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玄蛇殺入金色怒海當中,翻卷千重劍意浪潮。
白澤那一劍蘊含極陽之力,大日天象融入怒海,化生金色海水,又並皓月天象,陰陽流轉之間,將那極陰玄蛇死死鎮壓!
剎那間,那極陰玄蛇已經被滔天巨浪拍入海底!
鱗甲大妖吃了一驚,大戟祭煉古之殺陣,血色濁流化作一條毒龍,掀翻劍意長河,殺入怒海當中。
雙方在極招當中灌注大道法則,一時間殺得天地震盪!
白澤仗着神魂強大,一心多用,從古戒當中喚出三柄飛劍,五行劍意流轉,飛劍初一、十五、晦朔分別化作黑、青、白三色劍龍,悍然殺向那鱗甲大妖。
那鱗甲大妖見狀,祭出一件符寶,只見符文流轉,震盪開來,化生防禦陣環,將那三色劍龍盡數擋下,不能寸進。
「這便是你的極限了嗎?!」
那鱗甲大妖獰笑道:「那就受死吧!」
說罷,那大妖顯化部分法相,探出一隻蘊含聖王境強者一擊的大手,向白澤鎮壓而去。
那大掌將虛空崩裂,儼然是想一擊將白澤鎮殺!
白澤冷笑一聲,說道:「這便是你的極限?不過爾爾!」
說罷,那劍客體內氣血奔涌,使出從崑崙秘境當中得來的天賦寶術黃金法相,把身一抖,頃刻之間身形拔高百丈,端是赫赫威嚴!
「!?」
鱗甲大妖吃了一驚,隨即立刻定住心境,認為持劍者不過是虛張聲勢,畢竟未曾斬身有如此殺力已經夠離譜了,如何還能凝聚聖王法身!
那按下雲天的大掌交織半步聖王境的法則之力,儼然有掌化乾坤之力,可那鱗甲大妖畢竟沒有真正邁入那個境界,所謂的「掌化乾坤」也不過是殘缺之力。
白澤如視螻蟻,黃金法相一拳轟出,正是《六合拳》一記撼山,全力勾動上下四方之力,打得虛空崩裂,與那法相大掌甫一碰撞,迸發出驚天巨響,頃刻之間,將那巨掌法相打得崩碎!
「轟!!」
那鱗甲大妖被法則之力反噬,當場吐血,身形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
巔峰之戰,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鱗甲大妖甫一呈現潰敗之姿,那被怒海吞沒的極陰玄蛇並殺入怒海的毒龍登時被全面壓制,渾身開裂,剎那間被金色怒海消融殆盡!
「你究竟是何人,上界天驕,還是七境老怪的化身!」那鱗甲大妖驚怒交加,天象被白澤鎮殺,他體內傷勢更加可怖。
那種傷害是符寶無法抵禦的。
直擊他的大道本源!
鱗甲大妖不得已只能燃燒生命本源復元功體,毫不猶豫,掉頭就走。
那兩頭大妖更是在那鱗甲大妖潰敗之勢初露端倪時,便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而休說是那鱗甲大妖被殺得懷疑人生,白澤自己也沒想到,先天道胎與大道相契之後,這還是他首次施展天賦寶術黃金法相,沒料到這法相之力竟如此恐怖!
看來崑崙秘境埋葬的辛秘委實巨大。
那裏的生靈境界普遍低微,當年他們憑三境修為已經能在秘境當中橫行霸道!如今想來,不管是那吞天雀的吞天魔功,還是黃金獅子的黃金法相,都是極為逆天的存在。
可當初在崑崙秘境,對付這些異獸,卻是稀鬆平常。這其中的詭異之處,莫非又是大道壓制?
白澤難以想像,若是崑崙秘境陸沉九州,兩處天地大道歸攏,那座天下的霸主們擺脫大道壓制,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畢竟在九州天下,體內能夠孕育天賦寶術的異獸可謂是鳳毛麟角。
可在崑崙秘境,這種異獸卻是多得遍地走,那片莽荒森林當中,隨意一頭森林霸主,體內都孕育有強大的天賦寶術!
白澤剎那間心思飛轉,眼見那鱗甲大妖狼狽逃竄,沒有選擇追擊,將神通一收,打算親自去托雲山走一趟。
汪晟這人雖然和他頗有衝突,可按理來說,既然貫胸國國師已經出面,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必要走向勢如水火。
退一步來講,以那刀客的驕傲,即便要出手對付白澤,也會選擇堂堂正正一戰,不會以自身引白澤入局,行這等事情。
畢竟刀劍之爭,強者為王。
沒有一顆斬盡一切阻礙的問道之心,絕不能登臨刀劍頂峰!
數日之後,白澤一路打探,風餐露宿,終於趕到托雲山地界。
入目之處,群山爭高直指,連綿山嶺橫亘數百里,其主峰更是高聳入雲,或許這也是那些標記洞天小世界地圖之人,為這山嶺取名「托雲」的原因。
那劍客身披大氅,改容換面,在靠近托雲山地界的時候,便已經覺察到那山嶺當中的陰沉殺機!
只見那莽莽山嶺一派寂然,沒有群鳥爭飛啼鳴,也沒有本該在這山嶺當中最是尋常的虎嘯猿啼。
那劍客心中存疑,覺得十分古怪。
「莫非是有陣法遮蔽玄機?」
白澤神識一掃,果然讓他看出端倪!
神識探查之下,只見一座覆壓方圓數百里的龐大禁制,將那托雲山山界籠罩其中,外面看起來一派安詳,裏面卻是別有洞天!
當此時,白澤覺察到天外有大妖氣息奔向此方天地,收斂氣息,定睛一看,只見一頭大妖破空而至,逼近托雲山時,一頭撞了進去,那禁制只微微泛起一片漣漪,並不阻攔。
白澤見狀,心思飛轉:莫非這禁制不是罪城勢力佈下的,而是這方地界本就有這禁制?
那劍客正思索間,天外又有大妖飛至,白澤猶豫一瞬,隨即登天,大聲道:「道兄請留步!」
那大妖聞言,看見白澤,警惕道:「你是何人,因何叫我?」
「在下截江。」白澤說道,他的名諱三絕天知道的人並不多,更何況「截江」之名。
「青蟬。」那大妖也自報家門,只是警惕之心不減,說道:「不知閣下有何事情?」
「讓道兄見笑了。」白澤說道,「小弟誤入此處,發現這裏有一座龐大的天地禁制,卻又發現有很多人好像不被阻攔一樣,直接飛進這座山嶺,心裏覺得奇怪。」
青蟬恍然。
「方才看到道兄好像也是要進入這座山嶺,這才冒昧一問。」白澤說道,「敢問道兄,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可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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