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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秘境,償命殿。讀爸爸 www.dubaba.cc
密室內,盤膝打坐的付喪睜開了眼睛。
他的手中本握着一塊玉符,現在已化為了灰燼。
他五指張開,任由灰燼從指縫簌簌而落,然後起身,打開密室大門。
這塊玉符是他進密室前,執事交給他的,為的是提醒他修煉時間,以免錯過血月大典。
果然,門打開,執事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聖子,血神衛已經來了,血月大典即將開始。」
付喪看了一眼他手中捧着的木盤,上面放着堆疊好的衣物。
「需要我換上嗎?」
「是,這是聖子聖女統一的服飾,血煉堂最新趕製好的。」
血煉堂就是拜血教內部負責煉器的堂口,相對於分壇是獨立存在的。
付喪接過他手中的服飾,剛一觸手,就感覺指尖一疼。
血色的華服化為一道流光,從指尖的傷口竄入他的身體,一陣熱流遊走以後,又重新浮現在他身體表面。
而他之前穿的衣服,早在這個過程中化為灰燼,之後,血紅的華服無縫銜接,完整地穿戴在了他身上。
「這是——靈器?」
他感受着衣服隱隱傳來的波動。
認主以後,他與它血脈相連,但卻無法很好地驅使它,最大的可能是,這是一件靈器。
法器是凡境修行者使用的武器,而到了御使階段,有更高級的靈器。
靈器靈器,其中的「靈」字,是靈氣的靈。
就如這個世界詭異的靈氣一樣,靈器具有詭異的特性,其中最鮮明的一點,就是具備活着的特性,或者說「靈性」。
此時他就能感受到,穿戴在他身上的衣物,在自發輕柔地撫摸他。
聖子的服飾自然用的上好的材料,血玉絲炙熱的觸感不斷傳來,好像有一隻活的血玉蜘蛛,在他的身上不斷爬上爬下。
當然,他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
執事笑着點頭:「這件衣服是一件極品靈器,足夠聖子進階以後使用了。」
「血煉堂不是不能煉製出更好的,不過靈寶級別的物品,只能到了掌御使才能使用。」
付喪點點頭。
這個他也知道。
不要說更高級的靈寶了,就是現在這靈器,以他現在凡境的修為,都使用不好。
也就是血煉堂煉製出的物品,大多採用了血煉之法,這也是拜血教最擅長的煉器手段。
所以他才能在凡境的時候,憑藉心血聯繫勉強使用,更高級的靈寶卻是不可能了。
「聖子,血神衛就在外面。」
見付喪穿戴完畢,執事再次出聲提醒道。
付喪點點頭:「你要跟着去嗎?」
「當然,」執事笑道,「這可是我們秘境難得一見的盛會,只要沒事,所有人都會到。」
「不過我們和聖子不是同一批過去的,高層另有特殊的通道,聖子你只要跟着血神衛就行。」
付喪聞言瞭然,也沒再說什麼,徑直朝殿外走去。
殿外,一個全身罩在血紅色盔甲下的侍衛筆直站立着。
和所有血神衛一樣,他的面部沒有什麼表情,不過從頭盔中隱約露出的面容看,應該不是當初帶他過來的那個。
「聖子,教主讓我請你過去。」
血神衛見到付喪,一看他身上的服飾,就知道他是他要找的聖子。
付喪點點頭:「前方帶路。」
「是。」
這些血神衛,每一個在他的感應下,氣息都不在御使之下。
單個看來,或許不算什麼。
據付喪所知,拜血教遴選培育出來的血神衛,可以組成一個小規模軍團,這就恐怖了。
在凡俗世界中,能遇到一個御使都不易。
而由御使組成的軍隊,由專門的戰法和陣法統御,想想也知道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光滑的平頂山上。
很快,血神衛就將他帶到了前幾天他去過的大殿。
大殿內,只有拜血教主一個人端坐在王座上。
「教主!」
付喪進來以後,率先恭敬地行禮道。
教主點點頭,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好了,我們現在去祭台。」
祭台?
付喪心中一動,但沒有多問。
只見拜血教主手臂一揮,他面前的空間瞬間洞開一個大洞。
大洞裏黑幽幽的,隱約顯露出一條通道。
他解釋道:「這是借用紅月之力打開的一條通道,可以通往血月秘境的任何一個地方。現在你還沒進階御使,等你進階以後,也可以利用紅月之力做到。」
「當然,只能在血月秘境這樣做,出了秘境,以你們的實力,還無法做到這種程度。在血月秘境,更多是借用了秘境之力,而紅月之力,就是這把鑰匙。」
付喪點頭表示明白。
下一瞬間,他就感覺頭腦一陣模糊。
一股力量席捲着他投入了通道,等他再次睜眼,已是在另一個地方。
「這是紅月峰頂的祭台。」
拜血教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如金石碰撞。
這時付喪打量周圍,果然發現腳踏的地面已經變成了紅土。
這種紅土和普通的紅土地還不一樣,像是侵染了無數血液,才將這片土地染紅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錯覺,總覺得站在這裏,連鼻腔中都滿溢着血腥。
而在前方數步遠的地方,佇立着一座上百米的巨型高台。
高台總體呈圓柱狀,一圈一圈往裏面收縮,而在高台的四邊,分別列着一道石階,綿延着通往最上層。
這應該就是拜血教主口中的祭台了,無論形制還是修建風格,都跟他在末日世界永生之地見到的很相似。
不過紅月峰的這座更厚重宏偉些,給人一種歷經了漫長歲月的歷史感。
而在祭台的一周,一圈又一圈圍着數不清的教眾。
還有不少人正在從山下往上面趕來。
付喪跟在拜血教主身後,周圍的教眾自動散開,露出一條通道。
兩人沿着石階往上走。
一步踏上的時候,付喪腦海中一陣轟鳴。
好像有數不清的嘶吼、尖叫、詛咒縈繞在耳畔。
隨着台階不斷往上升,這種嚎叫聲越來越清晰。
他隱約看到了一排排的人奴,被身後劊子手一樣的人殺死。
刀鋒閃過,碩大的頭顱落下來,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甚至有的濺在了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一伸手,臉上什麼都沒有。
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也就是這時,祭台下嘈雜的聲音重新湧入。
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到了祭台的頂端。
「意志還不錯!」
走在最前方的拜血教主,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向了他。
他看着付喪,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般能平安從這裏走上來的,至少也得是御使層次,甚至一些御使也抵不住這裏的幻象。」
付喪倒沒有得意自滿。
畢竟他最後還是被影響了不是嗎?
至於一些御使也抵擋不了這些幻象……他猜測是因為拜血教的人,精神本來就極度不穩定的原因。
而台階的致幻效果,恐怖之處不在於幻境本身。
畢竟對拜血教的瘋子來說,看到這些殺人場景,估計不僅不會害怕,反而還很興奮,想加入進去。
真正的恐怖之處在於,那種不知不覺身臨其境的感覺,很容易迷失進去。
「教主!」
「教主!」
「教主!」
……
這時,陸陸續續的稱呼聲也從一旁傳來。
付喪放眼看過去,才發現高台上除了他們兩人外,還有不少人的身影。
這些人很多都長得奇形怪狀。
有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一隻蜘蛛;有的長着蛇尾;有的全身石化像是雕像……
離拜血教主最近的是一個斗篷人,斗篷里空蕩蕩的,外露出的部分全都是森森白骨,骨爪上抓着一隻血淋淋的黑貓。
他兜帽下的頭顱也是一個骷髏,骷髏空洞洞的眼洞中,隱隱有綠色魂火閃爍。
而在他的身邊,是一個全身纏着白帶的怪人。
怪人身形魁梧,全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只有一隻眼睛露出來。
在他身體捆綁的布條縫隙中,還能隱隱看到其中的傷口,源源不斷的血液從中滲出,將白色的布條染紅一片。
他的身後,還背着一把巨刀,幾乎有等人高,腰背那麼寬,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人抗着一塊鐵板。
「這兩位是教中的兩位副教主,平時潛修,不太理事,沒想到今天卻是出來了。」
拜血教主看着兩人眼睛一眯,皮笑肉不笑地對付喪介紹道。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關係很不睦。
「還有旁邊那些,都是各分壇的壇主,不過他們要坐鎮各府的秘境,來的都不是真身。以後你在教里待久了,慢慢都會認識。」
「副教主!」
「壇主!」
付喪點點頭,跟着一一打過招呼。
拜血教主沒有仔細介紹的意思,帶着他將人過了一遍,就朝祭台主位走去。
相比於那些老牌的副教主、壇主,付喪對已到場的幾位聖子聖女更感興趣。
不算他,拜血教還有八名聖子聖女,現在只到了五個。
從執事對他們的介紹中,付喪逐漸將他們一一對上。
值得一提的是,最值得關注和注意的兩名三階聖子,此時都已經到了。
大聖子資歷最深,最年長,在聖子聖女中最有威信,他看起來也是最正常的。
身高八尺,國字臉,眉目端正,蓄着絡腮鬍,看着不像是邪*教的聖子,而更像是朝廷官員,或者正義俠士。
另一個三聖子,跟他有顯著的區別。
他長得很美,美到驚心動魄,付喪見過的人中,可能只有恢復真實樣貌的姽嫿,能與他媲美。
他不僅美,美到超越了性別,而且渾身充斥着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僅僅看着他,就好像要被蠱惑。
而且最特別的是,其他聖子聖女,包括付喪在內,都穿着一身血紅色的服飾,只是細節略有不同。
但這位三聖子,卻身着一身紫袍,樣式和其他人大差不離,但就這顏色,就足以與他人區別開來。
付喪看到他的一瞬間,沒有被他的容貌蠱惑,反而心中更確定了一猜想。
看來,拜血教擁有魔月傳承的可能真的很大。
就這三聖子的表現,極有可能是接收了紫月傳承,而不是血月。
因為只有號稱魔月的紫月,才是更擅長心靈上的控制的。
而據他所知,這位三聖子的外號也叫「心魔」、「心魔聖子」,豈不是恰恰與魔月對應上?
如此一來,妖月、魔月都有了,那鬼月,拜血教是否有其傳承?
如果是以顏色作區分的話,至少目前看來,只有三聖子與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和付喪一樣,應該都是身具血月之體。
這也是拜血教最主流的流派。
其它魔月、鬼月,不過是付喪的猜測,尚未得到證實。
在主位站定後,一個血神衛走了過來。
「教主,祭品已經準備好了。」
「有人頭三百五十六顆,人眼一百零八對,人舌一百三十六條,人心四十九顆,人腸七十二副,人皮四十八、人血十缸、金剛三十六根,蓮花三十二朵……」
拜血教主聽完,面色不變:
「很好,開始祭祀吧!」
「是!」
血神衛領命下去。
只見主位正對着的地方,還站着黑壓壓一片人奴。
壓守人奴的血神衛,將人奴全部擺成跪壓姿勢。
這些人奴不分男女,全部渾身赤*裸,他們的目光中,也透着呆滯和麻木。
在命令帶到後,為首的血神衛統領一聲令下。
一個個侍衛踩着他們壓守的人奴,迫使他們趴在地上,臀部翹起。
同時,一根根帶着鐵鈎的鏈條浮現出來。
他們熟練地將鏈條朝人奴的肛*門捅入,然後一拉,新鮮的人腸被一條條扯出,放在一旁備好的銀質器皿中。
而另一邊,剝皮、剜眼、挖心、拔舌、砍頭、放血……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值得一提的是,所謂的蓮花,指的是女性內外生*殖*器,同樣是和腸子一樣,生生從女奴體內拖出,連同子宮一起。
而金剛……
付喪皺眉看着這一切。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這將人直接當做牲畜活祭的一幕幕,還是讓人感覺不適。
更何況,他的人設也不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保持平靜。
「怎麼,受不了?」
一旁,三聖子笑着對他說道。
他的聲音同樣偏中性,帶有一種天然的魔力,讓人忍不住被其吸引。
他好奇地打量着這個據說是下界土著出身的新聖子,眼中閃動着不明的光彩。
付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教主,然後轉頭對他道:
「你們拜血教……都是這樣嗎?」
「什麼怎麼樣?」
三聖子笑了一聲。
「你是指活祭?」
「其實我也不喜歡看這樣的戲碼,太缺乏美感,但有什麼辦法,耐不住你們都喜歡啊~」
「包括你在內,別看你現在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等到了以後,你和他們都一個樣。」
一個樣?什麼樣?
他看着身旁的眾人。
發現無論聖子聖女,還是壇主或者底下的教眾,看着這一幕都一副狂熱。
哪怕是表面淡定的拜血教主,眼中透露出的神情也是享受的。
再想想三聖子的說法,難道拜血教的功法會影響人的神志?
因為三聖子是魔月傳承,相比於血祭更喜歡玩弄人心,所以才對這個場面不感興趣?
但……
如果真的是血月傳承的話,作為妖月,應該不止表現在嗜血這種淺層上,那也太膚淺了。
還是說,這是功法修煉的副作用?
想到這裏,付喪心裏是真的皺眉了。
但不管如何,還是要等到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現目前來說,還是要先將眼前的場面應付過去。
他總感覺,這次血月大典沒有那麼簡單。
……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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