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開門的地點,安德一無所知,畢竟在巨龍的知識傳承里,可不包括尼伯龍根這種東西,他只想找個足夠糟糕的半位面,然後把那些死侍一股腦地丟進去罷了。
安德望向身旁的昂熱,對方已經伸出了手, 作為s級混血種,他的血液對死侍來說就像珍饈美味,安德沖他做了個手勢:「一點點就行,割手心。」
昂熱割開手心,些許的血液滴落下來,安德輕輕揮手, 血化作淡薄的紅霧悄然消失在空氣中。
一頭正在街道上覓食的死侍搖晃着發昏的腦袋, 龍血與人血之間的衝突讓他痛苦不已,埋藏在本能中的欲望讓他想要尋找龍族侍奉, 又或者幹掉一些曾經的同胞來獲得快感。
就在這時,他嗅到了一股誘人的味道,如同兒時母親做的味增湯,又像餓了許久後吃到的麵包,讓他垂涎三尺。
死侍是一群可悲的生物,他們崇拜龍族,作為龍族的炮灰與奴僕衝鋒在前,同時內心又無法抑制對更高血脈的病態渴望,這讓他們對高血統的血液無比渴望。
部分龍族會用這一特性來束縛這些自帶乾糧的僕役們,通過不斷攝入龍血,死侍的身體便會發生一些變化,長出龍翼或者龍角。
不過更多的龍族則對這些死侍不屑一顧,對於他們來說,死侍就像是狂熱的偶像廚,除了發病和當炮灰一無是處,屬於碰都懶得碰的那種。
而在東京內, 那些漫無目的遊蕩的死侍在昂熱流出血的一瞬間,就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一般, 繞開前方的敵人或者獵物,向着安德兩人的位置跑去。
而有人比他們更快,一輛花里胡哨的暴走族摩托車在雜亂無章的街道上飛馳而過,從斜坡上飛起,跳過一堆堆在一起的車輛,在安德讚賞的眼神中落在他的面前。
「師傅,您還好吧。」楚子航摘下頭盔,露出帶着擦傷的臉,白王用出言靈的那一刻,他正帶着蛇岐八家的專員在東京里兜圈圈,措不及防下,摩托車滑了出去,他的身體在滑行中擦傷,不過拜其所賜,他也醒來得比較早。
至於那些追殺他的專員們……
伴隨着低沉的野獸怒吼,幾個穿着西裝的身影從廢墟中現身,從他們腰間的佩刀來看, 應該是蛇岐八家的精銳。
「小鬼子終於墮落成死侍了嗎?」安德轉頭望向旁邊的楚子航:「怎麼回事?」
「龍脈, 」楚子航沉聲說道:「那些蛇岐八家的成員在甦醒後快速服下了龍脈,應該早有準備。」
「王的誕生總是需要人侍奉嘛,看起來白王的復活準備了很久了。」昂熱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此刻越來越多的死侍從旁邊冒出頭來,背後跟着氣喘吁吁,遍體鱗傷的混血種們。
「那看起來白王不太喜歡高天原里的舊臣,」安德晃了晃肩膀,手中的龍骨十字開始放出光芒:「改朝換代,舊臣也得換上一批新的。」
「這種感覺可真不爽,就像被一群死靈圍住一樣。」安德抓住旁邊的昂熱:「讓我們開始吧!」
龍骨十字放出光芒,一扇帶着古樸氣息的門扉悄然出現在東京的街面上,在同一時間,昂熱又一次割開了自己的手心,,誘人的鮮血讓死侍群躁動起來。
你見過蟻穴被破壞時的螞蟻嗎?
想想一下,密密麻麻,張開銳利口器的螞蟻在你的腳上爬上爬下,用自己的口器撕咬你的皮膚,注入蟻酸,讓那塊皮膚變得紅腫。
而將那些螞蟻換成人型又會如何?
這就是安德現在的感受,幾乎望不到邊的死侍如潮水般沖向幾人,他們張牙舞爪,迫不及待地想要痛飲幾人的鮮血。
那些跟來的混血種們敬畏地看着場中的幾人,他們割開皮膚,用自己的血液吸引死侍到了這裏,而在接近的一瞬間,死侍就放棄了他們這些拙劣的獵物,向着場中的幾人撲過去。
這代表着昂熱的血統等級遠高於他們,那是無比直觀的碾壓,讓他們敬畏地低下頭,向着場中的王者默默致敬。
見到死侍撲來,安德開始了自己的動作,魔力從身體中湧出,一條通道開始在門扉兩側形成,在死侍的注視下,門打開了一條縫。
在那一刻,安德身邊的楚子航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刺痛,肩膀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般,散發着詭異的刺痛與瘙癢。
安德沒有發現楚子航的異樣,而是繼續輸出魔力,努力地擴大着異界之門的範圍,死侍躁動不安地移動着,在這詭異的情況下駐足不前。
「還需要,來點狠的。」安德微微一笑,從空間袋中掏出一團白色的軟泥,躁動的死侍群瞬間安靜下來,一雙雙金黃的眼睛盯住安德手中軟泥,眼中都是貪婪。
「白王的血肉,希望你們喜歡。」安德手持着血肉,用力丟入那半開的門縫中,隨後加大了魔力,大門一瞬間洞開,死侍不顧一切地向着洞開的門扉中衝過去。
門的那一頭,芬里厄望着自己手指上的白色粘稠物,陷入了沉思。
姐姐離開前好像叫自己不要出去來着,然後自己房間裏多了扇門,門自己要開,芬里厄只能死命撐住,隨後,門縫裏就丟進來一團爛泥。
正因如此,芬里厄嚇了一跳,大門趁機洞開,從中衝出來的,是……
無邊無際的死侍群。
對於芬里厄來說,死侍大概相當於家養的倉鼠之類的東西,但安德的行為無異於在他的床上倒了一桶的大老鼠,灰毛的那種。
於是不出意外地,芬里厄尖叫起來。
「啊!呀!」
那巨大的尖叫順着門扉傳遞到另外一側,楚子航喘着粗氣,跪在地上,肩膀上的刺痛化為了尖銳的劇痛,周遭的混血種們也如臨大敵,一部分脆弱的甚至迷迷糊糊地出現了靈視現象。
死侍們對此充耳不聞,一味地沖入那扇門裏,而芬里厄的尖叫愈發高昂起來。
昂熱捂住耳朵,對安德喊道:「那邊是什麼東西!」
安德看着最後一頭死侍進入門裏,面無表情地取消了魔法,一本正經地說道:「大概是某個塞壬很多的半位面吧,我也不知道那東西開在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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