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高成進昨天晚上就到陳家了,沒見陳青岩和季清回來,還問老太太怎麼回事呢。筆硯閣 m.biyange.com
老太太原以為陳青岩怎麼着臘月二十九就回來了,誰知道陳青岩臘月三十都沒有回來。
為此,老太太已經叨叨叨罵了一晚上了。
陳芬芳也跟着罵,罵陳青岩沒良心,罵季清挑撥是非,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只有高成進始終笑嘻嘻的,安慰老太太,說陳青岩不可能不回來,應該是鎮上有事耽誤了,讓他們再等等。
還說老太太德高望重,陳青岩沒道理不回來,他是個慣會耍嘴皮子的,幾句順溜的話把老太太哄得團團轉。
一陣兒說女婿比兒子好,一陣兒又說要給高成進做什麼好吃的。
對此,陳向東沒什麼反應,倒是聽得西廂房的陳家老大氣得不行,昨天晚上年夜飯都不願意跟高成進一桌吃。
老大媳婦反應要小很多,她找到機會就偷摸巴結高成進,一心要跟千元戶搞好關係呢。
見季清回來了,高成進眼睛都亮了,他快步上前,熱情洋溢地問候季清「嫂子,你可算回來了。」
季清冷笑一聲,「什麼叫我可算回來了?你會不會說話?」
「啊?」高成進愣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又衝着陳青岩問候「二哥,你可不知道,娘昨晚一直盼着你們回來呢,剛還念叨呢。」
陳青岩蹙眉,不語。
雖說陳芬芳結婚辦婚禮他也是親身參加的,結了婚叫二哥叫娘都是合理的,但高成進這樣自來熟到像是跟自己親兄弟一般,還真是讓他彆扭。
關鍵是季清不喜歡這個人,他也連帶着看他不爽。
陳家老大酸了一天了,此刻看高成進在陳青岩和季清面前吃癟,幸災樂禍道「行了,別獻殷勤了,老二才剛進門,趕緊坐下歇會吧。」
高成進訕訕退到一邊,季清和陳青岩沒搭理他,把提來的東西一部分提到東廂房,一部分提到堂屋。
堂屋只有老陳頭在,坐在炕角打盹。
昨晚老太太和陳芬芳罵了一夜陳青岩和季清,吵得他幾乎沒睡着,這陣兒瞌睡得眼睛都睜不開。
陳青岩喊了聲爹,孩子們跟着喊了聲爺爺,老陳頭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應了聲又睡過去了,也沒說給壓歲錢給糖的。
孩子們看看季清,一臉百無聊賴想走的表情。
季清仔細看了眼堂屋的火爐,見大白天火爐上為了省炭火壓着煤灰,這會兒沒燒起來,倒吸一口冷氣,湊到陳青岩耳朵邊,低聲耳語幾句。
與此同時,院子裏響起老太太刺耳的埋怨聲。
「還知道回來的,呵,我還以為做了多大的官,掙了多少票子,架子大的我們這個小破房子都裝不下了呢。」
陳青岩聞言,臉色微沉。
季清伸手過去,握了握他的手,給他力量,安撫他被挑起來的情緒。
老太太邁着小腳進屋,看到桌子上和地上擺放的大包小包陳青岩提來的東西,到嗓子眼裏的罵人的話瞬間咽下去一半。
她冷颼颼看了陳青岩一眼,不滿質問「昨天咋不回來?」
「昨天不想回來。」陳青岩同樣不悅地看着老太太,與她對視,嘴上也沒客氣「鎮上清靜,我想過個消停的年三十。」
這可把老太太直接氣到了。
什麼意思?
說她煩!說她不給清靜!
天哪!
她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現在倒好,人過年不回家,還理直氣壯!
沒見過這麼可惡的兒子!
她正打算張嘴罵,陳青岩再次不留情開口「現在過年的東西也送到了,你不歡迎的話,我們就走了。」
「……」老太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狠狠瞪着陳青岩,肺都快炸了!
半晌,才別過臉去,拍着膝蓋氣呼呼喊道「我七十歲的人了,你嘴都不讓我張,我看你就把我嘴堵上好了,我還什麼話都沒說呢,你先把話說完,我真是做了什麼孽,老二,我看我欠你的!」
「就是欠他的,我們全家都欠他的!」陳芬芳人未到聲先到,緊接着風風火火衝進屋子裏,往老太太身邊一站,手叉腰裏和陳青岩對峙。
陳青岩張口打算回懟,看到陳芬芳挺起的肚子,又把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只一副沒眼看的樣子冷冷道「沒你的事,一邊兒去。」
陳芬芳越發來勁了,聲音更大「這是我家,我哪兒也不去!」
看她這樣,季清嗤笑一聲,饒有興味道「你剛剛進門喊啥來着,對了,你說你們都欠青岩的,我看也是,那你們啥時候把你們欠的還上呢?」
「還什麼?」陳芬芳一怔。
季清翻了個白眼「還你們欠的啊,你們剛剛不是口口聲聲說,欠了青岩的嗎?咋地,知道自己欠了還不打算還啊。」
「你……」陳芬芳語結。
村里說我欠你的了是句埋怨罵人的話,一般都用來諷刺,被季清這麼頭頭是道一分析,這句話的意味立馬就變了。
倒像是自己罵自己!
緊跟而來的高成進見場面陷入僵局,緊忙上前打圓場「哎呀,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吵得面紅耳赤的啊,再說大過年的,叫人聽見了多不好啊。」
他偷偷看一眼季清,轉向老太太,哄道「娘,你剛才還念叨着想二哥呢,怎麼這會兒跟二哥吵起來了,你啊,就是太口是心非了。」
老太太冷哼一聲「你少胡說,我才沒想過他。」
「你看你看,是不是口是心非。」高成進手扶住老太太,拉着老太太往炕上坐,還幫老太太順氣「娘,二哥回來是天大的好事,這天也不早了,我也餓了,咱們準備着做晚飯吃唄。」
聽高成進說話,老太太心裏就舒坦。
又被哄了幾句,她氣消了大半,開始收拾陳青岩和季清帶過來的東西。
高成進看老太太高興了,又開始主動和陳青岩攀談「二哥,今晚要不去我家睡唄,我家去年盤的新炕,又大又暖和,可舒坦了。」
陳青岩掃高成進一眼,不冷不熱道「不必了。」
「切,你就別熱臉貼冷屁股了,你以為你是對人家好,其實人家根本就不稀罕!」陳芬芳拉高成進一把,陰陽怪氣道。
陳青岩根本不理會陳芬芳,他直接對老太太說「娘,今晚我們就睡東廂房了,我看收拾得挺整齊,就不用再麻煩了。」
老太太正把陳青岩帶過來的白糖往柜子裏塞呢,聽到這話手下一頓,着急道「東廂房東東睡呢!」
幾個屋子只有東廂房一天到晚燒着爐子,火燒的旺,自然也就最暖和,那可是她特地給她的東東燒熱的!
陳青岩季清睡了東廂房,她的東東睡哪兒?
「那你的意思是安排我們睡哪兒?」陳青岩冷冷反問。
老太太結巴片刻,看一眼季清,故意說「睡偏房去唄,那屋子我也掃出來呢。再不行了,你們來堂屋咱們一起睡唄,這麼大的炕,又不是睡不下你們幾個。」
季清哪能不知道老太太這是故意給她上眼藥呢,她才不怕呢,老太太剛說完,她便接上「好啊,那就一起睡堂屋唄,我還挺期待的呢。」
她故意壓重了「期待」這兩個字,嚇得老太太一個哆嗦。
「就睡東廂房,東東跟你們睡,我來跟他說。不行就拉倒,我們就走。」不再聽老太太絮叨找理由,陳青岩乾脆做出決定。
老太太還想爭論,對上季清那玩味的表情又沒敢說,她怕季清真來跟她睡,那她怕是甭想睡着了,睡着了也得做噩夢!
招呼算是打過,接着陳青岩便帶着季清孩子們一起到了東廂房。
拉開被子,孩子們上炕鑽被子裏捂腳。
大年初一沒什麼好玩的,下了雪也沒地方去玩,陳青岩想了想,對季清說「你陪他們呆着吧,我去看看晚飯怎麼做怎麼吃。」
季清本來還想裝裝兒媳婦的樣子做個飯什麼的,現下聽陳青岩這麼說,立馬點頭同意。
外面太冷了,她還是在炕上暖和一點。
老太太捨不得給其他屋子生旺火,就連堂屋都冷颼颼的,更別說其他屋子了,估計偏房冷得都沒法睡。
而東廂房就不同了,因為陳向東睡的緣故,偏心老太太把東廂房火生得旺旺的,炕也燒得暖洋洋的,雖然比不上鎮上那些屋,但在這幾個屋裏,也是矮子裏面拔大個了。
因此,季清當時進屋後,才跟陳青岩說,其他的無所謂,先把東廂房要過來住。
這會兒最暖和的東廂房到手,季清樂呵呵的,聽着外頭老太太和陳芬芳陰陽怪氣的話語,她也沒什麼感覺了。
耍嘴上功夫有什麼用呢,真正到手的才重要呢。
家旺看季清一直在笑,聯想到剛才的事情,小聲道「娘,奶現在為什麼這麼好說話了?」
按照以前,奶可是說一不二,奶不想讓他們住東廂房,他們今天就是吵破了天,也住不進來的。
招娣也疑問「就是啊,爹今天幾句話,奶就啞巴了,怎麼做到的啊?」
對於孩子們的這個問題,季清微微一哂。
趁着這個機會,反正沒事幹,她開始給孩子們講道理。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有些人呢,他就是記打不記好,你對他退讓,他就覺得你好欺負,你對他理解,他越是不講理。所以,我們要有自己的底線,要讓他人知道,我會對你好,但不會沒底線一直對你好。這樣,對方怕你收回你的好,自然就不敢放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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