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升回去房裏,將自己方才突然想起來的關於涼茶和花茶和想法寫了下來,又仔細回憶了一番,將能夠想起來的一些製作方法也記錄在案,然後又添添補補的更加詳細了一些,都把能想起來的都記錄下來了,出門一看,外面已然是日暮西山了。剛下到樓下,就聽見了幾個熟悉的聲音來,抬眼一看,鸞州書院的那幾個學子就已然進來了。徐齊賢和白建之各居一邊,這倆人不對付,誰也看不起誰,只是出門在外,代表着鸞州書院的名譽,也不敢真就鬥氣,只是也不怎麼說話。那幾個人見了夏鴻升,就立刻走了過來,正好也是飯點了,幾個人就找了大堂裏面的一張桌子坐下,其他也有學子陸續從樓上下來或者從外面回來,一時間大堂裏面就人聲鼎沸了起來.
「咦,這不是萬兄麼?」眾人方才坐下,就聽見隔邊的桌子上傳來了一個聲音,眾人轉頭看過去,就見從哪裏站起來了一個學子來,瞅着他們這邊說道:「萬兄,上一次詩會兄台連個名次都沒能混上,這一次怎的又來了,可是鸞州書院無人?哈哈……」
這話說的就相當難聽了,已經屬於是直接的侮辱了,鸞州書院的幾個學子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那個姓萬的學子臉上一怒,剛要站起來,卻被夏鴻升一下子給拉住了,卻聽夏鴻升往姓萬的那個學子面前倒了一杯茶水,一臉的淡笑,像是沒有聽見方才那個其他書院的學子的話似的,一臉的雲淡風輕,對那個姓萬的學子笑道:「哎,萬師兄,來坐下喝茶,那麼激動做什麼?書院山下那條大癩皮狗,每回咱們從那裏經過,都要扯着嗓子朝咱們狺狺狂吠半天也不消停,也沒見你這麼激動過啊!怎麼,難道被狗咬了一口,萬師兄還打算再跑去咬那條狗一口啊?哈哈……」
聽到夏鴻升的話,大堂裏面頓時就響起了一片鬨笑來,都是讀書人,誰能聽不明白夏鴻升是在罵剛才的那個學子呢,萬師兄也哈哈一笑,說道:「是極,是極!夏師弟說得對,為兄險些着了那條狗的道,也變成一條大癩皮狗了,哈哈!人嘛,自然不能夠跟狗一般見識,也罷,狗就是喜歡亂叫喚,咱們權當沒有聽見就是了。」
眾人又都是一片鬨笑,轉頭看着剛開始出言挑釁的那個學子這會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怒氣值刷刷刷的往上沖。頓時一拍桌子就要發飆,怒聲喝道:「豎子!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說着,就要往這裏衝過來,卻被他們同一桌的學子給齊齊拽住了。
卻見夏鴻升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來看着那個暴跳如雷的學子,用一口驚疑的語氣問道:「咦?這位學兄,我等是在說鸞州書院下的一條癩皮狗啊!學兄有所不知,那條癩皮狗忒是煩人,每日裏書院學子從哪裏經過,那條癩皮狗都會無緣無故的衝着書院學子一陣狂吠,着實令人煩躁。學兄,小弟等哪裏折辱於你了?可曾道你一名一姓?呵呵,還請學兄切莫對號入座,自取其辱啊!」
夏鴻升那一副無辜的口氣和樣子,頓時又是令客棧中的一眾學子轟然大笑起來,那個學子更是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言以對。夏鴻升的意思很明顯啊,我們是在說狗,你要不是狗,那就別出聲,你要是非得做狗,那就往自己身上扯吧!明明知道夏鴻升他們就是在罵他,可偏偏又沒法開口,這要是開口一掙,豈不是自己認為自己是狗了?這個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着實的一張利嘴啊!言語之間便有陷阱,實在是令人咬牙切齒!那個學子死死的瞪着夏鴻升,卻也無言以對,只得又惱怒的坐回了凳子上面,卻又氣惱不過,一拍桌子轉身噔噔噔上樓去了。
見那個學子被羞辱的離開,眾人又是一陣鬨笑來,那個書院的其他幾個學子,也自感丟人抬不起頭來,匆匆扒拉了幾口飯食,就都上樓回房去了。他們也沒法對夏鴻升等人說些什麼,大堂裏面那麼多學子都看着呢,先是他們的人出口中傷,企圖折辱他人,這才被人反擊反倒受了折辱的,這真是怨不得旁人,當真是如那個少年方才所說,自取其辱啊!
經歷了這一場小風波,大堂裏面更加熱鬧了起來,當下就有幾個其他書院的學子過來同夏鴻升等人認識結交,夏鴻升等人也都極為有禮貌的同他們認識了,儀態優雅動作到位,加之白建之和徐齊賢兩人有都是一表人才,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帥的一比,手裏又拿着摺扇,說話的時候推開輕輕搖動,說道興處啪的一合,配着那上面的題字,更是騷氣無比,風度非凡,惹得周圍的學子都要過來與二人認識。
「夏師弟,你說他們倆人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新奇扇子,着實……恩,嘖嘖……」那個姓萬的學子想不出風騷、騷氣、拉風這類的形容詞來,只得嘖了嘖嘴,看着在一旁與其他書院的學子款款而談的徐齊賢和白建之,眼睛隨着他倆手中的摺扇的搖擺而轉動着,眼睛裏面全都是艷羨來,看上去恨不能把那兩把摺扇奪了自己拿來一般。
「哈哈,那是摺扇,聽說洛陽城裏茗香居里有所售賣,萬師兄若是想要,可以去找找看。」夏鴻升笑眯眯的向姓萬的那個學子說道,聲音還稍微提高了一些。果然話音剛落,就見附近的一些學子頓時面露喜色,回頭又告訴給自己的同窗。
單單一種摺扇,還不足夠單獨辟出一家店面來販賣,所以就先合到茗香居裏面了,這也是一項優惠政策,賣茶送摺扇,不過送的都是沒有題詞或者畫畫的空白摺扇,得到的人自己去找人題字,若是自己動手也行,要是有本事,去找來名人雅士的題字,那道手上一展開,不經意間被人瞧見了落款,那可就立刻會引來眾人的圍觀了。後世里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無形裝逼最為致命,放在摺扇上也能適用啊!至於您若是想要已經題好了字的,那茶葉行里不是沒有,只是,按照題字人的身份名頭,這價錢嘛,恐怕就要貴上一些了。
相信最近幾天,估計就會有許多學子去尋找這茗香居,購買摺扇了吧!其中恐怕不乏家境殷實的學子,想要買有名家題字的摺扇拿出來充臉面,這傳來傳去的,摺扇的名號估計就在參加詩會的文人墨客中傳出去了。
夏鴻升心裏奸笑一下,嘿嘿,看來當初找徐齊賢和白建之這倆活傳單真是找對人了啊,嘖嘖,倘若顏師要是能拿着摺扇出現在洛陽詩會現場,可宣傳效益才叫一個高啊!恩,明日去茗香居的時候送關於冰糖涼茶和花茶的資料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囑咐掌柜的多備些摺扇來。
「萬師兄,剛才那幾個人,是哪個書院的學子?萬師兄你們有過節?」趁着白建之和徐齊賢二人侃侃而談的當口,夏鴻升向萬師兄問道。
「唉!還不是上一次詩會!說來丟人,上一次詩會中人才輩出,為兄做出的幾首詩來連個名次也沒有得到,那個人正巧是被為兄給擠下去的,對為兄有所懷恨,上一次詩會的第一名偏又出在了他們的人里,所以今年見為兄來了,就出言羞辱了。說起來,還未感謝夏師弟出口幫忙,否則,為兄方才怒氣沖頭,就是廝打起來也是可能,可就添人笑料,被人笑話,折損我鸞州書院的名聲了。」萬師兄嘆氣一口,給夏鴻升講了其間的緣由來。
夏鴻升瞭然的點點頭哦了一聲,寬慰道:「萬師兄莫要如此,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萬師兄自上一次詩會之後便發奮刻苦,想來已然大有長進了,小弟無意間聽王師同顏師說過,上一次是故意讓萬兄前來出醜的,為的就是激起萬兄的鬥志來,更加勤奮苦讀,這一次,想必萬師兄定然能一雪前恥的!」
「借師弟吉言,哈哈,為兄一定要努力一把才是!」萬師兄笑道:「不過,夏師弟,你為何不參加詩會?你的詩作才華是書院中有目共睹的,幾位師尊也對師弟稱讚有加,要是參加了詩會,這一次咱們書院獲勝的幾率就會大許多。」
「小弟年紀輕輕,讀書有限,若是給小弟幾天的時間仔細想想,興許還能寫出詩來,可要是指物為題,即興而作,恐怕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來了。」夏鴻升搖了搖頭,對萬師兄說道。
一眾學子結實起來,有談話投機的,就約定了白日裏前去飲酒。這家客棧受學館囑咐,不給學子們供酒,學子們只能外出去別的地方飲酒來。其間倒是方才那個挑釁萬師兄的學子所在的書院來來了一個人,聽介紹,卻是上一次詩會的第一名了。他前去向萬師兄替自己的學弟道了歉,又邀請眾人明日裏去洛陽城中逸香居里吃飯飲酒,以作賠罪。
萬師兄本來還有些介懷,不過卻被夏鴻升暗地裏交代了一番,然後鸞州書院的學子十分大度十分彬彬有禮的原諒了他們,說自己有錯云云,更是讓周圍的其他學子對幾人頻頻稱讚。
笑話,當然要對他們寬容大度和善有禮了,這麼一個刷名望的好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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