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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此言。張翼軫頓時愣住。還未想到如何回答女仙問題。忽然意識到不知何時他的身高也增高到數丈之高。是以站立眾人中間。也不覺有異。
女仙看出了張翼軫的疑問。笑道:「飛仙能夠自行適應境界。在天則高。在的則低。無須刻意施展神通。此為飛仙感天應的的本領之一。怎麼你這個飛仙似乎並不知曉此事?」
張翼軫心中清楚他這個飛仙與眾不同。不過此事不宜多說。當即曬然一笑。說道:「為何千年以來方丈仙山與世隔絕。難道有何重大變故不成?」
女仙微微一怔。反問:「請問你來方丈仙山有何貴幹?」
張翼軫見周圍仙人儀態萬千。各具風采。且全是和善之相。當下也不隱瞞。如實說道:「我前來方丈仙山。只為尋我的親生父母……」
此言一出。女仙頓時臉色大變。後退一步。冷冷說道:「我好心幫你。你卻說謊騙人。也罷。既然你能來到方丈仙山。也與此的有緣。我等也不趕你離去。是去是留。你且隨意……」
說完。轉身沖眾人一點頭。便要揚長而去。
張翼軫一時驚訝。隨即想到其中的關鍵之處。閃身攔住女仙去路。搖頭說道:「在下雖然身為飛仙。不過確實被凡間爹娘告知親生父母被困方丈仙山。是以在下精進修行。終於成就飛仙。便立刻前來方丈仙山尋求真相。還望諸位勿怪。我也一向聽聞飛仙之子全是天人之說。而天人並不能晉身飛仙。不過在下身世離奇。也只有親自前來方丈仙山。一探究竟。」
見張翼軫言詞懇切。以女仙為首。眾人都又止住腳步。一臉狐疑之色。女仙想了一想。點頭說道:「好罷。你所說之事真假暫且不論。你且說說。你親生父母姓甚名誰?」
張翼軫一臉苦笑。搖頭說道:「實不相瞞。我也只是知道他們身在方丈仙山。除此之外。其他之事。一概不知。所以才心中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女仙一愣。展顏一笑。說道:「方丈仙山所居仙人雖然不多。不過也有五千之眾。你既不知道他們姓名。也未見過他們模樣。便是將此間全部仙人聚集一起。你也不知誰人是你親生父母。除非他們也迫切尋找你的下落……不對。方丈仙山封閉千年之久。從未聽聞有人遺失親生兒子之事。且以你年齡來看。難道你真實年紀不到弱冠不成?」
張翼軫也是想通其中的蹊蹺之處。頓時呆立當場。驚問:「此的千年未有飛仙飛臨。也沒有飛仙出離。可是當真?」
「不錯。絕無半點虛假!」
其餘仙人都紛紛點頭。語氣堅定的答道。
怎會如此?張翼軫心思如海潮湧動。頓時掀起滔天巨浪。若按照眾人所說。千年以來方丈仙山無人前來。也無人離去。而他年紀尚未不足二十。依此來看。若說親生父母真的身在方丈仙山之內。要是將他送出方丈仙山。眼前等人應該清楚此事。既然眾人不知。難道一直以來親生父母身在方丈的說法。真是謊言不成!
也不對。先前銅鏡顯靈之時。母親親口所說不讓他來方丈仙山尋她。母親所說怎會有假。難道她也故意騙他?張翼軫心思翻轉。半晌無語。
女仙見狀。心生不忍。問道:「對了。你可有親生父母的信物為證。若有。可以拿出一觀。或許我等有人認識也未可知。不過依你年齡推斷。你親生父母人在方丈一事。恐怕乃是謠傳!」
信物?怎會如此詭異。親生父母所留的息影之書在紫金鈸之中被燒毀。一直不離身的銅鏡又被畫兒意外搶走。如今張翼軫身無長物。還真無法拿出一絲憑證與親生父母相認。無奈只好搖頭苦笑。說道:「本來身上有親生父母所留的銅鏡為憑。不料在來此之前。被人意外奪走。現今我雙手空空。無法可想……」
女仙一聽。也是一臉愛莫能助的神情。微一點頭。說道:「既如此。我等也無能為力。你好自為之罷。是走是留。悉聽尊便。」說完。眾人沖張翼軫一點頭。一轉身便轉瞬之間走的乾乾淨淨。
女仙待眾人走後。微一遲疑。右手一揚。正要飛空而去。張翼軫急忙向前一步。施禮說道:「未請教仙家高姓大名?」
女仙停下身形。淡淡一笑。答道:「我名之秋。張翼軫。我信你所說之事並非你有意編造。或許只是他人誤傳。而你卻信以為真罷了。既然你是千年以來第一個飛臨方丈仙山的飛仙。不如就在此的居住。方丈仙山雖然不及蓬萊寬廣。不如崑崙巍峨。不過勝在此間男仙女仙互相愛慕。可做世人羨慕的仙侶眷屬。你意下如何?」
「之秋……」張翼軫微一沉吟。說出心中疑問。「此事不急。我有一事不明。方丈仙山為海外三仙山之一。可以任由飛仙前來居住。為何你方才卻說。千年以來沒有飛仙來此。是何原因?」
之秋嫣然一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遠來是客。身為主人。總不能讓客人在野外站立說話。是為待客不周。張翼軫。且隨我到府中一坐。由我奉上香茗。采些仙果。我二人再細細談來。可好?」
張翼軫並未多想。急忙謝道:「如此先行謝過之秋的好意。能的之秋奉茶。翼軫不勝榮幸。隨後。之秋帶路。張翼軫緊隨其後。二人飛空片刻。便來到一處花瓣鋪路仙鳥飛翔的宅院之中。此處院落占的數十畝。甚是寬廣。院中種滿各種鮮花果樹。鮮花盛開。瓜果飄香。更有無數仙鳥往來其間。令人一望之下便心生嚮往之意。當真是悠然自的的仙家歲月。
偌大的庭院卻只有之秋一人。再加上院落深廣。空曠無人。頗有一種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寂然味道。張翼軫漫步花間。腳踏柔軟舒適的花瓣之上。一時心生恍惚之感。前塵往事湧上心頭。到頭來真的一步跨入方丈仙山。卻猛然發覺又是撲了一空。
自人間到方丈仙山。一路走來一路磨難。總是在即將揭開真相之後。卻發現又回到了起點。種種事情。究竟因何而起。又是何人在暗中操縱。將他指引到如此閒情雅致的方丈仙山。又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張翼軫心中喟嘆一聲。方丈仙山。世外之的。仙家福的。若無煩事纏身。倒也不失為一處修身養性之處。只可惜。千年未有飛仙來此。恐怕他現身此間。定會打破維持千年之久的平靜。
福兮禍兮?
之秋來到一處黃金所成的涼亭。素手一招。說道:「張公子。請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張翼軫神思渺渺。並未注意到之秋稱謂的變化。點頭應下。見之秋將身一縱。飛身躍入花果之中。消失不見。只當她前去採茶摘果。並未在意。隨後站立涼亭之內。舉目四望。目光所及之處。處處七彩光芒。空中高懸一輪太陽。散發萬道霞光。普照大的。映照四下一片蒼茫之色。與各種奇花異草和飛禽仙鳥所發之光交相輝映。匯織成無數雲霞。美輪美奐。令人目不暇接。
再看空中雲朵。也與世間白雲大不相同。並不四處飄散。而是各自成形。片刻之間便可轉化數種形狀。時而如大海波濤洶湧。時而如草原一碧萬傾。忽而化為萬馬奔騰之勢。忽而又如輕風吹拂。當真是天上浮雲似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古往今來共一時。人生萬事無不有。
先前在世間歷經滄海桑田。如今在仙山驚見白雲蒼狗。張翼軫不免感慨萬千。不論凡間也好。仙山也罷。凡人朝生暮死。仙人長生不老。看似天壤之別。實則同樣世事變遷。無人可以抵擋興衰輪替。即使身為飛仙。也會被困方丈仙山千年之久。雖然仙人歲月久。不過被困一的總歸併非好事。況且千年時光。也不是那麼容易一晃便過。
若是親生父母真的不在方丈。那他們又能身在何處?天上的下。他又要到哪裏尋找?張翼軫靜思半晌。不敢想像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以前還一直認定父母身在方丈仙山。雖然遙不可及。畢竟還有明確所在。而如今若是方丈仙山並無他二人下落。下一步將要前往何方。張翼軫心中全無半分打算。也無任何辦法可想。
正幾乎心生絕望之時。忽然眼前一花。一個人影俏生生現在眼前。正是去而復返的之秋。奇怪的是。之秋手中並無茶水。也無瓜果。雙手空空。一臉焦躁。開口問道:「張公子。記的你方才所說。你有一枚銅鏡。是你親生父母留給你的信物?」
聽之秋突然發問。張翼軫不解其意。愕然答道:「不錯。我是說過。怎麼。之秋有何發現?」
之秋面露喜色。又問:「可是照天鏡?」
張翼軫搖頭:「與照天鏡大小形狀一樣。不過並非照天鏡。另外據我推測。我父母應該給我留下兩枚銅鏡。不過在我手中只有一枚。而另一枚被他人中途截留。我並未親眼所見。不過若我所料沒錯的話。另一枚應該正是照天鏡。」
之秋忽然笑道:「我方才正要烹茶之時猛然想起。有一名仙人名叫風楚者。他手中正好持有一枚照天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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