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猛然擁入佳人。
少女的體香瘋狂鑽入沈浪的鼻腔。
他不知所措,不知道陸雪芙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她一槍打死了24小時監視着她的奸細,一槍擺脫了女帝對她的控制。
「雪芙,你……」
朱唇已親了過來。
「沈浪,求求你,別走,別拋棄我!好嗎!」
懷中的女孩露出乞求的目光,渾身顫抖。
「答應我,留下來!我會為你推翻整座王朝,你即將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大夏人擔任的攝政王!」
女孩雙眼流出眼淚,哭着說道。
她已經別無選擇。
她只哀求抱着的男人,哀求能夠她答應自己卑微的請求。
「雪芙,你讓我永遠留在這裏,讓我也不再回去?」
沈浪抬起她的頭,輕聲問道。
「答應我,好嗎?我會獻出我擁有的一切。」
「甚至,你來統領這個王朝,我也願意。」
女孩的眼淚流下,卻留不進這個男人的心裏。
「對不起,我要回去!」
沈浪緩緩搖頭,終究是拒絕了對方。
「雪芙,梁園雖好,終非久留之家。」
「那裏是我愛的人,有在乎我的人,更有等着我回家的人。」
「就算遺落月球,我都想盡一切辦法回家。」
「你覺得我會留下來嗎?」
懷中女孩渾身一僵,從沈浪手中掙脫。
當最依賴,最深愛的人要離她而去,她還剩下些什麼呢!
她臉上帶着苦澀的笑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蘇荷、顏冰冰,甚至還有那個歐諾瀾。」
「沈浪,你無父無母,你在那個世界有什麼牽掛?」
「你別告訴我,你不是為了她們,你回去還要拯救世界!」
女孩大聲喊着,情緒異常激動。
沈浪只能沉默不語,任何話也說不出來。
我要帶你走,你要我留下。
陸雪芙,咱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強求。
「沈浪,你知不知道,外面為什麼那麼多近衛軍!」
陸雪芙指着門外。
「女帝要殺了你啊,要在法先生回來之前,消除一切隱患!」
「我知道。」
沈浪點了點頭。
「我也在等他回來,若不是想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我今天已經離開!」
「那你不走,你再等什麼!等着殺光這裏所有人嗎!」
「你為什麼不走啊!」
陸雪芙情緒失控地大喊起來。
「因為終究意難平!」
沈浪平靜地看着對方,「雪芙,你我都看過尼塔基教授的日記。」
「這些從神廟島跑出去的人,已經喪失了他們的信仰。」
「所有人的穿越,和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我不管不顧,終究意難平。」
陸雪芙聽完,卻搖頭冷笑起來。
「沈浪!不,絕不是這些狗屁倒灶的理由。你不要欺騙我了。」
「你不走,你還不離開這裏,就是因為你還在乎我!」
沈浪心中一震,啞口無言。
「被我說中了吧!你說我不走,因為我想當一代女帝。而你不走,絕不是什麼意難平,你就是想帶我離開,就是想讓我永遠離不開你!」
陸雪芙連連冷笑,「你別做夢了!沈浪,我不會跟你走的!」
「就算我死,也要死在這座皇宮之中。」
沈浪呼了口氣,「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穿婚紗嗎?」
「我不知道。」
「因為,我要改變羅曼諾夫王朝的血脈,從我開始,再沒有羅曼諾夫家族!」
陸雪芙看着桌上被沈浪喝掉的紅酒,仰頭大笑起來。
這女人瘋了!
沈浪看着面前的陸雪芙,感到如此的陌生。
他正要說些什麼,突然感到一陣巨大的眩暈。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酒里有毒?
可我明明能免疫所有的毒藥。
沈浪強忍着腦袋的眩暈,想要站起卻差點摔倒在地。
眼前開始模糊起來,朦朧間看到女孩已經脫掉婚紗。
「別掙扎了,沈浪,這是克魯勃最先進的迷藥,再強大的人都無法抵抗它的威力,這是軍方留給我最後的武器!」
「我沒想到,最終用到了你的身上,只因為,我愛你!!!」
隨着陸雪芙的話,沈浪的大腦終於宕機。
他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之中。
最後眼前看到的,是女孩撲向了自己。
……
「葉卡捷琳娜那裏怎麼樣了?」
寢宮裏,伊莉莎白沉聲問道。
阿道夫趕緊躬身回道:「陛下,公主召見了大夏親王,並把他帶進了寢宮。」
「哦?」
伊莉莎白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大膽。
「根據監視者最後傳回來的消息,她似乎準備了毒藥,打算毒殺這名親王。」
「呵呵,讓他在愛情中死去嗎?和我很像,她成長得很快啊,阿道夫。」
阿道夫心中一凜,垂頭不敢說話。
灰熊的女皇也好,皇妃也好,全是都是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一切聽命就好。
「明天天亮之前,如果她還沒有解決,你就帶人幫她好了。」
「是!」
阿道夫點頭應下。
「心衰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女帝又問起自己最在乎的問題,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了這樣,這對伊莉莎白來說打擊太大了。
當得知心衰且無法治癒之後,她整個人幾乎崩潰。
不過在外人面前,沒人能看出這位女強人的異常。
但是,她思忖良久還是匆忙寫下了遺詔。
阿道夫聽出女帝的緊張,沉聲道:「陛下,馬喬召集了十名聖彼得堡最好的醫師,他們研究了一天,暫時沒有找出治療心衰的辦法。但他們表示,再給他們多一點時間,必定有突破的。」
「哦,是這樣嗎……」
伊莉莎白當得知這個消息後,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過多的驚慌。
似乎已經坦然接受了這個結果。
「馬喬他們還在醫學院?」
「是的,陛下,他們還在為您的健康做出努力。」
女帝卻隨意的揮了揮手。
「你帶人全殺了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除了你和文格爾頓,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啊?」
阿道夫瞬間愣住。
全部殺了?
「沒聽到嗎?明天法先生就會回來,我不希望他知道這件事情!」
女帝神色一厲,「文格爾頓是我提拔起來的臣子,你是我最衷心的僕從。除了你們之外,我不再相信任何的人!」
「殺了他們,快去。」
「是!」
阿道夫心中一寒,轉頭跑了出去。
他莫名有種預感,明天的大婚肯定會不同尋常。
一場突如其來的變局,或許要攪動着灰熊變天。
走出寢宮,阿道夫看着漆黑的夜色,一陣恍惚。
他想起了三年之前那個夜晚。
皇宮內血流成河,慘絕人寰。
還是侍衛長的他,帶領着1000名效忠女帝的死士,在這裏鏖戰了一整個夜晚。
當天色亮起,伊凡六世憾然退位,伊莉莎白手握着權杖和寶球,登基稱帝。
難道僅僅過去了三年,這裏又要陷入動亂嗎?
他抬手叫來一名近衛統領,將女帝的命令傳達下去。
一小隊的人向遠處的皇家醫學院跑去。
阿道夫目光複雜地看着,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他突然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
「公主殿下那裏有動靜了嗎?」他轉頭問向身後的人。
「還沒有,侯爵大人。」
阿道夫點了點頭,率眾再次趕往了葉卡捷琳娜的寢宮。
上千人仍舊包圍着這裏。
他攆走所有的侍女和侍從,靜靜地坐在門前。
不知過了多久。
門開了,葉卡捷琳娜面容沉靜地走出。
「殿下。」
阿道夫慌忙起身施禮。
「人帶走吧。」
葉卡捷琳娜輕聲說了一句,直接離開。
「是!」
阿道夫目光複雜地看着未來皇妃離去的身影,揮了揮手。
幾個黑衣人閃身走進了寢宮之內。
……
距離聖彼得堡五十公里的一處廢棄莊園外。
這裏是羅曼諾夫王朝的隱蔽地堡。
這裏囚禁着安娜一世和伊凡六世兩任國君。
深夜。
大批巡邏士兵仍在克忠盡責地巡邏。
突然一陣沉悶的槍聲響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敵襲!」
士兵驚恐地大喊起來,拉響了警報。
戰鬥在這一刻打響。
一瞬間,四面八方衝出了幾十匹駿馬。
巡邏的士兵勇敢地圍了上去。
駿馬上的人卻面帶冷笑,看着他們的遂發火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噠噠噠噠!
無數道火舌從他們手中噴出。
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沒人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火器。
騎兵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衝進了莊園之中。
半個小時後,當最後一聲槍聲消失,黑夜又陷入了沉寂。
上千名帝國士兵或許死也沒有想到,他們被僅僅五十個人全部絞殺。
「法先生,已經全部解決了!」
一名騎兵走到首領的面前,大聲報告了戰況。
法先生帶着銀質面具,微微點頭。
在幾名騎兵的帶領下,他向地堡走去。
下去之後,負責看押犯人的獄卒瑟瑟發抖。
法先生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揮了揮手。
獄卒和他們的長官被帶離地窖,等待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緩緩走到地牢的最深處。
牢房裏,安娜一世和伊凡六世早已被劇烈的戰鬥驚醒。
母子兩人瑟瑟發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法先生打開牢門,慢慢走到他們面前。
「您是來殺我們的嗎?」
伊凡六世顫抖的問道。
「不,我來讓您登基,我尊敬的皇帝陛下!」
法先生緩緩揭開了臉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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