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大板下去,陳恆的背後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不過也就僅僅只是皮外傷而已。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陳恆雖然只是一介紈絝,但是出生於勛貴之家,還是有着一定修為在身的。
文才也沒有想要真的將陳恆怎麼樣,只是想要藉此機會給他一個教訓,一個震懾而已。
陳恆不是傻子,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還是懂得。他看着文才,怨恨中帶着一絲的恐懼,顯然文才的狠辣手段是真正的震懾住了他。
他也終於明白過來,如今的文才不在是京城中流傳的那個給他們平時嬉笑嘲弄的『傻子』,而是一個已經恢復了神智,心狠手毒的京兆尹。
之前一時之間觀念沒有扭轉過來,換來的就是一身的痛楚!
「這次只是小懲大誡,要是再敢在公堂上無力,本官就將你下獄。」文才冷聲說道,讓陳恆的神情一愣一愣的。
看到陳恆不在說話,文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說這個女子是娼妓,可有證據?」
陳恆瞪大眼睛「這要什麼證據,我那天行走在街道上,這個女的主動上來勾引我。我看她有着幾分姿色,自然也就同意了,事後我也給了足夠的銀兩,全都兩清了。再說,就算是她真的是良家婦女,本公子也不至於殺了她,我可是給了她足足五十兩銀子,買下她都足夠了。」
文才聽到陳恆的話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走在大街上勾引你你就直接上了,又不是行走的泰迪精!
這個說辭就算是真的,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青天大老爺啊,我的女兒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她死了還要遭受如此的誣陷,這是讓她死不瞑目啊!」老者吳萬哭的更大聲了。
「放屁!」
陳恆怒聲說道「什麼狗屁的清白人家,明明就是一個娼妓,本公子玩的時候根本不是原裝貨……」
「肅靜!」
文才看陳恆越說越不像話,一拍驚堂木,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文才環顧了一眼大堂,問道「仵作可在?」
「小的在。」
一個仵作連忙走了出來,對着文才行禮。
文才望着仵作「仵作,屍體檢驗的如何?」
「大人,已經檢驗出來,此女應該是在昨日申時左右死亡,致命處在於喉嚨骨碎裂,應該是被人掐死的。除此之外,身體其他方面沒有傷勢。」仵作小聲地說道。
「可能夠招魂?」
「回大人,該女的魂魄消失超過六個時辰,已經無法招魂。」
「可有其他異常的發現?」
「沒有。」
「……」
文才詢問了一遍,可是沒有任何的結果。現在的證據無法說明陳恆就是兇手,可是無論是時間還是對方的語言中都有着很大的問題,無一不指向對方就是兇手。
但是要是陳恆真的是兇手,那麼他之前的話語應該仔細地在思考過,而不會像現在這般都是問題。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陳恆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擾亂視線。
除此之外,還有着其他許多的可能,這個案子可能一開始就是皇上、或者是某些勛貴和文官的手筆。對於那些政客的節操,文才從來就不敢相信……
畢竟,隨着文才的上位,皇上的一點心思朝堂上的許多人都是心知肚明。
要不然的話,這一個月文才也不可能如此的清靜!
就在文才頭疼的時候,朱福來到文才的身邊,小聲說道「大人,已經查實,那個女子和老者就是城外的普通百姓,父女倆相依為命,過得十分的艱苦,不過口碑不錯,並不是妓女。」
文才的神情不動,且不說這份調查的真實性,而且單憑這一點也無法說明什麼,不過就是陳恆的嫌疑更大了一些。
他總覺得,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有心人營造出一個局面來。
不過文才想了想,他擔任京兆尹的目的似乎不是為了斷案,而是遵循皇帝的意志。如此一來的話,這個陳恆暫時是不能夠放了。
「來人,案情複雜,嫌疑人陳恆暫時下獄,等到案情進一步的破解。」
文才很快就宣佈退堂,將陳恆暫時壓入獄中。同時,他還吩咐朱福派人時刻盯着老者吳萬,既是監視也是一種保護。
回到後堂沒有多久,程采玉就走了進來。
「怎麼樣?」文才望着程采玉,開口說道。
雖然文才並不怎麼在意這個案件,可是還是想要掌握一切,這樣無論後續發生了什麼他都有着進退的餘地。要是一無所知的話,他也很容易被拖進去。
「女子的魂魄沒有任何蹤跡,應該是有人施法的緣故。正如少爺預測的那樣,這個案子不簡單,背後的黑手也不知道是整隊寧慶伯府還是針對少爺!」程采玉凝聲說道。
「女子的身上也沒有任何線索嗎?」文才又問道。
程采玉搖了搖頭「對方十分的謹慎,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線索。」
文才眉頭皺的更深了,要是就這樣稟報上去,萬一出了什麼簍子可是不好交代。而且,寧慶伯和其國公交情不淺,恐怕這個案子會遭來其國公的插手和反噬。
畢竟,雖然一切不利的證據都指向陳恆,卻是沒有任何一道證據說明了是陳恆殺了人。
至於到底是強姦還是嫖娼,都沒有下結論!
文才想到這裏,不由得望向程采玉。
程采玉微微一笑「少爺,既然有着幕後黑手,那對方肯定還會有着進一步的舉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結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而不是自亂陣腳。」
文才仔細一想,還真的就是這樣,畢竟現在的情況說明不了什麼。無論幕後黑手是哪一方,接下來肯定要有所舉動,他只要耐心等着就是。
「不過少爺,陳恆那邊還需要好生的保護起來,要不然他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少爺就難辭其咎。」程采玉看到文才的臉上出現笑容,不由地微微地提醒了一下。
文才一聽,忍不住拍了一下腦袋,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將陳恆下獄,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對方到底下不下獄只是他的一念之間。
只不過文才的心從一開始就偏向了老者和女子一方,下意識地將陳恆當做犯人,這才將對方下獄。
現在想來,文才還是不夠理智,做事情也太感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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