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和蘿莉的故事,似乎剛剛開始。
家裏就這樣多了一個機靈可愛又讓人心疼的小蘿莉,我和戴安妮卻絲毫不介意被打擾了浪漫,反而把更多的心思,用在了關心體貼若若身上。
戴安妮充分的展現了她母性一面的耐心和細心,甚至沒時間理會我。陪着小丫頭又玩又鬧,玩累了,小丫頭會熊人讓我抱抱她,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她眼裏的一絲落寞。
她笑的時候充滿童真和清澈,可聰明的她,似乎什麼都懂,她知道為什麼要在我家住下來。
戴安妮跟我說,睡覺的時候,若若偷偷趴在她肩膀哭了,說想媽媽了,還會偷偷拿出脖子上的玉佩,靜靜的發呆。
我知道,丫頭心裏還在憋着這件事,這些陰霾不會那麼輕易就忘記。
所以,兩天後我又帶着小蘿莉一起去了北邊的山,一路上小丫頭蹦蹦跳跳顯得心情不錯,眼裏透着期待,是期待和小松?一起玩?
到了饒悲天的木屋,小蘿莉頓時驚喜的尖叫一聲。急匆匆的跑了過去,因為我也很意外,木屋的門口,擺了一個房子形的小木屋。幾隻小松?在乖乖的磕着瓜子。
原來饒悲天真的修了一個松?的小窩,真的給松?安家了。
看着小丫頭驚喜連連的叫着,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了,饒悲天看着孩子天真無憂的笑容,滄桑的雙眼已經泛起紅潤。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小茹。我們的孩子如果長大了,也一定是這麼可愛,對吧。」他自言自語着,聲音卻哽咽得沙啞了。
若若抱着小松?突然跑到饒悲天面前,張開小手,示意饒悲天抱她,饒悲天驚喜的愣了一下,立刻激動的抱起小丫頭。
「饒叔叔,你沒騙若若。」小蘿莉摟住饒悲天的脖子,我了解這孩子,她願意讓他抱,是因為信任。
「叔叔當然不會騙你了,說了你再來,我就給你驚喜,走,叔叔帶你去看。」他語氣柔和。甚至有幾分疼愛,小蘿莉驚訝道:「還有小松??」
「當然不是。」
我也有點好奇了,跟着兩人一起過去了。
我突然覺得,饒悲天這兩天,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小丫頭再來,耐心的準備了好多。
走出木屋的空地沒幾步,就到了一顆茂盛的大樹下,眼前意外的場景,讓我頓覺覺得猜測是正確的。
「啊!鞦韆!」
小蘿莉興奮的大喊着,饒悲天立刻把她放坐在鞦韆上,跟着孩子一起放聲笑了。
他居然在茂盛的樹幹上,做了一個簡單的鞦韆,在這空曠的樹林裏,反而多了一絲溫馨的味道。原來這就是他要準備的驚喜。
鞦韆上傳來孩子的笑聲,迴蕩着寧靜的山裏,一大一小似乎成了秋天裏,最美好的畫面。
我沒想到小蘿莉和饒悲天,會在一次碰面之後結下緣分,也許是在各自的情感缺失中,互相找到了溫暖吧。
誠然小蘿莉也叫我叔叔,可我沒經歷過婚姻和歲月,只能給予她哥哥般的關愛,而無論年紀還是閱歷,饒悲天都比我更懂得那份成熟的責任心,他是擁有過家庭的人,還是一個有擔當的丈夫。
我只知道,若若喜歡吃什麼就給她買,喜歡看什麼動畫就給她看,可這些只是順從她想要的,並不能安慰孩子內心掩蓋的情緒,而饒悲天似乎更懂得發酵孩子心中的純真情感,來慢慢淡忘陰霾。
這份成熟帶來的睿智,是我無法做到的。
「前輩,孩子很喜歡跟你玩啊,在家這兩天,我都沒見過她笑得這麼開心。」我由衷的感慨道。
「孩子只是喜歡在山裏玩,哪裏是我的功勞啊。」他謙和的笑了,隨後幽幽說道:「和我妻子生活的那些年,我們倆很早就考慮過生一個孩子,只是當時經濟條件普通,怕孩子出生跟着過貧寒的生活,所以就打算攢幾年錢,我們倆經常一起研究孩子的教育,想着將來有一天,可以讓孩子健康的長大。」他頓了頓,苦笑了一聲,嘆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年,我還記得當初這些,還能用到。」
「是緣分,就不會錯過,前輩,也許這就是你的緣分吧。」
「我也該感謝你,小暖,你給了我太多緣分了,化解了恩怨,正名了鐵扇,傳承了妻子的衣缽,如今,又讓我感覺到了許久未有的溫暖……謝謝你。」聲音漸漸哽咽,幽幽的感概,讓饒悲天滄桑的雙眼泛起水霧。
我也深受感染,欣慰的笑了,經歷了這麼多,他似乎變回了最初的自己,一個溫和親切,心善如水的大叔。
也許一切的機緣,都在當初買扇子的那一刻,結下了。
「饒叔叔,若若餓了,你給我做飯好不好,我愛吃你做的菜!」小蘿莉在遠處揮手笑着。
「好啊。」
饒悲天收起哽咽,迎着天真的笑臉,似乎在沐浴着最溫暖的陽光。
中午的飯菜,要比上次更豐盛,我知道,是饒悲天刻意提前準備的,他在等着孩子再次來看他,而小蘿莉更讓我意外,她居然給我和饒悲天夾菜了。
「叔叔們對我都好,以後若若學會做飯了,也給你們做。」她稚嫩的笑臉,讓我的和饒悲天忍不住發笑,我摸着她的頭說道:「人小鬼大,你現在連炒鍋都拿不動,想學做飯,等你再長几年的。」
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饒悲天在細心觀察若若愛吃哪個菜,喜歡什麼口味,我小聲提醒他,小蘿莉不能吃魚,會過敏。
吃完飯,小丫頭和饒悲天不舍的告別了,我看見饒悲天臉色露出的滿足的笑。
回去的路上,小蘿莉突然問我:「饒叔叔是不是沒有家人?」
我有些驚訝,以她的聰明,是早該看出來了,可她選擇單獨的時候問我,孩子心裏懂這些話不能人多的時候,隨便問。
「是啊,饒叔叔孤身一人好多年了,他的妻子生病去世了,去世的時候,還懷着沒出生的寶寶。」我語氣平靜,小蘿莉聽完,默默的靠在我肩膀上,我總覺得經歷了這些,她長大了不少,心裏比同齡孩子更早熟。
之後的幾天,生活過於平靜,沈玲玉即將結婚,似乎在忙着婚禮前的籌備,沒回過咖啡店,我因為有傷,每天只是下午的時候去咖啡店坐坐,總覺得少點了顏色,也許是紅色吧。
夏心語也是一走幾天,不過她跟我保持了聯繫,琴聖居住的地方,是風景宜人的江南水鄉,她給我發了很多漂亮的風景照,偶爾會發幾張仙氣十足的自拍,還調皮的說有點想念。我才發現,咖啡店裏也少了一道白色。
素心的傷徹底好了,萱萱說偶爾會看見她來,只不過我刻意的避開了時間,現在我不能再跟她過多的接觸,她說過,等我傷好了,要請我和戴安妮吃飯,聊表祝福。
戴安妮學會了撒嬌,總會在家裏,趁着小蘿莉不注意,讓我親她一下,當然,我的手還是那麼不老實,有一次我們倆激吻動情了,她的睡衣被解開了,差點讓小蘿莉看見,還好當時被我及時擋住,她沒抱怨孩子打擾了浪漫,反而收斂了親密,還命令我克制,不能讓孩子看見大人這些。我突然覺得,傲嬌的學姐,也在慢慢成熟。
好像只有還在原地踏步,工資沒漲,依舊流氓,偶爾文藝,長期扯淡。
好像除了多了一個小蘿莉,一切都很平靜。
不過,小蘿莉天天要求我帶她去山裏,和饒悲天的互動越來越多,越來越有愛,比如溫和大叔在那劈木頭,她像小鳥一樣圍着看,然後一個不注意,把堆好的樹枝踢倒了,她害羞的吐了吐舌頭,大叔只是嘿嘿的笑着。
又比如,小蘿莉上山之前,會買不少零食,自己吃也會分給饒悲天嘗嘗,吃不完的就全送到大叔手裏,抬屁股玩去了。有一天我照舊跟她去超市,她卻停在了大人的鞋櫃那裏,半天沒走,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山里感覺比家裏涼,叔叔的鞋太舊了,想送他一雙棉鞋保暖,自己卻沒錢買。
我立刻買下了那雙鞋,告訴丫頭,先借給她錢,長大了再還給我。
那天我記得饒悲天見到鞋之後,看着若若稚嫩的小臉愣了半天,飛快的跑回屋裏,說要馬上給換上給若若看,可我卻看見他,在屋裏偷偷擦着眼淚。
鞦韆,蹺蹺板,傳神的木雕,饒悲天多年製作摺扇和油紙傘,精巧的手藝讓我驚嘆,山里似乎成了小蘿莉的遊樂場,這裏她有了越來越多的玩具,樸實卻帶着童真。
每次回到家,戴安妮說沒見到若若偷偷難過了,小蘿莉回家就蹦蹦跳跳的想着明天要給大叔帶什麼好吃的。
大叔和蘿莉,似乎都在對方的身上,找到一份莫名的情感寄託,漸漸變得依賴。
這似乎跟我和姐姐小時候很像,由依賴慢慢變成了濃於血的親情。
「丫頭,明天還去看饒叔叔嗎?」
「當然去,明天我要給叔叔帶蛋糕吃,叔叔說他好多年沒過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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