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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才落,沈月華的一顆心也驀地沉入了谷底。一窩蟻 www.yiwoyi.com
她也顧不得腳裸上的疼痛了,直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衫,甚至連妝容都只匆匆的整理了一下,便快步往阿爹的書房趕了去。
但到底晚了一步。
沈月華還沒走到院門口,就已經聽到裏面傳來的禁衛軍四處翻找東西的聲音。
從抄手遊廊這一路過來,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穿着銀灰色鎧甲的禁衛軍,院門口的紫藤花下站着幾個人。
沈月華抬眸就見那道長身玉立的背影。
那人着一襲黑色雲紋繡金線錦袍,腰際繫着鑲紅寶書玉帶,襯着整個人說不出的矜貴無雙。
他背對着她負手而立,即使是一個背影,卻已經給人一種久在上位者的威壓,分明近在咫尺的距離,卻驀地讓人感覺似是在天邊,遙不可及。
即使他沒有回眸,這天地間的韶華芳菲,也皆被他一人佔盡,所有的一切都淪為了陪襯。
只一眼,就險些讓沈月華破防,她心跳如雷,用了極大的自持力,才讓面上做到不顯。
「站住!」
還遠遠的,沈月華就被兩個禁衛軍士兵給攔了下來。
這一聲呵斥,也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他身子微動,轉過了頭來。
恰巧對上了沈月華驚慌又無措的眼神。
她緊張不安,也擔驚受怕,乍一看到蕭玉宸,幾乎潛意識裏就將他當做了自己的依靠。
然而,只一眼,就讓沈月華的心涼了一截。
他的眸子似一汪幽潭,讓人看不真切,也似是亘古雪峰,冷意刺骨。
總之,對她,沒有半點兒溫度。
沈月華混沌的腦子立即清醒了三分,禁衛軍士兵並沒有讓開,她只得就地,遠遠的曲身行了禮才開口:「殿下這是何意?」
為什麼要帶禁衛軍來搜阿爹的書房?
身為鎮國大將軍,阿爹的書房何其重要。
且不說這關乎到阿爹的臉面,就是這裏面放着的文件以及涉及到的機密,也不是能隨便透露給外人的。
再有,沈月華雖然不了解朝政,但她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
阿爹能安穩坐在鎮國大將軍的位置這麼多年,要說沒有自己的人脈和私藏,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而這些有關聯的線索很有可能就在書房。
蕭玉宸沒有說話,只一臉漠然的看着沈月華,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沈月華心頭惴惴不安,眼看着禁衛軍翻過了外間,已經去了書房裏間,她轉頭看向蕭玉宸咬牙道:「殿下應當了解我阿爹,他戎馬一生,絕對不可能降了北齊,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坊間傳聞不可信!」
且不說真讓這些禁衛軍找到些什麼對阿爹不利的東西,就是今天這麼一折騰,傳出去了,也是坐實了鎮國大將軍降敵的罪名。
這書房絕不能搜!
蕭玉宸還是沒有說話。
這時候,跟在他身邊的一位穿着正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開口道:「沈大小姐,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還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你辯解也是無用,前方戰報已回,沈長奇降敵已成不爭的事實,我們現在要找的,是他通敵叛國的證據。」
沈月華:「……」
這不僅是要給阿爹扣上降敵的帽子,還要多潑一盆通敵叛國的髒水!
這人沈月華有幾分印象,之前在東宮的時候見過,好像是禮部侍郎劉文淵。
「殿下!」沈月華紅着眼睛看着一言不發的蕭玉宸道:「前方戰事瞬息萬變,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敢肯定我阿爹絕對不會降敵,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還請殿下明察,我阿爹現在一定身處險境還請殿下派兵……」
「夠了!」
沈月華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打斷。
之前一言不發冷眼做壁上觀的蕭玉宸終於開口道:「沈月華,你胡鬧夠了沒有?朝堂之事豈是你能置喙的?」
輕飄飄一句話,卻猶如一盆冰水,對着沈月華當頭罩了下來。
她為了阿爹據理力爭在他眼裏成了胡鬧。
沈月華動了動唇,就要開口,卻聽蕭玉宸又道:「拿下。」
話音才落,還不待沈月華反應過來,當先的一個禁衛軍士兵拔劍而出,一片冰冷的月華光芒自眼前一閃,下一瞬,那冷冽的劍鋒就已經擱在了沈月華的脖頸間。
只稍稍用力,就能割破沈月華的喉嚨!
沈月華知道蕭玉宸從未對自己上過心,但從未想過,蕭玉宸竟會要了她的命!
一時間,她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帶上來。」
蕭玉宸沉聲開口。
話音才落,沈月華感覺身側人影一晃,只聽砰的一聲,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被這樣粗暴的被丟在了花月華的腳邊。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後,沈月華驚呼出聲:「花雨!」
「花雨!」
在不遠處同樣被禁衛軍用刀劍架着的花雲也在同一時間驚呼。
只因那個血淋淋的女子不是別人,是沈月華身邊的大丫鬟花雨,亦是花雲的親姐姐。
花雲花雨姐妹倆自幼跟在沈月華身邊,跟沈月華雖名為主僕,實則勝似姐妹。
如今乍一看到花雨被人重傷成這般模樣,沈月華如何不心疼,如何不驚訝。
沈月華之前還疑惑怎地醒來不見花雨的身影。
現在看來,這丫頭應該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小姐……對對……對不起……」
花雨強撐着一口氣看向沈月華,說完還不等沈月華回應,她身子一軟,直接暈死了過去。
看到花雨這般模樣,沈月華哪裏還顧得其他,她直接一個轉身撲在了花雨的身前。
因她動作太快,那個將劍架在她脖頸上的禁衛軍士兵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收劍的動作稍稍慢了那麼一步,下一瞬便見隨着沈月華撲向花雨的動作,一道血痕驀地在她的脖頸上暈染開來,
不過還好沈月華反應夠快,才不至於傷了要害,只擦了點兒皮外傷。
「小姐!您沒事吧?」
花雲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沈月華搖了搖頭,也顧不得自己脖頸上的傷口了,她抬手探了花雨的脈息,確定花雨雖然傷得不輕但脈息尚在,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之後,沈月華這才轉頭看向冷眼旁觀這一切的蕭玉宸。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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