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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眼見泥沼過山風又要噴吐毒液,膽寒不已,直接先下手為強,一記托掌,由下到上發力,將大蛇被燒得焦黑的大嘴閉上。詞字閣 www.cizige.com
然後便是一記用了十二分力的六合沖拳。
「轟!!——」
碩大的拳頭吞滅金光,連帶周圍的空氣都被扭曲了。
白澤幾乎以為他要一拳打破這方空間!
那泥沼過山風被白澤這一拳徹底打趴下,半邊腦袋都被打裂開了,轟然砸進泥沼之中!
白澤猶豫片刻,還是薅起泥沼過山風的屍體,裝進錦繡山河之中。
少年解除黃金法相,定睛一看,道一門的女武神竟然還在樹上掛着,沒有被戰鬥波及,掉進泥沼。
「如此也好,省的我去到處撈人。」
白澤奔了過去,跳上那棵乾枯的巨樹,叫了她兩聲,沒有回應。
「莫不是死了?」白澤試了試女武神的鼻息,還有氣。
白澤想了片刻,下定決心,「不能便宜了你,搶我的天材地寶還沒還我呢。」
說着,一把薅起女武神。
「無量天尊,這麼重!」白澤吃了一驚,差點失手把她扔進泥沼里。
也難為這棵樹,居然能把她接住!
白澤跑到蛇島,到處找七蕊黑蓮,可愣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莫不是又被這女的吃了?」白澤懷疑道,登時想把她丟在蛇島,任其自生自滅。
雨又下了一整天。
白澤出了泥沼,在附近找了一座山,用墨玉三下五除二開闢出一座洞府,又隨手砍了一棵小樹撈進洞府,用火烤乾水分,然後生火,準備填飽自己的五臟廟。
他身上的衣服自然沒事,真氣向火屬一轉化,立刻就烘乾了。
可火生起來,白澤看見那女武神身上直冒蒸汽,不覺頭大。
路上經過一條山溪,水質還算比較清的,他就順手把這娘們扔進去洗了洗,不然一身臭泥巴,簡直噁心。
「喂,醒醒,醒醒。」白澤走了過去,踢了踢女武神的胳膊,沒反應。
這下給白澤整不會了。
白澤蹲下去,猶豫着要不要直接扒了她身上的黃金戰甲。也是這一蹲,白澤發現這娘們還挺漂亮。
再一看,白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之前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女武神的脖頸竟然是詭異的紫黑色!
白澤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下不脫也得脫了。
白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她身上的黃金鎧甲卸了下來。
「得罪,得罪!」白澤解開女武神的裏衣,心裏咯噔一下。
果然,中毒了。
「踏馬的!」白澤叫出九色鹿,「鹿兄,這怎麼搞?」
「搞什麼?」九色鹿打了個響鼻,「不就是這娘們截我們的胡?救她幹嘛,死了算了。」
「鹿兄,咱得回本啊!」白澤循循善誘,「你想,這次咱又是空手而歸,沒能搞到七蕊黑蓮。這崑崙秘境能待多久,誰也說不準。萬一明天就到時間了,咱不能一事無成啊!」
「你什麼意思?」九色鹿直翻白眼。
「我的意思是,救活。」白澤笑道,「給咱打工,把咱們的損失撈回來!不能便宜了她。」
「依我看,能救活只有一個法子。」九色鹿說道,「七蕊黑蓮。雖然我不能肯定,但是大凡毒物,附近總有解毒之法,這是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我想,泥沼過山風的蛇毒,只有七蕊黑蓮能解。」
白澤兩手一攤,「得,沒解!看來這娘們命該如此,咱挖個坑,埋了吧。」
「只好如此了。」九色鹿說道。
白澤坐在火堆旁,洞外還在下雨,風吹來有些寒意,躺在地上的少女有些瑟縮,細膩的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鹿兄,我吸一下?」白澤忽然說,看着女武神鎖骨位置,紫黑色的蛇毒,猙獰恐怖。
那件堪稱絕對防禦的戰甲沒能把蛇毒全部擋住,有一滴蛇毒濺入了甲冑之中,沾在了她的鎖骨上。
毒液瞬間侵入她的身體,紫黑色的斑點旁,是蛛網一般的毒絲,顯然是皮膚下的血管被感染了。
她身上除了那件鎧甲,應該還有一件防禦型的法器,否則泥沼過山風的毒液,可以輕鬆融斷她的鎖骨。
白澤看向少女胸前的吊墜。
可惜法器也沒能擋住毒液。
「吸之前記得給自己也刨一個坑,吸完自己躺進去。」九
色鹿嘲笑道。
「踏馬的!」白澤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我以為道一門多牛逼呢!早知道就這水平,我就直接跟那兩頭妖獸正面幹了。鹿兄,我是真沒想害死她,我只是……」
氣不過,想坑她一把而已。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九色鹿說道,「用不了多久就要毒發了,她活不成了。」
「我去泥沼找七蕊黑蓮!」白澤站了起來,「肯定是掉泥坑裏了!」
「沒用的,白澤。」九色鹿說道,「等你找回來,她早死透了。」
「那怎麼辦?」白澤咬牙切齒,「泥沼過山風的蛇膽呢,能不能解毒?」
九色鹿像看傻子一樣看白澤,「那也有毒,吃了立馬死。」
「踏馬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澤罵道,「我去刨坑!好生安葬得了!」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七蕊黑蓮,在她手裏呢?」九色鹿忽然說。
白澤恍然大悟,細細查看少女全身上下所有疑似能儲存物品的法器,最終將目光投向她胸前的吊墜。
「如果有能放東西的法器,肯定是這個。」白澤解下吊墜,試圖解開法器封印,卻發現這件法器的封禁極為複雜,以他的水平根本解不開。
剛萌芽的希望,又被無情扼殺,白澤只覺整個人都懵逼了。
「只能叫醒她了。」白澤決定賭一把,「萬一七蕊黑蓮真在她手裏,就有救了!」
白澤上去就是兩巴掌,沒反應。
掐人中,還是沒反應。
猶豫一下,又踹了兩腳,依然沒反應。
「運氣逼毒。」九色鹿正色道,「可能是中毒太深,神智已經模糊了。」
「鎖骨距離心臟和魂海都太近了,只能賭一把了。」白澤解下女武神的裏衣,扶她盤膝坐下,拔劍,直接劃開女武神鎖骨紫黑色的中毒部位。
毒血瞬間流了出來,白澤真氣運於指尖,強行拔除毒血。
傷口附近,血液逆流,很快在白澤指尖聚集了拇指大小的一團毒血,被他甩手扔出洞窟。
然而鎖骨傷口附近的紫黑色毒素並未褪去多少。
白澤伸手點在傷口附近的幾處穴位,以真氣封鎖。
少年深吸一口氣,走到少女身後,盤腿坐下。
「鹿兄,幫我看着前面。」白澤囑咐道。
九色鹿點了點頭。
白澤調動周身真氣,匯聚在掌心,然後貼住少女的後背。
運氣逼毒,乃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
毒性深入周身經脈、五臟六腑,乃至骨髓,一層比一層兇險。到了最後一層,基本可以準備棺材了。
白澤要先摸清楚泥沼過山風的毒液入侵到了哪種地步,就必須將真氣平緩灌入女武神周身的每一個角落。
而且氣不能走經脈。
因為經脈之中,有對方的真氣。兩股真氣一道相遇,除非同源,否則一碰就炸。
白澤修煉《純陽真經》,道一門的女武神不可能煉這個。他的真氣至剛至陽,本就剛猛無比,如果與她的真氣相衝,能直接把少女全身的經脈都炸了。
所以氣必須在不走經脈的情況下,滲透全身。
這就相當於上山,有路你不能走,還必須漫山遍野跑一遍。
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無量踏馬的天尊,太難了。」白澤只覺速度太慢,這樣下去,別說將真氣灌滿女武神全身,怕是真氣走不到十分之一,她就已經死透了!
「我有個法子。」九色鹿說道,「脫光了,抱住,全身運氣。」
「不行!」白澤腦袋要炸,「我煉的是純陽,我怕我把持不住,我先爆炸了!」
「忍住不就行了?」九色鹿語氣稀鬆平常,「你就是太年輕,等到了我這歲數,什麼花樣都玩過了,就心如止水了。」
「要不你來?」白澤臉都黑了。
就在這時,身前的少女突然渾身發抖,一口血吐了出來,烏黑髮紫。
白澤大驚失色。
「吐血了。」九色鹿說道,「這一看就是毒素侵入五臟六腑,下一步就是滲透骨髓,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即便是把七蕊黑蓮吃個乾淨也不行。」
「踏馬的,賭一把!」白澤直接把外衣脫了,哆哆嗦嗦的,「鹿兄,我的命全靠你了!你看不對勁,幫我一把。」
「幫不了。」九色鹿說道,「你是人族,我是靈獸,不同源。你就記住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無量踏馬的天尊!」白澤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去除少女所有衣物,放倒側躺,抱了上去。
鹿昊本想嘴欠說一句「你最好也脫光了」,可看白澤那副慫樣,愣是忍住沒說。
到底是年輕,這點屁事都害怕把自己搞自爆了。
「鹿兄,幫我看清楚了。」
白澤說完,渾身金光吞滅,大量真氣從全身上下瀰漫出來,直接將女武神全身包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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