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佔盡了上風,壓着化神期的敵人,將其打的抬不起頭來。
「九叔!」他喊道。
九叔也已聽見了女鬼喊的內容,匆忙轉頭,說道:「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
「好!」
來到女鬼面前,張文問道:「誰抓走了小雲?」
女鬼不敢拖沓,說道:「一個白頭髮的老人,他吹了一陣煙就迷暈了雲嫂,我當時想阻止他,但是他的修為很可怕,一巴掌就把我扇飛。」
「白毛老頭!」
任家鎮中,有道行的白毛老頭,只有史聰身旁的那個老巫師。
他早已在想辦法,打算先下手為強幹掉白毛巫師,可兇殺案來的突然,連死三人搞得任家鎮人心惶惶,張文分身乏術,卻沒想到被白毛巫師搶了先機。
張文看着女鬼:「他抓了人往哪邊去了?」
「往山外山去了!」
既然知到方向,張文立即行動起來,他腳踩風,身體好像被一根繩拴着,高高竄起來,腳尖落在瓦房上。
「嘩啦嘩啦~」
瓦片被他輕快的步子踩着,許多人聽見動靜披上衣服出來看,便看見張文好似飛一般在一座座瓦房屋頂上越過,飛奔遠去。
陰風追來,張文鼻子微微抽動。
人有人氣,鬼有鬼味。
二叔公也曾教導張文分辨人鬼的方法,張文有「鑑定術」未認真研究,不過卻知道一些「冷知識」。
如鬼差,常年吸收香火供奉,飄過來時便能聞到紙灰和香火味。
孤魂野鬼則是冷風。
水鬼是濕噠噠的臭水味兒。
火燭鬼是碳火味兒。
等等,
但白衣女鬼身上的鬼味兒卻不足,足以說明對方剛死沒幾天,說不定屍身都沒腐爛。
到山外山,
張文落地微喘,恢復着力氣。
他只練了外功,不懂內功,飛毛腿也用的是雙腿的力氣,而非玄之又玄的「內功」。
「就在裏面。」女鬼指着前面的山洞:「我能聞到那股臭味。」
「嗯。」
他踮腳進入山洞中,沒走兩步,忽然聽見「呼嚕嚕」的聲響。
「啊!」
懸浮在張文身旁的白衣女鬼突然大叫一聲,轉頭就想跑。
「怎麼回事?」張文問。
女鬼害怕極了,往張文身後躲藏:「狗!好多狗!」
「狗?」
「汪!」
狂野的咆哮聲之下,有爪子踩着碎石泥土快速奔跑的聲音。
聲音很亂,數量極多!
張文目光一凝,前方竟然竄出十幾條黑背大狼狗,張開大口朝着張文撲來。
「來的是鬼我倒頭疼,狗東西,來多少都不怕!」他深吸一口氣,攥着拳頭猛地往前沖。
就輕駕熟的橫練功夫發威!
一條黑背狼狗撲到張文面前,但被張文雙手抱住,猛地用力勒緊絞殺。
「汪嗚嗚嗚~」黑背狼狗慘叫,竟被張文硬生生絞斷了骨頭。
趁着這個功夫,又有兩條黑背狼狗撲向張文,一條往上,咬的是張文喉嚨,另外撲的是他的腳踝。
張文雙臂交錯擋在脖子前,但腳踝卻被狼狗咬住。
行動受阻,跑在後面的狼狗也終於趕上來,有的咬住張文的手臂,有的咬住張文的小腿,還有的趴在他後背上,想要咬斷張文的頸椎。
十幾個畜生,竟然將張文死死咬住!
他如身陷沼澤,動彈不得。
「死!」
張文怒着眼,咬緊後槽牙,腦袋猛地往前頂。
鐵頭功和朝着自己臉撲來的狗口撞在一起。
在女鬼方向看,好像張文伸着腦袋往狼狗的嘴裏送。
「嗷嗚嗚!」
腦袋撞上狗口,散發着腥臭味的犬牙,竟被撞斷了兩顆。
而張文力量不減,就聽「咔嚓」一聲響,撲來的狼狗如破布袋子摔在地上,脖子扭曲,肚子瘋狂起伏,顯然是離死不遠了。
少了一條狼狗,張文總算騰出部分力量,他猛地下蹲,以身體多處掛彩為代價,又掙脫了兩條狗的啃咬,雙手勉強恢復了自由。
「死!」
還咬着張文右臂的狼狗,被張文一肘擊中,歪倒倒地。
剩下幾條狗的威脅逐漸變小。
張文膝蓋提起,折了一條狗的脊椎,雙手再猛地一撈,他抓着癱瘓的狼狗揮舞,把身旁的狼狗全都驅散。
「呸!」
張文吐了口唾沫,兇狠瞧着眼前的七條狼狗。
地上的狼狗有一兩條斷氣,剩下的未死,卻也活不久了。
他身上衣服被撕的破爛,卻凶煞的很,往前踏了一步,狗群竟被嚇得往後退。
張文再往前走,狗群竟然轉頭撒腿就跑。
「差點就栽在這群畜生手裏了。」張文重重吐了口氣。
他回頭,發現白衣女鬼已經沒了蹤影,再看地上灑了滿地的黃符紙,以及八卦鏡,張文也能猜到些原因。
「幸好東西都沒壞。」
張文彎腰將符紙一張張拾起來,最後撿起八卦鏡,才繼續往前走。
走過狹長山洞隧道,裏面是個巨大的坑洞。
白毛巫師坐在法陣之中,手持骷髏杖,口中念念有詞,在他面前,小雲閉着雙眼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救命啊!救命啊!」
聽見求救聲,張文轉頭才看見被綁在柱子上的史公子,其身旁豎滿了棺材。
「是你啊,張文!張隊長!」
看見張文,史公子大喜:「快救我,這個老混蛋瘋了,他要殺了我!」
「閉嘴!」
白毛巫師猛地睜開雙眼,呵斥史公子。
史公子嘴巴不受控制的閉上,但鼻子還發出「嗡嗡」聲,顯然不甘心。
「你來了!」白毛巫師看着張文,咧嘴笑露出黑黃的牙齒:「不過你來晚一步,我已經把她的魂魄抽了出來!就放在這兒。」
白毛巫師指着身旁的瓷盅。
「哦?」
張文慢慢靠近白毛巫師,雙臂自然下垂,並隨着走路搖擺。
但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張文的右臂搖擺,始終沒離開手槍的範圍,可以保證他第一時間開槍。
「我們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白毛巫師提高了嗓門,他朝史公子一點:「告訴他怎麼回事!」
「你之前砍掉腦袋的馬匪,是他師妹。」發現嘴能張開,史公子沒敢繼續大喊大叫,而是乖巧的回答。
張文若有所思的點頭:「說起來馬匪好像和你們史家關係不小,上次是,這次也是。」
「我就是想讓他幫我騙幾個女人。」史公子解釋。
「砰!」
史公子眉心多了個血洞,表情也定格住,腦袋無力的垂下來。
白毛巫師詫異的看着張文,張文還平舉着手槍,槍口冒着白煙。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1s 3.90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