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徐若卿,熊然倒不是厭惡嫌棄,只是有一種牴觸,被安排被束縛的牴觸,不想讓枷鎖再套身。
已經有熊家這個束縛,如果再套上徐家這個枷鎖,未來難以自由。
至少,鐵了心不會回杭城發展,不跟家人在一起,外面世界精彩。
……
「兒子,多吃點肉…」
晚飯很豐盛,姑姑小叔已經回去了,兩人都有自己的家,不過爺爺奶奶倒是留下,一起吃飯,有說有笑。
明天除夕下午,屆時一大家子都會去爺爺奶奶家,晚上吃年夜飯。
所以,中午飯,會去徐家道歉。
「多吃點,看你最近瘦的…」
熊建林靜吃不語,金桂芬一直在招呼,也許在媽媽眼裏,自家兒子不管多壯多胖,都瘦!當然,實在是肥胖的兩個身位噸位就算了,不睜眼瞎。
「媽,我自己來,你也吃吧…」
面對金桂芬的熱情,熊然有點不太自在,很早之前原身直接跑去了魔都上音樂學院,加上發生了徐若卿轉業遠走京都的事,跟家裏父母就隱約有了一絲隔閡,而如今三年前又是變換了靈魂,那就等於是隔閡加陌生,很彆扭。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兩口感覺到了什麼,熊建林不再易怒七匹狼,金桂芬也熱情中帶着小心,生怕兒再跑。
就這麼一個兒子,鬧到了跟家人不親,在外不回,見面無話之境。
說實話,熊然有點悲哀,既是替原身也是替眼前的老兩口,另一個世界的他很難真正帶入融入,很彆扭。
嘴上叫爸叫媽都沒有問題,但相處中的一些感受,內心做不得假。
相信老兩口也有感覺,他們的兒子變了,心性變了,隔閡與陌生。
「哥,你別這麼冷淡好不好…」
晚飯很快吃完,熊然直接回到自己臥室,熊欣也跟了進來,噘嘴,「一年你才回一次家,一次只呆十天半個月,就這幾天還不多跟爸媽相處聊天,除了吃飯露面就是自己臥室窩着…」
「你可是兒子!這些年在外不着家,未來連老家也不想要了嗎?」
「哥,你變得太陌生了…」
熊然沒有回話,原身因為徐若卿的事情跟家裏鬧的很僵,而這件事解決不了總是壓在所有人心頭,而且只要回到家中這個話題必提,沒有例外。
這也是給到熊然壓抑和束縛的源頭,所以只想逃離,不想回家。
奈何,緣孽,這就腎疼了。
……
「姐,你還不睡啊…」
熊家小區隔壁小區,徐家。
徐家雖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也做點小生意,在物質生活條件上要比熊家好一些,大四室兩廳。
與熊家相同的是,徐家也有兩個孩子,老大徐若卿,老二徐嘉鳴。
不過,徐嘉鳴要比熊欣小一歲,如今正讀大二,但兩人關係卻不咋滴,因為徐嘉鳴由於自家姐姐被熊然所情傷的緣故,很仇視熊欣,很不友好。
對此,熊欣也沒想修復什麼,根源在老哥與若卿姐,她插不上手。
「姐,熊然配不上你…」
徐嘉鳴是一個穿着打扮很新潮的大男孩,眉宇間很是不忿,「娃娃親什麼就別認真了,人家根本不在乎!這幾年除了跟那個邱瑞雪談,背地裏絕對還有其她女人,娛樂圈水深很亂,今天誰出軌了,明天誰又劈腿了等等…」
「當初竟然拋棄你去了魔都,你倆已經分道揚鑣,面子值幾個錢?再找一個更好的便是,醒醒吧姐,沒人會笑話你的,誰敢笑話我就去揍誰…」
說着,徐嘉鳴還攥拳揮舞拳頭。
「行了,你就別添亂了…」
徐若卿輕輕翻了個白眼,不置可否道:「明天不要亂說話,不管熊然道不道歉還是說什麼,你別咋呼,多說一個字,就別想我再給你零花錢!」
晚飯時,父母收到了明天熊家中午要來上門吃飯,熊然也會來。
要知道,前幾年熊爸也都有勸或要拉熊然上門,但他都不肯,死活就是不再上徐家門,這一次竟然肯了。
老爸老媽,包括老弟都很驚奇,但徐若卿知道,熊然只是徹底放開了,不然根本不會上門,同時也絕對不是來談什麼娃娃親結婚,最多道個歉。
為當年跑路去魔都道歉,頂多。
至於晚上,爸媽聊到的延伸話題,就不多想了,不可能的,熊然已經跟那經紀人搞上了,不單身不等待。
現實無奈,算了,年後再說吧。
……
「徐伯伯,當年我年少衝動…」
第二天後半上午,中午之前,儘管不太情願,但熊然還是來到徐家,父母還有老妹一塊陪同,蹭吃午飯。
帶禮品上門,進門前先為當年的事情道歉,誠懇的態度拿出來。
「進來吧,外面怪冷的…」
徐爸還沒有開口,徐媽便插言熱情招呼,一邊接過禮品,一邊拉着熊然往屋裏走,雖然這小子確實害的自家閨女很苦,但脾氣也很軸,得哄着。
一個黑臉一個紅臉,不然兩個都黑臉,直接又跑了咋辦?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麼熱情,真好意思?
客廳沙發,徐若卿默默靜看電視綜藝節目,沒有關注門口境況。
「閨女,你和熊然去你屋裏…」
不給熊然拒絕的機會,徐媽直接將熊然帶進了徐若卿的閨房,同時片刻後又把徐若卿推搡了過來,關門。
年輕人應該獨立相處,別跟她們大人扯在一起,好好聊聊敘舊。
「隨便坐吧…」
徐若卿淡聲言道,「我父母他們不知道我去魔都跟你見過面,你看着玩會兒手機吧,也沒什麼好說的。」
話落,徐若卿邁步自己的閨床,然後床邊半靠,拿出手機開刷。
至於熊然,倒是不經意在打量。
原身很早以前就多次來過徐家,並且在徐若卿閨房複習功課,不過鬧掰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此時跟久遠的記憶一對照,發現風格裝飾變化不大。
還是溫馨暖色調,壁紙裝飾佈置如少女憧憬般的童話爛漫,證明外在雖然如今女強人,但內心依舊純真。
當然,也有可能懶得改變佈置,畢竟轉業去了京都後,少回家。
如今研究生臨近畢業又事務所實習,一年到頭也就回家兩三次,住不了多少天,滿打滿算一個月,撐死。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徐若卿閨房,熊然有點感嘆,更有點想打噴嚏。
因為房間裏充斥着一股茉莉花香,而且身旁床邊倚靠的徐若卿身上,隱約也有清香飄散瀰漫,直鑽鼻息。
「嗯?這個你還留着呢…」
突然,熊然的目光一凝,書架上那曾經爆火的薰衣草瓶,很眼熟。
「不是要扔嗎,還沒扔?」
熊然下意識的又說了一句,當初送瓶子時,小徐若卿根本不接,是小熊然硬塞進小姑娘領口裏,很賤兮…
而徐若卿也多次說要扔,結果一直沒扔,為此原身也曾多次打趣。
如今現在,又下意識打趣揶揄。
「你拿走吧,隨便…」
徐若卿抬眼輕瞥,「送給你那抱三塊金磚的大姐姐,她應該會喜歡,話說你有跟家裏交代嗎,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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