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被蕭爹硬塞了個擀麵杖,重回河濱為新番村助陣聲勢。
「姐,多加小心!」蕭梅在後面提醒,然後又微微咳了兩下。但咳嗽的情況比剛才好了一點,畢竟有一點藥效鎮着。
吳喆機械化地揮了揮擀麵杖表示你放心吧……
站在人群中,腳下趟着河水,吳喆晃了晃擀麵杖,簡直覺得自己是遭了報應。
之前拿根繡花針吹成神器忽悠人,這下自己拿了個擀麵杖當群毆武器……
要是被宗智聯他們知道了,還不笑得抽瘋啊?
「妞兒,你才去仗劍宗不久,玄武肯定還學不好。」蕭爹站在了吳喆的身前,略回頭低聲提醒道:「等一下若是打起來莫要逞強,和你娘緊跟在爹背後。」
蕭娘也緊緊攥住了吳喆的左手,將她拽得更靠近自己一些。
吳喆看着兩位老者斑白的鬢髮,良久說不出話。
他們沒有看出自己根本不是蕭妞,但一點都不會影響自己對他們身為父母的評價。
其實吳喆擔心自己被識破的可能是過慮了。血親的確有種類似於心電感應的情況,能識別出一些不對勁兒的冒名頂替者。但那是建立在生物嗅覺氣味、dna基因生物電等基礎上。
現在吳喆以進化機體頂替了原身蕭妞,dna幾乎就是相同的,最多算是進化優化後的結果,與蕭妞的爹娘就是血親,完全不會有生物遺傳學的差別或隔閡。最多是被人懷疑怎麼會這麼厲害或者是性格變化太大。
就在這時,新番村與內番村,在淺河中的對峙情勢有了變化。
「哎呀!」
「哇——」
「啊——我的胳膊——!」
幾聲慘叫突然在淺河中央傳來。居然是剛才站出來的幾個新番村的青壯年,都被對方的一位武者打的七零八落,跌在河水中一時爬不起來。
而且不止是打倒而已。手下有些用狠。雖然沒出人命,但竟然見了血,一個額頭被跌破,一個胳膊被打骨折了。
「當家的!」、「相公!」新番村村民中的親屬哭喊着上前扶起傷者,趕快扶回岸邊救治。
河邊,新番村鄉民的哀叫聲和哭喊聲響成一片。
「怎麼這麼不禁打?我都沒有用什麼力氣啊。」是玄氣武者中的弟弟動的手。他攤開雙臂左右晃了晃。故意露出一副很冤枉的表情。
「新番村回去吧!」
「你們的年輕人弱不禁風啊!」
「不要在我們內番村面前丟臉啦!」
內番村的村民開始歡呼起鬨。
「無知的新番村人!敢冒犯內番村,你們是有多傻?!哈哈哈!」內番村的村長兒子見狀,跳下馬來捧腹大笑。
沒有救治傷者、保持對峙的剩下的幾十位新番村村民有些慌了神。
「艾丫頭,快幫忙!」吳喆拉了一把身旁不遠處的艾丫頭,低聲吩咐道。
「啊?」艾丫頭愣愣的沒反應過來。她剛回村里見到父母就要第一次參與群架,還反應不過來。
吳喆指了一下他的胸口:「你的元療術啊!」
「啊!對了!」艾丫頭一拍腦袋,連忙抓着自己胸前的晶石,跑向了傷者。
雖然她的資質不佳,但稍微一點的元療術都比鄉村治療要強。還是能起不少作用的。
對面,內番村的村長兒子已經腆着肚子叫囂:「你們新番村還有誰來動手看看?」
「不要亂叫!新番村人不怕你!」又有一個年輕人衝上去。
那名玄氣武者哼了一聲,身形緩緩挪動兩步,將手一揚就把年輕人手中的燒火棍撩飛,繼而一腳踢在他胸口。
隨着水花四濺,新番村的這位年輕人被踹得倒飛出十幾米,一口氣沒上來閉過氣去。
「沖子!沖子!」他的家人嚇得大叫,奔過去撫胸敲背。才救治過來。
「你們新番村還有誰敢來?這就是下場!給我退後,退後!」內番村的村長兒子更加牛氣。甩開馬韁繩,雙手叉着腰左搖右晃地走向了河中央,歪着嘴巴叫道:「我現在說這條河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們新番村誰敢站在我的河裏,統統腦袋打開花!」
他一招手,那名玄氣武者開始往前邁步。
新番村的村民一陣慌亂。彼此間互相望着,都不知道怎麼辦。
幾個年輕人完全不是對手,上去一招都過不了全都帶了傷。任何人都看得出,那玄氣武者是惹不起的。
幾乎所有新番村村民的目光開始向村長集合。
老村長身形略微顫抖。
他不是害怕,而是緊張。
雖然不認識多少大字。但老村長還是有見識的。
這時候他若是高叫一聲打,多年跟隨自己的村民們,仍會毫不猶豫地揮着各種傢伙事兒往上沖。
但是後果可不是自己這邊想看到的,十年前的衝突慘狀猶然在目。現在對面更有玄氣武者壓陣,單是其中一個較年輕的,就已經隨意打倒了村里幾個壯勞力。
臨中午出事前,已經叫腿快的小六子去縣裏報官。雖然縣太爺為人不錯,但官差最快也至少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到,是指望不上了。
這位老村長盯着對面的內番村村長,深吸了一口氣:「霸佔河水,你們這是要逼我新番村乾死苗子嗎?」
內番村村長將心一狠:「今年年景不好,河水寬不過十步、深不過膝,就連雨水也濕漉漉卻下不來。我們內番村能賺得夠自己田裏的水,就不錯了!」
吳喆一聽,大約明白了一點意思。
仰頭看了看天是有點青黑雲,回想剛才過來的路上,空氣也有點濕漉漉,但卻沒有下雨的意思。
這是偏乾旱地區常見的毛病,有雨下不來,大多是缺少空氣中的冷熱對沖氣流層造成的。地面溫度還不夠,經過繁複的對流效應,空中水汽就不好凝結落下,自然就沒有降雨。
「爹,莫要跟他們廢話!有本事的就有河水,沒辦事的自己想辦法!」內番村的村長兒子一擺手,往前又走了幾步,逼得對面的村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他才得意地笑道:「新番村人不爭氣,別怪咱們佔了河水!」
「誰說新番村人不爭氣?」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
是吳喆一邊在手中搖着擀麵杖玩兒,一邊慢慢走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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