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
張文解釋道:「我學過七十二絕技的飛毛腿,已修煉到大成,內外兼修,尋常的寶馬也跑不過我。」
「據我所知,少林寺的飛毛腿……」九叔欲言又止,少林寺的飛毛腿雖然號稱陸地飛行術,千里腿,但那只是虛數,這麼多年九叔也沒見過一個。
憑藉一雙肉腿一夜跑幾百里,真以為自己會飛啊!
而且張文只說跑的過馬,可沒說一路上都是只靠一雙腿跑來的,如果是騎馬趕路,疾行一夜,確實也能趕到。
所以九叔只當張文剛才在胡扯,故人再見,開兩句玩笑。
張文第一次真心實意的說自己的能耐,也沒想到會被當成吹牛。
幸好兩人誰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結。
張文借了秋生的床休息,順便吃了些飯。
見張文佔了秋生的床睡覺,九叔才點頭,暗道:「趕路的人,這麼累才對啊。」
等張文再醒過來,天色也不早了。
九叔寫好一封信,交給張文,並且叮囑道:「如果有他幫忙,這次對付岳綺羅,成功可能性就在五成以上。」
九叔提出對付岳綺羅的方法很乾脆直接,搬救兵!
兵荒馬亂的年代,九叔昔日的同道好友,師兄師弟等,都因為戰亂加上生活所迫而流落於其他地方。
若是能將這群人齊聚,即便是堪比陸地神仙的岳綺羅,也要飲恨當場。
聚集如此多人,真神仙都敢打一場!
而張文此次先去尋找的人,便是九叔當年遊歷時認識的一位同道好友,對方雖然也用的是茅山術,卻和九叔不是同一個師父。
學過茅山術,自己再收徒,便屬於開枝散葉,自成一脈。
正所謂有需求就有市場。
在這個遍佈殭屍和鬼怪的世界,茅山弟子的數量極多,大家或許是同一個祖師爺,但隔了三四代,卻只能喊一聲道友。
張文將信收好,點頭:「九叔,放心。」
有了下一步計劃,張文也不打算再拖下去,免得夜長夢多。
當晚他便離開。
秋生送張文到村口。
「對了,怎麼沒看到文才?」張文問道。
「這個……」秋生嘆了口氣:「那一晚之後,我們被徐大帥追殺,阿星,小月還有文才,都死在了路上。」
聽到文才等人死了,張文沉默。
世事難料,文才的死與他關係很大,此刻只是滅掉岳綺羅的念頭更重。
「警察廳呢?」張文問道。
任家鎮警察廳是張文一手建立起來的,只可惜時日尚短,那場戰鬥之後,也不知還有多少人能僥倖保住小命。
「留下的警察聽說也不多了,北上打仗,要徵兵。」
自己組建的隊伍,一夕之間分崩離析,有些超出預料。
若張文還在,他有太多辦法解決徵兵之事。
「鵝城的張縣長呢?」張文問道,若張牧之還在,這件事也不會發生。
「你還不知道?」秋生小聲說道:「鵝城死了很多人!據說劉都統直接派了一個營,殺了黃四郎,搶了碉樓,張縣長也不知所蹤了。」
「事發了!」張文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假黃四郎的事,早晚要爆,不過沒想到劉都統雷厲風行,只不過半年就察覺出了端倪,而且果斷的滅了鵝城黃家。
秋生繼續說道:「你家的那個花姐,成了警察廳的新隊長,而且還軟禁了你姨媽和雲嫂。」
他知道張文最關心的便是家裏的人,所以才將這件事告訴張文。
本以為張文會大怒發火,可秋生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張文生氣,他再看向張文時,發現張文竟然面帶笑意。
「阿文,你沒事吧?」秋生問道。
他以為張文是氣糊塗了。
「當然沒事。」張文搖頭:「不過我確定了,我沒看錯人。」
這是眾多壞消息中,少有的一個好消息。
「啊?」
被人背叛,張文反而高興的笑,在秋生看來張文絕對有問題。
「好了,我先走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回任家鎮給文才立碑。」張文拍着秋生的肩膀說道。
秋生重重點頭:「嗯!」
與秋生告別後,張文明顯是鬆了口氣。
他早知道花姐是個投機者,誰贏她幫誰,而且不到最後時刻,絕對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甚至是做出決定,也會給自己留後路。
這個人心思極重,而且不會感情用事。
只要花姐知道張文沒死,她就會保護好在張文眼中有價值的人。
別人眼中,花姐軟禁了老夫人和小雲,何嘗不是認為張文有朝一日會殺回來,以後還能有個保命的手段。
對張文來說,只要人沒事,軟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早上,天還灰濛濛的。
譚家鎮。
趕馬車的車夫打着瞌睡。
嘩啦!
路邊的樹林一陣樹葉搖晃聲。
車夫猛地睜開眼:「不會遇到狼了吧!」
他緊張的左右看,手悄悄的摸向手邊的柴刀。
嘩啦!
樹葉又一陣響動,一道身影從樹梢上跳出,直撲馬車!
「吁!」
車夫立即拉直了韁繩,避免馬車撞上去傷了馬,也損毀了自己的貨物。
等馬兒停下,躁動不安的四蹄跺地,車夫才看清了從樹梢上竄出來的白影,竟然是一個男人。
「請問,譚家鎮還有多遠?」
「就,就在前面。」車夫指着前方:「順着這條路一直走,就到了。」
「終於到了!」
張文吐了口氣。
一直趕路,就算有月光恢復體力,他也跑了一整夜,幸好人參偶爾會吐一絲藥力,幫張文舒緩少許。
「多謝!」他抱拳說道,接着轉身走向前方的鎮子。
看着張文走遠,車夫卻不敢置信的砸吧着嘴:「真是個大活人?」
譚家鎮建於山脈之上,住在此處的人一般也不分東南西北,因為路並不是筆直的,指路也只說前後左右。
到譚家鎮,正巧碰到賣豆腐腦的早餐鋪子,張文便坐下來。
「一碗豆腐腦,一籠屜包子。」張文說道。
老闆應了一聲,道:「稍等,馬上就來!」
很快上了菜,張文低頭吃飯,卻聽到鄰桌聊天。
兩個人已經爭吵的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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