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執行部,一個顯赫的名字,每一個執行官都是無與倫比的天之驕子,而在分部中,他們也會得到相應的身份。
在米國,執行部一般會偽裝成fbi或者irs,而芬格爾心心念念的南美,執行官的身份一般是大莊園主或者青年富豪,哪怕在南朝鮮,他們也是聲名赫赫的娛樂公司經紀人。
但這一切的顯赫都與島國分部無關,這些執行官的身份只有一個:雅庫扎,也就是所謂的極道,島國黑道的一部分。
雅庫扎這個名字的來源是島國傳統紙牌遊戲花札的最壞組合「八、九、三」,由此可見這些極道在島國的地位。
開往機場的轎車上,桐生和馬在安德的控制下斷斷續續地吐露着關於島國分部的一切。
僵化的管理,空耗在各式黑道鬥爭間的精力,不斷製作表格與備案的後勤,這一切共同構成了一個龐大而臃腫的怪物,它已經太老了,老到任何的改變都會讓這個脆弱的系統崩潰。
更要命的是,由於蛇岐八家與秘黨的合流,本該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出台的島國《暴力團對策法》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島國的黑道勢力逐漸有了失控的趨勢。
這個暴力團對策法,其實是島國在泡沫經濟後出台的限制黑幫的法案,其中規定了黑道幫派無法收取保護費,禁止收取高利貸等,從社會與法律上孤立黑幫的法案。
在另一個世界中,這個法案的出台讓當時盛極一時的島國黑道迅速受到打壓,並很快衰落得不成樣子,但在這個世界中,似乎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變化。
蛇岐八家在沒有軍隊的島國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作為執行部的分部,其內部的武器儲備只有米軍基地才能比得上,警視廳根本拿這個龐然大物沒有一點辦法。
可悲的是,那些米軍也算是秘黨的人,讓他們對蛇岐八家出手,純粹是賊喊捉賊。
伴隨着蛇岐八家的壯大與島國經濟的下滑,普通民眾對黑道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點,而政客們只能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偶爾抓幾個替死鬼平息一下眾怒。
「現在經濟不行,但保護費卻還那麼高,之前就有個老人因為交不出保護費,被一個小五姓的混蛋燒死了。」桐生和馬嘆了口氣,下五家與黑道綁定得更深,也更加沒有人性。
「看起來島國鬼子還是一樣噁心,」安德看着開車的桐生和馬,隨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接着說道:「不過看起來確實有些不一樣的人在,看起來時間還是改變了不少的。」
車在安德的要求下駛進機場的停機坪,停在那黑色的專機之前,周圍靜悄悄的,隱約能聽到天空上飛機引擎的聲音,飛行員被安德從休息室揪了出來,現在正在駕駛艙中調試着機器。
桐生和馬走下車,畢恭畢敬地幫安德打開車門,鞠了一躬,說道:「安德老師,謝謝您願意聽我抱怨,這些話一直憋在我心裏,好久好久了。」
安德拍拍桐生和馬的肩膀,拿出一個u盤,溫柔地說道:「那就幫老師一個忙吧,找台能連輝夜姬內網的電腦,把這個u盤插上去。」
桐生和馬不着痕跡地拿走了u盤,安德接着說道:「當這東西亮綠燈時把它拔下來,銷毀掉,你是執行部的精英,這種事情應該非常簡單吧。」
「當然,安德老師,我的潛入實習成績可是a。」桐生和馬平靜地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興奮。
「為了你的安全,我會給你設置一個暗示,你會暫時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直到你完成任務。」安德接着說道:「有信心嗎?」
「萬死不辭。」桐生和馬想要習慣性的鞠躬,卻被安德扶住了肩膀,伴隨着暗淡的魔法光芒,桐生和馬的目光呆滯了起來,僵硬地坐回車裏,駕駛着車輛遠去。
「你在用魔法控制他嗎,叔叔?」路梨問道。
「不,我只是用魅惑人類讓他更加真誠,而且除了最後用魔法施加暗示,其餘時候可是他自己的意志在起作用。」安德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說道:「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現在我的紅寶石,你應該來學學如何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路梨迷茫地看着安德,隨後問道:「叔叔你要去拉攏盟友嗎?」
「差不多吧,就像每個冒險故事一樣,想要打倒惡龍,一定要聚集靠譜的同伴。」安德給自己與路梨施加上隱身術,又製造出兩個魔法幻象代替二人上了飛機。
在引擎的轟鳴聲中,飛機開始加速,向着大洋彼岸飛去。
「現在蛇岐八家會以為我們上了飛機,而這就給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你知道下一步去做什麼嗎?」安德接着問道。
「找盟友,靠威逼利誘拉攏他們?」路梨的回答帶着年輕人特有的黑暗色彩,在還未走出社會時,他們總是把社會想得太壞,充滿着陰謀論與厚黑學。
而安德的回答則帶着老人特有的詼諧:「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比如日式拉麵什麼的,你看,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是夜,國立東京大學後門的小街,街邊停着一輛木質廂車。
這種小車專為走街串巷賣拉麵設計,窗戶撐開就是遮雨棚,棚下擺着兩張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麵,拉麵師傅在車中操作,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條小街是被時代拋棄的地方,邊上是繁華的燈紅酒綠,高樓大廈,小街附近則是老式的和屋,屋前種着梧桐和櫻花,幽靜中透着破敗。
忙碌了一天的越師傅已經準備好收攤了,他把剛剛買的色情雜誌向車內塞了塞,壓住那張小澤瑪利亞的碟片,開始收拾起碗筷。
藍色的帘子被掀開了,上杉越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概四十來歲,長着一副帥氣但有些輕佻的面容。
男人身後跟着一個黑色頭髮的女孩,長發紮成一束,看起來有幾分松松垮垮,女孩的眼睛是玫瑰紅色的,上杉越沒多在意,東京這地方,什麼樣的妖魔鬼怪都有,紅色的眼睛壓根不稀奇。
「還有吃的嗎?」男人用很老式而且帶着濃重口音的日語問道。
「當然,您請坐。」上杉越站起身來,開始向六十年來一樣,做起了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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