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會在這片區域待了多久了?」
略微思索,江仁又問出了一個比較關注的問題。
鄧雷剛愣了一下,道:「具體多久不知道,但他們在十年前就從事着騙人過來當豬使的事情。」
十年……
江仁喃喃一句,然後說道:「也就是說,這片區域在十年前就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也包括這片森林?」
鄧雷剛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解開心中的疑惑後,江仁沉默了下來。
這樣看來,自己這具身體血緣上的母親,當初之所以會在洞中產子,很可能也是被互助會給騙來這裏,然後找機會逃到了這片森林。
當然,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
具體原因如何,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才能得知。
「你們準備怎麼做?」
江仁想了想,把踩在朱安臉上的腳移開。
「先躲開追捕,然後找到一處有人的地方再做打算,但以我現在的樣子,估計是逃不掉了。」
鄧雷剛說着,還是忍不住提醒江仁一句:「你還是快點跑吧,不說另外一支五人小隊,這兩個人的同夥肯定會回來,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
「別聽他人說,小朋友,只要你能帶我走,要多少錢都好說。」
朱安雖然因為被江仁踩臉,導致心中滿是恨意,但還是裝作熟絡的樣子笑着說道。
主因自然是想讓江仁帶着他一起逃走,次因則是如果江仁不願意,那就拖延時間,讓互助會的人幫自己報踩臉之仇。
「這樣啊。」
江仁走到黃毛和他同伴倒下的地方,用腳來確認他們的位置。
腳尖觸碰到他們身體後,便蹲下身,雙手在他們身上摸索着。
朱安還在不斷地說着,試圖說服江仁帶上他逃跑。
旁邊的鄧雷剛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個七八歲的小孩似乎與常人有些不一樣。
這指的不是用兩把步槍殺死兩個人後的面不改色;也不是聽到周圍還有敵人後的毫不在意;更不是問出那些在這周圍應該是常識的問題。
而是他的言行舉止中透着一絲詭異。
但仔細想想,鄧雷剛又找不到詭異在哪裏。
「三顆手雷,一把小手槍。」
正在摸索的江仁,突然停頓了,眉毛向上一挑。
他把這幾樣東西放入褲兜中,實則收入儲物空間。
雖然這兩者的對抗性,比不上剛才收繳的步槍,但它們在某些特殊的用途中卻要遠超步槍。
嘩——
側面的灌木叢一陣響動。
「小孩,狼來了!」
鄧雷剛下意識轉頭看去,發現三隻足有半人多高的狼從中走出,那流線型的肌肉和那滿是獠牙的大嘴,頓時嚇得他對江仁發出了預警。
朱安聽得牙齒直打顫:「狼、狼、狼……」
見那幾隻狼在逐漸逼近江仁,而他還好似沒有聽到般,仍在專心收繳着戰利品。
鄧雷剛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幾乎都忍不住閉眼了。
卻見那三隻狼來到江仁身後,不只沒有發動攻擊,反而直接安靜地蹲坐着,看不出任何危險,比那些大型寵物犬還要乖巧。
「收穫不錯。」
江仁把有用的東西都收好,然後起身伸出手,從小二他們的腦袋上摸過。
通過呼吸聲,他能輕鬆辨別出他們三隻的位置。
說來這次能這麼輕鬆地解決這兩個人,還少不了他們三個的幫忙,正是他們在另一邊弄出了聲音,這才讓他能從容不迫地開槍掃射。
不然,還要多費一番手腳,指不定會生出什麼變故。
「是我看錯了?這不是三隻狼,而是三隻長得像狼的狗?」
鄧雷剛見狀,心中忍不住冒出這個奇怪的想法。
「既然戰利品收繳完畢,那麼……」
江仁面朝朱安和鄧雷剛的方向,笑了笑:「祝你們好運。」
隨即轉過身,毫不猶豫地鑽入了灌木叢,小二他們也緊隨其後。
轉瞬間。
這裏就只剩下一堆子彈,兩個擋在血泊中的人,以及被打得傷勢嚴重的朱安和鄧雷剛。
「小屁孩,別給我找到機會!」
朱安順着江仁離開的方向狠狠瞪去。
剛才他有好幾次想大聲喊人,以此把互助會的人吸引過來,這樣又能多一個人陪自己受罰。
可一看到旁邊兩具屍體,他就害怕得說不出話來,生怕到時還沒等互助會的人來,自己就先被對方打死了。
「走了。」
鄧雷剛一直想讓江仁離開,可當江仁真的離開後,他心中卻是閃過一絲失望。
能活着,誰又想死呢?
他又不是什麼聖人,只是一個稍微有點善心的普通人罷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看到朱安瘸腿時,會想着去扶他一起逃,但感覺要被追上的時候,又推開他獨自逃。
既不是絕對的好,也不是絕對的壞。
這種臨摹兩可的善惡立場,是導致他陷入現在這般地步的罪魁禍首。
「互助會是個隱患。」
另一邊,正快速趕往山洞的江仁默默思索。
「互助會駐地距離這片森林只有一到兩個小時的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更不用說這次,他們還有五個人死在了這裏,萬一對這片森林進行地毯式搜索就不好了。」
「而且,還有兩個人知道了我的存在,如果暴露了我……」
江仁眉頭一挑,有種轉身回去解決那兩個麻煩的衝動。
「嗚嗚~」
先一步回去的黑狼小二,不知怎麼地又跑了回來。
「怎麼了?」
江仁剛問出聲,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立馬加快了腳步。
很快便來到了山洞外,但卻沒有聽到小五的聲音。
離開時,他曾讓小五在這周圍等他,正常來說見到他回來,小五應該會第一時間上來。
可是......
沒有,什麼也沒有!
「出事了?」
江仁靜下心,在周圍摸索了一下。
為了防止這裏被小動物和外來的猛獸入侵,他在這附近設置了些木質柵欄和陷阱,可現在大半都被破壞了。
而且,地上還留下了一堆雜七雜八的腳印。
「都是人的腳印,是互助會另一支進山搜捕的小隊嗎?」
江仁臉色陰沉,回想起鄧雷剛的話。
沒有聞到血腥味,小五恐怕大概率被活捉,小概率逃到了其他地方。
「嗚——」
三隻狼同時仰天長嘯,試圖把小五引出來。
小五雖然平時很少與他們出去玩,但他們對於作為妹妹的小五,感情也不是一般的深厚。
好幾分鐘都沒有聽到回復。
江仁不再等待,一邊對小二說着,一邊用簡單的動作示意:「小二,聞着小五的氣味,帶我去找她!」
畢竟相處了七年之久,這四兄妹雖說不能完全聽懂他的話,但對於一些簡單的指令,還是能明白的。
「嗚!」
小二吼了一聲,隨即聞着氣味向着一側走出。
江仁緊緊跟在後面,旁邊還有小三和小四護駕。
足足追出十數分鐘。
中途甚至路過了兩個其他野獸的領地,然後線索就因氣味消失斷了。
而消失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條寬敞的河流將氣味沖淡了。
「互助會……」
江仁站在河邊,無神的雙目仿佛在注視着前方。
這七年以來,他與這四隻狼同吃同住,與他們一樣被兩隻狼撫養長大。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他的家人,甚至因為獸類的單純,他們要遠比人類更值得他信任。
「嗚~」
小二來到旁邊,平時高傲的他,現在卻是主動用腦袋頂了頂江仁的大腿。
而原本有些調皮的小三小四,現在也情緒低落,顯然都意識到了他們妹妹現在很危險。
「天快黑了。」
在不大不小的河水聲中,江仁伸出一隻手,感應了下周圍的溫度與光線。
大多數盲人雖看不到事物,但眼睛還是能隱約的感覺到光線,並以此判斷白天黑夜和有無光源。
但江仁的這雙眼睛卻是形同虛設,由此才必須通過皮膚來感應。
「我們走。」
江仁拍了拍小二的腦袋,然後嗯轉身原路返回。
比起無處遁形的喧譁白晝,寂靜昏暗的黑夜才是他的主場。
時間一長。
忐忑不安的朱安和鄧雷剛,也發現了黃毛的那三名隊友似乎回不來了。
身體更為強壯的鄧雷剛,向着不遠處的木樹爬動了好幾分鐘,勉強將腦袋撐起靠在樹上,然後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短短几分鐘,就將他積累的力量耗盡了大半。
比起渾身的疼痛,他現在更缺的是補充身體能量的食物,沒有食物只會越來越虛弱。
「那小孩應該是把那三人都解決了。」
鄧雷剛側過頭,看向不遠處那兩把已經打空的步槍。
從槍上那熟悉的裝飾可以看出,這是已經離開那三人的其中兩人的配槍。
「哈哈哈,鄧雷剛,你後悔了沒有。」
積蓄了一點力氣的朱安,頓時又迫不及待地大笑道:「如果剛才你不是想拋棄我,現在我們兩個說不定都跑了,這就是你的報應。」
鄧雷剛看了他一眼:「蠢貨!」
他和朱安被騙到這裏,只相隔了不到兩個月。
再加上被分配到一個房間,又是相鄰的床位,頗有些難兄難弟的感覺。
這也導致他在發現可以逃跑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刻逃跑,而是把朱安一同拉上,卻不想反而將自己給害了。
「你叫誰蠢貨……」
朱安當即破口大罵,各種污言穢語不斷吐出。
鄧雷剛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抓緊時間恢復力氣。
這麼久還沒有互助會的人找過來,那就證明他目前還是有一定逃走的概率,比起把力氣耗在這個蠢貨身上,不如積蓄起來,為自己的逃脫增加一分可能。
「你們兩個,還記得回互助會的路嗎?」
江仁從灌木叢中走出,臉色比之前要冰冷許多。
鄧雷剛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回來了:「你要做什麼?」
「帶我過去。」
江仁說着,拍了下手掌。
小二小三小四頓時飛撲出去,將朱安和鄧雷剛撲在身下,鋒利的獠牙距離他們的喉嚨,只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好幾滴口水,直接滴落在他們臉上。
「讓他們走開,我帶你過去!」
本想裝死的朱安連忙喊道,伴隨着一股奇怪的氣味,他的褲襠被打濕了。
鄧雷剛咽了口唾沫,聲音有點顫抖:「我認得路。」
「回來吧。」
江仁將小二三隻召了回來,隨即左手假意伸進身後的獸皮袋,實則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一把野果,然後向着兩人聲音傳來的方向丟出:「給你們兩分鐘時間,吃完帶路。」
「這東西能吃嗎?」
朱安看着那鮮艷的紅色果子,總感覺吃下去就會立刻暴斃。
江仁道:「你可以不吃。」
鄧雷剛倒是沒有多問,撿起一顆果子擦了擦,然後就咬了一大口。
隨着汁水從嘴巴進入腹中,深深的飢餓感終於得到緩解,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些。
「吃吃吃,也不怕吃死你。」
朱安心中抱怨一句,也撿起顆果子咬了一口。
發現味道不錯後,他立馬囫圇吞棗般吞下一顆,然後就去搶下一顆。
地上的果子就那麼多,誰多吃一個,另一個人就要少吃一個,他自然不想便宜鄧雷剛。
鄧雷剛沒有理會他,依然不快不慢地吃着。
本就處於長期飢餓的身體,又經過了緊張的逃亡,還承受了能傷及根本的拳腳,身體根本承受不了快速進食,即便是水果這種含水量大的食物。
「拿着路上吃,現在給我起來帶路。」
江仁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又丟出一把紅果。
幾乎吃掉七成果子的朱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果子,又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肚子,眼中浮現一絲迷茫之色。
「如果走錯路了,或者速度慢了,會有一個小小的懲罰,我相信你們不會想體驗。」
江仁扔給他們一隻手電筒,然後摸了摸身旁的三隻狼頭,威脅的意味溢於言表。
朱安和鄧雷剛掙扎着爬了起來。
經過剛才的休息和水果的補充,雖然仍然渾身劇痛,但好歹沒有先開始那麼難受,並且有了一點力氣。
拿着手電筒的鄧雷剛,成為了領路人。
他從江仁身旁路過時,看着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你是不是看不見?」
後面的朱安聽到,心中忍不住冷笑。
這是多瞎的人,才會認為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小孩看不見?
「你現在才知道?」
江仁反問一句,隨即厲聲道:「還磨蹭什麼,給我動起來!」
鄧雷剛加快了速度,臉上滿是驚訝。
他剛剛只是突然心有所感,畢竟江仁給他的感覺,除了那偶爾有些飄忽不定的視線外,根本沒有一絲盲人的樣子。
朱安以為江仁是在開玩笑,跟上鄧雷剛後,不時悄悄回頭看向江仁。
但在見到對他虎視眈眈的三隻狼,又快速回過頭,臉色急速變化,不知在想着什麼。
天色漸漸昏暗。
相比於暗淡無光的森林,邊緣處卻有着一處亮着燈光的建築群。
建築群的邊緣,用水泥和木頭搭建了一座圍牆,牆上還用鐵絲製造成了防翻網。
大門兩側的高塔台上。
幾名身上套着幾個彈夾,肩上扛着一把槍的人正在抽煙閒聊。
裏面一處燃着篝火的空地,幾十個敞開衣服的大漢,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感覺好不快樂。
在中心處有着幾間環境惡劣的簡陋大平房,每間房都擺着數十台電腦。
一群神色麻木面帶菜色的男女,正通過聊天軟件和手機向他們所在國家發送着一條條信息。
「黃金賭場開業大酬賓,來就送一萬籌碼……」
「您的銀行卡已被凍結……」
「你好,這裏是治安局,您涉嫌一起境外洗錢案件……」
「我們可是老同學了,我怎麼會騙你,這裏工作輕鬆工資又高,955……」
「刷一單結一單錢,多刷多賺……」
「小王啊,我這邊有單生意急需用錢,你先轉一百萬到這個賬號……」
「請問你是京寶名『水果』的用戶嗎?您在我們店裏購買了裙子、絲襪、假髮……快遞中途出現了意外,導致這些商品損壞,目前我們店裏並沒有那些貨,您加一下我的賬號吧,我直接將錢三倍退給您……」
即便每個人臉上都有肉眼可見的黑眼圈,但還是在爭分奪秒地撥打電話和發送信息。
似乎只要停下一會,就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啪!
一名叼着煙的刀疤臉壯漢從門外走進,手中甩棍重重抽打着門框,放出狠話:「都給我用心點,今晚達到目標的可以喝一碗肉湯,達不到目標的給我喝兩碗馬桶水!」
聽到這句話,有幾個人鬆了一口氣。
但大多數人更緊張了,恨自己只有兩隻手。
看到在自己放話後,明顯變得勤快的「員工」,刀疤臉得意地點點頭,轉身剛準備離開,忽然就猛地回頭看向角落的一名高個男子。
高個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恐懼。
急忙回頭看向身前的電腦,害怕自己剛才憤怒的表情被對方看到。
就在他心中默默祈禱時,頭髮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整個人被拖的向後摔在了地上。
「你剛才的表情,我很不滿意。」
刀疤臉硬生生從高個男子腦袋上扯下一把頭髮,看着慘叫不止的對方,他獰笑着揮出甩棍。
甩棍不斷落下,很快就染成了血紅色。
高個男子也由先開始的求饒,到後續的怒罵,然後再次轉為求饒,直至漸漸沒了聲音。
見到刀疤臉的殘忍,周圍不少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但越是這樣,他們越不敢停下手中的工作,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人。
「做豬就要有豬的樣子,我可不是你爸媽,不會慣着你。」
刀疤男收回甩棍,很滿意周圍人的態度,對着旁邊幾個持槍大漢說道:「把他拖回宿舍,沒死明天給我起來繼續工作,死了就把他丟進黑坑。」
「是,友清哥。」
其中兩名持槍大漢上前架起高個男子,把他像死豬一樣往外拖了出去。
全友清點點頭,見到旁邊位置上的女人,眼睛瞬間一亮:「你的目標完成得怎麼樣?」
相比這裏其他幾個女人,這個女人要好上許多,長得雖普普通通,但身材還算有料。
「已經完成了。」
女人弱弱回道,雙手被嚇得輕微顫抖。
「不錯,值得鼓勵。」
全友清說着,把手伸到了對方的衣領中,然後看向其他人:「你們都給我好好學一學,別整天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連點錢都賺不到。」
女人咬牙忍受着,眼中閃爍着淚花。
其他人更是低着頭,既不敢看過來,又不敢回話。
幾個持槍大漢一邊看着,一邊小聲地指指點點,似乎也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這是給你的獎勵!」
全友清抽回手聞了聞,隨即大笑着走了出去。
剛出來,就有一人迎了上來:「友清哥,老汪他們回來了。」
全友清看了他一眼:「抓到那兩隻豬沒有?」
對他而言,這些「員工」與豬相差不多,都是要吃要住,區別只在於他們不需要成長周期,並且能更快為互助會賺錢。
那人搖搖頭:「沒抓到豬,不過他們帶回來一隻狼?」
全友清有些疑惑:「狼?」
「一隻很漂亮的狼,毛髮蓬鬆,渾身雪白。」
那人興奮地說道:「有些像電視上看到的雪狼,但是比它們高大一些,而且更好看。」
「帶我過去。」
全友清聽到這裏,頓時來了興趣。
雖然互助會的主要生意是「網絡」和「人口」,但偶爾找到些珍稀動物,賣出去也能小賺一筆。
有可能沒有一個大單子賺得多,但那些大單子哪怕幾百個「豬」同時工作,一個月能來上那麼兩單也算運氣了。
而現在又不用付出什麼,就能多賺一筆,誰又會拒絕呢?
「友清哥,我們要不要通知會長?」
那人走着,又回頭問道。
「會長這回是去給我們尋找新生意,只要成功了,我們互助會每年的收益起碼能翻上一倍。」
全友清踹了他一腳,罵道:「哪有那麼多時間,管這種幾十萬的小事?」
兩人臨近大門口。
遠遠就見到一群人正圍在一個籠子周圍。
有人見到全友清來了,連忙讓開路:「友清哥好。」
「友清哥。」
「友清哥,你來了。」
其餘人聽到聲音,邊打着招呼,邊讓出了一條路,裏面的籠子也終於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半人高的四四方方的鐵籠子,裏面有隻白狼,在周圍燈光的照耀下,它的毛色白的發亮,甚至還隱隱反射出絲絲銀光。
已經甦醒過來的白狼小五,向周圍呲牙咧嘴。
但因為籠子過於狹小,她除了能動一動嘴外,連腦袋都無法轉動。
小五心中充斥着恐懼與不安,她無比希望自己的四個哥哥,能夠從天而降,將這群兩腳生物收拾了。
「友清哥。」
老汪走到他旁邊,介紹道:「這是我們在山裏抓的,幸好當時帶了麻醉針,這才在不傷害到它的情況下抓捕它。」
全友清湊上前看了下小五,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隻白狼起碼五十萬,到時你們小隊拿三成。」
「謝謝友清哥。」
老汪與一旁的四人開心的笑了,顯然他們就是那支抓捕白狼的小隊中的成員。
老汪拍了下腦袋,又說道:「我們抓捕那隻白狼的時候,看到了一些人為製造的陷阱和工具。」
全友清:「你的意思是?」
老汪道:「陷阱和工具都有些新,我懷疑有人在那附近生活。」
「這樣,你明天多帶幾個人去看一看,如果確認有人,就把他抓回來。」
全友清又叫人把鐵籠子帶下去,好好餵養,然後又問道:「黃毛呢?他們還沒回來嗎?」
老汪回道:「我們回來的時候聽到幾聲槍響,應該是已經找到了那兩頭豬,現在或許還在追捕。」
「只是兩頭豬,追不到就沒必要追了。」
全友清朝大門外看了一眼,吩咐道:「如果他們明天早上還沒回來,就派出兩支小隊去找他們。」
「是。」
旁邊幾個小隊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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