她這回笑,枯黑的嘴唇處縫隙更大,隱約透出了一些朱紅之色。
「就說我不會演戲好了。」扈雲嬌撇嘴道:「你是不是又想對外騙人。」
「嗯,就好像我之前說的,我打算潛到武國去折騰一番。」吳喆大致說了一下,就讓穆清雅去請人。
這次過來的都是親近之人。晉國只有一位宗智聯在場。吳喆倒是相信他雖然平時嘴欠,但關鍵事情上能拿捏得住輕重不會泄密。
「真的開始長好了?」宗智聯等人瞧着吳喆手臂處嘖嘖稱奇。
吳喆道:「不知道是自在神功的妙處還是吃了太多丹藥的緣故了。」
「應該是丹藥,或者你以前吃過藥珍?」白長老判斷道。
吳喆笑而不語。眾人也就當她默認了,並不過多追問。
吃過藥珍的好事兒,最好不要外傳。萬一有哪位絕頂高手無法突破急得發瘋。把她抓過去扔鍋里燉了怎麼辦?或者吸血什麼的也夠慘啊。
「嘿,這肉皮兒真嫩啊。好像由粉嫩開始轉向白嫩了。」宗智聯盯着吳喆的手臂處瞧個不停。
扈雲嬌踹了宗智聯一腳:「別看了,小心眼珠子瞪出來。」
「我現在可是王子了,你小心犯下殺頭大罪。」宗智聯哼哼唧唧讓開。
世子道:「看來真的是好了。若瑤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叫我們過來就是商量你之前說的去武國吧?」
「沒錯。」吳喆道:「我肯定要去武國攪鬧一番。」
「不應該去,冒太大風險了。」世子微微搖頭。
她知道吳喆兩次三番的提,肯定已經打定主意。
「齊國國力雖然不弱。但武國太強。宗智聯這邊沒有個三年五載也難以說安定。不用點黑招,如何打得過武國?」吳喆認真道:「之前武國只是想以最小的代價、最快的速度取得國戰勝利,所以有晉國兩次行動。倘若玄武王穩紮穩打地進行攻略戰,咱們兩國聯合也遲早要吃敗仗。」
「有啥打不過的?」扈雲嬌異議。
「戰爭是一項打國力的遊戲。晉國的內亂未定聯盟不力,武國若憑藉強盛穩步推進,不是有幾位絕頂高手就能鎮得住的。」吳喆嘆了口氣,瞧向世子:「對吧,你難道有信心能扛得住?」
世子也認可吳喆的判斷:「以齊國之力,最多扛得住五年。遲早也要被蠶食。」
白長老感到詫異,瞧向宗智聯:「她是你的軍師?」
「不是啊,她是咱未過門的媳婦……哎呀!」宗智聯被世子敲了一下。
白長老更迷惑。
聽着她說話,為何站在齊國的角度上講?問她的也都是國家的事情?
「好吧,白長老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其實她是……」吳喆賣了個關子,頓了一下才道:「你猜她是誰?」
世子大窘。
白長老仔細打量一番,愕然道:「齊妃?」
宗智聯等人笑得打跌,吳喆也樂的直捶床。將右手的枯皮也震了下來。
「是我……」世子忍不住,恢復了原本的聲音。
白長老張着嘴巴合不上了。
吳喆等人笑鬧夠了。才給白長老解釋了一番。
「……」白長老聽了後仍舊是良久無語。
「你還沒見過世子最初的打扮呢,我都差點直接當成齊妃了。」吳喆提起當時在齊妃宮中遇到的情況。
世子在旁尷尬不已。
嬉笑一陣兒,吳喆開始認真道:「言歸正傳,我打算去武國。」
扈雲嬌道:「你等着被人圍毆至死啊?」
宗智聯卻幫吳喆辯駁道:「誰說的?他們捨不得殺她,但是輪流做點什麼可就不保證了,哎呀。」
他又被狠狠踹了一腳。
「的確是風險很大。而且……」世子瞧着吳喆,臉色嚴肅道:「你的玄氣已失,還能做何事情?」
「玄氣已失?」吳喆一笑,嘴角啪啦一聲裂掉了一塊枯乾的老皮。
老皮脫落後露出的嘴角皮膚,居然是白紅恰到好處的相間顏色。面頰的粉白與嘴唇的朱紅。無比融洽地搭配在一起。
「你的容貌好像能夠恢復?」眾人看到這一點,都為她高興。
「我不在意容貌這種事情啦,更希望自己武道修為上更進一步。」吳喆說道:「宗智聯,為我封鎖院子,我和白長老打上一場。」
眾人大覺奇怪,但吳喆已經自說自話地要拉開被子起來。
「穿好衣服!」穆清雅一把按住她。
扈雲傷臉一紅,連忙拉着眾男子出去。世子也趕忙離開。
「你的走動也像齊妃。」白長老瞧着世子的動作訝道。
世子大暈,腳步加快跑出去。
宗智聯清空了院內的侍衛,白長老有些納悶地站在院中間等着。
「她該不會是已經恢復功力了吧?」世子小聲說道。
扈雲傷難得開口:「若瑤有信心,便一定成。」
宗智聯道:「好吧。既然連你都這麼說,我也認可。若是旁人也許直接就被雷劈死了,但是若瑤她是個妖孽。也許不止是保住了性命,連玄氣都恢復了。」
不多時,吳喆在穆清雅和扈雲嬌的一左一右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
「就這個樣子還恢復玄氣?」宗智聯口歪眼斜:「雲傷。你對她真有信心。」
扈雲傷不吭聲,臉上表情還是酷酷的。
「好啦,我也不裝了。」吳喆笑着讓兩女鬆開自己,整理了一下身上被撐得滿滿的流碧衫:「現在我有點胖,打起來可佔便宜。」
哪裏佔便宜了?
眾人只見吳喆渾身臃腫,整個人比受傷前肥了兩圈。身體體表除了已經蛻去枯皮的雙手晶瑩如玉外,還是被厚厚的宛如老樹皮的爛皮覆蓋。
腦袋更是大大,圓滾滾的,頭髮等半點無存。
這個形象。如果撇除雙手的人形和身上的流碧衫外,就是個枯樹精。
「若瑤,切莫勉強。」白長老捻須提醒。
「無妨無妨。」吳喆自己朝前邁了兩步。
她的身體發出咯吱咯吱,類似於老舊生澀的門軸轉動的聲音,也夾雜乾枯的木炭相互間摩擦的沙沙聲。
大家也注意到,由於身體的腫大,她的雙腳根本穿不上鞋子。此刻兩隻猶如枯樹根的腳,光禿禿地在青石磚面上走動。
「留意。我要出拳了。」吳喆嘎吱嘎吱,渾身頗有點僵硬地走向了白長老。緩緩打出了一拳。
也許她還不肯接受失去玄氣功力的現實。白長老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難得了。之前能坦然面對渾身傷勢,對於一個女孩兒來說還不夠堅強嗎?有誰聽到過她叫了一聲痛?
也罷,雖然她現在連路都走不穩,權且當陪她作康復訓練了。
白長老雙手一擺,做出了一個接招的起手式。
吳喆緩緩地挪到了白長老面前,右手勉強握拳擊出。
她只有手臂處是白嫩的。手肘以上和手指手掌等處還是枯乾的皮膚,宛如覆蓋着一層醜陋的甲冑。
白長老隨意地將手一搪,擋在胸前。
他連點向外的力氣都不敢用,生怕把吳喆碰飛了。
嘭——
一聲震響。
白長老倒飛而出!
「啊……」宗智聯等人愕然長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攏。
怎麼回事?
白長老被軟綿綿的一拳。打的倒飛出去了?
是,是哄她開心、自己飛退的嗎?
不,不對,瞧白長老在青石地上蹭蹭劃出了兩道試圖站穩的腳痕,就知道他在勉力抵抗巨大的衝擊力。
「若、若瑤,你怎麼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白長老在十幾步外站穩了腳跟,分外詫異。
「我已經恢復了啊,功力完全恢復,更有精進!」吳喆自信地揮着胳膊擺出了個力士的造型後,渾身繼續發出乾枯的咯吱咯吱摩擦聲,向前略快走了十來步徑直出拳。
嘭————
白長老右手一搪。
這回他用了心,身形微微一晃,接住了吳喆的拳頭。
但是勁氣的爆發,卻令吳喆身上多次碎裂!
宛如一棵枯樹,開始一片片掉落樹皮。
繼而,一個嶄新的植物人兒誕生了!
……不是,一個嶄新的蕭若瑤,誕生在大家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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