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匆匆與茅堅吃了些東西,便起身趕往警察廳。
茅堅只需要一把銀劍,但張文要準備的卻多了,他只有練氣初期修為,參與這場化神期的爭鬥,若不做好準備,無疑是送死。
思索再三,張文放棄了帶上殭屍寶寶的想法,殭屍出現,九叔一定第一個出手將其消滅。
不一會九叔二人便來了。
九叔換上一身道袍,肩上扛着褡褳,裏面鼓鼓囊囊裝了不知多少符紙。
四目仍舊是那身寬大的道袍,他倒是簡單的多了,只拿了一把桃木劍。
發現張文的目光投過來,四目解釋道:「我那些客戶跳的太慢,帶着他們就是拖後腿。」
應對人魔的主力軍是九叔和茅堅,四目只是幫忙,況且他說的也沒錯,普通的殭屍海真幫不上忙。
茅堅沒有多餘的準備,只有那把銀劍。
「稍等,我還沒做好準備。」張文說道。
「明道友!」
「來了!」
警察廳內,茅山明拿着一件長袍小跑着過來。
「諸位道友,祝你們旗開得勝,哈哈。」茅山明向眾人點頭。
他實力太低,更沒有張文的身手,面對這場戰鬥完全幫不上忙。
茅山明也樂得現在的生活,張文真讓他去拼命,他還要想法子推脫呢,有這個結果正稱心。
茅山明將長袍放在張文手中:「三十六張辟邪符,三十六章驅鬼符,三十六張鎮屍符。」
張文掀開袍子,裏面是密密麻麻的黃符,粗略看,有一百多張,用紅繩縫在衣服里。
「明道友,去賬房報銷吧。」張文將裝着衣服的布包系在肩上,藏在腋下,即便有大動作戰鬥,也能保護衣服不毀。
衣服里的符咒雖然品質不高,但貴在數量多,縫在衣服上,基本告別鬼怪侵襲。
可惜這套衣服不能見水,而且不經穿,只能留待關鍵時刻換上。
聽見張文這句話,茅山明大喜,有補償,他接下來的花銷不用愁了。
「嚯,黃符法衣,大手筆啊!」四目說道。
身為會畫符的道士,四目道長也不像張文這麼奢侈,用一百零八張黃符製作一件黃符法衣。
不是做不到,而是很浪費。
張文拍了拍大黑:「靠你了!」
「汪汪!」
大黑扯着嗓子大叫。
臨危受命,大黑的狗腦子也知道自己得好好表現,否則張文肯定會把他送給那個四眼道士做菜。
「好好聞聞。」
張文丟下人魔被九叔撕扯下來的破布。
「嗚嗚~」
大黑還有些抗拒,破布帶有人魔的氣味,身為一條聰明的狗,大黑本能的不敢靠近破布。
「快聞!」
張文不客氣的踢了大黑一腳。
「嗷嗚嗚!」
大黑嗷嗷叫,接着將狗鼻子湊近了破布,寬大的鼻頭聳動着。
別人不知道,張文可清楚的知道這條狗無比聰明,會演戲,而且逃跑的時機拿捏的非常準。
另外幾人看大黑的反應,不知如何做時,張文踢一腳便能叫這條戲精老老實實做事。
「汪汪!」
大黑抬頭,沖張文叫了兩聲。
張文鬆開狗繩,大黑瞬間跑出去。
「走吧!」
大黑撒開四蹄狂奔,宛如一道黑色閃電。
可幾人都不是尋常人,即便做不到飛天遁地,但憑藉雙腳,想要追上大黑還不難。
不一會兒,便離開了任家鎮。
再往西跑了幾里地後,便到了一處荒山野嶺。
太陽徹底落下,抬頭只能看見西邊的山頭上燒着紅霞。
天色黑下來,
前方的路卻有些看不清了。
幸好他們都非凡人,雙眼夜能視物,但比起白天總有些影響。
空氣中有若隱若無的叫聲,
像是狼嚎。
野外撞鬼上不可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若是碰到了成群的野狼,那才真的是命懸一線。
「這附近陰氣很強!」
四目道長說道:「好像是個萬人坑。」
九叔也凝重點頭。
萬人坑,亂葬崗,死人多,兇狠的惡鬼更多。
這種地方白天會陰氣森森,晚上時候便生人勿進了。
偶爾進來個活人,定會被生吞活剝了,骨頭也要嚼碎了吞下去。
「大黑!」
張文喊了一嗓子,
空寂的荒山野嶺猛然一頓。
「汪汪!」狗叫聲傳來。
「走!」幾人立即朝着狗叫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前方走了一百多米,有幾塊模樣奇怪,造型奇特的怪石,大黑便朝着一顆一人高的怪石狂吠。
「汪汪!」
石頭後面仿佛有什麼東西。
「大黑!」張文走到大黑身旁。
「我過去看看。」九叔一馬當先,張文三人也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支援。
但沒想到,九叔走到怪石後沒有傳來打鬥聲。
「醒醒!喂,醒一醒!」
「有人?」張文問。
「嗯」九叔探出頭來,說道:「有人,不過已經昏迷了。」
三人一狗走到怪石後,才發現後面倒了一個男人。
他穿着背帶褲,戴着鴨舌帽,長相中等偏下,五短身材,有半邊身體被血染紅。
九叔撕開男人的衣服,搖搖頭:「他沒受傷,這血是別人的。」
「喂,醒醒!」
九叔輕輕拍打,但男人卻昏睡不醒。
「鑑定術」
「三隻手(凡人),狀態:驚慌昏迷,評價:絕世神偷三隻手,一根鐵絲能開天下千種鎖。」
「三隻手?」
張文猛地想起此人是誰。
「三隻手,你事發了!跟我回衙門!」張文說道。
「什麼!」
三隻手猛的驚醒,睜開雙眼。
卻發現四個人圍着自己,其中兩個還是道士。
「呼,嚇我一跳。」三隻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他左右轉頭:「沒跟上來,我逃走了,我真的逃走了,哈哈哈哈!」
三隻手大笑,笑的太猛,又咳嗽起來。
「你認識他?」九叔問。
「嗯,三隻手,通緝他的告示已經貼遍了榮縣附近,沒有能防住他的鎖。」張文說道:「既然大黑對着他叫,說明他接觸過人魔。」
張文直接拔出槍:「我問你答。」
對三隻手這種無物不偷,有時還會做個採花賊的混蛋,張文可不會客套。
「是!是!」三隻手乖乖舉起雙手。
「你是不是亥年亥月亥日出生?」
「是!」三隻手點頭。
茅堅,九叔和四目,表情各異,不過既然牽扯到亥年亥月亥日出生,便證明他們找對了方向。
可這又不是個好消息,因為茅堅也說過,若是讓人魔殺夠了亥年亥月亥日生的人,便不死不滅了,唯一的弱點命脈更不知道被他藏到哪裏去,世界之大,如何去尋?
「身上的血是誰的?」張文問道。
「豹妹的。」
三隻手乖乖回答:「我得到了一張藏寶圖,上面說必須有亥年亥月亥日出生的人,才能得到寶藏,路上我還遇到了幾個同樣是亥年亥月亥日出生的山賊,他們知道我三隻手的厲害,所以想讓我幫他們盜取寶藏。」
「然後呢?」
「然後,我們找到了寶藏圖裏的大佛,誰知道裏面衝出來一個黑衣人,他拿着個鐵夾子」三隻手比劃着:「就像戴帽子一樣,猛地往腦袋上一夾……這血,就是這麼來的。」
「是我師弟沒錯。」
茅堅說道:「那叫魂鎖,被魂鎖夾住的人,魂魄不能離體,我師弟一定是想要用魂鎖控制這些人,留在法陣中,用來修煉魔功。」
四目湊近三隻手,忽然捏住鼻子:「尿了?」
三隻手呆呆的不敢說話。
四目卻問:「人魔的修為至少是化神期,他為什麼會放你出來?」
「啊?」三隻手不懂什麼叫化神期,滿臉茫然。
張文說道:「我想,是因為人魔已經殺夠了人數,不需要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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